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动支付、一带一路与人民币国际化
文 | 由曦，FintechEco研究院联席院长，畅销书作家，著有《蚂蚁金服：科技金融独角兽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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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移动支付：当代中国给世界的礼物
清晨，马来西亚首都吉隆坡格灵芝地铁站（Kerinchi LRT Station），上班的人流开始集聚，并排的五个出站闸口中，有一个显得与众不同，在刷卡的感应器下方，出现了一个亮着灯的扫码框：一些爱尝鲜的上班族，开始扫码进站了。
现在，吉隆坡已经有七个地铁站可以扫码入闸机，而马来西亚也成为继中国之后，全球第二个接受地铁扫码入站的国家。其实，对于今天中国很多一二线城市的人们来说，扫码进站也才是这一年刚有的新玩意。
▲吉隆坡格灵芝地铁站
移动支付，在将中国带入数字普惠的新时代之后，也正迅速的在“一带一路”国家和地区开花结果，沿着海上丝绸之路经济带，由北至南、由东向西，韩国、中国香港、菲律宾、泰国、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孟加拉国、印度、巴基斯坦，从2015年2月开始，支付宝与当地合作伙伴一起，相继落地了9个本地钱包，支付宝正以“1+9”的模式，服务于全球8.7亿用户。
▲支付宝“1+9”本地钱包示意图
如果说本地钱包代表着支付宝全球化的一种模式，那么与此同时，跟随中国游客的脚步，支付宝也在拓展线下支付的受理网络，目前已经遍布全球40多个国家和地区：俄罗斯地铁、芬兰狗拉雪橇、多国的出租车，香港旺角街头的小食店以及台湾和泰国夜市，7-11在内的全球连锁便利店，都可以接受扫码支付。
今天，“你好”“谢谢”“支付宝”，正成为海外商家招揽中国游客的惯用语。来自中国的移动支付方式已经下沉覆盖到交通、便利店、街边小店和夜市等“旅游毛细血管”场景。
ALAN谭是马来西亚沙巴省首府亚庇市的一个榴莲摊主，爷爷辈下南洋来到马来西亚，如今在沙巴已历三代，得益于中国游客每年15-20%的增长，生意越来越好，三个月前他的榴莲档口也能接受支付宝了，由此带来20%-30%生意的增长，现在来自支付宝的收单，占到了它总营收的40%。
▲ALAN谭的榴莲档口
在与马来西亚沙巴隔海相望的菲律宾首都马尼拉，正值中午，芒果树Mango Tree连锁餐厅顾客盈门，作为首批上线支付宝和菲律宾本地钱包Gash二码合一的商家，餐厅只需要布设一张二维码，就可以满足本地用户和中国游客的扫码支付的需求。
▲马尼拉芒果树Mango Tree连锁餐厅
“我们最大的愿景就是未来服务到本地6000万没有被银行服务到的人群”，菲律宾Mynt公司公司的CEO安东尼•托马斯这样说，2017年2月，蚂蚁金服和菲律宾数字金融公司Mynt达成战略合作，共同推进菲律宾本地最大的电子钱包Gcash的发展。
眼下，菲律宾的金融服务依然贫瘠。66%的菲律宾人没有（任何）银行账户、34%的城市居民在附近找不到一个银行网点、90%的菲律宾人没有信用记录、只有3%的人用信用卡……；但这里同样充满商机，菲律宾有发展数字金融最好的土壤：这是一个年轻的国家，23岁以下占人口总数的60%，过去5-6年GDP平均增长率6%-7%，手机普及率非常高，其中智能手机覆盖率占40%左右。同时，这个国家有巨大的金融需求，1200万外劳人员、每年60-80亿美元的境外汇款，让这个国家成为全球第三大汇款接收国。另外，“重消费、轻储蓄”的文化习惯，又给消费金融的发展留出了巨大的空间。
▲Mynt公司的CEO安东尼•托马斯
沈奕飞是蚂蚁全球本地化菲律宾负责人，也是一位8年工龄的“老蚂蚁”。现在，他正带领30-40人左右的蚂蚁团队，在马尼拉当地与菲律宾同事深度合作。
