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过年！苹果春节「爆品」刚刚发布，我们专访了幕后团队

你以为每年 9 月的苹果发布会才是「苹果春晚」？NONONO🙅🏻‍♂️。真正的「苹果春晚」，其实是一年一度的苹果新春贺岁片：2018，《三分钟》，陈可辛导演，iPhone X 拍摄。
2019，《一个桶》，贾樟珂导演，iPhone Xs 拍摄。
2020，《女儿》，西奥多·梅尔菲导演，iPhone 11 Pro 拍摄。
2021，《阿年》，王子逸导演，iPhone 12 Pro Max 拍摄。
2022，《卷土重来》，张猛导演，iPhone 13 Pro 拍摄。无论是从导演，到内容，到影片末尾的「用 iPhone 拍摄」，苹果的「新春大片」总被广泛热议。须臾之间，新的一年又来了。2023 年，《过五关》，鹏飞导演，iPhone 14 Pro 拍摄。它讲述了一个关于国粹京剧的动人故事。来，先一赏为快：

 ⬆️《过五关》影片 ⬆️

上映前一周，我们特此奔赴北京，与《过五关》的主创团队聊了聊创作背后的故事。看看这个故事的源头从何开始，他们如何将现代与传统的融合，又如何用一种艺术演绎另一种艺术：注：下文有详细的专访文字版。一部有感性力量的苹果贺岁片比起前几年的苹果新春贺岁片，我觉得今年这部最大的亮点，在于「感性力量」。拍得动人，兼具力量。先看看这部短片的导演就知道了。鹏飞——曾拍过《又见奈良》《米花之味》，和蔡明亮合作过《郊游》《脸》等电影，屡获国际各大电影节奖项，口碑都不错。如果你看过前面两部电影，应该能感受到他对人和人的情感关系、社会困境及问题的处理上，和《过五关》有着内在一致。只是《过五关》聚焦在了一个更难的题材上：国粹京剧。恐怕现在的年轻人看到这四个词，都觉得是中老年人的爱好，唯恐避之不及。这部短片里的冲突也一样。提醒：如没看影片，以下涉及剧透，如介意可跳转到文章第二部分。80 年代末，一个落寞的小镇剧团为了维持生计，京剧演员们纷纷转投流行乐和霹雳舞。男主角朝晖是一个从小学戏却天赋平平的年轻人，在他身边的伙伴都另谋他路去发财的时候，朝晖却毅然决定留下来。「舍不得」，他低声地说。朝晖学了 20 年京剧。从名目繁多的基本功，到每天重复艰苦的练习、学习唱腔音符、人物念白、眼神表情处理。每一个动作，每一个韵律，每一个人物特性和故事情节，他都得谙熟于心。最后，他终于能够扮演关公，成为主角儿了。面临的，却是现实的无情打击。在当天的晚会上，主办方临时加塞「霹雳舞」和「通俗歌曲」，把一场完整的戏，从缩减到 20 分钟，再要求缩减到 10 分钟，最后，砍到只让他们演出 5 分钟。剧团不堪其辱，决定罢演，一切分崩离析。朝晖不愿放下。最终，他隐忍着独自登台。面如重枣丹凤眼，五绺长须飘前胸，身披绿色英雄氅，内套箭衣绣团龙。朝晖一顶风帽头上戴，牛皮战靴二足蹬，他威风凛凛，剑气凌云地展现着京剧的绝美，一切就像场即将落幕的宏大悲剧。此时的《过五关》，就是一场孤独却又精彩的独角戏。突然他师傅的鼓声响起来了，剧团的朋友也上台了。雪花飒飒飘落，鼓声愈发震耳，朝晖几十年学京剧的画面意义一一闪过——台下的观众屏息注目，屏幕前的观众想必也已被朝晖的勇和京剧的美所撼动。他们终于「过五关」了。当我从戏里回过神，想到这是一部 iPhone 拍的影片时，觉得其值得提的一点，就是 iPhone 的「隐形」。
它不会让我们觉得像之前短片中，偶尔会有明显的「炫技」成分——看着是挺酷，但还是有点出戏。在苹果同时公布的「幕后短片」中，可以看到新一代 iPhone 出色的防抖「运动模式」、低光明暗的细节表现、人性化的电影模式、4K HDR 的专业拍摄规格等等。但不用另外介绍和说明，已经可以让人知道并认同 iPhone 可以拍电影级的好内容。

