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北京的风大吗
北京的风向来以大出名,在冬天甚至可以吹得你走不动路,摔倒在地。当然北京的风大并不是现在才有的,早在19年的1999年,一位叫雎安奇的小伙子,便拍摄了一部关于北京风的纪录片,《北京的风很大》。这部闯入了柏林电影节的影片,在如今看来仍然具有很强的探索性与指导意味。
风一样的提问
今天北京的风大吗?这八个字的提问贯穿整个影片。风,也是整部影片的主题。可是在两三天的时间里,雎安奇却提了很多风之外的问题。当见人是情侣,雎安奇就问你们在一起幸福吗;当人在天安门广场,雎安奇想知道人现在有什么想法;当在饭馆吃饭,雎安奇便问道我们可以和你们一起吃饭吗;当遇见路上的行人,雎安奇邀请你抽根烟……
单个的来看,每一个问题都与风无关,这一切有什么值得被记录?而当这些问题被组织串联,构成一个整体,却展示了人们的生活百态、对台湾问题的敏感、生活的无奈,这一切又值得被记录。今天北京的风大吗?雎安奇并不想知道。他只是像风一样提问,无征兆地来,无征兆的去。风刮到谁身上,雎安奇就提问谁;风刮到哪,雎安奇就到哪提问;风停了,他的提问也就结束了。
历史的陌生与熟悉
记忆是具有选择性,又是模糊的,人很难凭借记忆去回想99年的北京是怎样的。柏林论坛主席格雷格尔说《北京的风很大》是一部极具实验性又具文献价值的纪录片。
透过影片人们可以看到十九年前的北京的风貌:大字标题、大喇叭广播建设文明北京的宣传与街头破烂的垃圾桶;等了半小时却挤不上的大公交与在半小时内开了3趟的小公交;破烂不堪的拆迁房屋与建设中的开发楼盘。对比今日的北京,这些镜头又是如此的陌生与熟悉。建设文明北京的步伐一刻也没有停止,人满为患挤不上的地铁,拆迁与建设扩张到郊区县。
刺刀下的真实
温柔介入,会给予被摄对象充分的准备时间,在拍摄双方关系不够密切的同时,袒露的真实又有多少。导演想看到的,只是人们在面对镜头时是接受还是妥协,是脸上的平静似水还是惊恐诧异。从被拍摄者进入相机,导演向其提问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开始被真实地记录了。在街上、在家里、在饭店、在厕所……无所不入。
这只无序的相机破坏了人们有序的生活工作,却又如开膛破肚般地解剖人的内心。于是,当雎安奇带着他的镜头闯入居民住宅区时,我们看到了穿着睡衣慵懒神态的女孩脸上的惊恐与不解。又或者在镜头对准正在厕所蹲坑的大叔时,有了那句:“我*,正蹲着呢,你也**的问呀。”的脏话。
改邪归正的恶徒
这部将近50分钟的影片,在前40分钟里,观众一直沉陷于雎安奇的恶趣味提问,在最后的10分钟,雎安奇好似一个做尽了坏事的恶徒,突然良心发现。将镜头一转,对准了无助的年轻夫妇,聚焦在这安静的苦难。而事实上,这一段影片只是导演的偶然所得。雎安奇曾说:“如果没拍他们的话,那片子的结尾很可能就是一群有钱人在吃大餐,吃一堆的盛宴。”
可以说意外收获了很多料想不到的东西。也可以说,优秀的事物会引发意外的收获。不能够否定失去了最后一段拍摄就没有意义,事实上你在看此前40分钟的采访时,已经被吸引了。如果这部影片只有40分钟,它依然是一部优秀的作品,雎安奇影片的也风格不会变,像风一样,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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