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55%的加拿大女人生孩子都不疼?我在加拿大生了两个孩子,并决定了自己生孩子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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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陕西榆林产妇跳楼事件引发社会热议!
8月的最后一个晚上,第一次生孩子的陕西绥德县女子马某,被临产痛苦折磨约10个小时后,从分娩中心的待产室走至备用手术室,从5楼跳下,结束了自己即将27周岁的生命。她一同带走的,还有腹中胎儿。
榆林一院两次说明均表示:主管医生多次向产妇、家属说明情况,建议剖腹产,家属均明确拒绝,坚决要求顺产。
但这一说法遭到家属方驳斥,产妇丈夫说,曾两次同意剖但遭医生拒绝。产妇姑姑表示:医院声明“基本都是假的”,根本就没说剖腹产让家长签字,一直都说是好着呢。产妇母亲也称:医院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让女儿痛到寻死!
导致这一悲剧的原因何在?如今仍是“罗生门”。
目前唯一能确认的就是,榆林这位产妇,在漫长而痛苦的分娩过程中,曾经寄希望于剖腹产能减轻痛苦,几次要求而不得之后,情绪失控跳楼身亡。
“生孩子究竟有多疼?”
在谷歌上输入How painful(痛),搜索框弹出的第一个关联词就是is labor(生孩子)......
在知乎的这个问题下有 700 多条答案,妈妈们血泪控诉,将这种分娩痛形容为:
「同时断了十二根肋骨」
「小腹曲线型爆炸疼」
「被人用大锤抡小腹,抡了八小时」
……
如果将痛感分为0到10级,分娩期间,产妇可能要面对的是 10 级疼痛。
有医疗机构做过实验,让准爸爸们也体验一下生产的痛感,结果所有人都在几秒钟内败下阵来......
而准妈妈们则要忍受这种疼痛数小时,甚至数天。
可是,你以为生出来疼痛就结束了吗?
不是的!因为生产时阴道撕裂,所以医生要进行缝合手术,有人甚至感觉那个疼痛感比之前的阵痛、宫缩更严重......
结束了么?已经快疼死了,还没有。中国人所谓的“下奶”来了,乳房开始肿胀灼热。刚生完孩子本来已经气若游丝,需要尽快休息。这时候下体撕裂数不清的缝合外加乳房疼痛,很多女性更是彻夜无休,疼的撕心裂肺了。
“55% VS 1%,本来可以不这么疼”
难道生孩子就没有不痛的方法么?
答案是有的。
无痛分娩,也叫分娩阵痛,就是使用各种方法使分娩时的疼痛减轻(一般能将痛感控制在3级以内)甚至消失。
「从前的产房,大老远就能听到,杀了我吧,医生,给我剖吧」,现在在加拿大很多时候都是安安静静的。这安静就得益于无痛分娩的采用。
网友亲述在无痛分娩
美国妊娠协会(一家专注于产妇生育的非营利机构)列出了无痛分娩的好处(benefits):
1. 产妇能在漫长的生产过程中得到休息。
2. 通过减少产妇生产时的不适感,让她们有更积极的生产体验。
3. 通常情况下,注入麻醉药物后,不会让产妇失去警觉,还能保持体力生产。
4. 如果注入麻醉药物后进行剖宫产,同样能使产妇在保持清醒的同时,有效缓解恢复期间的疼痛。
5. 当其他方法都不奏效时,无痛分娩能帮助产妇应对生产过程中的疲劳、烦躁和沮丧情绪,让她们休息放松然后蓄积力量后进行生产。
“无痛分娩”在国外相当普遍。
2009年,据加拿大卫生信息研究所Canadian Institute for Health Information (CIHI)的报告,55.2%的加拿大产妇采用了无痛分娩
而在 2004 年一篇新华网的文章中提到,「尽管相关技术 20 年前就已经成熟,但中国年均 2000 万名产妇中,迄今累计只有约 1 万名享受到了无痛分娩,比例不到 1%。」
另据北大医院的调查,全国「只有约 10 家医院全天提供无痛分娩服务,其他医院或放弃或只对个别关系户提供服务」。
“为什么产痛在中国只能靠忍?”
