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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日本相比,这项教育我们落后了13年!




几年之前,一段名为《日本小学生的午餐不仅仅是一顿饭那么简单》的纪录片在社交媒体上广泛传播。有些人惊讶于在日本上小学,需要遵守那么多规矩;有些人则对学生们“训练有素”的劳动习惯印象深刻。但更多的人则感慨,这样全国范围内的“标准化流程作业”,绝非一朝一夕能形成,我们望尘莫及。



短短8分钟,短片记录了日本基础教育中的“午餐文化”:从值日生详细分工,到如何做食物分配的公平,再到学生们分工合作完成使命的成就获得,这一切都是以劳动的方式建立集体与个人的认知:


  • 食物由高年级亲手种植

  • 每天有午餐值日生负责午餐搬运、分发,即使一年级新生也要亲力亲为

  • 所有学生吃完会做垃圾分类、有专门同学负责回收

  • 每人会有自己专门的餐具、桌布、牙刷和牙杯

  • 食物会在开始分发之前做剩余报告,之后还想吃的学生需要公平竞争

  • 教师与学生同食

  • 开餐前后都有总结会

  • 没有人浪费食物


这也是日本长期进行食育教育、劳动教育的缩影。


日本早在1947年颁布的《教育基本法》中就阐明了“注重劳动与责任”。2006年,日本将基本法中关于劳动教育的目的又做了重新修订。而作为下位法的日本《学校教育法》,则对劳动教育做了细化:义务教育要实现的目标之一就是“培养关于职业的基础知识与技能、尊重劳动的态度和适应个性选择未来出路的能力”。


前不久,我们邀请到了在日本从事13年学生劳动教养和自然教育的尾张老师,为我们分享了劳动教育的具体做法。他对基础教育阶段,学生应当如何进行生活规则和社会规则的培养,也给出了意见。



轮值配餐:

一年级小朋友也要扛起给食大旗


记得《樱桃小丸子》有一集讲的就是《午餐值日生真辛苦》,把小朋友们在送餐过程当中的心理活动描写得惟妙惟肖:既要注意安全防止自己烫伤,又要又快又好地把食物送到大家面前;结果不小心打翻了咖喱,觉得对不起全班同学,而不得不去各个年级“化缘”。



日本小学生从一年级起,就要“轮值配餐”。在老师带领下,小小身躯需要相互配合来推动饭箱,学着大人的模样为同学们分配食物。


学校并不会因为年龄小就不让学生参与,而是在设施、人员配备上做支持:低年级小朋友用推车运送食品,分发食物的时候有老师配合。三年级后,学生独立进行。在这个过程当中,每个人各司其职,专注自己负责的领域,形成“作业流水线”,每个环节设置清晰的标准,学生们只需要按照标准操作就可以了。



混龄大扫除:

我也要学哥哥姐姐帮助比我小的人


每天,日本学校会在固定时间安排学生打扫校园卫生,不是为了让学生干活,而是把这项活动视为教育的一部分。


学校公共区域不限于教学楼区域,操场、体育馆、校门口都可以是清扫区域。很多学校有全体学生饲养的宠物,兔子、鸟、鱼之类。照顾动物、清理饲养笼的工作,也是由学生轮流承担。



日本小学每天还有“混龄清扫”活动。每一个固定划分出的区域,都会安排不同年级学生一同清扫。通过年级混合,孩子们从小学习互助友爱,对年龄小的孩子主动关爱,对年龄大的前辈心存感激。这对于之后学生接触社会、人际交往都会有很深的影响。


日本不少学校的午餐食材,都由高年级学生种植,在吃饭之前,会有学生对当天的食材做介绍,低年级学生在珍惜食物的同时,也会对高年级学生表示感谢,他们在成长过程中,拥有了哥哥姐姐帮助他们的记忆,长大之时,也会学着长辈关心下一辈。



五花八门的学生委员会,全权学生操办


在日本,学生自发组织的形形色色、五花八门“组委会”,涵盖整个学校生态:班级通常分为几个组,分担班级日常活动,除午餐配餐以及扫除,还有课堂上以小组为单位开展的学习活动。


此外,每日轮换一次或者每周轮换一次的值日生/值周生,要承担班级当天日常工作。工作内容也多种多样,如主持课外活动、传达联络事项、书写班级日志等等。


在班级里,班委会成员分担管理班级的各种具体工作。班委除了图书委员(管理班级图书)、宣传委员(编辑班报)、保健委员( 照顾受伤及身体不舒服的同学) 之外,还有分发复印资料、准备课堂录像带等学科代表。


