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恋在伊斯兰国家有多少种死刑?
编辑/苏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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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些伊斯兰国家,一个同性恋者会被以下方式被处死。
斩首
绞刑
用乱石砸死
将犯人从山上或高楼上推下摔死
枪决
这大概是最快乐的死法了
此外还有一种“用剑将身体劈为两半”的死刑,但我没有找到相关图片与信息。但更多国家使用监禁、鞭刑或不同程度的肉体刑罚来纯洁同性恋者。
一位著名的伊斯兰学者阿亚托拉·穆萨维-阿德比里在德黑兰大学的讲演中这样提倡处罚同性恋者:“我们必须抓获他,强迫他站在那里,用剑把他砍成两半,或者从脖子开刀,或者从头上砍下……当他死后,我们应该拿来木头,将尸体放在上面,然后点上火焚烧。或者我们应该把他从山顶上摔下,然后将碎尸收集起来烧掉。或者我们可以挖一个洞,在里面点上火,然后将他推入洞内活活烧死。我们不会对其它犯罪采取类似的刑罚……我们绝不能有丝毫的怜悯……真主保佑!”
默罕默德说过什么?
在整本《古兰经》中,仅有两处疑指同性恋者的经文:“与众人中的男性交接,而舍弃你们的主所为你们创造的妻子。当一个男人跨在另一个男人的上面时,阿拉的宝座都会震动”,“男人不可以进入别的男人的身体”。且不论“当一个男人跨在另一个男人的上面时,阿拉的宝座都会震动”这句经文的酩酊诗意,即后一种亦被后世学者论证,应受指责的是强暴而非两情相悦的交接。之外,默罕默德在《古兰经》中亦应允在天堂中有美若珍珠的男童陪伴虔诚的信徒:“他们的童仆轮流服侍他们,那些童仆,好像藏在蚌壳里的珍珠一样。”“许多长生不老的少年,轮流着服侍他们。当你看见那些少年的时候,你以为他们是些散漫的珍珠。”真所谓,一入教门仇似海,不知先知是诗人。
这是一幅十六世纪的细密画,图中贵族青年在打马球,不知默罕默德的宝座震动有未。
现状究竟是怎样?
在44个伊斯兰国家中,27个国家同性恋被列为非法。这其中有五个国家(伊朗、毛里塔尼亚、沙特阿拉伯、苏丹和也门),同性恋会被处以死刑。另一些刑罚如马来西亚规定同性恋者最高可被判处20年徒刑,阿联酋规定最高可判至14年。即便不被列为非法的伊斯兰国家,同性恋歧视和敌对状态亦很严重。伊朗是迫害同性恋者最厉害的国家。自从以霍梅尼为领导的原教旨主义派于八十年代夺取政权以来,共有四千多名男女同性恋者被处死。在八十年代初期,当有人酝酿建立一个同性恋组织时,政府马上将这些人一网打尽,并枪决了七十多人。1992年,警方袭击了一个私人晚会,并随后枪决了一百多人。
事情是怎样一步步变坏的?
在阿拉伯和波斯伊斯兰文化中,同性恋是很常见的(同性恋是人类问题,不是民族问题)。公元8世纪中叶,阿拉伯帝国阿拔斯王朝哈里发艾敏喜爱娈童。塔巴里在《先知及帝王历史》中说:“穆罕默德(艾敏)登基后,高价买了一批娈童,白天黑夜跟他们混在一起,吃喝由他们伺候,命令由他们传达……连女人和女奴都不要了。阿拉伯诗人艾布·努瓦斯(Abu Nuwas,756-810)写了许多颂扬男孩与同性情欲的诗,“如果我渴了,我就说:快拿酒来;如果我爱一个男孩,又为何对他的名字保持沉默?”。波斯诗人鲁达基(Rudagi,858-941)的《酒颂》简直是名媛大趴,“……前面御座上闪耀难以形容之光辉,庄严坐着霍拉桑的帝王。一千个美男子出现在帝王之前。”之外,大名鼎鼎的波斯诗人欧玛尔·海亚姆(Omar Khayyam,1048-1122)的《鲁拜集》更是不鲜此语,更勿论人类的诗人哈菲兹。即便成书于8至16世纪的阿拉伯故事集《一千零一夜》中亦有对同性恋的描写(见《努伦丁和白迪伦丁的故事》),所以,何时欢笑变哀嚎的呢?
