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笑容背后是咬紧牙关的灵魂
文 by: 陈绍娟 卓安律师事务所主任
正文
匆匆忙忙的从办公室飞奔出来才想起今天下午不是瑜伽课，是肚皮舞。想想那还是算了，回家吧。回到家又觉得这个晚上好像空落落的，仔儿跟父母回老家避暑，D老师还在实验室，就剩下我一个人，一个晚上也不能无所事事，劳碌命的人还有点不习惯。那还是做个码字工，整理一下最近刚平复下来的思绪。
想到从去年10月以来基本就没完整的写过一篇文章就有些泄气，确实没有法律先生那样的本事，一顿酒的前奏半个小时就能鼓捣出一篇质量颇高，点击量不错的文章。
从某个角度来说这10个月的时间并不是我个人喜欢的节奏，我还是比较享受有规律的工作、运动、读点喜欢的书，随性写点小玩意儿，晚上用各种奇怪的腔调为娃读儿童书，逗得他咯咯笑，这些才是我最爱的时光，惬意而规律。
然而这10个月以来我的节奏完全被打乱了，当又要开展新big case的时候，作为必须挺身上前的那一拨儿，仿佛每一次都是自杀式任务。不过就像10月怀胎一样，怀孕和生产的过程那是绝顶痛苦，但一切都是为了迎接新生的喜悦，只是，这一次，不是一个人的煎熬，是20多人参与的阵痛，创是艰难，新是疼痛，想有创新之举，终归要经历这一场。
律师，给自己找一条路
去年，因为律所参与不少成都市庭审实质化改革的工作，有机会看到一些律师开庭的视频，律师们开庭的时候很少有机会从第三者的视角来看看自己的表现，当我们从这个角度去审视的时候才发现，不少案件的律师基本功和法庭表现其实离达标还有一定的距离，这一点让大家颇为惊讶。不知是调侃还是刻意，仿佛江湖上刑事律师煞有介事的有了很多流派，什么死磕派、活磕派、技术派、演技派、体制派等等，我倒是觉得这总算好的，毕竟，之前貌似社会上对刑事律师只有一个曲解的派，那就是勾兑派。不过，就像我们当年迷恋的金庸武侠小说一样，无论什么派、什么门，总有一个基本，那就是要独步武林成门成派总得有拿手的武功，擅拳的，用掌的，使刀的，弄棍的，无论是崆峒派的七伤拳还是古墓派的美女拳，又或者是武当派的擒拿手、还是大理段氏的一阳指，甚至是魔教也有牛X的吸星大法，说白了，什么派首先都得是技术派，才能谈到其他，基本功还是要扎实的，要不都不好意思出来混。
在律师行业里常常见到律师们对法庭上法官和检察官的漠视感到抱怨，其中有不少认为公检法存在傲慢与偏见，因为个人有一段法院经历点点体会，反过来想其中的一些不尊重除开傲慢与偏见外，恐怕还有一点最重要的是觉得律师不够专业，吃技术饭的人终归是要通过专业赢得尊重的。作为一名律师走进法庭，检察官不理睬你、法官总是打断你、同行轻视你、旁听也不在意你，最后家属还不认可你，这恐怕才是刑事律师最大的心理痛苦，法庭是律师的主战场，除去结果外，我们还应当在这里收获基本的尊严。
所以，一直在做法律诊所课程的成安老师看到这些视频后就考虑我们这样一个有四川省检察系统总教练及曾为公安院校教官的教授团队能不能考虑开一门基本的出庭技能课，我们不要给律师们讲什么大案要案的方法，也不是给大家讲理论前沿，我们就是讲怎么在每个最普通的刑事案件中尽力做得更好。这些普通案件才是每个律师的主要业务，也更考验看家本领，我们不是要给学员画一座山，我们就是告诉学员那条我们找到的通往这座山的路，我告诉你每一步怎么走，也许这不是最好的路，但我们可以一起分享智慧共同努力找出更好更快的那条。
F4和杉菜
成老师的这个想法跟雷建昌老师、马静华老师、兰荣杰老师一拍即合，这正是大家想做的事情，四个做老师的人将自己的思想发扬光大就是他们的职业价值，这四位都是川大法学院博士毕业、在成都各高校法学院教书，有共通的理念，师兄弟的感情让课程系统化整合的沟通变得毫无障碍，再加上四个人组合起来刚好是有检察官、法官和公安的背景经历及10多年刑事律师生涯，互通有无，知道什么样的律师才更专业更能获得公检法的认可。
