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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刻:认识神,研究神


巴刻

詹姆斯·恩尼尔·巴刻(或译占士·I·巴刻,简称巴刻;James Innell Packer,简称 J. I. Packer,1926年7月22日-2020年7月17日),是著名基督教神学家,被公认为当代最具影响力的福音派领袖。著作甚丰,并且深受好评,他最为人认识的大作是《认识神》。其著作还包括:《生命的重整》《活在圣灵中》《重寻圣洁》及《基督徒须知》等。










作者/巴刻(James Innell Packer)

译/林来慰 

源/ 证主出版社1997年10月第11版《认识神》

编辑排版 随手君(ID:suishouchuanfuyinjun)



原著序 

正如小丑们不自量力,渴想串演《哈姆雷特》(Hamlet);我也一直想有系统的写一本关于神的书。然而,这一本却不如理想。它的厚度或许令人以为我在尝试写那么一本书,但任何人若那么想,必会失望。充其量,它只是一串珠子:一连串大题目的小研究,大部份在《福音杂志》 ( Evangelical Magazine)上最先发表。它们原本是零散的信息,现在汇集成书,因为它们好像都融合成一个信息:关于神和我们的生活,书中题材的取舍和处理方法是符合实际目的。 

在「基督教神学序言」(A Preface to Christian Theology)一书中,约翰·麦基(John Mackay)把两种对基督教事物不同的态度,作了个比喻:有些人坐在西班牙式房子的高高露台上,浏览下面过路的旅客。「台上人」可以听见旅客的谈话,也可以和他们聊天。他们或批评旅客走路的姿态,或讨论道路的问题,诸如道路怎么会存在?它通到哪里去沿途在不同地方会看见什么?………等等。但他们始终是旁观者;他们的问题只是理论而已。相反,旅客们面对的问题,虽然也有理论的成份,大致上却很实际——「往那里去」和「如何上路」的问题,不但需要明白了解,还要抉择和行动。台上人和旅客们或许忖思相同事物,他们的问题却不同。因此(举例说)若谈到邪恶,台上人的问题是:在神的主权和恩慈中,如何在理论上解释罪恶的存在?旅客们的问题却是如何驾驭邪恶,使恶变善?又再举例:若谈到罪恶,台上人就问:种族的罪恶和个人的败坏是否真有其事?至于旅客们,既从自己里面认识罪,就问:有得救的盼望吗?或以「神性」(Godhead)为例;台上人问神怎么会有三位?三位如何成为一体?成为一体的三位又如何有位格?旅客们却想知道:如何好好的尊崇、敬爱、以及信靠那位已合力把他们从罪恶带进荣耀的三一神。例子不胜枚举。本书是为旅客们而写的,所针对的也是旅客的问题。

写本书的信念是:对神无知——无知于他的作为和与他相交的方法——是今天大多数教会的软弱的根由。这种情形,似乎由两种不幸的趋势造成:

第一:基督徒的思想已顺从了现代精神——这种精神是产生人类伟大的思想,而只容纳有关神的渺小思想。现代人应付神的方法,若不干脆否定他,也敬而远之;可笑的是,现代基督徒忙着在不敬虔的世界中维持宗教活动,到头来也把神拒于千里之外。明眼人有见及此,倒想从教会中引退,不屑同流合污,宁可自行寻求神。这也不能全怪他们,因为教会中人既把望远镜倒转来看神,以致把神看成侏儒,自己也就不过是侏儒基督徒;明眼人很自然不会就此满足。再者,对现代人来说,有关死亡、永恒、审判、灵魂之伟大、今生的抉择有永存的效果等思想,都属无稽;可悲的是,基督教会不但没有大声疾呼,提醒世界所遗忘的事,竟一同把这些事不了了之。对基督徒生活来说,推崇现代精神,无疑等于自杀。