自从穆罕默德在麦加建立圣地始,邻邦波斯(现在的伊朗)的宗教就使穆斯林十分困扰,尤其是波斯承继希腊罗马遗风,在同性交接上更让阿拉伯人痛之莫及。在人数稀少的古代阿拉伯社会里,性行为如不用来生殖即会被谴责。后来伊朗人几乎全数归信伊斯兰,波斯教早已式微,而穆斯林人口在东亚甚至世界的数量也蕃息庞大,因此在私领域里同性相交是被容忍的。在历史上,奥图曼土耳其攻占君士坦丁堡的美荷美特苏丹(Sultan Mehmet Fatih) 以及阿富汗入侵印度的主将加兹纳威苏丹(Sultan Mahmud Ghaznawi)都被认为是同性恋者,但也都娶了几个太太并且生了孩子,他们不但没有受到谴责,反而受到爱戴,他们的秘诀就是不公开宣扬他们的性倾向,不公开向伊斯兰法挑战。
其实这正是伊斯兰法的用意所在,这个法律系统表面上对同性恋很严苛,但是事实上并不刻意。举例来说,在沙特阿拉伯等国家的同性性行为者需处以死刑,但需被告公开承认四次后才算数,或有四位公正的穆斯林见证才能定罪(Al-Fatiha Foundation)。因此,除非同性恋者在四个人面前做爱,或公开宣称他就是同性恋者,否则定罪的可能性非常小。
在伊斯兰教信徒占绝大多数的国家,公开的同性恋生活十分罕见,但是“柜中生活”却足够自由。像是沙特阿拉伯这些拥有残酷刑法的国家,社会的每个阶层都拥有活色活香的同性生活。叙利亚那些令人胆战的警察很少逮捕同性恋者。大马士革(叙利亚首都)的西布克哈公园白天是一个绿树成荫的孩童玩耍的天堂。但在晚上,却变成一个为人熟知的年轻男子于长凳或走道徘徊的场所。富有的阿富汗人会购买巴洽巴奇(bachabazi)——舞男当做娈童宠幸。
但本世纪初开始,伊斯兰复兴运动和穆斯林自觉运动一波一波地兴起,如1979年伊朗革命英雄柯梅尼(AyatollahAli Khameni)推翻巴勒维政权后,更多次抨击说同性恋是西方人堕落腐败的症候,同志人权运动是「西毒」(Westoxication; 阿拉伯文叫做 Gharbzadegi),是崇拜西方文化的人的意识型态使然。在这种复兴与反西化的浪潮中,同性恋在传统文化与民族仇恨的裹挟下,成为以儆效尤者和无辜的代罪羊。
为什么他们会恐同?
是什么让“伊斯兰恐同主义”升级到“伊斯兰恐怖主义”的呢?我认为是“仇恨”。
西方有很多其他教派的人或者无神论者,虔诚地憎恨着虔诚的穆斯林人,并把“伊斯兰教”说成是“宣扬恐怖主义的教义”。普通人泼妇骂街,有学问的,比如美国心理学家,Nocolai Sennels 则在他的《文化心理学:看伊斯兰社会如何把它的中世纪维持了1400年》里面,指出穆斯林人无论在哪个年代哪个国家,其实都还活在一个“沙漠部族”式的智商里。他还说70%的巴基斯坦人,45%的阿拉伯人,30%的土耳其人的祖先们都有过近亲结婚的历史;英国的一档颇受欢迎的电视节目“大问题”,有一期甚至用“伊斯兰教是现代社会的最大威胁吗?”来做标题。误解攻击谩骂仇恨,日积月累,战争自然无法避免。结果人类就走到了“全身上下罩着黑布,只露出两只眼睛的女人一旦出现,就会被他人想像成自杀式炸弹”的地步。
他们全都这样么?
