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样的人?

2016-06-24 杨德发 校长传媒

做什么样的人?

——写高考作文－江苏卷

文|杨德发（科学汉语创始人，科学汉语教育实验室，微信：cq-ydf）

国家十三五规划旨在促进国家转型升级，全面推进创新发展、协调发展、绿色发展、开放发展、共享发展，由模仿型国家进入创新型国家。《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纲要》中“教育”一词出现85次。《纲要》用了大量的篇幅来阐述教育发展的方向。

“有话则短”，“有话”蕴藏着“数量多”，“则短”意味着“追求短小精悍”，对写文章来说，就是要追求写出精品，不要拉拉杂杂地写得又臭又长。比如，你“有话”（掌握的史实、事实、数据多），也不仅是罗列，而要挑选典型论据，提炼浓缩，写出高质量的留传千古的好文章。类推到其他各行各业，你生产的产品数量多，质量怎么样呢？是不是每一件产品都是精品？你提供的服务数量多，质量如何呢？是不是每一项服务都达到“五星级酒店标准”？“有话则短”唤醒的是我们个人、家庭、单位、国家的质量意识，不要停留在追求数量的阶段，而要转型升级进入追求质量的阶段。即由“基于数量的经济”转型升级为“基于质量的经济”。一句话，我们说话、写文章、办事、生产、服务等都要讲究质量意识，为高质量而学习、工作、研究。

“无话则长”，“无话的时候也要说出自己的见解”，最好就生出长篇大论，彰显的是厚积薄发、博大精深、融汇创新的个性。给你任意一个汉语的词，你能否写一本20万字的专著？比如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你能不能就这12个词写出12本20万字的专著？如果你不能，你跑到图书馆查一查，英国亚当·斯密写出的《国家论》远超20万字，美国乔·萨托利写出的《民主新论》远超20万字，美国人查尔斯·默里写出的《文明的解析——人类艺术与科学成就（公元前800-1950年）》解剖了人类社会最杰出的4002位人才是如何取得成就的，远超20万字，德国威廉·魏特林写出的《和谐与自由的保证》也远超20万字……“无话则长”里面隐藏着如何用演绎法创新的问题。“无话则长”可以类推为“无产品则创出一个新产品，一系列新立品”，“无工具则创出一个新工具，一系列的新工具”，“无软件则创出一个新软件，一系列的新软件”……比如，我原来是一名高中物理教师，在录入高中物理公式时，如果仅用Word软件提供的公式编辑器，非常地慢，且影响录入的心情、灵感。怎么办？网上搜索，国际国内都没有现存的软件。我把《中学物理教师手册》中所有的公式、相关数十本公式手册所有的公式用Word录入到Word文件分门别类建立一个公式库，再将公式库用安装软件一包装，就开发出一个快速地录入物理公式的软件——《物理公式录入器1.0版》，用它录入物理公式，只需要复制、粘贴、修改（如有必要），录入任何一个公式不超过10秒种。这款软件2003年就传到网上，免费供物理教师使用，为全国的中学物理教师节省录入时间，作了一点点贡献。请读者练习用Word录入下列公式试一试，看要多长时间：

又比如说，物理教师在用Word、PPT处理物理文件时，要画大量的图，用什么软件作图又快又省力呢？广告公司的设计人员一般用的是CorelDRW。我不会CorelDRW，我就用Word、PPT、附件中的“画图”三个软件来作图，看哪一个作的效果好、速度快。经过试验发现：用PPT作图效果最好，它可微调。此前有人已经开发出基于Word的下拉菜单的图元（一个一个的小图，可以构成复杂的图），PPT作的图必须在附件中“画图”软件上去粘一下才成一个整体。我就把这三个软件的优点集于一身开发出《物理作图速成2.0版》，你要画一个图，首先到有下拉菜单的Word文件去找一个“图元”，复制、粘贴到PPT上，在图元的基础上添加、完成你需要作的图，把作好的图组合复制到附件中“画图”软件上粘贴，再剪切到你编写的文章的位置，OK！这款软件最大的优点不仅是快，易学易会，还能把画了的图在PPT文件上储存起来，我的电脑中存有从2003年以来近13年画的各种物理图，下次要画某个新的图时，可到这个文件中去找相近的，然后取消组合、适当修改即可，你说快不快？CorelDRW画图储存麻烦，没有《物理作图速成2.0版》方便。我这两款软件的开发，均是“无中生有”的创新，虽然我不会编程，但开发的软件同样可以帮助物理教师提高工作效率。体现了“无话则长”的精神。请用电脑练习画出下图：