⬆️《过五关》幕后视频 ⬆️

就像我没有抱太大期望去认为这部短片会改变年轻人对京剧的看法，但它讲了一个关于会触动所有人的关于「坚持」的故事。风光亮相背后，是背后付出的无数时间和汗水、破釜沉舟的决心，还得面对现实的无力和道道阻碍。坚持，和每个人的人生故事相关，和我们内心深处的地方相关，更和数字时代日益式微的京剧相关。导演通过这种最本质和深处的观察，让「感性」有了「力量」。从而，也让我们看到了京剧、了解了京剧、对京剧感兴趣——这就是一个好的开始。过去的故事，当下的 iPhone，未来的京剧——专访《过五关》主创团队

Q：听说您出身京剧世家，《过五关》的桥段是来自亲身的经历？鹏飞（导演）：是的，我的成长经历中就见证了一个分崩离析的剧团。有一次我妈妈去演出剧团，本来应该穿着戏服粉墨登场的，后来她却穿了超短裙，几个花旦青衣不唱戏，反而到台上去跳 Disco，台下的观众的反应非常好。乐队的一些年轻人去组了流行乐队，司鼓的就去打架子鼓，弹琵琶的弹吉他。只剩下年长的京剧演员没办法改变。很遗憾，已经没有那么多的观众了，团还在，但大家已经用不同的方式去迎合那个时代了。苹果给了我主题，要拍过五关、要拍京剧、要讲一个人的坚持，但剧情是我根据自己的童年回忆和采访去充实起来的。Q：演员拍摄《过五关》的过程中，对京剧有改观吗？于小斌（朝晖扮演者）：我是 97 年出生的，赶在了 90 年代末的节点。拍摄这次片子之前，我是真的觉得京剧非常晦涩难懂。每次在电视上看京剧时，我都不知道台上那些人在干什么。确认出演后，我第一时间去进行了京剧的学习和训练，因为真正的京剧演员十年二十年的基本功打底，才有了他们在舞台上的表演水准。我在那么短的时间之内，完全不可能做到真正京剧演员的高度。这次拍摄让我对京剧的认知有了非常大的突破，京剧老师几十年如一日的坚持与热爱，让我很震撼。Q：真实京剧演员训练中，哪些时刻让您感到意外？于小彬（朝晖扮演者）：有一次和关公的扮演者王宁老师闲聊时，他跟我提到过，如果你今天要扮关公，就要早上起床洗个澡再去，我问他京剧演员都这样吗？他说至少他是，这一个习惯坚持了很久。这让我很受触动，因为他对京剧有敬畏心，哪怕这个事情没有人看到。直到我在现场学习后才发现，原来京剧是一个特别有意思的事情。它虽然有程式化的表演方式，但每一个哪怕非常细小的、细微的动作，或者眼神，或者一个手指的变化，它背后的含义都是不一样的。我觉得这个是特别有文化底蕴的一个艺术形式。Q：学京剧那么艰苦，是什么动力和信念让演员们坚持这么久？王宁（京剧演员&关公扮演者）：京剧在我们历史上经历了一个断代，有很多的观众认为京剧就是样板戏。他看过红灯记、沙家帮、威虎山、杨子荣、郭剑光，他就认为这些人物就是京剧。还有很多外来文化的这些冲击，京剧慢慢地被淡忘了。像我们影片里讲的京剧演员就是为了生计的问题，他不得不离开京剧传承的任务。我们以前在台上表演的时候，在台上往下看，台底下全是一些上了岁数的头发花白的老人，或者是我们父辈的一些观众。但是现在你在台上表演，往下看的时候，会看到很多年轻人，包括一些十七八岁的学生，还有很多小朋友。我曾经拍过电影，也在圣地亚哥的国际电影节上获得了最佳男主。当时话剧院说也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去演话剧，当时都已经谈好了，我可以直接调过去。或许因为我的外貌更适合演儿童剧，也有儿童剧院找我，但是我一直都没敢跟我师傅聊这个事儿，因为我师傅教我的时候都已经 70 多岁了。在办关系的时候，我就突然决定，我不去了。因为我还是要唱戏，我真怕对不起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教我的老师，现在老师也不在了，我就更加有这种使命感。在拿到剧本时，导演跟我聊了很多，也改了一些台词，比如师兄要离开剧团的时候，朝辉为什么要留下，其实他就是不舍得。Q：京剧本身就是一种舞台戏剧，用 iPhone 记录京剧电影，既是现代与传统的融合，也是在用一种艺术再现另一种艺术的表现力，过程中有什么挑战？