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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美医者候选人|谭晓琴:白求恩奖章获得者 高原上呵护生命的格桑花

在甘孜州高原有这样一位医生

一有病人的呼唤

她就毫不犹豫启程前行

积劳成疾,身患癌症

有400多位乡亲为她念经祈福


荣获“中国青年五四奖章”

“全国三八红旗手”、“最美乡村医生”

和“白求恩奖章”等称号

可她却说——

我只做了一个医生该做的事


她就是谭晓琴

在高原呵护生命的格桑花


大美医者候选人

谭晓琴|女,1983年出生,藏族,中共党员,甘孜州炉霍县斯木镇中心卫生院副院长。



从医十四载,谭晓琴用坚守和柔情,耕耘着高原的土地,从芳华到而立,从资历年轻到“白求恩奖章获得者”,一路走来,步履芬芳。她,是甘孜人民心中的好门巴,更是绽放在高原上最美的格桑花。



大学毕业后选择重返高原、重回故乡


谭晓琴甘孜州炉霍县斯木镇中心卫生院的一名藏族医生。


我出生在甘孜州炉霍县斯木镇的一个藏族家庭,我奶奶是个流落老红军,小时候奶奶对我讲过的红军故事,就像一颗颗种子,在我心里种下了红色基因。那年冬天,奶奶一病不起,我哭了,她喘息着安慰我说,春天来了,格桑花开了,我的病就好了。可不等格桑花开,奶奶就走了。我想,我要是个医生多好呀。


走上从医之路,主要是受阿爸的影响。阿爸是个医生,每天下班回家,都有不少人还到家里来找他看病。我想,我要成为阿爸那样的人。


在成都军医学院毕业那年,阿爸就对我说:“晓琴,你是乡里第一个读军医大的人,乡亲们需要你呀,回来吧。”于是我选择了重返高原,重回故乡。


选择高原,就是选择挑战


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就是家乡自然环境与气候的真实写照。


回到故乡,就意味着什么苦都得吃,每次出诊上山为农牧民服务,都要经受春夏秋冬四季气候的轮番考验。


回到故乡,在卫生院工作,不但要挑起内科、外科、妇科、产科、儿科的重担;还要担当起老年医学科和心理卫生医疗等专业的职责。



在斯木镇卫生院工作了一段时间,乡亲们说吃了谭医生开的药病好得快。一传十,十传百,找我看病的人越来越多。我知道,不是我的医术有多高明,而是他们很少吃药,药效要明显得多的缘故;可他们却把这一切归功于我,是我从一个让人不放心的小门巴,变成了一个最让人放心的好门巴。



2008年5月的一天,一个藏族阿哥,跑到卫生院对我说:“医生,我老婆生孩子了,麻烦了!”


我背起出诊箱,跟着他抄近路到了他家里,看到产妇被折磨得脸色苍白、全身无力,我急忙为她催产接生,使孩子在最短的时间里来到了人间。


但新生儿全身发紫,没有心跳,没有呼吸,孩子的奶奶急忙抱过新生儿拍打他的屁股,打屁股是民间常用的急救方法,往往会打出新生儿来到世上的第一声哭啼。


可这次不灵了,孩子不哭也不叫。我顾不得新生儿身上还带着的血丝,也顾不得那散发着的腥味儿,立即抱过新生儿,对着小嘴作人工呼吸。


“哇........”,婴儿的啼哭,好似惊雷报春,炸响在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带来了欢乐与吉祥。



选择高原,就是选择担当


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无论碰到什么样的疑难杂症,无论遇见多么难缠的病人,都要勇敢地担当起来。


隆冬的一天,一个中年汉子到卫生院请我去他家看病,他说他阿爸得了胃癌,晚期。请我去,一是看病拿药,二是希望能开导开导老人,让他吃点东西,令他好受点。


胃癌晚期,我一下绷紧了神经。到他家,看见床上躺着的老人身形枯瘦干瘪,目光就如风沙中的落日,没有神采。走近病人,我坐在床边关切地问:“阿爷喝早茶了吗?吃早饭了吗?”