我们把“质量”与“创新”进行组合会发现什么？

质量有“优”“劣”之分，或有“高”“低”之分。创新有“微”“显”之分或“小”“大”之分。优质的微创新、优质的显著创新（优质的颠覆式创新）、低劣的微创新、低劣的显著创新（低劣的颠覆式创新）。我开发的两款物理工具软件就属于低劣的微创新。在某一专业的小小改进，产品虽然出来，可以用，但没进行优化、改进、升级以至臻境，有创新属于粗糙滥造的软件创新。(后期投入的时间成本不够)“五四运动”属于低劣的颠覆式创新，它破坏了传统标准，但没有建立起新标准。微信相对QQ是优质的微创新。微信与QQ有什么相同点？有什么不同点？很多天天玩QQ、微信的人没有搞清楚。在微信的朋友圈中发一条信息，所有朋友都能看到，QQ没有这个功能；微信中所有的东西都可以转到QQ中去，但QQ中的东西不一定能转到微信中去；微信公众号每天可以发表几篇文章，一个月下来相当于一本有份量的杂志，微信创造了几百个就业机会（让善于写文章的人地位大大提高）；等等。苹果的手机相对其他手机，是颠覆式创新，它的软件系统与众不同，硬件质量也更高。

比较上述四种创新，显然，国家由模仿型国家向创新型国家转型升级发展的现阶段，更需要“优质的颠覆式创新”，或简称为“优质的显创新”。什么人才能做出“优质的显创新”？普通人做出“优质的微创新”就不错了。答案是：杰出人才。杰出人才既具有极强的质量意识，又具有极强的创新能力。看看中国研究出“两弹一星”的那批院士，哪一个不是如此？钱学森之问“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人才？”因为我国的学校建国67年来一直按照计划经济的模式在培养人才，培养的社会主义事业的建设者和接班人。美国、日本、德国、英国、法国、意大利，哪一个国家不是一直按照市场经济的模式在培养人才？你按计划经济模式培养的人才，一放到市场中就原形毕露了。他按市场经济模式培养的人才，一放到市场中去就可立于不败之地，做出惊天动地的创新来。既然我们要搞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那么我们的教育必须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培养各种人才，尤其要培养出会“优质的颠覆式创新”的基础研究、应用研究、发明创造、经营管理等的杰出人才。教育市场化，不要再犹豫了。按照WTO，除了义务教育学校、党校、宗教学校、军事院校以外的一切学校均属于第三产业（服务业），中国怎么能例外？英国、美国的教育产业每年赚中国人的钱数百亿。浙江温州的民办学校已占50%以上的市场份额，没有听说教学质量下降，培养的人才颇受市场欢迎。杰出人才是由谁培养出来的？由杰出教师。所以，现阶段要改进教师培养、培训的模式，在我国3000万（国有、民办各1500万）教师中培养出足够多的杰出教师。有人会问：教个幼儿园，也需要杰出教师吗？答案：是的，如果幼儿园3岁至6岁遇到了孬老师，伤了学生的大脑、伤了学生的上进心、形成了不良的习惯，以后从小学一年级开始直到这个孩子大学毕业，老师可能都干一件事，纠正孩子的不良习惯。我们都知道人的腰杆受伤了就不能承担重担，学生的大脑受伤了，他还能学习吗？还能做出“优质的颠覆式创新”吗？我接触过大量的成年人，他们认识汉字，但看不进去书，估计是他们的大脑受伤了。如果幼儿园的老师伤了孩子的上进心，孩子不再上进，后面的老师要重新点燃孩子的希望是相当难的。所以，幼儿园更需要杰出教师。不但幼儿园需要杰出教师，0至3岁主要是谁负责教育？孩子的父母、爷爷、奶奶、外公、公婆？这个早教也需要杰出教师。怎么给孩子做营养餐？给孩子听什么音乐？给孩子讲什么故事？这个阶段教会孩子做什么？都是值得考量的。有位母亲，在0至3岁天天给孩子看动画片进行早教，结果孩子3岁时得了弱视，几近瞎子。孩子在母亲肚子中的十月，要不要杰出教师来教育？也要。有母亲在孩子四个月大之后天天用录音机贴在肚皮上让孩子听音乐，结果孩子出生之时就是个聋子。有20多种药物可以导致耳聋，全国每年因此耳聋的孩子近40万人。重庆市有24万个糖尿病儿童，西医叫他们天天注射胰岛素直到离开人世时才停止。（都是富裕惹的祸）由此观之，家庭教育中也需要杰出教师——杰出的家长，懂营养学、懂胎教、懂早教、懂体育、懂美育、懂智育、懂德育、懂……（今天不好好学习的学生，怎么去教育自己的下一代啊！）

