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AP 展览观 | 十音：在大调小调的内外
十音：在大调小调的内外（展览“把一切都交给你”展演作品）
艺术家：Stefan Tcherepnin, Sergei Tcherepnin
地点：上海明当代美术馆
时间：2017年11月11日，2017年11月12日
《十音：在大调小调的内外》展演现场
乘着郊区的夜色，我们被领到明当代一旁的静谧别墅。它们的林荫和建筑量体让人想起租界区的老洋房，只是被移植到10公里向北的地方，杳无人烟。它理应各有机能的房间，被齐尓品兄弟（Stefan and Sergei Tcherepnin）用各种自制电子乐器改造成声音的腔室，回应其钢琴家祖母李献敏及其作曲家祖父亚历山大·齐尓品【1】（Alexander Tcherepnin）的音乐和家族在上海的历史。谢尔盖·齐尓品在表演开始前解释着——带领观众穿梭在空间中的是各种声音；像是他们儿时圣诞节需聆听母辈弹奏的特定钢琴旋律，作为收取礼物的信号。
《十音：在大调小调的内外》表演现场
待观众见到斯蒂芬·齐尓品，他正揣着一个葫芦形的电子乐器Sonica在怀中，时不时拨弄着。而不断从他的烟斗吹出的合成香气像是各种电子声响的具体形象，声音和烟雾各自领着人们穿行在空屋内。有一刻，钢琴的单键敲击声被一个远处的音箱放大，回荡在空间中。离开表演者，独自朝着各种声源探索。屋底有台迷你直立钢琴，其它较为窄小的空间角落上，祖父的乐谱、上海音乐学院的集体照、信简副本，各自被放大打印到软质的金属薄板——它们可以导电，成为声音回路的一部分；还可以被卷起，印有乐句的金属板波浪般地震荡出富有弹性的音调，中间围绕出来的空心处仿佛有特别的波长，向内看进，如同一个时间的洞。
这场在上海最瞻妄的一周所举行的表演，像是家庭酒会，他们将整栋屋子切换成皮威剧场这样的真人儿童节目的氛围（那也是斯蒂芬曾使用的电视符码），又有点像是《太阳帝国》中，吉姆回到空无一人的上海洋房老家，恣意游荡的超现实时刻。
《十音：在大调小调的内外》展演现场
【1】编注：“齐尓品”是俄裔作曲家、钢琴家、指挥家Alexander Tcherepnin（1899-1977）在中国期间，拜认著名的国学大师、戏剧理论家齐如山所取的中文名。1934至1937年，齐尓品在中国从事钢琴演奏和创作，并于上海音乐学院任教，期间结识妻子李献敏，第一位从该学院毕业的女钢琴师。
*正文图片均来自《十音：在大调小调的内外》展演现场，上海明当代美术馆，2017年。致谢上海明当代美术馆。
文 | 陈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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