挖掘雷教头多年培养检察官的经验，我们用培养优秀检察官的方法来培养刑事律师来了一个新尝试：不讲上天屠龙术，就讲下河抓鱼法。马静华教授是我的硕士导师，对我而言那是重新塑造的恩情，对团队律师而言，他办理案件的细致入微深深影响到每一个人，雷建昌老师的人品学识通过他每天在微信圈坚持的文字让我们受益良多，以前虽不常见面，但对文字共同的感觉，让我们深深认同。成安老师一直以来做事的高标准和做人的宽容让我愿意多年追随，兰荣杰老师更是当年川大的风云人物，那些年，我只能默默坐在讲台下遥遥崇拜那个英语比中文说得还顺溜的俊朗的双料博士师兄。
团队戏称他们是F4，我就被定位成杉菜了，为他们几个优秀的有共同理念的老师服务，对于我是一种荣幸，我就是愿意为优秀的人提鞋，那也能让人生大不同。借他们的肩膀能看看世界，那是多幸运，更别说跟着一群有意思的人做有意思的事了。
我们本身就是魔鬼训练的第一批学员
说干就干，我不像F4一样有思想有学识有风度，但我也有一样立身之本，那就是行动力呀。很快，20多人的团队就组建起来，策划、分工、协作，一步步开展工作，每一步，从无到有，都是那么不容易，很多时候仿佛在过火焰山，我们的目标就是学员能更好的体验和吸收并形成自己正确的方法，想起来简单，做起来太难。
取名、开公号、开线上学习平台、设计课程体系、搜集资料、调整教学方法等等，一次次，一遍遍，来来回回，每一次录音，每一篇排版，每一个素材，甚至是介绍语，直至快崩溃才最终找到更好的出路，很多困难因为做成之后已经抚平了疼痛，淡化了当时强烈的感受。不过，我深深的记得有多少人在这个过程中哭泣过，包括我自己。
魔鬼式训练的前提就是做训练的人先把自己魔鬼几遍。就拿成安老师的课件来说仅仅视频一项不知道找了多少素材，最终筛选完成都剩下30多个，一项工作量就让人吃不消。
想到目前刑事律师确实是职业尊严感和自豪感不足，所以我们想提高客服服务，可以说是不计成本，让每个参与者都在这个过程中感受到贴心的服务，这些点我反反复复不断琢磨，因为整天都一直在想，到了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脑袋十分兴奋，闭着眼睛那些方法就一个个蹦了出来，我爬起来拿出笔记本赶快记下，怕第二天醒来就忘记了灵感，一天晚上反复多次，不仅搞得自己睡意全无，甚至D老师都忍无可忍问我，你还能好好睡觉不？那时候我终于明白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说她好讨厌晚上来找她的小精灵，一个个想法在大脑里蹦出来，彻夜难眠，我当时诧异有想法不是很好吗？我需要这样的小精灵呀，这一次，我终于领悟到这一层苦痛。
现在很提倡工匠精神，这一点我很赞同，但我又觉得工匠精神的形成不过是一群强迫症患者不努力做到自己目前的最好水平，不精益求精就难以入眠，辗转反侧，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好吧，做到更好只是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少受折磨，这种时候我真想对他们说放过自己吧，完美是前进路上的绊脚石，如果只是讲一场课，对这群“卖声”为业的人真的不算什么，但是他们要的就不止是这点。
浅尝辄止从来就不是他们的风格，更何况他们在试图做一件可能对行业有改变意义的事，他们总是在第二天又推翻自己提出新想法，然后告诉你创新不就是要不断否定自己再建设再否定，最后才能更完美吗？
你说一条理由告诉他们我们已经在培训业里有比较优势了，但他们会给你一万条理由告诉你现在的情况跟他心里想要的还差不少距离，最后，我还是明白，只有他们如此努力才能成就我们的与众不同，不“将就”，虽然这个过程对他们来说也是痛苦，同时折磨着我们所有创作团队，我曾胡说到“他们是别人眼里的男神，可在我这里却是折磨人的妖呀”。我相信有那么一些时刻他们心里也有两个自己忐忑不安，但痛恨自己为什么是要那么追求极致的那一个，最终还是被充满责任感的那个小强打败了。
从免费到学费，给知识一种可视化的价值
