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神学】第三课：神的属性 · 上
当你在生活中面临挑战、挣扎和痛苦的时候，你会从谁那里获得安慰和帮助？基督徒应当可以喜乐和满有信心地从神那里获得安慰和帮助。这不仅仅是因为神的存在，祂在那里，更是因为神的性情——神是怎样的一位神。
一、简介
上个礼拜的时候我们讲到，真神与其他假神的一个重要区别就是真神对我们说话。神过去透过写下来的启示——圣经——满有恩慈地向人类启示祂自己，并且最后神的道还成了肉身，也就是耶稣基督。我们也讲到神的启示是真的（无误性）、可信的（可靠性）、足够的和必须的。神的话语不会也不可能带领我们走向错误的人生方向。神的话语是我们的最高权威，是一切关于信仰和生活的最高判断准则。注意，不是教会、不是理性，也不是个人的经验或者直觉感受，而是神的话语，才是我们判断的最高准则。
今天我们进入第三课，在第三课中我们会尝试回答两个非常基础的问题，这两个问题不仅跟我们的信仰基础有关，甚至我可以说也是我们认识世界和掌握其他一切知识的基础。这两个问题就是：
到底有没有神？（与此相关的另一个问题是：如果有，我们怎么知道？）
神是一位怎样的神？（也就是说，神的属性是什么？）
在今天的讲座中，我们会开始回答这两个问题。
二、神的存在
1. 圣经的预设（约伯记11:7,26:14,30:26；以赛亚书40:18）
我们从探讨神的存在开始。我们要回应第一个问题：“世界上真的有神吗？”我们首先必须注意到，圣经并没有花时间去证明神的存在，圣经只是简单地预设了神是存在的。神的存在是圣经的预设前提，就像物质的存在是唯物主义的预设前提一样。圣经认为神的存在就像重力的存在一样是不需要花时间去证明和辩驳的，我们可以拒绝承认，我们可以忽视这一宣告，我们也可以假装神不存在，但同样我们需要为此承担风险。无论哪一种世界观都有一些预设前提，正如我们上次讲过的，基督教的世界观包括了两个最最基本的、需要信心去接受的预设前提：神的存在和神不沉默（神对我们说话）。
但如果有人问你，你怎么知道神是存在的，你怎么回答呢？
如果我们是基督徒，我们会说我们相信神真的存在因为神向我们这样启示了祂自己：
神透过受造的世界和神对这个世界的护理和保守向人类发出了普遍的启示。
透过新旧约圣经中的预设前提告诉我们，神是存在的。
神透过祂的儿子耶稣基督亲自地向我们显现祂自己。
神透过祂的话语和圣灵所成就的救恩向我们启示了祂自己。
圣经也这样证实这一点，在约翰福音17:3，圣经说：认识你——独一的真神，并且认识你所差来的耶稣基督，这就是永生。
而约翰壹书5:20则这样说：我们也知道，神的儿子已经来到，且将智慧赐给我们，使我们认识那位真实的，我们也在那位真实的里面，就是在他儿子耶稣基督里面。这是真神，也是永生。
所以在罗马书的第一章，保罗就告诉我们神早已向所有的人启示了祂自己的存在（读1:19）：神的事情，人所能知道的，原显明在人心里，因为神已经给他们显明。
在20节，保罗进一步说：自从造天地以来，神的永能和神性是明明可知的，虽是眼不能见，但借着所造之物就可以晓得，叫人无可推诿。
神的存在是明显的，并没有被隐藏，而是可以清楚明白的。人没有理由说，“我不知道世上还有神。”整个受造界都在大声见证和呼喊着创造主的存在。
是谁赐下雨水和阳光？是谁晚上用黑暗遮盖了地面，并且早晨又揭开帷幕让阳光普照大地？是谁分开了大地和海洋？是谁分定四季，让花朵有开有落？是谁让天上有繁星点点？我们可以继续地问下去，但是最终我们应当在整个自然界的秩序和美丽中认识到背后有一位很有智慧的创造者。