小学教育需不需要杰出教师？有所小学叫澄衷学堂，培养出胡适等几十位杰出人才。澄衷学堂编写的教材——《澄衷学堂字课图说》（当当一下），简繁适度，精美无比。这一所学校有相当多的杰出教师。

初中、高中、大学均需要大量的杰出教师。唯有在我国的胎教、早教、幼教、义务教育、高中教育、大学教育各阶段均培养出足够多的杰出教师，才能培养出杰出人才。一个孩子，出生在杰出家长的家庭，遇到杰出的幼儿教师、杰出的小学教师、杰出的中学教师、杰出的大学教师，才能顺顺当当的成为杰出人才。《为什么美国胜产大师》这本书中就揭示出这样一条人才成长链。我们假设一个孩子出生在杰出家长的家庭、幼儿时期遇到杰出的幼儿教师、小学时期遇到杰出的小学教师、中学时期遇到一般的教师或孬的教师、大学时期遇到杰出教师，情况会如何？能做出“优质的显创新”的教师就是杰出教师。

如何才能成为杰出教师？老祖宗早就把答案告诉我们：内外兼修。宋朝欧阳修说：“君子之修身，内正其心，外正其容。”在国家转型升级发展的现阶段，我提出四句话：

比美国教师会创新。

比日本教师还精细。

比德国教师还严谨。

比英国教师还优雅。

第一，如果中国教师比不上美国教师会创新，我们培养出来的学生怎么会比美国学生更善于创新呢？创新其实很简单。笔者著的《新经1.0版》一书中阐述了几十种创新的方法。特别要是学会用发散思维图辅助分析。一个朋友创办了一所民办培训学校，笔者用发散思维图给她想出157种推广的办法。

第二，如果中国教师比不上日本教师精细，我们培养出来的学生怎么能比日本的学生更精细。中国的假、冒、伪、劣多，山寨多，教育、教师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国的教师天天布置大量的作业，学生不乱写乱画，早就累死在家中的书桌旁边了。我曾经专门写文章建议：我国从小学一年级到高三年级，任何学科均不得布置书面的强制的家庭作业。老师可以给建议，让学生选择性完成。要向课堂要质量，所有的练习放在课内完成。将高考难度系数定为0.70。上海两次PISA中夺得世界第一的好成绩，可是上海的学生平均每天比美国学生多用三个小时完成作业，这个成绩一点都不具有可比性，是中国教育的耻辱。我国的教师管理，让一线本来就非常累的教师不做假就评不上优秀、评不上职称，每年要抄写大量的浪费纸张的无用材料。白白地花费教师大量的宝贵的时间和国家大量的钱财。教师要把工作做得精细，工作量就不能太大。工作量太大，不得不应付。要大量增加教师总数，尽快实现从小学一年级到高三各年级，把每个班的人数控制在30人或20人之内。（朱洗院士在《智识的来源》一书证明，最好控制在20人之内）减轻一线教师工作的数量，让一线教师追求工作的质量，追求基于质量的微创新、显创新。这里面自然会涌现出一批能做出“优质的显创新”的杰出教师来。

第三，如果中国教师比不上德国教师严谨，语言或文章漏洞别出，制定的规章制度、法律破陋不堪，哪能培养出杰出人才？德国教育既能培养出严谨的思想家、哲学家，又能培养出严谨的一线工人。买耐用品首选德国产品，我家的西门子洗衣机用了十多了年，没花一分钱修理费。2014年12月20日从沙坪坝书城出来时，在出口的柜台上放着一摞红色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法律出版社，2014年12月），定价6.00元。当时就产生了疑问：为什么宪法还要花钱买呢？为什么不免费给中国每个家庭发一本？宪法中到底写有什么？我于是买了一本回家学习。不学不知道，一学吓一跳。我仅读一遍就发现了宪法中有29个漏洞。这部作为中国一切法律的母法漏洞百出，其他的法律就可想而知了。手按在一部漏洞百出的宪法上宣誓，是不是有点滑稽啊！由于篇幅的限制，仅举几个例子：宪法中说“人剥削人的制度已经消灭”，大家想想是否真的消灭？宪法中至今没有把“科学发展观”“中国梦”等重要思想写入以作为治国安邦的指导思想。宪法规定“任何组织或者个人都不得有超越宪法和法律的特权。”（第五条），现实中做到了吗？宪法中没有规定“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委员长如何产生”。宪法中“没有规定国家主席、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是否必须由同一人兼任，是否由中国共产党的中央总书记兼任”，也没有规定“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连续任职不得超过两届”。宪法没有规定“领导权、立法权、司法权、执法权、检察权、行政权、国防权、舆论监督权独立、制衡的关系”。……

