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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是low energy，第二是媒体策略失当，第三是奥巴马猪队友，第四是用人不察。如果你嫌太长懒得看，直接跳到第四条即可。第四条是最重要的。

1. low energy

这本来是唐老壮用来形容杰布布什的，用在希拉里身上同样合适。简单来说，就是希拉里太“蔫”了。有体力的原因，也有个人性格的原因。她说话慢条斯理，感觉像中学时学习成绩优秀特别听老师话的乖乖女，但是没有个性，也没有那种每一代美国总统都有的霸气和痞气。她体力不允许她像唐老壮那样一天三场拉励狂吼四五个小时，但是在她有限的拉励上，也往往给人气压很低，压抑不痛快的感觉。相比之下，唐老壮从赢得提名后马不停蹄地走遍全美，一天少则两场，多则三场拉励，每场狂吼一两个小时，然后钻进私人飞机奔赴下一场。大选前一天他更是疯狂地做了五场拉励，奔行五州。而他拉励的内容虽然简单粗暴，但是混过娱乐圈的他知道如何调动气氛，所以场面和气氛总是令人激动甚至狂热。疯狂的拉励弥补了竞选经费的不足，用原始的方式，靠着勤奋、体力、私人飞机和娱乐圈培养出来的魅力在宣传上压过希拉里一头。虽然竞选经费只有对方的三分之一，但是媒体曝光率一点不低。

放两张唐老壮和希拉里拉励人数对比图。大家感受下。

克林顿夫人比较成功的一次拉励，在内布拉斯加州的奥马哈，有巴菲特为她站台。左边是CNN精选拍摄角度的报道，右边是另一个角度的打脸图。



而这是唐老壮的拉励的人气。随便找了个。如果怕我有bias，可以自己搜trump rally。



2. 媒体策略失当

克林顿团队在经费上有碾压的优势，而且有民主党庞大的政治机器为其运作，但是他们没有好好利用。希拉里本人出身中产，靠着个人奋斗走到今天；而唐老壮出身富贵，一直过着高富帅的生活到70岁（还剩下高富），结婚三次，三任妻子一个比一个年轻。按理说，谁的形象更吸引劳动人民？

然而，希拉里在自己丑闻缠身的情况下，不停地动用政治和传媒机器抹黑唐老壮，在一些细枝末节的问题上大做文章（比如唐老壮多年前骂过别人是猪），生生把一个高富帅候选人弄成了被传媒和强大政治势力迫害的屌丝。唐老壮干脆将计就计，一边用社交媒体反击，一边把自己打造成一个被主流媒体欺负没有还手之力的弱者形象。于是生活不如意的愤怒的真屌丝们在克林顿团队和各大主流媒体的帮助下，居然对一个和他们生活没有任何交集的大富豪产生了感同身受的同情心。最终，一个一生在玩盖大楼开赌场赛马选美的亿万富豪，被克林顿团队花钱打造成了劳动人民的代言人，于是唐老壮靠宣称自己为屌丝代言对抗强权和腐败的制度赚得大量选票。这可谓是克林顿团队宣传中的一大败笔。

另外一点失误是过度强调唐老壮的丑闻，而不是自己的竞选纲领。她的团队似乎把唐老壮当成传媒的核心，很多宣传都是围绕唐老壮的缺点，而非希拉里本人，展开。举个例子，这里是我几个月前的一个回答。这样的例子在她的竞选网站和宣传材料中比比皆是。如何评价希拉里的主页出现的新口号「Love trumps hate」？

花自己的钱帮对方宣传，同时帮对方赢得屌丝和蓝领们的同情和支持，可谓失败透顶。

3. 奥巴马猪队友

这是竞选中一个克林顿团队无法控制的因素。作为美国第一个黑人总统和诺贝尔和平奖得主，奥巴马似乎并不满足于自己以这样的方式留载史册，而希望留下尽可能多的“legacy”。除了声名远播，也可以说臭名昭著的Obamacare外，他在任期最后阶段一直在做没有太多实际意义，但是有可能载入史册的举动。比如大赦非法移民，比如加大接受难民力度，比如接连向日本、越南和老挝道歉（或接近道歉）。但是，这些都比不上一个著名的总统令：

所有公立中小学，必须允许变性人按照自我认知的性别使用卫生间、更衣室等设施。不照做的学校将失去全部联邦经费。

注意这里的变性人是transgender，不是transsexual。 中文翻译很难区分，但是英文中sex更强调生理层面的性别，而gender更强调心理和社会层面的性别。transsexual指的是做了手术的变性人，大部分人对这部分人使用术后的性别没有意见。而transgender强调心理层面，只要你有变性的愿望，无论是否进行了手术，都是transgender。换句话说，在奥巴马的行政令下，一个男人可以不进行手术，不做任何证件的修改，只要内心自我认定为女性，就可以随意使用公立学校的女性卫生间和更衣室。反之亦然。