谁看过BBC拍的《行星地球》这套纪录片？我也有一段时间非常喜欢看这个片子。这套纪录片以非常吸引人注意的方式、以精巧的构图向我们展现了神所创造的这个世界有多么美好、有多么伟大、有多么复杂和多元。但是整套片子却一点都没有提到上帝，对吗？为什么呢？
虽然神透过自然界向我们启示了祂的存在，但是保罗也进一步地告诉我们，因为人的犯罪堕落，所以人有意识地压制内心对真理的渴望和明明可知的道理，却要相信谎言。所以，堕落的人会选择去敬拜这个受造的世界，而不是去敬拜这个世界背后的创造者。
不仅受造的世界在告诉我们神的存在，我们的良心也在告诉我们神的存在。因为人都是按着神的形象被造的（创世记1:26-27），所以神的形象中也有道德的部分残留在我们里面。虽然我们的道德和良知是不完美的，因为我们都因着始祖的犯罪堕落而败坏、不再能够正确地彰显神的形象。但是人的良知、人对公义的盼望 、对知识和真理的渴慕都让我们意识到，其实有一位造物的主。
虽然无论是被造的自然界还是我们的良知本来都应该引导我们去确认神的存在，但是因为人的犯罪堕落，我们都压制了这明明可知的真理，反而相信谎言，以至于基督徒不得不“证明”神的存在。这些“证明”都是尝试想要和说明，相信神的存在是一个合理的结论，而不是一个超乎理性的结果。神不是我们想象出来的朋友，对真神的信仰不是迷信，也不是神秘主义。
我需要提一下这些“证据”，因为它们不但是系统神学课程的一部分，而且也属于护教学的一部分。所以我不会深入地探讨这些证据，留到以后的护教学核心课程再来探讨。这些证据并不能够让我们完全地认识神的属性，包括神的全能、神的位格，或者是神的主权。这些证据只是为了帮助我们明白相信上帝是合乎理性的，但是并不能够完全地告诉我们神究竟是怎样的一位神。这些证据都不能够让你认识和信靠耶稣基督。
2.普遍启示与特殊启示
所有关乎神的知识都是来自神的启示。虽然我们永远不能完完全全地认识神的各种丰富，但是神透过祂在创造中的启示向我们展现祂自己。整个的受造界是神荣耀的舞台，这个世界不可能是没有神的。我甚至可以说，如果我们追究到底的话，世界上没有纯粹的无神论者，只有对“神”的本质有不同认识的人。
我们要区分神透过受造的世界普遍性地向人类所启示的关于祂知识，和神特别地启示的关于祂的知识，这两种启示一般被称为是“普遍启示”和“特殊启示”。
“普遍启示”在所有的时空中，无论一个人身处何地、生在何时都可以知道的关于神的知识，这样的知识是神毫无差别地赐给所有人类的，透过在受造世界普通、日常的生活就可以获得。诗篇19:1-2，罗马书1:19-20，还有2:14-15所说的就是这一类的启示。
“特殊启示”则是指神透过特殊的行动或者言语所启示的自己，尤其是神透过写下来成文的特殊启示（圣经）和道成了肉身（耶稣基督）所启示的自己。
普遍启示告诉我们什么呢？
有很多经文告诉我们普遍启示的作用，例如诗篇19篇等。但是我就选两个地方，分别是罗马书1:18-32，还有使徒行传17:22-31。大家读完之后，你觉得这段经文告诉我们普遍启示给我们哪些关乎神的信息？
这些经文告诉我们，普遍启示可以帮助我们认识神的哪些特性？
有一位神（徒17:26，罗1:20）
神是造物主（诗19，徒17:25）
神是永恒的，神是先存的（罗1:20，徒17:25）
神是不可见、满有能力的（罗1:20）
神虽然在宇宙之外，但是却在宇宙中做工（徒17:24,26-27）
神护理和维持一切（徒17:24-28,14:15-16）
神是一切道德和价值观的源头（罗1:32）
圣经说这一切我们原本就应该知道，因为我们都按着神的形象被造的，我们都生活在神所创造的世界里。有一些神学家走得更远，例如阿奎那和启蒙运动的哲学家们，他们认为说凭借理性和普遍启示，我们都可以认识神是怎样的神，认识神是谁和怎样做事。自然神学就是由此而产生的，自然神学的神学家们认为不需要透过圣经，只要通过自然界、人的良知和理性就可以完全地认识神，特殊启示因此不是必要的。
