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浙大“律政俏佳人”，带你用行政法眼看世界！
课堂上，她被学生称为拥有“播音嗓”，“笑起来很好看”的“女神”教师；科研中，她是为立法过程寻找理论依据的实践型青年学者。努力做到教学和科研的双赢，只因她坚信，想学生所想，着眼现实所需，是一位教师应有的责任与担当。
她就是刚刚荣获浙江大学第十届“三育人”教书育人标兵称号的光华法学院教授郑春燕。从教十余载，她从法律人的视角回答竺可桢老校长的两个问题：在浙大要培养什么样的法律人？浙大的法律人，怎样才能推动社会的进步？
郑春燕，1980年生，浙江瑞安人，浙江大学光华法学院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多项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及重大项目子课题负责人，出版多部行政法相关著作。2014年获第二届全国高校青年教师教学竞赛人文社会科学组一等奖第一名、浙江省高校第八届青年教师教学技能竞赛人文社会科学组第一名。2015年获全国五一劳动奖章。2017年获浙江省劳动模范荣誉称号，获第五届董必武青年法学成果奖唯一一等奖（《现代行政裁量中的裁量及其规制》）。曾获教育部高等学校科学研究优秀成果奖，多次获得浙江省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以及获得宝钢优秀教师奖等荣誉。2020年，获浙江大学第十届“三育人”教书育人标兵称号。
授业VS求学，
鼓励学生挑战权威
在求是园，郑春燕完成了自己本硕博阶段的学业。2011年，她回到阔别数年的母校工作，再度开启与浙大的不解之缘。
作为授课教师，郑春燕开设了《行政法》《法学通论》等多门本硕博课程，而这些课程评价均为优秀。“郑老师讲求因材施教，总是认真对待每一个学生。本科生课上，郑老师很快就能点出班上一百多位同学的名字。到了研究生阶段，她更是会根据每个同学的个人兴趣、前期知识积累情况以及未来职业选择，为我们量身打造最合适的培养方案。”师从郑春燕的2018级宪法与行政法学博士研究生肖洒说道。上过郑春燕课的学生，往往惊叹于郑老师能迅速记住班上所有人的“超强大脑”。事实上，这是郑春燕鼓励同学积极主动参与课堂讨论的小窍门之一。面对学生羞于提问的尴尬，郑春燕努力地将课上每位同学的姓名铭记于心，并在课前，回忆每一位同学曾经的回答。“尽管这加重了教学负担，但当我熟练地叫到同学们的名字，并有针对性地点评他们相较于前一次回答取得的进步时，他们的眼里会流露出被尊重、被关注的惊喜目光。”
在日常教学与法务实践中，郑春燕发现，各类行政法的实践案例更多考察的是学生综合能力，它强调对法律条文的灵活运用而非死记硬背。于是，郑春燕打破期终考试闭卷考试的传统，采用开卷考的形式，在案例题中设置相似的知识点，考察同学们对法条是否理解到位。她设置标准答案，同时鼓励同学们挑战标准答案。如果同学们能够自圆其说，就额外加分。
“知识的掌握，不是以记忆为主，而是以理解为前提。同时，大学要培养创新人才，希望同学们都能够拥有挑战权威的勇气和能力。”郑春燕笑着说。
要出好这样一份考卷不是件易事。每次期末考前，郑春燕都要从各类行政会议、学术交流、学生实践中“脱身”，花费许多时间完整地构思试题。“老师的试题很刁钻，一下子就让我这种不会学以致用的人傻眼了，但还是很有收获，老师真的很厉害。”“考试有点难，但是会觉得上课过程不仅是知识上的收获，还有精神上的熏陶。”同学们说道。
注重“知识点学习+讨论”的郑春燕，常会及时了解同学们的听课反馈，进而调整自己的授课安排。多年的教学生涯，也帮助她逐渐形成了自己的教育理念，也即“求业、生惑、悟道。”郑春燕解释道：“从授业到求业，是指教师要变传统讲授为引导自主学习；从解惑到生惑，是指相对于给出唯一正确答案，也许可以引导学生自己发现答案，甚至挑战答案；从传道到悟道，是指教师不是一个道德至高点，而是与学生共同成长的人，共同领悟人生。”
传道VS悟道，
体验大学课程真谛
2014年，凭借富有创意的课件设计、引人入胜的教学语言、精湛娴熟的教学技艺、颇具深度的教学反思力，郑春燕从96位参赛选手中脱颖而出，拿下了第二届全国青教赛文科组一等奖第一名的好成绩。
当参赛时的紧张与兴奋日渐褪去，留给郑春燕更多的是反思：什么才是好的大学课程？