这件事的多方影响这里不详述了，有兴趣的可以自行探究。单说对大选的影响。奥巴马此举的用意在于照顾变性人的感受，会获得同情变性人的左派群体的支持，但是会失去传统、保守群体的支持。特别是很多民众担心自己的女儿会因此在学校遭到性骚扰。对大选来说，欣赏奥巴马行政令的，本来也毫无疑问会投给一直把lgbt权益作为重点牌打的希拉里，而反对这条行政令的，包括希拉里的支持者或中间派，则会被推到唐老壮的阵营（一般人会假定克林顿会继承奥巴马的行政令，而唐老壮会废除大部分）。所以这样的行政令，对希拉里的竞选几乎是只亏不赚。亏了多少呢？2016年4月主动支持这条行政令的零售商Target在一周内遭到了70万条签名抵制。所以，我认为这条行政令可能会导致她流失50-200万张选票。

其实奥巴马完全可以把难民问题、洗手间问题、非法移民问题等议题留给克林顿当选后再做，而不是强推自己的政见。可能奥巴马对希拉里当选太过自信，所以愿意趁卸任前做好这些事，把自己的名字以多种方式留载史册。但是这些让希拉里的铁杆更铁，却失去中间派的政令，从事后投票结果（希拉里几个关键州小负）看，可能对希拉里的选举是致命的。而唐老壮当选后，奥巴马的行政令可能无法进入史册，而是进白宫的废纸篓。

4. 用人不察

相比以上三点，这点才是最致命的。而用人的能力，或许是作为美国总统最重要的一点属性。从这个意义上讲，希拉里输得一点也不冤。

希拉里输给唐老壮，兵精粮足、海内雅望的豪强输给了不受人待见的流氓人物，这剧本是不是很熟悉？没错，项羽输给刘邦，袁绍输给曹操，陈友谅输给朱元璋，也是这个路数。而他们输掉最关键的原因，都是用人出了问题。

希拉里对人糟糕的判断，可以追溯到她当第一夫人时期（阿肯色时期弄不好也有，但是不著名）。当年男克想启用美国历史上第一位女司法部长，让希拉里推荐人选，希拉里先后推荐了两个人，但这两个人都不愿意为克家效命。此后希拉里推荐了前几天在社交网站小火了一把的Janet Reno，就是网传断言Trump绝不会在她有生之年成为总统，结果死在大选前夜的姐姐。我独立核实发现，她的这个预言真假难辨，大家当段子看好了。不过这个不是重点。



就是这个女司法部长，后来下令用催泪和毒气进攻德克萨斯的一个宗教团体，导致76名妇女儿童死亡，导致克林顿险些被弹劾。后来男克林顿把Reno的任命称作“一生中最大的错误”（大概是莱温斯基事件前）。

后来男克让希拉里推荐民权委员会的头头，她推荐了Lani Guanier。这位姐姐是法学界一位杰出的人物，但是观点颇极端。男克曾一度试图任命她当助理检察长，引起了民主党议员和选民激烈反对，导致男克林顿不得不两个月后换人。因此，比尔没有听从希拉里的推荐。

接着，男克林顿让希拉里再推荐司法部长，她推荐了在阿肯色的生意伙伴Web Hubbel，男克任用，结果这哥们被判重罪坐牢。男克又用了她推荐的白宫顾问，Vince Foster，此人在任内莫名其妙自杀（有传是被自杀）。此后，男克用了她推荐的财政部长William Kennedy，此人后来在骂声中辞职。最后，不长记性的男克用了她推荐的Craig Livingston担任白宫安全局长，结果这哥们被抓包非法调阅FBI的文件，吓得男克赶紧划清界限，最后的处理结果不仅是局长大人下台，连FBI在白宫的联络处这个机构都被撤掉了。如果这个机构还在，这次FBI在大选前一周突然宣布重启对希拉里的调查，连奥巴马都措手不及的事情或许不会那么糟。

这些坑的都是男克。下面说坑她自己的用人：

首先是国务院高级顾问，Bryan Pagliano。这哥们是希拉里2008年竞选的IT总监。希拉里当上国务卿后把他带到国务院做IT方面的顾问。据说当时国务院的IT工作人员都很吃惊，因为这哥们完全没有网络安全方面的工作经验。