但是保罗不这么看，在罗马书1-2章，保罗指出犯罪堕落带来的一个后果就是人拒绝神、明明可知但是选择不知，反而相信谎言。所以改教家们，例如马丁路德，在《意志的捆绑》这本书里就指出人的意志也受到了罪的影响，人的理性和意志也是堕落的，所以我们不能够凭借普遍启示到神哪里去。虽然理性、良心和自然都可以帮助我们认识神，但是因着堕落所带来的拦阻和欺骗，我们需要特殊启示——圣经，也需要圣灵所做的重生，才能清楚地认识那些关于神的真理。
所以，我们可以看到普遍启示有什么作用呢？普遍启示清楚地证明人是有罪性的，人不能够逃避神的存在。整个受造的秩序都在像一支重金属乐队一样向我们呼喊着神的存在，但是我们却选择不看、不听和不想理解。神创造了你，你需要对神这位造你的主负责。我们当然可以当作祂不存在，我们可以一门心思地相信其他人所告诉你的——神不存在，但是我们选择不相信并不能够改变神存在的事实。在每个人的里面，我们的良知也同时在不断地告诉我们这样的信息。
我记得我还不是基督徒的时候，我有很多朋友，当然他们不是基督徒。他们不断地鼓励我、告诉我应该做这个或者做那个，例如在考试的时候作弊，或者偷别人的东西，或者去伤害某个人等等。虽然我有的时候按照他们所说的去做，但是同时我的心里总有声音在隐隐约约地告诉我这样做不好、不对，是不合适的。这并不是因为我听过福音，也不是因为我读过圣经。当我们的良知隐约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但是却没有做的时候，里面有声音常常在提醒我们。每一个人都以不同的程度拒绝神普遍性赐下的良知的声音，就这一点而言，人就足以要在神面前接受审判。就这一点而言，普遍启示是具有权威性的、是足够的，是清楚的，但是普遍启示不能给我们带来救恩和出路。
三、神的属性
由于罪遮蔽了我们的眼睛，让我们对神的本质和性情有错误的认识，所以如果我们要清楚地认识神是怎样的一位神，我们必须从圣经里神指着自己向我们所做的启示来认识神。在进入这一步之前，我想先问一个问题：当你想到要根据圣经描述神的属性时哪那些词会马上进入你的脑海中？例如：爱、怜悯、主权、全能、良善等。
这些词就是我们所说的“神的属性”。
当然，神是我们的造物主，神是不可被完全理解的。但是这位不可被理解的、超越的神却选择对我们说话和用我们能够理解的语言向我们启示祂自己。我们唯有通过神已经启示的的语言才能够理解神是谁和神做什么。
当神学家们讲到神的属性的时候，他们说的是那些对神的本质而言是最基本的特质，神的本质包括了神是谁，和神如何做事。就像我们每个人都有很多不同的属性一样，神显然应该比我们更多的属性和特质。但是神学家们选择把圣经所启示的神的属性进行分类，总共分成两个大类。第一个大类是不可传递的神的属性，也就是惟有神才会有的特质，包括了神的全能、神的全知、神的无所不在，等等；第二个大类是神可传递的属性，意思是我们也可以部分、以有限的形式拥有的属性，例如爱、公义、良善等等。
1. 独立性（自有性，Aseity）
【相关经文：出3:14；诗50:8-15；参见诗33:11，115:3；赛40:18 ff.；但4:35；约5:26；罗11:33-36；徒17:25；启4:11】
神的存在和神的属性是完全关乎神自己的，神不需要依赖任何别的外在的事物来拥有这些属性，神学家们称此为神“自有的属性”，英文是“Aseity”，这个词是从拉丁文而来的，意思是“源于自己”。神拥有这一切的属性，神不需要任何外在的、附加的事物就有这些属性。神创造我们并不是因为神感到孤独，也不是因为神需要我们，更不是因为有了人神才会完全。神的独立性可以用这句话来定义：神不需要我们或者其他的受造物来提供神的任何所需，但我们和其他受造物却要荣耀神、给神带来喜乐。
