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KDP的第三年,我们要做些什么?
这是坚持原创的童书妈妈第472篇分享
童书妈妈出版三川玲是今日头条签约作者
我们想要一个美好的世界,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份责任,或大或小;我在用我仅有的一些力量,尽力在做,我需要你的支持,也期望得到你的支持。
前几天,在加拿大的渥太华,我们和外交部的一位法律工作者聊天。他说,他原来做商业律师的时候,收入会高很多,但是,现在他则可以在海牙法庭进行陈述和辩护。他更享受后者的职业成就感和价值感,他感到现在的生活更加充实。
我说,那你一定会理解童书妈妈为什么要做CKDP。
有很多朋友,在了解童书妈妈这几年的经历的时候,都会问我们一个问题:为什么在还没有什么收入的时候,投入人力物力去做乡村幼师的培训?我则会讲述,如何在一次教育会议上,遇到了多年从事儿童法律援助的佟丽华老师;我们在深入交流的时候如何确定了要从乡村幼师的角度去关注留守儿童;以及,我们又如何开发了“乡村故事之夜”、“童书妈妈书架”等等的活动……
其实,我内心真正想说的是:这是我感受最快乐的事情,也是我最享受的事情。
我要感谢CKDP,让我体会到付出其实比获得更加快乐,人生的价值被自己内心认可远远大于外界的褒奖。
每年的春节过后,我们就和致诚公益的朋友们一起规划新一年的CKDP。我们会在城郊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有致诚和童书妈妈的工作人员,有CKDP的讲师代表,有志愿者代表,也会有联合国儿基会这样的机构从事儿童救助的朋友……
在职业生涯里,我开过大大小小的各种会议。可以说,CKDP的会议,是我最喜欢参加的,很干净,很纯真,很积极,很阳光。我们知道,在巨大的现实面前,我们的力量其实并不大;但是,我也知道,每年我们更加努力一点,就有可能多帮助一个家庭,一个孩子。
我喜欢这种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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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来,CKDP做了什么?
CKDP的第一年,童书妈妈和佟丽华的致诚公益一起发起了“乡村幼师培训计划”。
我们达成了一个共识,就是CKDP不是高高在上地去救助、援助乡村幼师,更不是怜悯、施舍留守儿童。
我们不采取派驻老师前往乡村进行支教,一是人力物力耗费极大,二则是当支教的老师离开,那些孩子可能更有失落感,更不信任每天和他们朝夕相伴的乡村老师。
我们也不直接分发救助款项,因为救助的款项能解决的,往往是物质上的帮助。而对于留守儿童,他们最需要的往往是精神上的关注。
于是,我们决定邀请50位乡村幼师来到北京。这些老师,通过他们自己写申请书,来告之他们的意愿,以及他们最需要的培训是什么。我们请法律、安全、儿童心理、阅读、游戏等等方面的儿童专家,为这些老师量身定制了课程。
我问佟老师,50位乡村老师前来北京培训,需要多少费用。佟老师说,精打细算之后,需要5万元。我十分震惊,原来,做一件如此意义重大的事情,只需要那么少的钱。佟老师又说,咱们第一次做,不筹款,就用致诚自己的钱。
我们要感谢第一年前来讲课的所有老师,他们分文未取,甚至自己坐飞机从上海前来讲课。和童书妈妈一样,几乎所有的老师,都感受到了来自第一线的乡村幼儿教师的质朴、平凡、可爱、伟大。
佟老师说,我们把你们请到北京来,不是向你们颁奖,而是向你们表示感谢和致敬。我们在专业领域内给你们授课,但你们才是最伟大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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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KDP的第二年,我们决定培训更多的老师,用更多的深入的方式。
乡村幼师的角色很特殊,他们不仅是孩子的老师,更是很多留守儿童的父母。很多长年见不到父母的孩子,都直接称呼老师为“妈妈”——他们的另一个妈妈,是挂在家里墙壁上的结婚照片。
在第一次的乡村幼师培训上,不止一个老师、园长真诚地表示:来北京之前,决定今年就不干了。乡村幼师太难了!而这次的北京之行,感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有价值的,是有人关心的,有人肯定的。回去之后,还要更好地做下去!
我们和佟老师,还有一群关心留守儿童、乡村教师的朋友们,就商议如何给到这些可爱的乡村幼师更多实质性的支持。
于是,CKDP就有了“乡村故事之夜”、“童书妈妈书架”的新的想法。我们可以给乡村幼儿园捐助电脑、投影仪,那么,可不可以给他们提供更多好的内容,不仅让这些孩子在幼儿园里学到知识,还能够带动整个乡村的孩子和大人,一起享受精神和文化的快乐?同样的,我们可以为这些幼儿园的孩子和老师,专门制定“乡村教师用书包”和“儿童阅读书目”,让他们享受到阅读的快乐?