然后更令人震惊的是，希拉里居然让这位从来没有网络安全和国家安全经验的高级马工为她！架！设！私！人！服！务！器！

我已经无法揣测希拉里当时是怎么想的了，或许她认为“你是我的go-to computer guy”，所有的IT技术他都应该懂吧。结果，不出意外的，这个服务器被国会知道了，国会调查时才发现这个服务器的邮件内容早已经被黑客黑烂了，不仅wikileaks时不时公布几百封取乐，估计中俄领导人更是人手一份。最后邮件门发酵，成为女克林顿败选的主要原因之一。

这位Pagliano小哥，不仅技术不过关，忠诚度也不咋地。在FBI开始调查时很快给自己搞了个免罪协议，以信息作为交换。虽然对外他一直声称拒绝作证或take the fifth，但私下不知道提供了多少情报才保住自己的无罪之身。这对克林顿团队的打击也是非常严重的。要知道虽然她的服务器人人都可以黑，但就是FBI不能黑，因为执法部门获取证据需要严格符合程序，查看邮件需要多次独立地申请court order，而每一个court order都意味着和克林顿强大的法律团队多次拉锯辩论。Pagliano小哥的帮忙，大大加速了FBI的调查取证效率，使FBI在大选中扮演重要角色成为可能。

再说大选中的关键人选，竞选搭档。希拉里选了弗吉尼亚老牌政客Tim Kaine。当然弗吉尼亚是个摇摆州不假，但是不是已经有州长赋予12万罪犯（成功了6万）投票权帮她投票了嘛。。。她选Kaine，看中的更多是经验和履历。这哥们还自带西班牙语属性，DNC过后很快就在佛罗里达拉励中大飚西班牙语吸引拉丁选民。这本身是个不错的政客，但是，这样的政客能为克林顿团队加强什么呢？要比从政经验，女克林顿已经领先唐老壮十万八千里了，而她的缺点是给人感觉虚伪、圆滑、政客味道太浓，不值得信任，选这么一个竞选搭档，跟她自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对团队形象有什么帮助呢？而西语裔，本身就是她的票仓，飚几句西班牙语，自然是加强了西语的选票，但是却让感觉被墨西哥人抢了工作、说英语的白人中产更加愤怒了。

反观唐老壮，选了Mike Pence，几点属性：老牌政客，共和党建制派，前众议员，现任州长，任职州位居唐老壮要重点进攻的“铁锈带”中间，外表憨厚老实。每一点都弥补了唐老壮的不足，或者对他的团队有加成。Pence后来为Trump团队获得Paul Ryan等人的支持以及翻红北方诸州立下汗马功劳。

后来这两位的副总统辩论，Tim Kaine处处抢话，每次提到希拉里自身的问题，他都spin到唐老壮身上，多次打断对手和主持人，占据了大部分先机。而Mike Pence直来直去，不拐歪抹角，给人以忠厚可靠形象。最具特点一幕是Kaine攻击唐老壮口无遮拦，在他唾沫横飞地说了半天之后，Pence只是幽幽地叹了口气说：“或许是因为Trump不是像你和希拉里这种虚伪圆滑的政客吧”。一句话，绝妙的防守反击。Kaine滔滔不绝攻击Trump的表演，一下子变成了攻击自己。最后，Kaine赢了辞锋，输了辩论，Pence传递了可靠的形象，而Kaine只是再次证明了他是个合格的老牌政客，对希拉里虚伪事故的形象毫无改善，连倾向民主党的媒体也批评他“政客痕迹太重”。

放张辩论时的照片，大家感受下。左边Kaine，右边Pence。是不是感觉左边的很奸猾？



再说她的竞选团队，女副主席Huma Abedin，虽然不是团队的头号行政领导人，但是跟随女克多年，是她非常信任的贴身随从，大小公私事务的主管。她政治生涯的老板包括第一夫人、参议员、国务卿到总统候选人，但只有一个人，就是希拉里。说希拉里把她当干女儿看毫不过分。当初希拉里当国务卿时，招她进来还特地为她增设了一个职位，允许她在国务院工作外同时为私人公司和基金提供顾问服务（其实就是克家的公司）。而她却成为竞选关键时刻FBI重启对克林顿调查的导火索。希拉里公私不分，把机密文件随意交给Huma处理，而Huma又傻B兮兮地用她丈夫，前国会众议员Anthony Weiner的电脑处理邮件，接着这位Weiner同学又傻B兮兮的给未成年少女发送自己的生殖器图片（性丑闻另案处理）被FBI盯上，于是FBI合理合法地获取了Weiner的电脑，发现了大量克林顿的邮件，最后，在大选之前重启调查，成为女克输掉的重要导火索之一。这又能怪谁呢？