在三位一体中，神是自存、自足和自我定义的。出埃及记3:14告诉我们，“我是自有永有的”，也就是说“我是我所是”。神的所是不需要任何外在的东西来维持。我们需要大量的睡眠，我们才能保持清醒；我们需要不停地喝水才能活下去，我们需要空气来维持生命，我们需要事物来提供能量，我们需要房屋来给自己保护，我们需要医生来医治身体的疾病，我们也需要老师来教导我闷知识不然我们就缺乏知识或者很快就忘掉需要的只是，这个列表可以一直延续下去。
但是神却什么都不需要。使徒行传17:24说：“（神）也不用人手服事，好像缺少什么，自己倒将生命气息，万物，赐给万人。”生命、力量、保护、健康、知识……这一切都完完全全地存在神的里面。这也是为什么我们总是可以来到神的面前，并且仰望神的供应。神是真正的君王，他的话语治理万方。但是这位君王和地上的君王不同，他不被国家的财政情况所约束，他也不需要受到国际政治的牵制，他不需要国会和各种委员会来给他提供意见，他也不会因为年老而缺乏精力、智慧。神是完全自存、独立并且全能的，祂什么都不需要，但是祂总能为自己的百姓提供他们所需要的。从这个意义来说，神是独立的、神是自存的，这应当给我们带来极大的鼓励。
2. 不变性
第二，神是不变的。也就是说，神的本质、神的完美、神的旨意和神的应许，都是不变的。我们总是会改变自己的计划，我们也会改变自己的性情，因为我们不是无所不知的，我们也没有足够的智慧或者知识去应对各种各样的情况，我们也缺乏能力去解决所有的问题，所以我们不是不变的。
但是神跟我们不一样，神是无所不知和无所不能的。无论是洪水、台风、火灾或者哪怕是政权的变迁都不能改变神的计划和目的。没有一件事情会让神感到惊讶，神也永远不需要B计划或者C方案，神也不需要应急预案、备份与回复，或者是紧急逃生路线，因为祂预见一切，一切都在神的计划之中。
这对我们的生活有何意义呢？这意味着说，我们总是能够信靠和依赖神的话语。神的工作总是和神的应许一致，不会因为时间和年代的变迁而变迁，我们也因此可以在神的手中感到安全。我们好像生活在动荡不安的海面上，身边的一切都在改变，我们总是在这海面上摇来摆去，但是神是这大海中温故不变的礁石，无论海浪如何拍打都不会改变，所以我们需要爬上这岩石，我们可以在这磐石上站立的稳、永不动摇，而其他的物品则是不可靠的。
有一些人拒绝接受这一观点，他们认为因为我们有完全的自由做未来的决定，所以神并不知道未来——如果神知道未来，那就意味着神所知道的事情就必定会发生，那就意味着人所做的决定其实不是自由的，人只能做神早已知道的决定。所以，这些高举人的自由意志的神学家们相信神是会改变的，神只能猜测人会怎样行动，神大部分情况下都能猜对，但是神也会根据他没有猜对的调整和改变自己的计划，就像人一样，神是会改变的。
要反驳这一观点，我们需要认识神的“无欲性”（Impassibility，意思是神“不为情所动”）。如果神不受任何人的影响，神也不依赖于任何事物，神还会有情感吗？神会有感受吗？这是一个很自然的问题，因为如果一个人完全自足、自存和独立，他为什么还会有情感呢？
从圣经的角度来说，神是有情感的。神并不是希腊哲学里所描述的那种毫不动情的存在，但是神的情感和我们的情感是不一样的。我们会对一件事或者一个处境感到惊讶、感到困惑、感到被伤害，以至于会因此而哭泣；我们会因为生气而出离愤怒、作出冲动的事情。但是神不会。神会忧伤，但是神的忧伤与我们不同。当神受苦时，是神自己的选择要受苦。神的情感是真实的，但是神不被情感所控制。愤怒会控制我们，但是神所发的是义怒，神不会被愤怒控制或改变，这是本质的区别。
