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
是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战略支撑”
“实现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伟大目标,
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我们必须具有强大的科技实力和创新能力”......
随着国家对创新的持续号召与倡导,
近年来我国创新理论与创新实践涌现,
取得了令国际友人艳羡的成绩。
而在这份成绩的背后,
除国家号召以之外还离不开这样一群人,
他们将创新作为贯穿一生的事业,
不断以汗水与智慧浇灌。
他们不仅自己投身其中,
还培育了一批又一批创新人才队伍,
共同助推中国创新发展。
“中国创新管理之父”、
中国工程院院士许庆瑞就是其中之一。
中国工程院院士、浙江大学管理学院教授许庆瑞
从事创新研究与教育近40年的他,
开拓了我国技术创新管理理论,
突破性地提出了以企业为主体,
“二次创新—组合创新—全面创新”的理论体系;
在浙江大学管理学院培养了
一大批学术领袖型学子,
并以代代相传的研究特色“顶天立地”,
带领他们从杭氧、海尔到吉利、
海康威视、华为......
“蹲”遍了成百上千的企业,
创造了一个又一个推动企业发展的
中国特色创新管理理论。
作为管理学院成长路上的重要建设者,
许庆瑞院士在浙江大学管理学院
即将迎来四十华诞之际,
回忆起了自己的学术成长史,
并分享了自己的立德树人观。
本期【40年· 管院记忆】专题,
就让我们一起去感受许庆瑞院士
作为学者与师者所散发的“健康力量”风采。
“以学为主”的青少年时代 ,“从学到创”与“学创结合”的中壮年时期由于家庭重视子女教育,我在中小学受到了较好的基础教育,为日后升入大学创造了良好条件。我在新闸路小学五年级后跳过六年级,直接考入了大同大学附属中学,高中考入了上海数一数二的南洋模范中学,1947年考入上海交通大学工业工程管理系。1951年我进入中国人民大学,开始学习苏联的工业经济与企业管理,这是我第二个高等教育的学习过程。苏联教学的特点是崇尚理论学习与研究,这对我提高理论水平与培养理论研究兴趣起了重要作用。从国家经济建设来看,当时正是我们第一个五年计划时期,这个时期我开始了“从学到创”,导师给我定下了“技术管理”的学习与研究方向。这是我学术生涯的第二阶段,是“从学到创”的开始,它是一个较长时期的“边学边创”的过程。在这一段时间里,开始走出单纯学习苏联与书本知识的框框,开创了探索我们国家自身需要的研究与创新过程。当时我所在的中国人民大学使用的企业管理教材中,第一次摆脱了单纯学习、仿照苏联编写教材,开始发挥首创精神,建立了自己教材的新体系,列入新产品试制/生产技术准备组织与计划的章节。从研究生毕业留下当教师的1955年秋一直到1978年,这第二个20—30年时候我们边学边教,是“学习、研究与教学”三者结合的过程。在六十年代初这段时期里,我们曾随一机部部长汪道涵的调研组在上海机床厂蹲点调查,对我们培养深入实践作理论和政策研究的作风有很大影响,这对我们此后树立“顶天立地”的思想与作风亦有重大影响。
这第二个阶段,是“从学到创”至“边学边创”的重要阶段,培养我们把学习理论前沿和学习实践相结合。当时,中国人民大学对教师进修与提高,提出了一个学习苏联培养副博士的模式,其要求不亚于欧美培养博士生的水平,它要求深入学习基本理论及经济学的经典著作,如马克思资本论全书,马列主义的哲学著作等。在工业经济与企业管理方面,要通读200本原著和十年的经济理论杂志与专业杂志。在人民大学学习与工作的十年对我此后学术生涯起了良好的奠基作用。20世纪70年代末,时任浙大校长的钱三强、钱学森及李昌同志均认为在工业管理方面一直没有专业来培育人才,他们提出设立这么一个为科学/技术管理培养人才的专业和院系。于是我被授命前往美国寻访这样一个专业,以便仿照他们的经验创办科学与技术的管理院系。1980年我作为访问学者前往美国首先到麻省理工的管理学院。当时发现美国并没有专门培养科技管理的院系,但却设有一些这方面相关的课程,如“研究与发展管理”“技术创新管理”“技术扩散”“技术转移”“研究与发展系统动力学”等等。我选择了管理学院的技术管理教学组作为学习与研究的基地。这个组的组长是Ed. Roberts,他是美国技术管理与创新方面的大师级教授,在他的组里还有两名这方面的著名教授,即Tom Allen与Eric von Hippel。前者以研究 “技术信息流”而著名,后者以研究“用户是创新者”和“创新源”而著名。我参加了他们创办的第一期技术管理研究生的整个学习过程,一年以后我又赴美国西海岸斯坦福大学的工业工程系访问学习了三个学期。在美进修学习的这两年,大大缩短了我原有知识与国际先进管理教学的巨大差距,为我们赶上国际水平进行教学与研究奠定了基础,为我们新的教学和研究提出了方向。
留美回国后,我开始了技术创新管理的新方向。1986年起我们浙大被批准招收科技管理的博士生,我第一个博士生所做的课题就是技术创新的动力与能力机制。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常研常青的课题,是近三十年后的今天仍然拥有研究价值的重要课题。1982年年底开始,我花了三四年时间写出了《研究与发展管理》《技术创新管理》。据后期调查,两书均为我国第一本讲研发与技术创新管理的教材与专著。针对我国研究成果实现商品化率低的状况,80年代初我开始思考问题之所在,对比中美两国科技力量分布,美国大部分科技力量在基层,在企业里。而我国却分为五路:中科院,部属研究院所,地方科研院所,高等学校与企业,企业力量很薄弱。针对这个状况,我于1982年末中科院管理科学研究组召开的座谈会上提出了“技术创新应以企业为主体”的观点。这个观点一直未能引起重视, 80年代末期为经委所接纳,而真正大力推行却在20世纪90年代后期到21世纪初。在近三十年中,我们浙江大学创新与发展研究中心与团队集中力量研究了我国企业自主创新的道路。这三十年,也是我们创新团队“顶天立地”“高精笃实合”培养人才的三十年。始终引导研究生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积极为国家和社会的需求服务,增强社会责任感。要求研究生积极参加一些重要的研究课题,如国家科技、教育资源的动态分析,技术引进的策略,二次创新的模式,环境、科技、经济的协同发展和中小企业创新等等。这些课题对国家与企业的发展起了很好的决策借鉴作用。
努力培养求是踏实的科学精神。在许多重要的研究过程中,我亲自带领年轻教师与研究生开展深入的案例调查及分析,力求使管理科学的研究工作源于实践、服务实践。努力培养研究生的综合知识、能力与素质。要求研究生不断学习国内外管理学、经济学、系统科学等方面的最新进展,并强调设计科研项目的能力,要求研究生积极撰写项目建议书。在综合素质方面,始终强调人品与意志,特别是培养研究生旺盛的工作热情和坚持不懈的毅力,我认为只有将人的智力与毅力协同,才能培养出一流的人才。努力造就一支积极向上、充分交流的研究团队。坚持每周两次与青年教师及研究生一起,研讨科学研究的最新动向与工作进展。这种持续的多学科、多领域的知识交流与共享,极大地提升了梯队的研究视野,增强了研究团队的凝聚力。我一向对团队学生们严格要求,毫不松懈;要求他们互帮互助,团结合作,共同进步,这在亟需加速知识积累的今天,是个值得参考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