克林顿没有安全意识，让没受过操作机密文件训练的Huma大量操作机密文件，至少负50%责任。Huma缺乏安全意识，随意用其夫加密程度不够的电脑操作邮件，要负30%责任。但考虑到她是女克训练培养的内务总管，女克训练不力，这30%责任间接归女克。而Weiner脑子不好使品德也下流，性丑闻涉案被FBI监控而不自知，直接引火烧克林顿，要负20%责任。但这责任也可以间接归还给女克。因为——

Huma和Anthony是！女！克！搓！合！结！婚！的！

他们结婚典礼，还请了全球最高级别的婚礼主持——比尔克林顿。

给自己如同干女儿一般的大内总管介绍婚姻，介绍的对象都是奸淫少女的人渣，这看人的眼光，怎么能当总统？

最后说说他的竞选经理Robby Mook。我以为他是一个很有想法很有政治前途的小伙，但是这次竞选中接连失误，葬送了克林顿夫人的好局，完全没有体现出个人能力。有传言他被任用的一大原因是因为他公开出柜，而希拉里要标榜她看重lgbt所以用了他。如果真是这样，那我真是无语了。政治正确是用来忽悠别人的，不是用来坑自己的。

先说竞选口号，从I’m with her到love trumps hate再到stronger together，三个有两个不合格。I’m with her，除了一条隐晦的性别主义暗示外，没有任何实际的信息，无关选民，无关国家，还被唐老壮借机对选民喊话“I’m with YOU”，打了个灰头土脸。另一条Love Trumps Hate，前面提过了，是团队以对手为中心的失败策略的一部分。再发一遍我前面的评论如何评价希拉里的主页出现的新口号「Love trumps hate」？

而且有的竞选标识说Love Trumps Hate就算了，还TMD落款Hillary，一不留神断句错误，就成了Love Trumps，Hate Hillary——爱Trump一家，恨希拉里。我甚至怀疑是不是Mook误用了唐老壮的卧底，设计出这么蠢的标识。

最后Stronger Together的口号算是合格吧。但是比起对面唐老壮简单有力的“马嘎”，实在是差太远。

然后，是第二条说过的，传媒策略完全失误。这点主要是候选人自己的责任，所以我单独拿出来说了。但是，竞选经理没能提出合适的劝谏，也是失职的。

最后，是整个团队的战略性失误，Robby Mook要负主要责任——这就是对“铁锈带”的忽视。铁锈带，或者叫工厂带或者钢铁带，包括西弗吉尼亚、宾夕法尼亚、俄亥俄、密歇根、印第安纳、伊利诺伊、威斯康辛几个州，代表了美国重工业曾经的辉煌，但是近年美国产业外包，工业衰退，经济发展主要由金融和互联网推动，而这个地区失业、人口流失和经济衰退十分严重。有点像中国的东北。由于很多产业工人依靠工会，这个地区曾是民主党的票仓。这次大选，Trump首先敲定了这个地区偏红的两个州西弗吉尼亚（向煤矿工人喊话）和印第安纳（副总统Pence老家），但是，铁锈带其余州都是蓝州，俄亥俄算战场州，而宾夕法尼亚、密歇根、伊利诺伊和威斯康辛都是近三十年没有投过共和党总统，被Mook为首的克林顿团队视为铁票。美国左派媒体也相信这几个州无论如何不会跑，比如赫芬顿邮报在希拉里内华达提前投票情况占优时宣称：如果我们拿下内华达，那么即使输掉所有的摇摆州，我们也赢定了！

但最后，内华达希拉里倒是真赢了，但铁锈带不仅摇摆州归红，铁蓝州也翻红了。

Mook和整个竞选团队不是没有收到警报。在初选时，Sanders在民调落后的情况下，靠着大打蓝领就业牌，在密歇根和威斯康辛击败了希拉里。但是Mook告诉希拉里这是民主党内初选，在大选中他们绝对安全。

第二个警报来自克林顿团队唯一看到危险的人，克林顿团队政治经验最丰富的成员——前总统比尔克林顿。他警告希拉里和Mook，再不去铁锈带对蓝领工人喊话，这几个民主党赢了几十年的州要丢！