第一,无痛分娩对麻醉师的要求很高。
无论是无痛分娩还是全麻,是一定需要麻醉师在场的,麻醉师会现场监控病人的用药、呼吸、体温、液压和血压等等各种指标,以防止出现各种状况。
在美国,麻醉医师很受到重视,因为承担病人生命的救治与维护,与其他专业比较,麻醉医师的拿的可是顶级的薪水。
但据新华网报道,目前中国社麻醉医生人手严重不足,仅有8.5万多名,每万人拥有麻醉医生0.5人,而美国是每万人拥有2.5名麻醉专业人员。
第二,很多人担心无痛分娩会对孩子产生不利影响。
中国产妇与家属对无痛分娩概念比较陌生,对其最大的担忧在于它的安全性,会不会对胎儿有什么影响?
「在这里,很多产妇,甚至医护人员都不知道无痛分娩对母婴的好处,好像谈的多是负面的东西。」2008 年无痛分娩中国行团队中,来自北卡罗来纳大学的彭萌萌在笔记中写道。
但其实已经有了很多循证医学证据支持无痛分娩的安全性:
复旦大学附属妇产科医院麻醉科主任黄绍强表示:现在的硬膜外麻醉所用的浓度只有手术麻醉时浓度的 1 / 5-1 / 10,到达胎儿的剂量微乎其微,其作用可以忽略不计。
在由哈佛大学医学院布列根妇女医院的产科主任编写的一本小册子中也提到,硬膜外间隙注入药物,不是直接进入血液循环,进入胎儿体内的药物是极其微量的。
加拿大的生娃娃制度是很完善的,在怀孕确定后,孕妇就可以参加免费的产前班。具体请参照 (【生活资讯】多伦多西区产前班介绍)。政府也并设立夫妻一起参与的产前班。这对一些第一次做爸爸妈妈的新夫妇是非常有帮助的。在课程里,老师和护士们就会告诉我们无痛分娩好处和坏处。
在加拿大,除了免费医疗带给我们的免费无痛分娩外,还有在医院还提供很多其他方式减缓我们的生产疼痛:
Water therap(按摩浴缸):
Nitrous Oxide (Laughing Gas) 笑气
Narcotics 局部麻醉
Yoga Ball 瑜伽球
在国内很多人还在讨论顺产还是剖腹产好时,却很少有人去关心怎样能让产妇的舒适度提高一些,让分娩变得不那么痛苦。
榆林产妇跳楼这样的人间悲剧,除了谴责个体的冷酷无情之外,我们可能更需要做的事是:让女性的这些疼痛被看到,让这些疼痛的解决方案能够得到普及。
停止漠视女性生产的痛感:
【所有女人生孩子不都是这样子的吗?】
【生孩子不就是疼吗?又死不了......】
但今天,真的疼死了人!
而这一切,本来可以避免!
文后附一个妈妈的加拿大生产日记:
▍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决定
我在加拿大生育了两个孩子,都是顺产。我今天只想分享一下自己的经历供大家参考。
在生第一个宝宝的时候,怀胎3月,我已经有了一个妇产专科医生,每个月我会到医生那里做各种常规检查。当时,因为我的健康状况良好,而且宝宝的胎位也正常,所以在预产期最后一个月的时候,我已经和我的产科医生讨论了一系列生产计划。
首先根据我的健康情况,加上胎儿的所有指数都在正常范围,所以我和医生决定自然分娩,也就是顺产。同时,这位专科医生还给我提供了几种无痛分娩的可能性,大致是三种,一种是俗称的笑气,医生介绍就是牙医常常在处理小牙疾所使用的局部麻醉剂,止痛效果属于中等。第二种是吗啡,就是大家所熟知的肌肉注射用麻醉剂,平时也被大家用于止痛药。第三种就是椎管内分娩镇痛法,就是在脊椎的下方注射药物达到镇痛的功能。
当时医生和我根据自己的条件,和我所有的产前报告决定不使用药物的镇痛,如果真的疼痛难忍的话首先考虑采取的是“笑气”。在这一系列的讨论中,我已经不记得老公是否表态了,因为虽然产检都有老公陪同,尤其是最后的一个月的每个星期的产检。但是,关于是否顺产、是否使用药物,基本都是我和医生讨论并决定的。
所有经历过生产的女性也可能知道,其实生孩子这件事并不是由你的自我意愿、甚至是你和胎儿是否健康来决定的,其中确实有很多不可预知的因素。有人说,生孩子是一道鬼门关,实在是太确切了。