此外,5、6 年级所有学生都分属于各个委员会,参与学校活动。这些委员会分别是园艺( 管理花坛)、广播( 进行校内广播)、整备( 管理遗失物品等)、保健(开展一些促进健康的活动)、运动( 负责运动会的筹备)、图书( 管理图书室的书籍)、集会(负责筹备全校性的集会)、饲养(管理饲养棚)、宣传(编辑校报)、午餐(午餐的联络事宜)、策划(策划全校性的活动)、代表( 商讨全校的一些问题)等等。


日本一小学正在举行委员会活动


其实,这些委员会,何尝不是一个个项目制学习的好机会?与其让老师天天绞尽脑汁创新课程内容,不如从这些既有的小团队里,找寻各学科与其小组的融合点:这样的教学灵感,随着学生的需求常新常有,如果老师能够让课程与真实的校园生活相结合,就可以让学生学到解决实际问题的知识,而且可以跨年级、跨学科。


值日生、班委会、兴趣小组......表面上看,日本小学有的,我们也都有,那么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放手:

你真的可以做到吗?


前文提到,日本的学生凭借各自兴趣,自发组织各类活动。从项目选择到会员招募,再到后期运营,全盘由学生自己操作。虽然国内学校也有很多类似的,但自由度稍微差了些。


此外,日本那些令人羡慕的自然教育或户外留宿研习,我们国家也并不是没有。早些年间,有些学校还会组织户外营活动,只不过如今成了国际学校或夏令营机构的专属项目。


十几年前武汉一家幼儿园开展户外活动

来源:纪录片《幼儿园》


由于安全隐患、安全事故频发,留宿类型的出游,渐渐从小学生活中淡去。集体出游,变成了家庭小型聚会,孩子们的玩伴也不再是同学,而是和父母、家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如果有家庭希望孩子拥有集体的出游经历,则要花费不菲去专门的夏令营。


“现在,大人对孩子的保护过剩,应该让孩子通过实践,让他接近自己能力的极限,再提供必要帮助,发挥他们的主观能动性。”尾张老师说。


日本小学在安全方面不会太过谨慎,但在安全提示、安全警示以及细微的安全保护方面,会更细致一些。除了随处可见的警告标识,由于日本地震频发,每个小学每年都会有固定时间为全体学生做避难避险演习。另外,游泳课也是全日本中小学的必修课。


教育,不是孤立的。任何问题,一定是整个关系网集体作用的结果。出现问题,就要从整个相关体层面去改善,单纯的规避只会让发展停滞不前。



扪心自问:

如果不是搞学习,这样的教育能坚持多久?


一位教育专家说,我们的教育从哲学方面就需要反思和转变:“素质教育并不是具有理论内涵、能够覆盖和解释复杂教育现象的教育哲学,而是一种工作性的提法。应试教育则是拥有明确的学科中心、知识本位的传统教学,将知识传授作为学校教育的核心,形成“课堂中心、教师中心、课本中心”这样的哲学基础。”


“中国的教育现代化,需要完成由知识本位到学生本位、由学科中心到生活中心的实质性转换,它意味着学校教育的生活化、人文化、社会化和社区化。从根本上治理应试教育,生活教育要应对的基本问题,就是改变学校与社会、教育与生活、书本与实践相脱离的弊端,重建学校与社会、教育与生活的关系。”


当能力和评价孰轻孰重,都要仔细掂量的时候,就证明我们的系统出了问题。


离开整个体系的教育变革,都会成为空谈。


“现在的孩子很少会在家帮助父母做事情,也少有机会从父母那里获得有关生活规则和社会规则学习。另外,他们与人合作的时候,参与度较低。如果遇到他人出现困难,或需要得到帮助的时候,一般都会表现得比较冷漠。”


这一段描述,其实说的是日本青少年的现状。然而,这不就是中国孩子的现状吗?很难在集体活动中,体会到自我价值实现,是学生们的真实感受。一个孩子可以在家里、学校里少言寡语,但没准儿是互联网上面某一团体的精神领袖。


北师大课程与教学研究院的一位学者指出,学校本身是内在异质的非共同体集合,集体生活并不天然具备帮助学生实现社会化、完善道德发展的能力。而劳动教育,作为集体与个体关系有效的纽带,自然会被推上教育改革的舞台。


我们看到,素来重视劳动教育的日本,其现状仍然不容乐观。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来源 | 转自公众号:顶思(ID:idingsi)

责编 | 琬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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