“在几乎所有的东南亚国家，都缺风控技术”，作为蚂蚁全球化最早的拓荒一代，沈奕飞见证了一个个项目的落地，但是今天在马尼拉，沈奕飞们所带来的已经不只是支付宝的风控等底层技术架构技术，还在输出更多的产品、运营等全方面能力，尤其带入这张蓝色二维码在中国国内市场十多年发展经验，对于后来者而言都弥足珍贵。比如，蚂蚁团队就会反复告诉菲律宾同事，支付是一切金融服务的基础，所以要先做好支付，而要做好支付，打通关键场景是最重要的。
Mynt公司的CEO安东尼•托马斯这样感慨说道，“支付宝愿意把所有涉及到的生活服务场景和金融场景经验传授给我们，我们在全球也找不到这样的合作伙伴”。
尼扎姆是支付宝投资的马来西亚本地钱包Touch‘n Go Digital（TnGD）的CEO，他也深感中国伙伴的重要，Touch‘n Go Digital（TnGD）是 Touch ‘n Go和蚂蚁金服的合资公司。Touch ‘n Go是马来西亚最大的预付费卡公司，在马来西亚地铁、公交、高速公路过路费等场景上有广泛的覆盖，但是既便如此，当这家公司准备启动电子钱包项目时，尼扎姆还是第一时间对他的老板说，我们要想成功，就必须引入中国的阿里或者腾讯的投资。
8月19日，当93岁高龄的马来西亚总理马哈蒂尔访问杭州阿里巴巴总部时，尼扎姆就坐在他和马云的身后，在他的眼前，马云正向马哈蒂尔总理介绍支付宝的功能。
▲马云向马哈蒂尔介绍支付宝的功能， 马哈蒂尔身后就是尼扎姆
今天，对于很多“一带一路”国家的创业者来说，到中国就是在进行一场time travel (时光之旅)，他们中的很多人都觉得，中国现在就是他们的未来。
向全球输出最好的东西，是作为地球村公民的中国，对世界的责任。21世纪初，在中国与世界新交往之中，这个古老的文明国度，需要有新的贡献。
移动支付，及随之而生的数字经济，就是今天中国给世界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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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今天的全球化是服务全世界”
不同时代的中国，有不同的代表，过去外国人知道中国，是因为丝绸、茶叶和瓷器，甚至中国的英文名字本身就是瓷器（china）这种商品。
频繁的贸易，开辟了商路、繁荣了沟通、播撒了文化，将中国与世界的联系变得更加紧密，历史与现实都在昭示，中国的发展离不开世界，世界的进步需要中国。过去如此，今天也如是。
然而，此时此刻，全球化的趋势却出现了退潮，尤其在特朗普挥舞孤立主义、民粹主义的大棒、中美贸易战持续不断之际，我们更需要找到一条出路。
2018年底，中国的改革开放将迎来40周年。40年前的1978年，随着十一届三中全会的落幕，全党的工作重心转移到了经济建设上来，此后的四十年，一幅波澜壮阔的改革开放画卷开始徐徐展开。这40年可以大致分成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从小岗村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开始的农村改革，经由五个经济特区的实践转入城市，这个阶段中国主要发展的是劳动密集型的加工业，第二个阶段是从2001年中国加入WTO开始，在融入全球的价值链过程中，中国一跃成为世界工厂，“Made in China”成为国人的骄傲，这个阶段中国制造的输出。第三个阶段从2013年开始， 2013年9月、10月国家主席习近平分别提出建设“新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合作倡议，合称“一带一路”倡议，将中国的对外开放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阶段。