第二:基督徒思想已给现代怀疑主义迷惑了。三个多世纪以来,文艺复兴中自然主义的酵母,在西方思想中如蔓延。十七世纪的亚米纽斯学者(Arminians)和自然神论者(Deists),和十六世纪的苏西尼学者(Socinians)一样,都否定改革派神学所说的:神若非直接的就是完全的控制他的宇宙;一直以来,人都用神学、哲学和科学去维护上述否定。结果,圣经和基督教历史上很多划时代的事件,都猛受炮火围攻。信仰的基要事实,备受质疑。神在西乃山与以色列相遇吗?耶稣不过是一个很属灵的人吗?福音书的神迹真发生过吗?福音书中的耶稣大致上岂非构想的人物吗?——诸如此类。还有,对属天启示(divine revelation)和基督徒的始源(Christian origins)两事的怀疑,也繁衍了更广泛的怀疑,而摒弃真理统一的观念,随之摒弃人类知识统一的希望。因此,现在普遍的假定是:我的宗教感悟,与我对身外事物的科学知识无关,因为神并不在世界的「那边」,只在思维「里面」。在第二世纪诺斯底神智学(Gnostic theosophy)曾想鲸吞基督教,目前划时代的是对神的怀疑和混淆,比什么都更糟!

今天常有人说,神学比从前更坚牢;从学术上的专门知识和出版书籍的质量来看,这或许是真的。但在教会持守福音的真实性这基本工作上,神学长久以来却十分脆弱而蹩九十年前,司布真(C.H.Spurgeon)目睹浸信会人士对圣经、救赎和人类命运等教义立场摇幌,就以「走下坡」去形容其危机。他今天若观察基督教对神的观念,我想他或会呼之曰「突然下降」吧!

「你们当站在路上察看,访问古道,那是善道,便行在其间。这样,你们心里必得安息。」(耶六16)这也是本书发出的邀请。除非间接地,本书并不批判新路,而是直接重提古道,因为善道终究是善道。我不要求读者以为我已透澈知道书中所说的。鲁益师(C.S.Lewis)曾说:「像我这样想像力远胜于服从力的人,应受公平的惩罚;我们往往幻想一些超乎实际所能攀及的情景。如果把幻想的描述出来,就会使别人和自己相信已臻此境」——那是自欺欺人(参鲁氏著「四爱」〔The Four Loves〕一书第一二八页。泉源出版社出版[Fontana ed.])。所有培灵书刊的读者和作者,若能斟酌鲁氏的话,必大有裨益。然而,「我们既有信心,正如经上记着说,『我因信,所以如此说话。』我们也信,所以也说话。」(林后四13)——如果这本书能够帮助任何人,正如我在默想字里行间时有所得,这劳苦就大有价值。

原著者 巴刻(J.I. Packer)

序于一九七二年七月

布里斯托三一学院( Trinity College, Bristol)



第一部 认识主


第一章 研究神

 

一八五五年一月七日,修特瓦(Southwark)新公园街礼拜堂(New Park Street Chapel)的牧师在早堂崇拜讲道时开始说:

「有人说,『研究人类的正确对象是人』。我不反对这种说法,但我相信研究神的选民的正确对象是神,这同样是对的;研究基督徒的正确对象是神。最能吸引神的儿女,最崇高的科学,最伟大的揣测,最磅礴的哲理,就是他所称为伟大的父神的名字、本性、位格、工作、作为,和存在。

「默想神,总有一些很能提升思维的东西。这题材何等巨大,使我们的思维都在其浩瀚中消失;又何等湛深,使我们的自尊被它的无限淹没了。我们可以捉摸苦思其他事物,从而感到某种自足,私底下觉得『看我多聪明』。但当我们面对这伟大科学,发现我们的铅锤线竟测不着它的深度,我们如鹰的眼竟不能窥其高耸,我们就庆然而返,以为人都不是聪明,都是野驴生的笨驹,因而沉重的承认:『我不过属于昨日,什么也不懂。』没有其他比关于神的思想更能降卑人的思想了……