鹏飞（导演）：有天晚上的拍摄让我很惊讶，摄影指导把手机绑在了演员的胳膊上面。昭君跟马童的互动，你会看到是拿着马鞭转，与此同时，她的对面马童是另一个方向去转。这样就好比把观众的眼睛带到了舞台上，带到了跟京剧演员一样的视角。运动模式让 iPhone 14 Pro 得以驾驭更多复杂场景，在《过五关》的京剧舞台上，你可以看到大量的运动镜头。京剧讲究唱念做打，打是非常精彩的，观众也非常愿意看。一会看到后面的龙王，一会看到悟空的金箍棒，一会看到远处带到台下的观众在叫好，拍得很过瘾，非常的平稳顺滑，感觉就好像拿斯坦尼康在拍一样。但如果是斯坦尼康，你舞台要很大，iPhone 就非常的轻便灵巧，可以跟台上的演员一起转。而且，这些京剧的武戏其实是比较少能重复的。京剧演员翻跟斗，如果电影就咔再来一遍，人就很容易受伤。基本上我们只有 1 次机会。iPhone 的灵巧这个时候就给了我保障，它可以藏在舞台的边缘，藏在侧台，藏在幕布旁边，藏在你根本想象不到的位置。Q：您如何把握京剧和大众之间的距离？鹏飞（导演）：炫技是简单的，但是踏踏实实地传达情绪是难的。我也不是想让观众看一出京剧，而是希望通过台前幕后的故事来告诉大家京剧人的不容易，京剧人的坚持。尤其是在今天的背景下，很多人在很多岗位上都经历着各种磨难，不只是京剧人，包括我们电影人也是在想办法克服各种的难关。希望大家都能过关斩将，坚持自己的理想。Q：京剧也是曾经的大众艺术，就是如同今天电影一样的存在。您认为两者有何不同之处？王宁（京剧演员&关公扮演者）：京剧的表演是连贯性的，它只要开了戏，锣鼓点一响，你这 3 个小时就中间不间断了。但电影不一样，导演会经常加东西，比如我扮上戏之后，一个动作完成了，特别好，结果「我们能不能再拍另外一个」、「我们再加一个」，他（导演）一晚上能加 4 个镜头。这次好在镜头虽多，但 iPhone 体积小巧，作为片场唯一的摄影机，它为国粹的表现力注入更多可能。鹏飞（导演）：京剧跟电影都是在传达人文关怀，电影是讲故事，京剧也是讲故事。只不过京剧是在舞台上，它还是一个舞台剧，是一个非常的抽象的艺术。昭君出塞要骑马，但她没有马，她只有一根马鞭，用马鞭在那挥舞，观众就知道她是在骑马，根据马鞭挥舞的编排，你知道她骑马的快慢情绪。京剧是在无实物的表演中，让观众去体会到那些王侯将相、才子佳人的魅力。当然，这个做法在电影中就不行了，因为电影是大荧幕，它是很具体、很真实的。如果你不真实，观众就不相信。如果观众不相信，就没有办法去感受。虽然同属于戏剧艺术，但电影没有习惯意义上的观众席一说，镜头就是观众，用电影视角和蒙太奇去表现舞台艺术，不管对导演还是演员，都是一次挑战。Q：像《霸王别姬》这样脍炙人口的京剧主题电影并不多，但它们也让更多人接触到国粹，让我们这一代人甚至意识到：京剧曾经和电影一样，是一种大众艺术。你们认为电影接下来会如何传承国粹？鹏飞（导演）：我一直想拍京剧，非常感谢苹果能给我这次机会，圆了这个梦。有了开头，我希望之后我能有机会去把它拍成长篇。通过这次拍摄，让我对京剧有了更多了解，不光是台上的表演服饰、一举一动的内涵，还是台后京剧人的坚持不懈。我脑海里已经开始构思一个长篇的剧本，我想把它变成一个长片，因为它背后有太多故事可以讲。于小彬（朝晖扮演者）：用 iPhone 拍摄这部电影的过程中我也在思考，用手机这样一个方便的设备，也能拍摄台前幕后的一些内容，把它分享给感兴趣的、没有接触过的人看，这种现代科技对京剧的表达，对京剧的传播是特别有帮助、有意义的。王宁（京剧演员&关公扮演者）：现在我自己也会用 iPhone 在短视频平台直播唱京剧，因为现在手机基本上是人手一部嘛，在线观看人数里的年轻人真的非常多，接受度也很好。我觉得现在京剧现状真的是日渐变好，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但如果大家都能贡献出自己的力量，我觉得真是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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