感谢社会各界的支持,我们把这些想法一一实施。当我们看到一位老师,带着设备来到深山的村落,刚开始被当做流动的商贩。后来,他们在树上支起屏幕,一边吃土豆玉米,一起看电影的经历,我们都觉得这是有价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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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KDP的第三年,在致诚的简朴、干净的办公室里,我问佟老师:今年我们要培训更多的乡村老师吗?佟老师说,我们先把已经培训的老师和幼儿园,再做得扎实一些。
是的,如果我们今年扩大培训的范围,的确会让我们在数字上更好看一些,成绩显得更大一些。比如,培训了来自多少个省市的多少个幼儿园的多少个乡村老师。但是,这是我们最终想要的吗?或许,我们从另一个角度去看待这个问题,在已经培训的这几百家幼儿园里,有多少在坚持我们所倡导的行动,而这些愿意关心留守儿童的老师,他们还需要什么?我们能够为这些老师,孩子,父母,还做一些什么?
于是,在CKDP的第三年,我们慢了一些,回溯了一些,也坚持了一些,创新了一些。
三年来,CKDP已经团聚了来自全国的几百家幼儿园的园长和老师,他们在CKDP成为了同学,他们建立了自己的社群;因为他们处在同样的境况,面临着同样的问题,他们互相借鉴、互相支持、互相鼓励;CKDP通过这些老师,联系起了留守的儿童,还有他们远在外地的父母,这不仅仅是家长和幼儿园的联通,更是每个孩子和父母之间的联通。
在第三年里,我们还将继续提供中国最好的儿童教育培训。之所以这样高的要求,是因为我们认为,最优质的教育思想和方法,其实应该被传播到最渴望它们的地方去。
当城市里的家长,在学习华德福、蒙台梭利、正面管教、游戏力、自然教育等等的教育方式的时候,我们也为乡村幼师们准备了来自这些领域内最好的老师和课程。
在第三年里,我们不仅给乡村老师继续提供课程,还给他们提供展示的舞台。我们邀请这些老师,讲述他们在乡村教育和生活中发生的故事,他们的感受,他们的问题,他们建议。
我们还将为这些老师、留守的孩子、父母,提供更多的他们最需要的精神食粮。有在线的课程,有连接他们的平台,有共享的公共资源,有CKDP发起的公众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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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们要去改变另一个人?
在这个世界上,什么是最难的?我想,改变一个人是最难的。
CKDP从关注留守儿童的角度,培训乡村幼儿老师,提供最先进的教学理念和方法,到底会有什么样的作用?到底能改变些什么?
我其实并不奢望,正是因为我深深地知道,改变一个人有多么的困难。但是,我也深深地知道,如果我们的所作所为,能够真正地改变一个人,又是多么的满足。
有人说,为什么要去帮助一些千里之外的留守儿童。这是一个好问题,我也曾经这样地问过佟丽华老师,还有我自己。
我们来自农村,来自小县城;我们曾经经历过现在很多孩子正在经历的;我们知道,一个孤独的孩子,最需要的是什么;我们也知道,应该给这些孩子和老师,提供什么。
这个世界,不是成功者的世界,而是所有人的世界。我们的生活,我们的未来,其实和每一个人都息息相关。我们关心其他人,其实,也是在关心自己;我们去帮助其他人,其实也是在帮助我们自己。
人到中年,经常会想,我的前半生是怎样度过的,我的后半生将会怎样度过;我从这个世界得到了什么,我为这个世界做了些什么,我会为这个世界留下些什么。
在多伦多,我们去参观了卡萨罗马城堡,那是当时加拿大的超级富豪亨利·佩雷特花费巨资所建造的。可惜的是,仅仅在居住了十年之后,他就破产了。最后变卖了家产,搬离了城堡。在他去世前夕,又回到了那里,看到已经成为博物馆的城堡,说:这样的结果挺好的。
人生一世,其实需要的没有那么多,得到的也不是那么多。如果一个人,没有破坏世界上的美好,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那么,就是幸福的一生了。如果他的所作所为,还让这个世界更美好一点,那么,就是有价值的一生了。
有人说,人生的一个很残酷的事实,就是只有1000多个月;那么,其实,人的一生也只有更少的二、三十个三年。
我感谢这三年,因为这是CKDP的三年。
我和佟丽华老师,都相信这个世界是朝着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就我而言,如果一个世界,只是充满着竞争、金钱、获取,而没有付出、善良、爱意,那我宁愿不要活在其中。
我们想要一个美好的世界,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份责任,或大或小。我在用我仅有的一些力量,尽力在做,我需要你的支持,也期望得到你的支持。
感谢所有参与CKDP的讲师、志愿者、捐助者,正是你们的付出,才有了CKDP。
感谢所有关心CKDP的朋友们,你们是CKDP继续前行最坚实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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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川玲 儿童教育作家,童书出版人。我知道你们隔着手机也能感受人的内心,所以这是我真诚的表达。
白滔滔 前媒体人,曾经供职于《新周刊》、《南方都市报》,著及编著有《我手机》《十三亿》,新媒体“童书出版妈妈”联合创始人。他是九岁女孩小丸子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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