在比赛现场，一位讲授《史记》的男老师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位老师的课程既安排了对某一问题的开放式讨论，给出了自己的论据，又欢迎同学们提出质疑——最终，这位老师拔得当天上午比赛头筹。“相较于其他老师一气呵成的课堂，这位老师展现了具体观点背后的学术争鸣与开放的学术讨论氛围，在知识传授之外，更能引导学生活用史学研究的方法，端正学术研究的态度。”郑春燕在赛后感悟中这样写道。
带着这份感悟，郑春燕以参赛时精心准备的20次课件为基础，重新设计了“行政法”课程。一学期下来，她明显感受到，课程的知识点讲授更连贯了，同学们接受的思维训练更全面了，思想启迪更高远了。
一位中国政法大学短期交换生上完她的课，“从内心真实地生出一种想要变好的深切渴望”，这些正能量的反馈，让郑春燕感受到作为教师的力量与幸福。
而在《新行政法学》这门博士生课堂里，郑春燕还加入了法学以外的政治学、经济学、公共管理学等相关学科的内容，鼓励同学们跳出行政法学的框架，用更加辩证的目光、更加宏观的视野，回到行政法学的理论，去回应新的挑战。
《现代行政中的裁量及其规制》《行政》，“协商行政的原理与制度设计”“政府数据权益配置与利用保障研究”……一部部学术专著，一项项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课题，无不凝聚着这位法律学者的深深思考。
她用行政法眼看世界，以法律人的身份，给青年教师留下了宝贵的经验。“好的老师，要从以教师为中心变为以学生为中心，以知识为中心到以能力为中心，以课堂为中心到以课堂外为中心。”郑春燕感悟道。
理论VS实践，
学者应有责任担当
“对于老师来说，教书育人是最重要的本职工作。在教书的过程中，我们摸索、提升。如果我的某一个理论解决了某一个实际问题，同学们也能从实践的角度反哺理论学习，我们双方的成长收获会更大。”郑春燕说。
郑春燕的研究方向是新行政法。与注重规范分析的传统行政法相比，新行政法不仅评价一个已经做出的行政决定的合法性，还要评估行政决定的合目的性。“有些学者曾认为，这是公共管理的研究范畴，所以当初确定这个研究方向，我也经历过一段徘徊期。”郑春燕说。
以“最多跑一次”改革为例，从传统形式法治的角度来看，地方性法规的立法过程中，许可承诺制等改革，可能会面临着合法性质疑。“但若结合改革的成效，尝试从附款行政行为理论去解读它，可以使许可承诺制获得新的合法性解释，从而使立法真正成为推动人民福祉的依据。”
作为一名社会科学的学者，郑春燕更追求服务社会时的价值目标。“跟实践紧密结合，并不意味着学术失去它的独立性。相反，这是一种检测，检测我们的理论是否有助于真正实现法治的最终目标。”
在学术交流方面，郑春燕也从未停止实践的脚步。从2011年开始，她所在的公法与比较法研究所，与最高人民法院行政庭、耶鲁大学法学院中国中心，共同举办中美高端论坛。截至2019年，论坛已经举办了八届。每届论坛都会邀请中美各高校、各级法官代表，围绕行政审判中的热点与难点，开展深入的交流讨论。“我们搭建了平台，同学们既能够拓宽视野，也能在办会过程中分享不足，促使自己和学弟学妹们共同成长。”
2011级非法学法律硕士胡棕瀚是郑春燕带的第一位硕士。每次办会，胡棕瀚都会及时给大家总结会议中的种种细节：外宾很少有安装Winzip的，所以给外宾发邮件要尽量少用压缩文件；外宾特别注重个人信息保护，印有嘉宾个人信息的签到表一定要注意保管；要尊重中外不同的饮食习惯……
“他有直面自己工作中不足的勇气，这种勇气源于他希望外国专家看到更优秀的浙大团队，这让我感受到他的责任和担当。”郑春燕说，胡棕瀚的这种品质，在法学院的很多同学身上都有体现：黄锴、韩宁、黄琳、肖洒……在郑春燕眼里，小到每一件小事，大到法官经手的每一个疑难案例，背后都暗含使社会价值发生转变的契机。
“所以作为老师，我们更要把言传身教作为己责。我在同学们身上学习到的优秀品质，也会让我更加觉得要为他们建设这样的平台。这是我努力的方向。”郑春燕说。
文字记者：金云云、周亦颖
图片来源：由受访者提供丨浙江大学法学青年微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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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金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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