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用图说话：国外沟通和协作式规划近15年在瞅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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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袁媛：中山大学城市化研究院副院长，广东省城市化与地理环境空间模拟重点实验室，博士，教授，注册规划师

蒋珊红：深圳市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规划六所，助理规划师，中山大学地理科学与规划学院2015届硕士

刘菁：中山大学地理科学与规划学院2015级硕士

感谢中山大学2016级人文地理硕士研究生丁凯丽同学缩写

原文刊载：袁媛,蒋珊红,刘菁. 国外沟通和协作式规划近15年研究进展——基于CitespaceⅢ软件的可视化分析[J]. 现代城市研究,2016,(12):42-50.

版权说明：感谢作者授权发布，如有转载等事宜，请联系原作者。

摘 要：新型城镇化背景下，市民意识崛起，规划方法的转变亟需理论指导。简述沟通—协作式规划的理论要点，从文献时间分布、代表人物和文章、研究热点、研究趋势和内容五个方面切入，将Web of Science 数据库中 2000-2014 年间关于沟通式规划、协作式规划共 324 篇论文，利用Citespace Ⅲ软件进行可视化分析。最后，从“政府放权”、“公众参与”、“伙伴关系”、“制度设计”、“协作方法”、“规划评价”6 个方面系统梳理了主要内容，以期能为我国规划理论研究和规划实践转型提供借鉴。

关 键 词：沟通式规划；协作式规划；Citespace Ⅲ软件；可视化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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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言

　　新型城镇化背景下，市民意识崛起，规划方法的转变亟需理论指导。本文简述沟通-协作式规划的理论要点，从文献时间分布、代表人物和文章、研究热点、研究趋势和内容五个方面切入，将Web of Science数据库中2000-2014年间关于沟通式规划、协作式规划共324篇论文，利用CitespaceⅢ软件进行可视化分析。最后，从“政府放权”、“公众参与”、“伙伴关系”、“制度设计”、“协作方法”、“规划评价”六个方面系统梳理了主要内容，以期能为我国规划理论研究和规划实践转型提供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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沟通-协作式规划研究基础

　　20世纪70年代以来，在交往理性的基础上，公众参与、多元与倡导等不断推动规划理论的发展。沟通式规划和协作式规划是这种思想下的主流规划理论。沟通式规划强调规划是面向公共利益，通过多方参与、协商来协调各方利益，为公众参与提供了一条途径；而协作式规划除了强调多方参与，协调利益外，更注重场所营造和制度建设。

　　协作式规划是一个邀请相关利益方进入规划程序，共同体验、学习、变化和建立公共分享意义的过程，要求不同产权所有者采用辩论、分析与评定（即AAA）的方法，通过合作达成共同目标。其与主体包括决策者、规划师、专家、开发商、利益相关者以及公众。而保证良好的协作关系需强调合作，弱化政府的强制性管理，尽可能采用公共协商方式以减少财产、权力争端；协作伙伴关系体现为共同发展目标与准则，可以使用合同、契约等法律形式保障其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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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15年研究分布、重点与热点

2.1 文献时间分布

　　文献数量变化反映了该领域学术研究的理论水平和发展速度。Communicative planning主题的文献共99篇，该主题受到持续关注，并保有一定的文献量，发表高峰在2007-2011年间（图1）。

图1 Web of Science数据库中“沟通式规划”主题年文献量变化

　　Collaborative planning主题的文献共250篇， 2007年突破20篇后开始呈现上升趋势（除2009年）。可见国外有关协作式规划的研究在近几年发展加速，越来越受到关注（图2）。 

图2 Web of Science数据库中“协作式规划”主题年文献量变化

2.2 代表人物和文章

　　利用CiteSpace Ⅲ 对文献数据进行可视化分析，时间分割为两年，网络节点为被引文献，分析得出共有2592条被引文献，为了凸显关键信息，选择显示每个时间分割中频次最高的5%被引文献，得到共被引文献聚类视图（图3）。根据共被引网络图谱，被引用超过15次的书籍8本、文章14篇（表1，表2）。

图3 沟通-协作式规划高频被引文献图谱

　　八本书籍的被引次数均在20次以上，最高两本分别是希利的《协作式规划：在破碎化社会中塑造场所》和佛里斯特的《面临强权的规划》，希利在沟通式规划的理论基础上提出了协作式规划；后者则是沟通式规划的源起之作。高频被引文献内容涵盖面广，包括了公众参与、沟通行为、规划范式、共识达成等方面，说明近十五年来的研究内容丰富多元。

