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 “打工人” 都挣多少钱?
虽说古代科技与经济条件落后,但“上班挣钱”这事儿,距离古人的生活并不遥远。比如看看明朝的世情百态,就知古代的“上班族”,那是大有人在。
俸、禄、薪不是一回事
我们总说过去的官员有“俸禄”“薪俸”等,实际上,俸、禄、薪三者并不是一回事。
“俸”是奉的分化字,它是中央集权的官僚制度发展的产物。“俸”一般是按照贤能程度、功劳大小的标准以粮食的形式发放的,有时也将粮食折合成钱发放。
而“禄”最初的含义是上天所赐给的福分。在古人的眼中,帝王就是上天派来的神,是天子,是代替上天给人间赐福的,当他们把土地、奴隶等赐予大臣、亲戚时,这些东西就是“禄”了。一般来说,古时只有有爵位的人才有“禄”。
“薪”呢?古代的官府除了给官员发“俸”外,也经常以各种名目发些生活费,生活费为了解决的一是柴,一是水,就是“薪水”,意即打柴汲水的意思。语出《南史·陶潜传》:“今遣此力助汝薪水之劳。”陶潜派了一个仆人帮儿子打柴汲水,后来人们就把“薪水”引申为工资了。
薪的小篆写法
据载,发“薪”的形式也不完全一样,有时是发柴草等生活物资,有时也折合成银钱,后来“薪俸”也就成为一个词了。比如清代查慎行的《人海记(上)》中有载:“本朝初年满州官员,支俸不支薪,汉官则薪俸并支。……如四品官季给薪三十金,俸才二十金耳。”这是薪俸制度上对汉官的倾斜。也许有人会疑问,这样满族官员会乐意吗?不怕,他们大部分都有“禄”。
古代有月薪也有年薪
按月发薪,早在先秦时期就已出现,不过那时所发的不是现金,而是实物(主要是粮食),即“禄”。《周礼·天官·大宰》中有“四日禄位”的记载。当时公职人员的俸禄“皆月别给之”。
到了汉代,禄改称“俸”,仍发粮食。按月发放的称为“月俸”,以“石”或“斛”为计算单位,即“汉之月俸,亦月给之”。到东汉殇帝延平年间,才改为“半谷半钱”,月俸改称“月钱”,并有详细严格的按品位发放月钱的规定。
唐朝工资前期实行年俸月俸双轨制,但是实物待遇按日补给,如唐朝前期正三品京官,每日可领取食料九盘,包括“细米、粳米、面、酒、羊肉、酱、醋、瓜等”。安史之乱以后基本实行月俸制。
宋代俸禄按月发放,每月有差遣职务者再加补贴。元明时期官员俸禄都是按年发放,称为“岁俸”,到了清朝,官员俸禄分春秋两季发给。每个王朝发放频率不一,大致呈现出,国库充盈时的王朝一般按年发放或按季发放,国库空虚的王朝按月发放。
明代被认为俸禄最低
明朝银锭
俸禄的发放标准也是历代极其关心的话题,它不仅涉及官员的生活水平高低,也涉及政府的开支规模和百姓的赋役压力。官员的俸禄主要是以官职大小、品级高低为定,以明代为例,根据《明会典》等记载,洪武二十年(1387年)制定了各级官员的俸禄标准,终明之世,没有改变。明代官员的薪俸计算方式是将收入折合成粮食,正一品官员每月87石米,每年1044石,正七品的知县每月7.5石米,每年90石,最低一级的从九品官员每月只有5石米,每年60石。
“石”是春秋战国时期衡量谷物的单位,从西汉到东汉,官员们的俸禄从“钱币”演变为“钱谷各半”。唐朝官员的俸禄一般由禄米、人力、职田、月杂给、常规实物待遇、特殊实物待遇构成。官员退休后还可领“退休金”和一定数量的田地。
唐朝的优厚待遇也延续到了宋朝,宋代“积贫积弱”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其官员队伍庞杂,官员俸禄开支大。宋朝官员的俸禄之优厚、涵盖范围之广,堪称历朝历代之最,除了薪资以外官员还享有丰厚的补贴,补贴的范围涵盖了茶、酒、厨料、薪、炭……可以说,此时的“薪水”包含的远不止“薪水”之费。
元朝、明朝和清朝在发放的物资的覆盖面上则大打折扣,元朝发放内容只有俸钞,明朝、清朝则多了俸米,官员工资由俸钞、俸米构成。总体来说,封建王朝前期发放工资内容多,在宋代达到高峰后逐渐走向低谷。
明代官员的收入在历代中是比较低的。明末顾炎武在《日知录》中感慨地说到:“自古官俸之薄,未有如此者。”顾炎武并由此引申说:“无养廉之具,而责人之廉,万万不能。”在明代当官,工资收入低得可怜,外快、年终奖就更不能指望了。
清代官员薪俸制度既有对明朝的继承,又有所革新。清初官员的正式俸禄仍然非常微薄,一方面是对明代制度的继承,另一方面也是立国之初财力不济的无奈选择。清朝统治者对明代官员俸禄过低影响到官员积极性和廉政有清醒的认识,随着社会逐渐稳定、经济增长,给官员增加收入、涨工资也提上了议事日程。
有技术的打工人最吃香
比起“上班”的官僚们来,明代的各行各业里,“上班族”的群体,也是不停扩大。比如工匠们,明初的工匠们,还要承担繁重的劳役,甚至要轮班到京城服役。明代中期起,“服役”的口子越来越松,工匠们能“自由趁做”,手工业也就加速发展。明代小说《三言二拍》里就感慨,明朝工匠的行当,有三百六十行之多。《江宁县志》记载,正德年间的江宁县里,铺行就有一百零四家,社会分工空前细化。
如此一来,城乡百工里,“上班族”也是越来越多。比如明代徽州的冶铁业,每夜冶炼操作,轮番“上班”的工匠就有四五十人。浙江嘉兴石门镇这一个镇,油坊就有二十多家,“上班”的油工有八百人之多。制瓷中心景德镇的佣工,明代时也有数万人之多。以造纸闻名的石塘镇,全镇的纸工也在两千人以上。
更典型的是纺织业,江南的“机户”们,每家都有二三十台织机,动辄雇佣数十名工人。单一个苏州城里,染工与织工都各有数千人,内部更有“车工”“纺工”“缎工”等不同工种。每天苏州清晨的玄庙口,就有数百工人在那里等活,等着“机户”们来雇佣,按工作天数来领取薪水。
“工资水平”也是各不同:比如在衙门里,以《宛署杂记》的记载,明代县衙的差役,年收入是20两白银。赶车的马夫待遇高,年收入能有四十两白银。装钉匠每天“工食银”七分,装炭匠要好得多,每天可以拿到三钱。比较惨的是衙门里的“更夫”和“铺兵”,辛苦一年也就三四两银子。有技术,才能拿得多。
信息来源:钱道文摘 辽宁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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