十八届三中全会公报，当时大家读了都很兴奋。我认真读了几遍，发现《十八届三中会全公报》（百度一下，下载研究）有几十处疏漏，一点不严谨。标点符号不当、用词不当（如“官邸”一词）、语序颠倒等比比皆是。据说报告是300多位顶级专家花六个月时间精心打造的。报告发布之前为什么不找语文文字专家、法律专家、心理学家把把关呢？中国版《中小学教师职业道德规范》仅有八个干条条，不足三百字。美国版的《教师职业道德标准》有80条上万字。前者是个大框框，极不严谨，没有细节阐述，随便找个空子就可钻过去。后者既有大框框，又把教育工作中所有细节的注意事项阐述得足够详细，几无空子可钻。《中小学教师职业道德规范》和《义务教育法》都要求教师“遵循教育规律”。我想问问教育部的领导和全国的顶级专家，“我作为一名高中物理教师（X学科），到底要遵循哪些高中物理（X学科）教育的规律？”如果你们不能明确告诉我，我怎么知道自己在工作是否违反教育规律？（怎么对照改进我的工作？）你们听了的课，又怎么判断我是否违反教育规律？

我们的班规是否严谨？我们的校规是否严谨？我们的教材是否严谨？我们的教法是否严谨？中国人几千年的“差不多”“大概”“难得糊涂”有何改进？我们要做一个严谨之师，严谨成就高质量。我国有部法律非常严谨、科学，那就是《交通法》。我在学驾照的过程中仔细地研究每一条交通法规，觉得它是基于调查、研究之后制定出的可执行的科学的法律。为什么雨天行车遇行人须慢速通过？为什么不能向行驾的汽车扔物品？为什么不能从车内向车外扔物品、吐口痰？为什么丁字路口、十字路口不能停车？等等，都是有科学道理的。

第四，如果我们比不上英国教师优雅，穿着不得体、举止粗暴地走上课堂，我们能培养出国际通行的绅士吗？我在研究金文中发现，在金文中，师=一+帅。古人认为一个帅哥就可当好老师。（古代没有女老师）现在，一个靓妹就可当好老师。教师的外表讨人喜欢，学生会因喜欢教师而喜欢他教的学科。我周一至周五都是按国际标准着装，随时可以出席国内、国际的会议而不会失礼。

创新、精细、严谨是内修，优雅是外修。创新、精细、严谨是科学，优雅是艺术。教师集科学和艺术的完美于一身，想不杰出就不行。

杰出教师培养出杰出人才，杰出人才做出杰出的发现、发明、产品、服务！中国转型升级发展的现阶段，需要大家行动起来，你还在等什么？

学会做人！学会做什么样的人？我们要追求做一个提供“优质的显创新”的人！至少要做一个提供“优质的微创新”的人（底线）。

写于2016年6月14日晚11：40

链接：答钱学森之问的书

“钱学森之问”也是物理教师必须深思的问题。（钱学森之问：“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人才？”）杰出人才的标志是“行列第一”、“天下第一”，是“突破性的创新”、是“首创”，而不是“微创新”。中国的思想家没有一个敢超越孔子，当然也没有一个能超越孔子的了。所以创新一定要敢为天下先。推荐大家读几本书：

罗利建著《答钱学森之问——大师是怎样炼成的》（中国经济出版社，2011年1月）。

温景高著《探索创新——试答钱学森之问》（冶金工业出版社，2011年10月）。付美榕著《为什么美国盛产大师——20世纪美国顶尖人才启示录》（科学出版社，2012年1月）。

石毓智著《为什么中国出不了大师——探讨钱学森之问》（科学出版社，2012年1月）。

宋怀常著《中国人的思维危机——中国教育扼杀了中国人的思维能力——对钱学森之问一种回答》（天津人民出版社，2010年12月）。

楚渔著《中国人的思维批判——导致中国落后的根本原因是传统的思维模式》（人民出版社，2011年4月）。

庞跃辉史银著《中国教育怎么了——求解“钱学森之问”》，重庆大学出版社，2010年11月第1版。

黎鸣著《中国人为什么这么“愚蠢”——21世界中国人应当怎样变得聪明起来》，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14年2月第2版。

查有梁著《钱学森之问的一种回答》，《中国教育科学》2014年第3辑。

（此书单摘自杨德发著《中学物理教师专业培训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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