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弱肉强食，只要爱——浅评作家咪蒙之文
文/Pursue（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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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最近，有几篇文章莫名却又必然地火了起来，而一位笔名称作“咪蒙”的作家，也名声大噪。
想必大家都已对那两篇号称“刷爆朋友圈”的文章有所耳闻：《致贱人：我为什么要帮你？》、《致low逼：不是我太高调，是你们玻璃心》。当然，与此类似的一系列三篇文《不是人家装逼，是我们太low》、《你以为自己很屌，实际是你圈子弱，平台低，对手挫》、《跟贱人和烂事折腾，还不就是因为你太渣》也被重新提起。有人大力声援这一类文章，说这是“道出了心声”，也有人说这是炒冷饭，说这是“标题党”。
看过这五篇文章，便知道它们虽然标题个个耸人听闻，颇有哗众取宠之感，但是无一例外地表达了相同的思想：这个世界早已不需要怜悯，所有乞求和施予帮助的要么是愚蠢的傻逼，要么是矫情的贱人；世界就该是弱肉强食，成功者理应高高在上，失败者只配跪舔膜拜；道德是圣母婊，忠贞是绿茶婊，智慧是心机婊。请原谅我使用了一些不雅的字眼，但是那些作者似乎并不以为意甚至引以为荣。
幸好，陆陆续续地也有一些人开始批判这种思想，让我们看到，还是有人良心未泯的。可与此同时我们也看到，舆论这根墙头草，由黑转白的速度太快，快到那么多的人前一分钟还在给以上的言论摇旗呐喊，后一分钟又俨然化身正义的使者开始进行批判。
于是，许多人开始感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于是，许多人开始担忧：人类好不容易进化而来的道德，就要一夕倾塌。
果真如此么？这绝不会是最后一波聒噪，因为早在几千年前，智者所罗门说过：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二
我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
那时亚当和夏娃还无忧无虑地生活在伊甸园。
直到有一天，一个声音缠在了他们心头：去吃那个果子吧，它是如此美妙，吃了它，你们就可以像上帝一样无所不知。不要管上帝的话，祂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去放心大胆地违背祂吧，你们是自由的人啊。
他们听了。从此人类带上了原罪。
看哪，这岂不是很像么？现在的一些言论也是在我们耳边回响着：只有弱肉强食才能获得更有利的资源；你是自由的，为什么要受那些条条框框的约束；道德只是弱者的借口，敬畏只是懦夫的说辞……
再来看人类的第一对兄弟，该隐和亚伯。他们同时献祭，可只有亚伯的被悦纳，于是该隐妒火中烧，残忍地杀害了亲弟弟亚伯。
这是不是也很相似呢？一些人信奉成王败寇，所以不惜踏着别人的尸体和鲜血上位，还要绞杀那些胆敢质疑其损人利己行为的人。
可见，所有这些激进的言论并不新鲜。因为，这正是人类本质的罪性：骄傲、自私。亚当夏娃骄傲，所以妄想比上帝还伟大，才吃了禁果；该隐自私，所以眼中容不得别人，才狠心杀害自己的亲弟弟。
我又想起了耶稣被捕前后的景况。他刚进耶路撒冷时万民簇拥，人群高喊着“和散那”，甚至用衣服铺在地上垫路；可被捕后呢？只是短短几天的时间，那些曾欢呼“弥赛亚”的嘴唇，竟发出了“把他钉十字架”的叫嚣。
可悲！谁又能逃脱这罪性呢？看哪，几篇文章，竟激起了如此暴戾的情绪，对各种“婊”的声讨几乎是瞬间席卷了网络。但这岂是一夕乍起呢？从早几年的“小悦悦事件”、摔倒老人扶不扶之争，到最近的鄙视哀悼巴黎恐袭中遇难者、污蔑扎克伯格捐款为避税，口舌变成了利剑，积毁销骨。再往广看，从古至今，一直如此。
诚然，我不会否认也是有一些人，冒着被侮辱为“圣母婊”的风险，反驳着这些言论的。他们提到了一个实验：参与者被实验人员允许，可以在实验时间内对她做任何事情。结果是我们看到了人性中极其可怕的一面：有人在她身上乱涂乱画，有人破坏她的衣服，有人用刀剪伤害她，有人对她进行了性侵犯，甚至有人要杀了她。他们的观点是，如果不再有那些“条条框框”，进入真正的弱肉强食世界，人性的恶将被彻底暴露，将如地狱般可怕。
悲哉！生于罪性、死于罪性的人类和这堕落的世界，终将归于一个末日的毁灭。
三
想必当大家看到这里，我已经被贴上了悲观主义者的标签了。的确，按照这个逻辑，人生而有罪，如同污渍斑斑的纸，自己如何将自己染回纯白呢？保罗曾说过，我们就吃吃喝喝吧！因为明天要死了。所罗门也说过，虚空的虚空，一切都是虚空。既然一切都是虚空，都是捕风，那道德就是个笑话了。
果真如此？当然不！
因为有一个人，破开了人性的漆黑，带来了一盏明灯，那就是爱。而那个人，就是耶稣。
说起来，耶稣必定可被某些人称作极愚蠢的人了：他本是弥赛亚（希伯来语中意为“受膏者”，即君王之意），却不降生在皇宫里，而是在一个普通得不能更普通的人家，甚至在马槽中；他本是无所不知的，却放弃荣华富贵，做了三十年木匠；他本是受人尊敬的老师，却为门徒洗脚；他本纯洁无罪，却甘愿被定罪、侮辱、伤害，甚至痛苦地死在十字架上，葬在别人的坟茔中。
这样看来，耶稣是不是很傻？他没有罪恶，却替我们担罪而死。还有他的追随者——这两千多年来一代代的基督徒，也多有殉道的、被监禁的、被唾弃的。若是那些作者知道了，一定会大笑：这世界上，竟还有如此愚蠢之人？
是的，他们不能理解。因为，神就是爱。
神本是给了人自由，人却在伊甸园中堕落。弱肉强食，成了人自己规定的新法则；上帝造人时放在人心中的公义、良善、圣洁，被人扔在了角落里。忘恩负义，这四个字可谓是人性最好的写照。可是上帝不是这样。我们往往无法原谅背叛、伤害自己的人，但上帝为了将我们唤回，竟付上了独生子耶稣的生命为代价。于是，在神眼中本是肮脏的我们，因为耶稣流血舍命，而被称为义了。
耶稣说：你们要彼此相爱。
耶稣说：你们要作世上的光。
这就是道德。如果说，道德都是做给谁看的，那我们应是做给上帝看的。神如何爱我们，我们也如何回应，给神，给人。
再来看所谓的西方世界的传统道德观，还觉得不可思议么？与其说那是传统，不如说是历代基督徒对“爱人如己”这一准则的实践。
是的，爱人如己。爱亲人，爱朋友，爱邻舍，爱陌生人，甚至爱仇敌。这一切，在现在这个自私自利的社会里，就像天方夜谭。自私的人只懂得“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所以他们恶意揣度扎克伯格的捐款动机，鄙视对巴黎恐袭中遇难者的哀悼。甚至，胆敢行善的，被冠上“圣母婊”等难听的字眼。
这才是真正的悲哀啊！为何铁石心肠，把一切都明码标价呢？真正无私的爱，一直都在心扉外轻叩，等着你的归回。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
爱是永不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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