而差一个月80后（查了下1979年12月生）的竞选经理Mook告诉希拉里的是：克林顿前总统老糊涂了！

（线人告诉记者的原文是the ravings of an aged athlete）

我记得赵括也说过，廉颇老糊涂了。

希拉里信了Mook的话，这就没办法了。

男克无奈之下，只好在没有团队支持的情况下，独自一人前往铁锈带拉票。为了讨好蓝领工人，他在密歇根甚至批评了导致很多人保险上涨或干脆失业的Obamacare。



他差点挽救了女克的竞选——如果不是唐老壮最后一天攻势的话。可惜功亏一篑。

当11月铁锈带雨后春笋般地出现大片支持唐老壮的牌子时，希拉里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这时候她动用了所有的资源试图夺回铁锈带。她最后几天出击俄亥俄，男克和奥巴马分别替他去了密歇根的兰辛和安娜堡，而最后一天费城的盛大拉励，克林顿夫妇、奥巴马夫妇同时登场。可惜，为时已晚。唐老壮已经在这几个州稳扎稳打了好几个月。

我在投票日前夕预测唐老壮将要当选，并且抛售了所有的基金和科技股避险。身边的朋友事后问我怎么知道的。我说，就是从候选人最后几天的日程上看出来的。男克、女克、现任总统在最后决战时出现在铁蓝州，这说明唐老壮要在这些地方翻盘了！而这时，主流媒体还对着民调梦呓。

结果，铁锈带希拉里兵败如山倒。

唐老壮赢下印第安纳。
唐老壮赢下西弗吉尼亚。
唐老壮赢下俄亥俄。
唐老壮赢下威斯康辛。
唐老壮赢下密歇根。
唐老壮赢下宾夕法尼亚，成功当选第四十五任总统。

主流媒体信民调可以理解，但是竞选经理Mook盲信民调，对数据的解读浮于表面，对铁锈带过分自信，这就太业余了。Mook号称数据流竞选经理，但这次在数据的选用和解读上，大大逊色于他的对手。唐老壮的女经理Conway，是民调专家出身。本来为支持Ted Cruz的PAC工作，唐老壮赢得共和党提名后把她请过来做经理。这次她指挥手下的团队，准确判断了各州局势，合理利用唐老壮有限的资源，精确地实现了资源最合理利用。出乎很多人意料，最后时刻唐老壮团队放弃了摇摆州内华达和科罗拉多，却主攻东部摇摆州和几个铁锈带传统蓝州。

我们看一下最后一天唐老壮团队的疯狂拉励行程：
唐老壮：佛罗里达，北卡罗莱纳，宾夕法尼亚，新罕布什尔，密歇根。
同时，竞选搭档Pence在威斯康辛拉励。

这里面只有佛罗里达和新罕布什尔是大家眼中的摇摆州。

最后，唐老壮佛罗里达赢1%，北卡罗莱纳赢3%，宾夕法尼亚赢1%，新罕布什尔输0.3%，密歇根赢1%，威斯康辛赢2%。

也就是说，唐老壮早早定下的行程，最后一天包含了7个战况最激烈的州中的6个，而唐老壮赢了5个，另一个仅仅输了两千多票。

大家都说这次媒体预测大选错得离谱，到底有多离谱？让我们来看看著名的538网站的预测——其余网站预测大同小异，只不过CNN等把颜色浅的FL、NC等浅蓝色州标成灰色。


可以看出，除了唐老壮团队最后一天去的6个州，媒体其实全部猜对了。而唐老壮最后狂攻的这6个州，他们错了5个，导致全体预测错误结果。他们差点6个全错——新罕布什尔唐老壮仅仅差了两千多票，0.3%。

这5个州，唐老壮每个都只赢了一点点。所谓媒体大错特错，媒体被打脸，主要是他们猜错了这5个一点点。

换句话说，哪怕希拉里有前述各种问题，哪怕其它答案里分析的各种因素都成立，如果不是唐老壮团队最后一天精确出击这6个州，或者大选提前一天进行，那么笑到最后的有可能是希拉里。

这时候才体会到，负责看数据定行程的Conway经理和她手下的民调专家和统计学家团队，实力是多么恐怖。和只会表面解读数据，高傲自负的Mook经理及其团队形成鲜明对比。

所以，即使唐老壮本人在政治上不成熟，数学也未必玩得转，但是他有希拉里不具备的眼光，选用了一个强大的团队，碾压了克林顿的Mook团队。任用庸才，彻底断送了女克林顿当选的希望。

最后补充一句，据说唐老壮在《学徒》节目中也展现出敏锐的对人性和实力的洞察力，是个用人高手。或许，这一点会帮助他成为一个比希拉里克林顿更优秀的总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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