「然而,这题材能降卑人的思想,却也能扩大它。常常思想神的人,比那些在这狭窄的地球上劳碌终日的人,有更广阔思想。……扩阔心灵的最佳研究:是有关基督和他钉十字架的科学,及认识荣耀的三位一体的神。没有别的像敬虔、热切、持久的去研究神这伟大的题材一般,更能广阔人的知识。

「在降卑与扩大之余,这题材卓著的功效是安慰。哦,默想基督的时候,什么伤口都得到一贴良药;忖思父神,每种忧伤都平静下来;圣灵的潜移默化,治愈每颗痛疮。要消除忧伤吗?要淹没困累吗?去吧!跳进神的最深洋海;在他的无限中消失吧!你就好像在安乐椅憩息后站起来,重新充满活力。除虔敬默想神之外,我不知道别的法,能如此安慰心灵,能如此平静忧伤和苦痛的怒涛,能如此止息试炼的狂风。今晨,我邀请你思考这题目 ………」

这些话正如一世纪多前司布真(C.H.Spurgeon)所说的(信不信由你,那时他只有二十岁),至今仍然是真理。借用这段话来为以下有关神的本性和位格的研究作序言,最适合不过了。


「且慢!」有人会说:「真的必须继续研究下去吗?谁都知道,司布真时代的人,对神学很有兴趣,我却觉得沉闷乏味。为什么今天要人花时间研究你所提的呢?无论怎样,平信徒岂非可以不理吗?这到底是一九七五年,不是一八五五年!」

问得好!理由嘛,我想倒很充足。问者显然假定:研究神的本性和位格,对生活将会不切实际、无关重要。然而,事实上它却是任何人所能从事最实际的追寻。要活出我们的生活,认识神是极重要的。譬如说,用飞机把一个亚玛逊河的土人送到伦敦,一声不响留他在特拉法加广场(Trafalgar Square),他不懂英文,也不认识英国,让他自生自灭,岂不残忍?同样,我们若要生存在世上,竟不认识那位拥有并管理这世界的神,对自己也很残忍。对不认识神的人来说,这世界就变成一个陌生、疯狂、痛苦的地方,活在其中也成为令人失望、可怕的事情。忽略研究神,你就注定要蒙上眼睛走人生的道路,踉跄碰壁,毫无方向,全然不认识周围的环境。这样,你可白费一生,失去灵魂。

因此,一旦认识研究神的价值,就可以起步了。但从何开始呢?显然,只能从我们的所在地开始。那是说,在风暴中出发,因为今天有关神的教义是个风暴中心。所谓「神的辩论」,和它那些耸人听闻的口号——「除掉我们神的形像」,「神死了」,「信条可唱不可说」——有如楚歌四起。有人说,基督徒历代以来的「神谈」(God talk),不外是比较讲究的无稽之谈。关于神的知识,严格说是一片空言。自认有此知识的各样教训,如「加尔文主义」(Calvinism),「基要主义」(fundamentalism),「抗议宗学院派」(Protestant scholasticism),「旧正统派」(old orthodoxy),都被当作不合时代。怎么办呢?如果要等到风暴过后才出发,恐怕永无启程之日。以下是我的建议。还记得本仁约翰的天路客吗?当他刚要起程,而妻子和儿女叫他回去的时候,他「手掩着耳朵,边走边喊:生命,生命,永远的生命!」对于那些告诉你说,没有方法去认识神的人,我也请你暂时充耳不闻,然后跟我来看看吧。甜饼的味道如何,到底要尝过才能知道。任何一个人,走着前人走过的路,即使听到旁观者彼此说「此路不通」,也不必太忧虑了。

有风暴也好,无风暴也好,我们要启程了。但怎样计划航程呢?