在预产期那一天,刚刚有生产迹象的时候,我已经痛得打滚,所有产前的培训,什么计算疼痛的间隔,计算疼痛时间的长度,这些都没有用处了。于是,老公就把我送到了指定的医院(这个医院我也在生产前模拟的来过两次,对停车场、路线了如指掌)。在检查期间,我已经把中午的午饭全部吐光。按照常理,像我这样刚刚有生产迹象的孕妇一定是被打发回家,但是医院看我反应强烈,就破例安排了一个床位观察。
后面的记忆就比较混乱了,虽然我身体非常健康,但是我的耐痛指数非常低,很快就发生了休克的现象,就是疼晕过去了。反复休克了几次,医院就按照我和产科医生预定的计划(这在我的病例上都已经有所标注),也和我和老公进行了沟通,迅速的给我上了笑气。基本上在10分钟之内,我已经戴上了笑气的口罩。
但因为我已经发生过几次晕眩,在呼吸的时候无法达到深度呼吸,也就是笑气对我的止疼效果已经无法达到预期的时候,护士首先是把值班的产科医生请过来,看了我的情况之后,大夫决定要给我上“椎管内分娩镇痛法”。
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她先试图和我沟通。那个时候,因为笑气的不深度呼吸,我已经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然后医生又和我老公进行了沟通,最后基本上决定了“椎管内分娩镇痛法”。在实施过程中却耽误了一些时间,因为实施这个麻醉必须要做一些其他的准备,比如要看我的验血报告,和其他的几项报告。他们又因为这几份报告中几个数据不是最新记录,又重新调档案,反复核查。
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在麻醉之前的那一刻,当产科医生和麻醉师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依然昏昏沉沉的,但是医生和麻醉师要求必须要我本人同意才可以实施无痛分娩的麻醉。于是,护士把笑气的面罩拿开,大声的在我耳边呼唤我的名字,大意是说,你一定要保持清醒几秒钟,无论多疼痛,因为我们要征得你的同意。
我到现在还记得,当时在我面前的几张护士、麻醉师、老公的巨大的脸庞,因为笑气的副作用,他们的声音都像是外星传过来的。
我终于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于是麻醉师开始宣读几项内容:首先,是不是你本人的意愿接受麻醉;其次,你是否了解这项麻醉可能有失败的风险(据说有万分之几的风险,会导致瘫痪)。他们要求我必须在神志清醒的时候回答这几个问题。我也真的在那几秒钟保持了精神的高度集中,回答了他们的问题,并且在实施麻醉的文件上签了字。
然后,在我签完字之后,他们又给我吸了几分钟笑气(当然是还没有什么作用,仅仅是缓解疼痛)。麻醉师做完各项准备之后,又把我的面罩摘掉,让我保证脊椎笔直地坐着,才能开始进行脊椎注射。
大约10分钟之后,药剂产生作用,我彻底不痛了。大约在两个小时之后,我的第一个宝宝顺利出生了。
到了第二次生宝宝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可以抗得过疼痛,又和医生讨论这次不打麻醉药剂,于是又上演了在产房痛晕数次的大戏。最后还是又接受了“椎管内分娩镇痛法”。同样,所有的方案也都是我自己决定和签字的。
在看到过我第一次生宝宝的过程后,老公说了一句话:你这样,在过去是要难产死人的。
而我今天回想,此话不虚。如果不是医院的设施完备,对于麻醉药实施的及时,我不但可能受更多的疼得死去活来的罪,真的有可能因为疼痛及疲惫导致意外。
然而回想起来,庆幸的是,每一个分娩的决定,都是由我自己一个人完成的,即使在我因为吸入笑气而昏昏沉沉的时候,医院也要求我本人意志清醒时的准许,我老公不能代替我做任何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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