通过几个月的努力，我们庭立方线上平台收听已达4.2万人次，面授课程已在成都开了两期，第三期月底走进云南，线上平台我们向大家免费开放，主要是讲授一些律师出庭时需要的技能和知识点，出庭技能训练在线上就没办法做，因为训练课类似体育课，必须做面授进行互动式训练，然后点拨、修正再训练，才能真正帮助学员提升办案能力，这部分是收费的模式，有一定的收益支撑才能维持这支队伍，让我们这个课程更有生命力，更能驱动优秀的人参与课程升级，也才能支撑到庭立方线上的免费课程。同时，我们才有可能开拓得更多更好更符合学员需求，长久的奉献和贡献很难坚持，因为，既然已经是奉献和贡献，那只要出场就好了，哪里还需要考虑质量这一层呢，我们期望做到——我们给的就是你想要的，不在于多，而在于精。
还记得陈少文老师最开始做日知社让很多人受益，但因为是完全公益，坚持几年下来不但消耗太多个人的精力还包括很多志愿者的精力没有回馈，难以为继，也不容易留住优秀的人，以至于最后日知社解散了，这对很多年轻人其实是个损失，后来陈少文老师改成了读书会，每个人收取少许费用，但加入读书会的人很多，这笔费用就足够让读书会支撑下去，我自己也参与他的读书会，我觉得这个钱除了第一拿来填肚子，第二就是听他每天读书了，哪怕是10分钟的精华分享都需要他咀嚼这本书多长时间呢？如果我们认同知识是宝贵的，我们就应当认同知识的分享应当获得相匹配的价值。
对全国40多个城市的96个学员表示衷心的感谢，他们真的是在前期还完全不了解课程，没有样板的时候就把名报了，基于对这几位老师以及对我们团队做事风格长久以来的信任，也正是这一点促使我们要做更好的课程来回报这份信任。
技能兼情怀，学习没有句号
还记得去年省律协的一次青年律师培训，陈武律师问各位青年律师未来几年的规划是什么？大家的回答总是围绕三年买车、五年买房、六年成为合伙人，八年自己开律所这样的话题。
最后陈武律师问到：你们想到一个问题没有？你们所有这些无论是物质上的规划或执业成长的规划，却没有执业能力提升的规划，执业知识增长的规划，没有后面两点你们前面的规划实现起来就是无根之水，无本之木呀。
然而参加我们两个班的律师恰恰很多是非常优秀的律师，有原全国优秀公诉人、有原各省十佳公诉人，还有很多大律所的主任和高级合伙人，这是我们最开始没有想到的，我们以为会是青年律师居多，最后的结论是：为什么这些人能保持优秀？就是因为他们一直拥有“空杯”的心态并保持学习和接受新事物的劲头。
每个生命都是飞扬的精灵，生命最大价值在于自由的绽放，所以，我们不去想是否能成功（实际上成功的定义如此复杂，以至于我都不爱用这个词），但也许我们每个人可以做一点与众不同的事让平凡的生命不那么普通，才对得起光阴岁月。
最后，特别感谢南开大学副教授朱桐辉师兄给我们的“庭立方”做的深入解读，比我们最开始想到的内容更全面更雅致。 有这么多才子能人的智慧支持和鼎力相助我们才能做得更好。
何谓“庭立方”？
我擅解下：“庭立方”乃立得起来，方方正正，大大方方的庭审；是控辩审三主方、证人鉴定人翻译三从方纵横共构，效果翻倍，有奇妙化学反应的三维、立体、可视之庭审。它来自“水立方”，有其美但拒绝“注水”。它呼应、感应芝加哥大学、牛津大学之“方庭”，要有法学、经济学、社会学，更要有信仰。它最反对“庭塌方”，庭审实质化尤不能弱化辩方，无视质证，让“庭悬空”、“庭塌方”。但一句话，“庭立方”之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朱桐辉
【庭立方·出庭技能培训】
庭审实质化背景下，
如何当庭盘问警察、证人？
如何质疑警察取证的合法性？
如何当庭有效发表质证、辩论意见？
如何有效影响案件结果？
出庭技能培训四大课程：非法证据排除、出庭质证、出庭交叉询问、出庭辩论。
带你找到答案。
【出庭技能培训】第三期：
时间：7月28日至31日
地点：云南·昆明
【出庭技能培训】第四期：
时间：8月11日至14日
地点：四川·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