如果你去伊斯兰教的网页上去看,你会发现一般教徒对同性恋的态度是温和的劝诫。虽然他们并无这方面的知识,但先知教导以善,他们亦可以别的智慧处理此事,而不至于酿至杀祸。之外,一些穆斯林思想家亦在探索并发现神学领域的证据。如斯科特·西拉·爱哈格·库格尔(Scott Siraj al-Haqq Kugle)即有如下言论:“可兰经并没有谴责同性恋。”他辩论道,劳特的传说是关于男性之间的强暴及暴力行为的,而非针对同性恋。他还说,古典伊斯兰神学家、法学家关注的更多是令人窒息又充满贪欲的道德败坏。可兰经中的诗篇描述那些对女人没有渴求的男性时,没有任何责斥和定罪。
阿拉士·那拉格(Arash Naraghi)是一名伊朗学者,任职于宾夕法尼亚州的摩拉维亚大学,他认为,可兰经诗篇责难同性恋就如同对奴隶制及托勒密的宇宙论进行谴责一样,是由写作时的环境决定的,因此应当重新审视。即使是后来黎巴嫩政党、军事一体的真主党精神领袖——酋长穆罕默德·侯赛因·法德拉拉(Sheikh Muhammad Hussein Fadlallah),也承认对同性恋需要进行更多的研究。
另外,一些团体,如一个黎巴嫩非民间组织——希连(Helem)则引用联合国宣言,运用人权的世俗语言反击。阿里扎德先生(Mr Alizadeh)认为已经取得了进步,尽管这进步还很慢。一些对改革最为抵制的穆斯林牧师甚至也渐渐改变了立场。2009年对同性恋的袭击事件发生在伊拉克后,穆克塔达·爱萨达尔(Muqtada al-Sadr)——一位强硬的什叶派牧师,也对此次杀害事件进行谴责。他说同性恋的“堕落行径”确实应该铲除,但是应通过“布道和指导”,而非“暴力”。乐观主义者把这看做是一种进步,多多少少是吧。
另一个极端
美《华盛顿邮报》曾指出,在阿富汗,被迫受到性侵的儿童数量正在日益增长。根据一项阿富汗人权调查,在阿富汗的后塔利班时代,越来越多的阿富汗富人及杰出人士开始将低龄男童作为性伴侣。他们把男童们打扮成女人的模样,让他们在聚会上跳舞,取乐。阿富汗人权研究与保护组织首脑哈亚图拉·贾瓦德则表示,这种被包养的男孩儿往往被视为财产。而那些被认为十分漂亮的男孩儿可以被卖出上万美元的高价。他们的“主人”有时候只是租他们去参加一些只限男士的派对,而有一些会卖淫。事实上,这种习俗已经在阿富汗延续了数百年,只是由于阿富汗冲突和战争频发,这一现象很少为外人所关注。
19岁的法哈德曾是被包养的男童,当时年仅14岁的他受到邻居的引诱,先是被诱惑观看性爱录像,然后被强奸,并遭受残酷殴打。他被邻居锁起来,沦为性奴。法哈德现在被一位军阀包养着,并和昔日的邻居保持着和睦的关系,他解释说,自己已经习惯了。他继续充当X此的唯一原因就是保护弟弟妹妹不受侵犯。他说:“我为他们创造良好的学习环境,保证他们的衣食住行。我赚的钱都花在了家人身上,我不希望他们也遭受不幸。”
中国情况怎样?
我在一篇刊登于《伊斯兰法学专栏》的文章《如何克服同性恋和其它恶习》中看到了如下段落:伊斯兰的信仰对同性恋的性质判定为罪过﹐而伊斯兰法制将其确定为非法行为。法制的目的之一是对社会产生效益和影响﹐以正义和道德警示社会大众。大多数伊斯兰国家至今保持这个法律﹐是为了保证穆斯林社会和文化的健康和稳定﹐保护好人。在现实生活中﹐穆斯林应当主动接近他们﹐关心他们﹐向他们阐明人类生活正当的文明﹐帮助他们觉悟。如果发现有人沉迷于与同性者同居或以“同志”为性伴侣﹐每个穆斯林都有责任向他们劝导﹐希望他们成立正常的家庭﹐享受真主恩赐的人类天伦之乐。
中国穆斯林对同性恋态度一般是保守的,但他们的确温和很多。这方面,他们更像中国的传统居民。我想,大概所有传统,观点总相差无几。而一些穆斯林中的同性恋者则开始了他们寻求自我的道路,虽然压抑,但至少没有太大危险。仍旧在中穆网上我发现了这样一个帖子,从其下的回复上,我们可以说,与其说我们看到的是文化差异,还不如说是一种时间的差异。举个栗子,在过去的二十年,即有三十多个国家将同性恋非罪化。
参考资料:《王梆:伊斯兰恐同主义,此恨无绝期?》、《迪拜人:伊斯兰对同性恋的态度》、《伊斯兰与同性恋:直接却处处受限》。此处对作者译者再次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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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lma 1996年建立,是第一个法语阿拉伯同志网站。Kelma的阿拉伯语意思是“言论自由”。它是法国、阿尔及利亚、摩洛哥、突尼斯等国家阿拉伯同志的聚会之地,有较强的娱乐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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