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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有两名律师当法官,愿你归来仍是少年!

2017-08-24 编辑部 法务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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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以后,请法官们不要欺负律师了,说不定有一天你去当律师了,而被你欺负过的律师当上了法官;请法警不要再撕扯律师的裤子了,说不定有一天这个律师成了你的顶头上司。从今天开始,大家相互尊重吧!”

上海,随着2017年遴选任职前公示的公布,又有两位前律师成为了现法官,一位前学者成为现检察官,其中任文风律师任上海一中院四级高级法官,李骏律师任徐汇法院四级高级法官,杨建峰副教授任上海市检察院三级高级检察官。

此消息一出,引起了各级基础法官的非议和评论,不少人认为律师这样的行为属于弯道超车,对于干了几十年的法官还没有外来的律师级别高,认为不公平,少有部分人支持此举。

不过实话实说,1975年生人本科毕业进上海法院,只要肯努力,到现在成为四高法院并非难事。至少在笔者(微信公号“法眼观察”创办者,上里巴人说)周围,70后的法官正是法院的中坚力量,也多是法院的中层干部,四高是标配。仅从时间角度来看,遴选并非给这些“外来的和尚”有多大的优惠。

早前,《2015上海市选任高级法官、高级检察官拟录公示》对外公布,该公示显示,经报名、遴选等程序,确定商建刚作为上海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三级高级法官拟任人选。但在此之前,根据公开报道,除了有学者到最高法院等法院任职外,几乎没有律师选择转型成为法官。与此相反,全国各地法院还出现了大量法官离职的现象。对此一位不愿具名的律师表示,现在看来,这是个很正常的现象,虽然法官、律师的工作强度都很大,但从收入来看,律师普遍要比法官高出不少。此外,跟法官身处体制内相比,律师的自由度更高。“毕竟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有的人喜欢当律师,有的人则喜欢当法官。”

如果不给这些律所合伙人四级高级法院待遇,估计法院也再难以拿得出更过得去的价码,也很难招到律师去当法官。这说明,上海法院在接纳律师进法院这方面确实是诚意满满。

早在2013年,最高法便曾经公开选拔高层次审判人才,并设置了2个局级、3个处级领导职位,在最终确定的5名人选中,便有一名是律师。北京市百伦律师事务所律师贾清林成为民事审判庭正处职人选。这也是国内律师首成最高法法官选拔人选。后贾清林正式进入最高法,并享受正处级待遇。

《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推进依法治国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提出,建立从符合条件的律师、法学专家中招录立法工作者、法官、检察官制度。

在此轮司法改革中,完善将专业法律人才遴选为法官成为一项重要内容。在2015年2月,最高法发布《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全面深化人民法院改革的意见》,其中提到,进一步完善将优秀律师、法律学者,以及在立法、检察、执法等部门任职的专业法律人才遴选为法官的制度。

2016年,中共中央办公厅印发了《从律师和法学专家中公开选拔立法工作者、法官、检察官办法》,并发出通知,要求各地区各部门遵照执行。

中国法治建设最短的短板之一,就是法官队伍的专业化基础十分薄弱,以至于由“法盲法官”主持审判,在很多基层法院并不是多么鲜见的现象。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既有法律专业教育滞后,法律专业人才供给不足的客观原因,也和数十年里政治化、行政化的司法理念直接相关。当司法被当做行政的延伸或政治的工具时,司法队伍专业化就必然被司法队伍行政化所代替。所谓“复转军人当法官”,在很长时间里成为补充法官缺员的主要途径,与其说是应对法律人才短缺的无奈之举,不如说是对司法队伍“政治过硬”偏颇理解下的必然选择。

随着依法治国理念落实为国家意志,司法队伍专业化必然随之成为法治建设的核心议题之一,从律师中选任法官、检察官,则具有其他途径难以替代的优势。首先,优秀律师大多接受过完整的法律专业教育,并通过国家组织的司法考试,其专业知识水准有基本保证。其次,经过多年律师实务工作,不仅对法律更为熟悉,而且对法律与社会现实的关系,也会有更为深入的理解,对其在审判工作中理解和适用法律,也会有所助益。

当然,真正吸引更多律师、法学专家进入法官队伍,或许还会遇到各种困难。早就有舆论指出,法官与律师之间巨大的收入差距,可能导致对优秀律师的吸引力不足。但若换个角度考虑,收入偏低的现实,也可能起到正向的筛选作用,即只有那些对法律抱有真诚信仰的律师,才会放弃优渥的律师收入转入法官队伍。在以往的地方试点中,这样的筛选已经起到作用。当然从长远看,合理提高法官收入,使更多法官心无旁骛地投身司法事业,确是建设法治秩序的重要前提。此外,保证司法独立,维护司法权威,净化司法环境,也是吸引优秀律师转任法官的重要条件。如果投身法官工作的优秀律师,不仅不能在审判工作中实现法律理想,反而因行政干预等现象而饱受挫败,则再次转身重回律师行业,也不是没有可能。

司法改革大势所趋,任何人无法逆转,也无法阻挡,也将会推动中国法治的进程。

我们相信,商建刚、任文风、李俊仅仅是个开始,未来,只要各级法院拿出足够的诚意和筹码,那么就会有更多的律师转行当法官,流水不腐户枢不蠹,我们期待看到这样积极的事情发生。

各位法官,愿你归来仍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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