事实上，在中国提出“一带一路”倡议之前，哈萨克斯坦、俄罗斯都曾提出过类似的建议，美国国务卿希拉里也曾在2010年提出 “新丝绸之路”计划，但是这些后来都不了了之，当接力棒交到中国时，作为一个拥有全球最多人口的世界第二大经济体， “一带一路”倡议有不同的份量。这是新时代中国对全球问题的解决方案。
然而，一些国家对“一带一路”倡议仍然有偏见。比如，出于遏制中国的战略目的，美国对 “一带一路”倡议十分警惕，这可从特朗普的前首席顾问班农的演讲中一窥端倪。2017年，一向以对华强硬态度著称的他，在东京的演讲中说，“一带一路的大胆之处，就是将三个地缘政治因素结合在一起组成一个完整的计划。”
班农谈及的三个地缘政治理论，分别是哈德福德•约翰•麦金德的“世界岛”理论、马汉的海权理论和尼古拉斯•斯皮克曼的理论 。班农对中国和“一带一路”倡议的思考，还停留在冷战思维和地缘政治视角。但是他所忽略的是，今天的中国正在走出这一窠臼。
注释
哈德福德认为，欧亚大陆是“世界岛”，谁控制欧亚大陆的中心，也就是中亚腹地，谁就控制了世界岛，谁控制了世界岛，谁就控制了世界；马汉认为制海权对一国力量最为重要。海洋的主要航线能带来大量商业利益，因此必须有强大的舰队确保制海权，以及足够的商船与港口来利用此一利益；尼古拉斯·斯皮克曼的理论则认为，谁控制边缘地带，谁就统治欧亚。美国最大的风险就是让任何国家控制边缘地带。
2013年3月，习近平在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发表演讲，第一次向世界传递对人类文明走向的中国判断：“这个世界，各国相互联系、相互依存的程度空前加深，人类生活在同一个地球村里，生活在历史和现实交汇的同一个时空里，越来越成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命运共同体。”2017年10月，“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被写入十九大报告中，随后在2018年3月，又被写入宪法。
“今天的全球化不是去征服世界，而是服务世界，要真正带着服务世界的精神去做才有可能”，马云，这个中国最有名的商人，正带领阿里巴巴和蚂蚁金服的几万名员工纵横寰宇、创造时势，将中国的科技与互联网的最佳实践和世界分享。
阿里巴巴已将“一带一路”国家作为战略发展重点。在2016年的博鳌亚洲论坛上，马云第一次提出eWTP，推动打破贸易保护壁垒。2016年9月，在G20杭州峰会上，eWTP倡议被写进G20公报。在马云提出的eWTP(世界电子贸易平台)倡议中，建议在一带一路国家建立若干数字贸易自由区，打造全球化的数字丝绸之路，将中国国内成熟的电商环境移植到“一带一路”国家中。
2017年11月，首个海外eWTP试验区——马来西亚数字自由贸易区在吉隆坡启用运营。eWTP位于吉隆坡机场的中国境外首个超级物流枢纽（eHub）也在同一天正式奠基，迄今菜鸟凭借全球智能物流骨干网，已帮助2651家马来西亚小企业出口商品到全球，半年为小企业节省通关时间超3000万个小时。
在对外经贸大学全球化与中国现代化问题研究所所长王志民看来，支付宝及其“走出去”的9个本地钱包，都是“一带一路”沿线上的产物，已经形成了移动支付领域的“一带一路”生态圈。
如今，不管是在吉隆坡双塔中的纪伊国屋书屋，还是马尼拉国际机场的书店，都能看到介绍中国、介绍中国国家领导人、介绍中国企业家的书，来自中国民间、互联网、新经济的影响力，正在这些国家开枝散叶。
在支付宝所投资的“一带一路”国家和地区9个本地钱包中，都有来自全球的团队，他们正紧密合作，共同完成数字普惠的使命。
▲马来西亚本地钱包TnGD办公室
张迪是蚂蚁金服的产品经理，从2018年3月开始，她从杭州来到了吉隆坡，加入到了蚂蚁金服所投资的马来西亚本地钱包TnGD的团队。现在，坐在这个眉目清秀姑娘对面的，是一位叫做江仕仁的马来西亚华人，江仕仁是马来西亚华裔，成长于马来西亚这样的一个多族群环境中，他能说流利的中文、马来文、英文。