所以，虽然信仰告白（威斯敏斯特信仰告白/改革宗浸信会公认信条二章1条）说神是“不可分隔、无欲”的时候，并不是说神对受造物的行为不会有任何反应，而是说（1）神的所是和所为不是由他的情感和反应来确立的，并且（2）神也不会被自己的本质以外的任何事物或情感控制。圣经让我们看到，虽然神会被人反对也可能因此发怒，但是神从来没有被情感所胜过，无论祂的情感是愤怒、忧伤、难过或者是惊讶。这对我们这些罪人来说是好消息，无论我们过去如何惹动神的愤怒，神不会改变祂对我们的救恩计划。
就这个话题，我们还可以说很多，但我们要停在这里。圣经很清楚地告诉我们神的不变性。在民数记23:19，圣经说：“神非人，必不致说谎，也非人子，必不致后悔。他说话岂不照着行呢？他发言岂不要成就呢？”撒母耳记上15:29则说：“以色列的大能者必不致说谎，也不致后悔；因为他迥非世人，决不后悔。”
神是完美的、不改变的，所以神是完全可靠的救主。
3. 无限性
第三，圣经还告诉我们，神是无限的。这意味着说神的完美不受任何限制，神的无限性可以从好多个维度上体现出来，例如在时间上的无限性（永恒），空间上的无限性（无所不在），以及能力上的无限性（无所不能）。
首先，神在空间上是无限的，也就是无所不在（omnipresent）。这意味着说神没有空间限制，审美有大小，神在空间的每一个点都有完全的存在。当我们说“神很伟大”的时候，我们不是在说神的体积很大，我们是在说神在存在和地位上的伟大，或者是神的完美，而不是神的体积。诗篇139篇体现了这一点，诗人说：
我往哪里去躲避你的灵？
我往哪里逃、躲避你的面？
我若升到天上，你在那里；
我若在阴间下榻，你也在那里。
我若展开清晨的翅膀，飞到海极居住，
就是在那里，你的手必引导我；
你的右手也必扶持我。
与此相关的是神是个灵（约翰福音4:24），神是无形的，神不由物质组成，神没有身体，也没有体积尺寸。
虽然神存在在所有的空间之中，但是神并不是自然，神也不等于世界。泛神论者认为神就是空间，神减去世界等于零，这两者是完全同等的。而圣经则说，神减去世界仍然等于神，神和受造物有本质上的、无穷大的区分。所以神在我的家里不需要我搬出去住，神住到我的里面也不需要我摘掉一个器官。我们常常从空间占有的角度去认识“同在”，但是神不是这样的。当我们读到圣灵“内住”到基督徒里面的时候，或者读到“神坐在天上”的时候，我们不能够把这当作是一个地点或者空间的占用，而是要当作一个关系。圣灵内住到我们里面，这是从救恩的角度来说神与我们同在的关系。我们可以“进入神的同在”不是说我们跟神的空间距离更近了，二是我们透过基督和神建立了一个新的关系，以至于我们能够把一切都带到神恩典的宝座面前来祈求。所以地狱是什么地方呢？地狱不是一个空间上没有神的地方，地狱是一个从救恩的关系来说没有神的地方，换句话说地狱里是神的愤怒完全得到彰显的地方。
从实践的角度而言，神的无所不在意味着我们能够确信神总是能够注意到我们。我们不需要与神约会，也不需要站在某个特别的地方，或者进入宗教场所才能得到神的注视。我们现在就在神的面前。这也是一个警告，我们在神面前无处躲藏。在这个宇宙中没有一个地方神不在那里，神什么都能看到。法国存在主义哲学家萨特说，神是“全宇宙的偷窥者”，因为他恨恶神的无处不在。但是神的无处不在意味着我们要在神面前为自己的一切负责，我们不能在犯罪这件事上和神玩做迷藏，我们也不能够欺骗自己。如果你有隐藏的罪，你需要在神面前承认自己的罪，你不可能欺骗神，只能选择与神和好。