2.3 研究热点

　　利用已收集的文献数据库的关键词来分析沟通-协作式规划的研究热点。利用citespaceⅢ显示每个时间分割中频次最高5%的关键词，得到关键词的聚类视图（图4）。

图4 沟通-协作式规划主要研究热点图谱

　　剔除协作和协作式规划，沟通式规划、规划和规划理论等词汇，研究热点集中在参与/公众参与、政策、管理、管治等。多元参与的观念，如知识、民主、权力、共识、共同体/社区、信息也成为该领域的研究热点。作为新的规划理论，框架、创新、范式也多次出现（表3）。

2.4 研究趋势

　　将关键词图谱按时区显示，得到关键词的时区图（图5）。剔除案例地名等与主题关联较小的词，按照年文献量变化情况分为三个时间段（表4）。

图5 沟通-协作式规划关键词时间序列分析图谱

　　2000-2004年，文献量较少，研究的重点是基本模型和理论要点。沟通-协作式规划都主张多元主体参与。2005-2009年，文献量稳步增长，研究重点有了一定的延伸。多元主体间对利益相关的问题达成共识是该阶段的研究重点。该阶段的研究是规划理论应用到实践的基础，通过研究伙伴关系、集体行为等内容，探讨规划过程的框架搭建和政策环境，以形成自由、民主、平等的沟通环境，为多元主体达成共识创造可能，实践应用主要是在环境规划中。2010-2014年，研究转向以实践应用为主，加上全球对环境问题的进一步关注，该阶段文献的关键词多与案例具体内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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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内容分类

3.1 政府放权

　　沟通-协作式规划以多元主体参与为基础，打破了由政府主导的一元主体模式，衍生出对规划过程中权力再分配的要求。作为原来的权力主体，政府势必面临权力下放。因此，政府放权是沟通-协作式规划保障多元主体参与的前提。但关于政府放权的研究并未上升到方法论，而是集中探讨规划民主化、批判权力不平等的现状以及规划实践中回避权力的现象。

3.2 公众参与

　　美国学者Sherry R. Arnstein1969年撰文设计了一个 “市民参与的阶梯”，成为公众参与成功与否的最佳指导框架。同时，希利也阐述了实践中公众参与规划应该如何运作。英尼斯等通过研究揭示了协作参与能解决复杂的、富有争议的问题，正式的对话、网络和机构力量是公众参与解决争议性问题的关键元素。近年来，规划过程中公众仍处于弱势地位，公众参与研究主要围绕公众参与的重要性、作用以及影响公众参与的要素等。

3.3 伙伴关系

　　在多元主体沟通、对话达成协作的过程中，各利益主体形成的伙伴关系对规划过程中沟通的有效性和规划编制的结果具有深刻影响。研究主要有：对伙伴关系的分类、对伙伴关系的评估以及伙伴关系在规划实践中的适用性和重要性等。

3.4 制度设计

　　制度设计是协作式规划在沟通式规划基础上延续发展的重要部分。尽管相关从业者和研究人员深刻认识到协作式规划中制度设计的重要性，但其实践应用仍处于探索阶段，难以指导制度制定，因而该方面的研究尚未形成体系，主要停留在管理形式的变革、管理机构的设置等。

3.5 协作方法

　　多元主体如何在涉及到利益矛盾的问题上达成共识是规划过程的难点，除了良性互动的伙伴关系外，规划中的协作方法也颇受关注。近年来研究主要从利益群体参与的形式着手。除了传统手段外，随着GIS等新技术的成熟，基于新技术的协作方法也成为研究的热门方向。基于PPGIS的协作新方法打破了公众参与的专业壁垒，为非专业人员提供了直观的规划信息及协作平台。

3.6 规划评价

　　任何规划理论的应用最终都要接受评价，包括对规划过程和结果的评价，以此判断规划模型的适用性，并指导修正。英尼斯提出应在多学科指导和合理沟通的准则下评估建立共识的过程。研究主要包括对规划过程的评价提出建议性的准则，并构建评估框架，以及评价应用协作式规划所取得的规划成果及实施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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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

　　近十五年的文献分析，纵向来看经历了以下变化过程：规划基础理论研究，理论付诸实践的关键——达成共识研究，到近几年的重点研究各类协作式规划应用；横向而言，研究内容可大致分为“政府放权”、“公众参与”“伙伴关系”、“制度设计”、“协作方法”和“规划评价”六个主要领域，其中“公众参与”、“伙伴关系”、“协作方法”尤其受到重视。

　　目前国内的沟通协作式规划主要以引进西方理论为主，辅有少数国内外案例研究。面对国内独特的政治文化背景以及日趋多元化的社会现状，城市管理者和规划师在决策过程中都必须听取不同社会群体的声音，而协作式规划能够适应多元主体参与、利益主体博弈的背景，也能够有效的减少规划调整的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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