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作者是撰稿人@荷尔蒙幽灵
栖息在电影里，让人心安
2019年《我和我的祖国》、2020年《我和我的家乡》、2021年《长津湖》等都收获不错的口碑和票房成绩。2023年为抗美援朝胜利70周年，陈凯歌导演继《长津湖》后独立执导的战争大作《志愿军》三部曲也迎来了开篇作。今天正值国庆节，【2023国庆档电影专题】系列第四篇，我们就来说说这部——此前，同类题材的《长津湖》内地拿下57.75亿票房，至今保持中国影史票房榜冠军，其续作《长津湖之水门桥》也位列榜单第九。《志愿军》三部曲与《长津湖》系列一样，都改编自著名编剧兰晓龙（《士兵突击》《我的团长我的团》）的长篇小说。《长津湖》改编自已出版的《冬与狮》，细化聚焦抗美援朝第二次战役中的长津湖战役；《志愿军》改编自尚未出版的《战与祀》，全景展现抗美援朝的全部重要战役和重大时刻。三部曲中的第一部围绕入朝参战展开，涉及第一次战役中的两水洞之战、第二次战役中的三所里之战及松骨峰阻击战等（1950年）；第二部将呈现第三至第五次战役（1950-1951年）；第三部将拍摄抗美援朝后半程，亦即边打边谈的第二阶段，其中联合国部分和上甘岭战役是重场戏（1951-1953年）。整个三部曲过程中，陈凯歌导演将从军事、外交、前线、后方、国家、民间等各宏观、微观视角，立体呈现这一“立国之战”。第一部《雄兵出击》已集聚了国内电影界耀眼的演员阵容。唐国强、王砚辉、张颂文、黄晓明、章子怡、朱亚文、肖央、魏大勋、陈飞宇、魏晨、尹昉、张宥浩等老中青三代都加盟了本片。摄影赵非曾为《让子弹飞》《大红灯笼高高挂》《太阳照常升起》等华语经典掌镜；美术陆苇则曾以《妖猫传》连夺亚洲电影大奖、金鸡奖最佳美术奖。《志愿军》三部曲自2020年开始筹备，2022年开拍，拍摄时间跨越春夏秋冬长达399天，出场人物200多个；设计稿加概念图共上万张，制作服装2000多件，背包行囊道具1800多套，美军角色装备道具1200多套……用陈凯歌自己的话说，这是他拍摄时间最长、规模最大的电影。为真实还原历史面貌，剧组1:1模拟出了当年的联合国会议内场，在角色造型上也通过物理性改造，呈现出非常严谨的人物形象。演员王传君之于乔冠华（中国外交家）、王伍福之于朱德、王砚辉之于彭德怀等，都做到了整体和细节的神似。而在志愿军战士的形象和战力表现上，剧组则以实战标准训练相关演员，让他们真刀真枪感受战争的惨烈与残酷，好些年轻演员都在训练中受伤，甚至累到呕吐。从幕后花絮可以看出，训练前后，这些演员的体态、力量、精神等，都有明显改观。这样的创作态度，使《雄兵出击》最终呈现出了贴合历史真实以及原著描述的电影画面。如原著中写“夜中行军”：“光着腿的师长和政委蹚进冰河，身后——并且很快成了身前和左右——跟着整个无声中涉江的师部。”电影里，为防止湿衣物冲锋导致的失温加剧，志愿军第38军113师师长江潮（黄晓明 饰），命令部队脱裤子过江。而在戏外，剧组也是在零下17度的环境里拍摄了这样的情节。在抗美援朝精神的表达上，陈凯歌则通过一系列情节及对白，回答了拍摄《志愿军》三部曲的初衷：当年，他们（志愿军战士）为什么能够如此奋不顾身？如今，我们为什么要深刻铭记这段悲壮往事？片中，彭德怀司令（王砚辉 饰）的一段话令不少已看过影片的观众非常感慨：牺牲是我们一定要付出的代价，你不付，儿子付，孙子付，我们这辈人，一身血，两脚泥，还是我们付吧！还原惨烈战场与悲壮牺牲的同时，《雄兵出击》还展现了中国初代外交天团首次亮相联合国安理会的情景。外交团代表伍修权（张颂文 饰）、新中国同声传译事业开创者唐笙（章子怡 饰）等，都在其中拥有高光时刻。尤其是伍修权对美国轰炸东北的控诉，更是电影中令人激动的片段之一。陈凯歌曾作为《长津湖》系列联合导演之一（合作徐克、林超贤），以平衡战争场面的精彩开篇文戏，一定程度上铺垫了《长津湖》的美学风格和人物关系。如今，他独立操刀《志愿军》三部曲，显然会更多发挥自己浪漫主义诗性电影的长处。身为中国第五代导演领军人之一，陈凯歌曾拿下中国电影唯一一座戛纳金棕榈奖杯（《霸王别姬》），其入围戛纳主竞赛的次数，在华语导演中也仅次于侯孝贤。回顾其导演生涯，1984年，他在张艺谋的掌镜下拍出人生首作《黄土地》，以全新的电影语言标志着第五代导演的真正崛起。之后在《大阅兵》（1986）、《孩子王》（1987）、《边走边唱》（1991）等影片中，他奠定了自己聚焦个人与集体、注重诗性和人文的电影风格。这次的《志愿军》三部曲，同样可以窥见这种贯穿在陈凯歌职业生涯中的创作理念。比如在宏观视角的战争场面和高屋建瓴的国家层面之外，影片还细节刻画了李默尹（辛柏青 饰）、杨三弟（张宥浩 饰）等志愿军战士的血性与柔情，这是一种典型的个人和集体之间的交汇叙事。就像在《霸王别姬》之后，陈凯歌一面以《荆轲刺秦王》《道士下山》《妖猫传》等大片探讨历史与人性，一面又以《和你在一起》《搜索》等现实题材小制作关怀人情。从影四十年来的陈凯歌，所拍摄的影片始终在这种“大”与“小”之间行走，并时常用诗意与意象传递内心的热忱。《孩子王》（改编自阿城同名小说）中，他以烛火点出理想破灭后的孤独；《边走边唱》（改编自史铁生小说《命若琴弦》）中，他以火把勾勒生命信仰亟需重建时的苍凉；在如今这部《雄兵出击》中，横跨鸭绿江大桥时漫天的炮火，则映照出了当年志愿军“向死而生”的悲壮气魄。从《长津湖》到《志愿军》，陈凯歌导演不倦地讲述着那段中国往事，因为在这个题材的作品中，能真正令人体会到和平的珍贵与来之不易，能再唤起一份深沉的家国情绪。有些事情，有些人，永远不能忘记。这个国庆节，值得走进影院，重温那份悲壮、热血的岁月。注：本文部分图片来源于豆瓣及网络，若有侵权请主动联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