神不仅仅是无所不在的，神也是无所不能的，就是在能力上毫无限制。神有能力做一切他定意想做的。耶稣在马太福音19:26告诉我们说，“在神凡事都能。”耶利米在耶利米书32:17宣告说，对于全能的神来说没有难事：“主耶和华啊，你曾用大能和伸出来的膀臂创造天地，在你没有难成的事。”你相信这一点吗？在神没有难成的事！
这是否意味着说，神可以做一切的事？可能你们都碰到过这个问题：“神能不能够造一块祂举不起来的石头？” 这是一个陷阱问题，如果你想要回答你就陷进去了。这个问题提供了一个错误的悖论，因为它有一个错误的前提，就是神什么都能做。当我们说“神无所不能”的时候，我们的确要加一个限定：神在他一切圣洁的旨意上是全能的，然而神不能做与祂性情或者旨意相违背的事情。例如，根据希伯来书6:18，神绝不说谎；在提摩太后书2:13，神不能背乎自己。神不能不成为神，也不能消弱自己作为神的属性，神在祂的行为上总是和自己的性情一致。
这对我们来说也是很大的鼓励。一位能够感知到却不能帮助我们的神对我们来说是没有益处的。在我们的患难和逼迫中，神能够成为我们的安慰，正如诗篇27:1所说的：“耶和华是我的亮光，是我的拯救，我还怕谁呢？耶和华是我性命的保障，我还惧谁呢？” 这也是我们祷告中的安慰，以弗所书3:20说，“神能照着运行在我们心里的大力充充足足地成就一切，超过我们所求所想的。”这也给我们对未来的盼望带来信心，正如犹大书24-25节所说的：“那能保守你们不失脚、叫你们无瑕无疵、欢欢喜喜站在他荣耀之前的我们的救主——独一的神，愿荣耀、威严、能力、权柄，因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归与他，从万古以前并现今，直到永永远远。阿们！”如果神不能回答我们的祷告，或者神不能够以大能的方式成就祂的工作，我们怎能继续信靠祂呢？
神同时在时间上也是无限的，换句话说，神是永恒的。诗篇90:2说：“诸山未曾生出，地与世界你未曾造成，从亘古到永远，你是神。”在启示录里，神说：“我是阿拉法，我是俄梅戛；我是初，我是终。”这不是说神在每一秒钟，而是说神超越时间的限制。神没有开始，也没有结束。如果说时间是一个游行，那么我们都是在参与游行的人，我们只能经历游行的一部分。而神则站在高高的检阅台上，神同时能看到游行的全部。从“上帝视角”来说，游行是没有时间性的，而是全局性和画面性的。当然这只是一个比喻。
从生活上来说，这意味着神总是在我们的身边，神不会走开，神也不会缺席，神更不会消失或死亡。神过去是神，现在是神，将来还是神，神总是会与我们同在。因此，我们可以放心地按照祂的旨意做计划，我们也可以信靠祂、围绕祂而生活，让祂成为我们生命的中心，因为祂是全能的。
弟兄姊妹们，神与我们是截然不同的。神是大有能力的，神是满有荣耀的。神是完美和自足的，神有祂的旨意和计划，神有能力执行自己的计划，神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毫不改变。问你自己一个问题：在了解了神的这些属性之后，你还会把你的情感、你的渴慕、你的安全感、你的身份建立在任何其他人或者事物之上吗？
让我们一起用罗马书11:33-36来祷告：
33深哉，神丰富的智慧和知识！
他的判断何其难测！
他的踪迹何其难寻！
34谁知道主的心？
谁作过他的谋士呢？
35谁是先给了他，
使他后来偿还呢？
36因为万有都是本于他，
倚靠他，归于他。
愿荣耀归给他，直到永远。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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