在张迪和江仕仁的团队中，有马来人、华人、印度人等，杭州来的张迪他们一方面要尊重当地同事的生活习惯，另一方面也在不失时机的用蚂蚁的文化影响、带动他们。
“我们刚来的时候，当地同学看我们加班他们也不好意思走，我们就先出去一段时间，等他们走了再回来”，张迪知道，中国互联网公司“996”的工作方式，很难直接套到当地同事身上，于是就潜移默化、慢慢影响。现在，加班的本地同事越来越多。
当地马来人信奉伊斯兰教，马来西亚有斋戒月，进入斋月后马来人同事白天不能吃东西，蚂蚁来自杭州的同事们就很注意，宁可饿着忍着、也不当着他们面吃东西。
水滴石穿，蚂蚁团队和本地员工已经融合成了“one team”。作为马来西亚本地钱包公司TnGD的CEO，尼扎姆特别强调，TnGD的本地团队和蚂蚁金服的团队要“Work as one team”。
“在马来西亚，我们做的最重要的一个事情就是一个one team，我们并不关心到底团队成员是来自蚂蚁金服、还是来自本地的合资公司、还是我们合作伙伴”，熊务真是蚂蚁全球本地化钱包技术负责人，也是支付宝9个本地钱包走出去的技术拓荒总队长，还是TnGD的CTO。谈及兼任合资公司CTO的原因，熊务真说，就是为了真正把组织架构融合在一起、把理念串通起来。
有意思的是，熊务真本身就具有深厚的全球化背景，他的外曾祖父是我国著名数学家熊庆来，母亲熊有曾获得法国总统十字勋章，熊务真本人先后就职于西门子、Business Objects、SAP等跨国公司。
▲蚂蚁全球本地化钱包技术负责人——熊务真
不问背景、不看出身、不论人种。今天，在“给世界带来更多平等的机会”的愿景感召下，越来越多像熊务真这样的世界顶级人才正在加入蚂蚁金服，践行数字普惠金融的使用。“Mission（使命）、Vision（愿景）、Value（价值观）”正成为各个本地钱包共同的文化基础。
▲马来西亚本地钱包TnGD工作场所
王志民指出，支付宝“走出去”是通过独特的“出海造船”模式，与当地企业合作输出自身技术来打造本地钱包品牌。这种方式很独特，在实践中证明了其合理性。
“不同以往的靠贸易输出、靠出口拉动经济成长”，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副主任曾刚认为，“支付宝出海的模式的核心，在于原创技术和核心能力的输出”。
除了蚂蚁金服之外，“走出去”的中国优秀企业正在前仆后继，形成一套来自中国的数字化经济转型方案。以印度为例，早些年华为、中兴先去做通信基站、普及3G网络，紧接着像小米、OPPO这样的企业，让印度人能够买的起智能手机，与此同时，阿里巴巴和蚂蚁金服又投资者了Paytm，帮助印度进入了移动支付的时代。
现在，印度互联网的顶尖创业者们，都希望身边有一位来自中国的高参，帮助他们引入中国的资本、技术以及运营经验，Paytm在这方面给他们做了示范，在引入阿里巴巴和蚂蚁金服投资之后，迅速甩开竞争对手，从2015年的用户2500万，一跃成为有超过2.5亿用户的全球第四大电子钱包。
这就是中国实践给全球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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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贸易战为中国关上一扇门，但也打开一扇推进人民币国际化的窗”
在服务全球的同时，支付宝也在默默的通过民间的、企业的力量，为人民币国际化打通链路，后者不仅关系到中美G2未来的格局，也牵涉全球的金融和贸易的新秩序。
“此次金融危机的爆发与蔓延使我们再次面对一个古老而悬而未决的问题，那就是什么样的国际储备货币才能保持全球金融稳定、促进经济发展”，2009年3月23日，美国金融危机余波未平，中国人民银行的官网上发布了一篇引起了国际金融界震动的文章，那就是时任央行行长周小川写的《关于改革国际货币体系的思考》。
▲菲律宾本地钱包GCash