老人回答说,喝了几口茶,不想吃饭,反正我这个病好不了,能拖几天就算几天了。


听出来了,他不是不想吃,而是心理产生了变异。平常看病时,我非常重视诊疗过程中的心理疏导,一个亲切的笑脸、一个鼓励的眼神、一句温暖的问候对病人就是一味良药,往往会收到事半功倍的疗效。因此,我语气非常柔和地说:“阿爷呀,光喝茶可不行,还得吃饭咹。”


说着,我从手提袋里掏出两个包子,对他说:“肉包子,自己家里做的,尝尝?”


这两个包子的确是阿妈给我做的,出卫生院时,想到病人不愿吃饭,也许这个可以帮他调节调节胃口,就随身带来了。


站在老人旁边的男子接过话说,谭医生为了给你看病还摔伤了。


来的路上的确发生了意外。当我火急火燎的乘坐着摩托车,疾驰在弯多、坡陡、狭窄、崎岖的山道上,快进村的时候,一头野性十足的放生猪从山坡上直冲下来,撞翻了摩托车,撞飞了出诊箱,我的手上和脚上被摔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腰部被摔得火辣辣的生疼。老人受到了触动,关切地问我伤哪儿了?严重不?


我笑着对他说:“没事,小伤而已,您老给个面子吧。”老人脸上露出笑容说:“好,我吃。”


三个月的诊治,三个月的陪护;我担当起了一个女儿的职责,让老人安详而又平静地走完了他的人生旅程。



选择高原,就是选择奉献


高原的冬天来得早去得晚,每次出诊行走在零下一二十度的冰天雪地山路上,时刻都面临着一个不小心就会掉入山谷的危险,内心虽然充满着恐惧,但一有病人的呼唤,无论是大雪纷飞的白天,还是天寒地冻的夜晚,我都毫不犹豫的启程前行。



一天凌晨两点多钟的时候,一个老人顶风冒雪的走进我家对我说,他女儿要生儿,请我去接生。


走在冰封的山间小路上,人就像一张薄薄的纸片在摇晃着漂浮前行,刺骨的寒风吹得我额头生疼,凛冽的寒风从前胸直透后背,冻得我瑟瑟发抖,锥心的寒意仿佛要把肺都冻住了,憋得我无法正常呼吸。


到了他家才知道,他们家正拆了老房修新房,全家人都住在帐篷里,点着煤油灯,帐篷的医教,睡着产妇,离产妇不远处,放着两只铁皮火炉。我知道,那是帐篷里的取暖器,可他们却并不知道,燃烧的炭火潜藏着巨大的风险。我一边说帐篷里得透透气了,一边把火炉移出了帐篷。


忙了好一阵子,孩子出生了。当我把包裹好的新生儿递给她家人时,突然觉得四肢酸软沉重,这是怎么了?


转眼一看,帐篷的一角依然放着那两只火炉,我恍然大悟,马上对沉浸在喜悦中的人们说:“不行,要中毒,快把火炉提出去。”一边说,一边提着一只火炉出了帐篷;正当我转回来要提第二只火炉时,眼前一黑,瘫在了帐篷里。


当我醒来看见产妇、孩子和她家人安然无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从那以后,我时常感到疲惫不堪,难以应对极端天气的挑战。2010年12月,到成都全面检查被确诊为“肺癌”。


乡亲们听说我得了癌症,有的要为我捐钱,有的为我念经,还有的为我转经,400多位乡亲聚集在白塔下,为我转塔十万圈念经祈福,求菩萨保佑我。


在成都听说这个消息,我的心被深深地震撼着,泪水扑簌簌地流个不停;我要战胜癌症,回到生我养我的故乡去,回到疼我、爱我的父老乡亲们中间去,为乡亲们的身心健康保好驾、护好航。


在乡亲们的关爱召唤下,我回到了斯木乡,无论是在卫生院,还是在家里,我都用心接待好每一位病人。



一次,我在康定治病,邻村的袁大爷打电话说他想念我了。我知道他这个老病号,一定是迫不得已了才给我打电话的,我立刻乘车赶了200多公里路回到家乡给他看病。


我在高原做了14年医生,抗癌整整8年;8年来我一边抗癌,一边给乡亲们治病,我只做了一个医生该做的事。



选择高原,就是选择奋斗!在家乡从医的岁月里,我努力进取,找到了人生坐标,将努力继续实现自身价值,我幸福!我自豪!我要让呵护生命的格桑花在高原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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