基督徒有五个基本真理,五个认识神的基本原则,将自始至终决定我们的航程。它们是:

一、神已向人说话,圣经就是他向我们所说的话,使我们有得救的智慧。

二、神是他的世界的主宰和君王;他为了自己的荣耀统管一切,在一切所作所为上彰显他的完美,使人和天使得以敬拜他、尊崇他。

三、神是救主,他至高的大爱,藉着主耶稣基督运行,拯救信他的人脱离罪的咎责和权势,认养他们成为他的儿子,并向他们施恩赐福。

四、神是三位一体;神有三个位格:圣父、圣子、圣灵。救恩的工作乃由三者一起合作,圣父定意救赎,圣子完成救赎,圣灵应用救赎。

五、敬虔的意义,乃指以信靠和顺服、信心和崇拜、祷告和颂赞、献身和事奉去回应神的启示。生命必须在神话语的亮光中显明并活出来。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真宗教。

在这些普遍而基要的真理的亮光中,现在要详细查考圣经如何论及上面所提及神的本性和位格。我们好像是旅客,远远看见巍峨高山,绕了一周,看到这山如何抢尽镜头及决定四周乡野的形势,现在就直往高山前进,要攀登顶峰。


登山会牵涉些什么?我们将思想什么主题?

我们将讨论神的神性——那些使神与人不同,使创造者与被造者迥异远隔的各种神性特质,例如他的自存、无限、永恒、不变。也要讨论神的权能:他的大能、无所不知、无所不在。也讨论神的完全,他用言语和作为彰显他的道德性——他的圣洁、慈爱和怜悯、可靠、信实、恩慈、忍耐、公义。也要看看什么使他喜悦,什么得罪他,什么惹动他的忿怒,什么给他满足和喜乐。

很多人对这些主题都不太熟识。但对神的子民来说,以前通常不是如此。曾几何时,所谓神的属性(God’s attributes)是十分重要,被列入要理问答(catechism)里,在教会中教导小孩子,连成年人也要他们知道。因此,在惠斯敏特短篇信仰问答(Westminster Shorter Catechism)中第四条问题「神是什么?」,其答案如下:「神是灵,在他的存在、智慧、能力、圣洁、公义、美善和诚实中,乃是无限、永恒、不变。」这句话,伟大的贺智(Charles Hodge)誉之为「可能是出于人的手笔、对神的最佳定义」。可是,今天很少小孩子受过惠斯敏特短篇信仰问答的教育,现代的信徒,也难得一听像查诺克(Charnock)在一六八二年所发表「论神的存在和属性」(Discourses on the Existence and Attributes of God)那样泛论神性的讲章。很少人能读到关于神性简单而直接的著作,因为目前这种著作实如凤毛麟角。因此可以想像,探讨上述各主题,必能提供一些崭新的东西给我们思考,和很多新鲜的观念给我们揣摩和消化。


因此,在登山之前,要先问自己一个很基本的问题——这实在是一个无论何时开始研读神的圣言之前,必须自问的问题。这问题关乎研讨的动机和目的。我们要问自己:我专心致意于这些事物,最终目的是什么?我获得关于神的知识之后,要如何处理它?必须面对的事实是:若只为追寻神学知识而追寻,必定身受其害。它会使我们骄傲自负。这题材本身的伟大,会冲昏我们的头脑,使我们以为因为对这题目有兴趣又能把握,就与其他基督徒不同,就鄙视那些在神学知识上看似粗浅贫乏的人,视他们为劣品货色。正如保罗告诉自负的哥林多人说:「知识是叫人自高自大。……若有人以为自己知道什么,按他所当知道的,他仍是不知道。」(林前八1,2)以获得神学知识本身为目的,或研读圣经只为知道一切答案,而没有更崇高的动机,都可算是达到自满自足、自欺自骗的直接途径。我们要保守心志,求神免除我们这种态度。前面说过,缺乏教义上的知识,灵命就不健康;但同样真确的是,用错误的目的去寻求知识,用错误的标准去衡量它,灵命也不健康。这样,教义的研究真能危害属灵生命,而今天,我们要和古代的哥林多人一样,在此警醒自守。