“经济全球化既受益于一种被普遍接受的储备货币，又为发行这种货币的制度缺陷所害”，金融危机的动荡，引发了这位前中国央行行长的反思：“理论上，特里芬难题依然存在，即储备货币发行国无法为世界提供流动性的同时保持币值的稳定”。
以周小川的文章为界。中国开始向世界发出“人民币国际化”的声音。但就像任何一个新生事物一样，人民币国际化并非一片坦途，尽管有一系列基础设施和制度安排，但是人民币国际化仍然受到汇率走势的影响，特别是2015年“8•11汇改”之后，出于对人民币贬值的担忧，海外持有人民币的意愿下降，人民币国际化进程一度受阻。
时至今日，在美联储加息过程中，2008年金融危机所暴露的问题再次凸显。从最近土耳其里拉的大幅贬值，到各个新兴市场货币的上下动荡，人们对于美元的反思愈发深刻。其实，美元资金的流动一直是发展中国家繁荣与衰退的推手，虽然每次主角和剧情不同，但是资金流动带来冲击这个基本规律却是不变的。
尤其当特朗普挥舞起贸易战的大棒时，在“Make America Great Again”和制造业回流美国的宗旨下，致力于缩减对经常项目逆差的美国，一定会减少资本项目的美元输出，加之美联储正处在加息周期，回流美国的资本一定会越来越多。
“今后一段时间，美元对全球供给收缩的概率比较大。这意味着国际货币体系在未来可能处于一个相对比较紧的状态”，胡晓炼是中国进出口银行的董事长，也曾是人民币国际化上周小川最得力的助手，在她看来，贸易战为中国关上一扇门，但也打开一扇推进人民币国际化的窗。
“人民币应该抓住这个机遇、乘势而上”，胡晓炼说。
在最近于黑龙江伊春举办的一次研讨会上，周小川再次表达了对人民币国际化的厚望，他认为，人民币国际化不是直线前进，有机会的时候就走得快一些，有的时候会慢一些，但从长远来看，人民币国际化还是有前景的。
值得注意的是，相对于人民币在金融领域的应用，周小川特别强调，未来人民币国际化应更强调实体经济领域的自由使用，如贸易、投资和旅游。
支付宝的全球化与此不谋而合。在支付宝境外线下支付过程中，中国出境游消费者支付的是人民币，当地商家收单收到的则是本国货币。支付宝的全球化，更大的作用是在于中国人移动生活方式（即人民币生活方式）的品牌输出，这将有助于打开中国消费者和国际商家的心智。对于中国消费者来说，出国不用换外币了，将提高人民币作为世界货币的通用感；对于国际商家来说，通过支付宝直接收外币结账的同时，也开始希望用人民币直接到中国进货，甚至未来能直接收人民币——这是一个有关国际货币生态系统工程。
▲菲律宾本地钱包GCash
过去，在全球范围内，零售支付交易大量依赖VISA、万事达卡等国际卡组织和贝宝等国际支付机构来完成，背后需要通过人民币到美金、美金到当地货币的二次购汇，不仅提高汇兑成本，还进一步抬高美元在国际支付结算体系中的地位。
现在，蚂蚁金服已经支持27种货币之间的结算汇兑，从长期看，这将让越来越多的境内外消费者和商家在交易中使用人民币作为结算货币。
▲马来西亚本地钱包TnGD
不仅如此，部分国家和地区甚至出境游可以直接用花呗。未来，一张由中国企业构建的零售支付之网将在全球成型，人民币将能和更多的当地货币直接兑换，从支付、电商、物流等多方入手，中国国内的成熟的电商环境和数字化经济生态，将移植到包括“一带一路”沿线在内的更多国家和地区。
斯如是，将是中国之幸，世界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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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techEco研究院联席院长：由曦
畅销书作家，著作《蚂蚁金服：科技金融独角兽的崛起》（中信出版社）
FintechEco研究院联席院长：付学军
畅销书作家，著作《教你炒股票之缠论新解》（中信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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