但有人会说,每一个重生的人,岂不都自然爱慕神启示的真理,渴望尽力多知道它吗?且看诗篇一一九篇吧——「求你将你的律例教训我」,「求你开我的眼睛,使我看出你律法中的奇妙」,「我何等爱慕你的律法」,「你的言语,在我上膛何等甘美,在我口中比蜜更甜」,「求你赐我悟性,使我得知你的法度」(12,18,97,103,125节)。每个神的儿女,岂不要像诗人一般,渴望尽他所能学习认识天上的父亲吗?他「领受爱真理的心」(参帖后二10)岂不足以证明他已重生了吗?他岂不应尽量满足神所赐的渴慕吗?

这当然是对的。但你若再翻看诗篇一一九篇,就看到诗人认识神的热忱是实际的,而非理论的。他最高的欲望,是要认识、享受神自己;他把关于神的知识,只看作达到目的的工具。他要明白神的真理,好让他的心能回应他的真理,他的生活能与之相称。请注意开始几节经文的重点:「行为完全,遵行耶和华律法的,这人便为有福,遵守他的法度,一心寻求他的,这人便为有福。……但愿我行事坚定,得以遵守你的律例。」(1,2,5节)他对真理和正统信仰,对圣经的教训和神学有兴趣,但不以此为目的,却以此为达到最终目的——生活和敬虔——的途径。他最终的关切,是认识、事奉这位他要明白的、伟大的神。

这也是我们必须的态度。研究神性的目的,必须是更知道神自己。我们所关心的,应该是扩大对神的认识,不只宥于关于神属性的教义,而是拥有这些属性的永活神。他既是研究的主题,也是我们研究的帮助,故他自己必须是研究的目的。研究神的时候,要寻求被引到神面前。神为此而赐下启示,我们也必须为此运用启示。

如何做到呢?如何把关于神的知识变成对神的认识呢?其中的规则是必须的,但很简单:就是把所学习到关于神的每一项真理,变成在神面前默想的材料,进而向神祷告和颂赞。

或许,我们稍微懂得祷告是怎么一回事。但默想又是什么?问得好!因今天默想是已失落的艺术,而基督徒对此无知,损失惨重!默想是人把他所知道关于神的作为、方法、目的和应许等不同事物,加以重温、考虑、深思的活动。

这是圣洁思想的行动,在神的面光中,在神的看顾下,藉神的帮助进行,藉此与神相交。

它的目的是澄清人对神心理上和灵性上的想像,让神的真理在人的心灵和意志上发挥最大而应有的影响力。它可说是一种自言自语——讲及关于神和自己;诚然,这往往是和自己争辩,在疑惑和不信的迷雾中,找出一条通路,以致能灿然明白神的权能和恩典。每当我们默想神的伟大和荣耀、自己的渺小和惭秽,总是使我们谦卑;又当我们默想神在主耶稣基督身上所彰显无限丰富的慈怜,又总是激励、坚固我们——「安慰」我们(「安慰」,要照着圣经自古所用强烈的字义去解释)。这几点,就是本书开始所引用司布真一席话所强调的,且都是真的。我们越深入这又被降卑又被升高的经验,对神的知识也越增长,连平安、力量、和喜乐也随之递增。因此,求神帮助我们,能如此运用关于他的知识,以致人真能「认识主」。

问题讨论:

1.当别人说「找不到一条认识神的道路」,作者告诉我们应存的态度是什么?

2.我们研究神性的最终目的应该是什么?为什么只为寻求而寻求的神学知识,使我们「反而受害」?

3.为什么诗篇一一九篇的作者要认识神?本章第四大段对你进行研究的动机有何帮助?

4.我们如何能把关于神的知识变成对神的认识?默想是什么?你对作者所描述的默想有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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