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2024年是国产游戏的爆发元年。从手游、PC到主机，从ARPG、MMO到SLG，每一个品类、每一条赛道，无一不是没有硝烟的战场。但对于关注武侠游戏的玩家来说，网易的《燕云十六声》（以下简称燕云）可能更有着难以替代的独特性。
5月31日，燕云正式开启了“仲吕测试”。
在这之前，陀螺有幸受邀提前体验了一下游戏，在爆肝几天后，我隐隐感到，随着燕云的正式上线，武侠游戏即将在这个国游“大年”迎来至关重要的破局时刻。
一个从“历史”中走出的江湖
坦白讲，我对武侠题材的兴趣不算特别浓厚。但燕云对我的吸引力，很大程度上却来自一种身处乱世江湖的沉浸感：- 我对北宋契丹史事不甚了解，却随着深入无面人的洞窟，深深感受到壮士未还身先死的悲凉；
- 原本一心想开辟主线、爽战BOSS，结果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流连于各地的奇闻异事；
- 不算长的一番体验，我就已经喜欢上了很多鲜活生动的角色，比如说寒姨...
这种沉浸感从何而来？CRPG里事无巨细的世界观文本、JRPG中声情并茂的动画演出在营造代入感上都很有代表性。但我认为，燕云是在另辟蹊径，把扎实的“历史+人文”做成了游戏引人入胜的关键。燕云在五代十国末、北宋初的时代背景下，至少从场景和故事两个方面去做了深度的内容。在清河，有许多让我印象深刻的景致，不羡仙的乡间山水、千佛村的佛雕群；到了开封，怪异的鬼市子，奢靡的樊楼同样难忘...有的留有时代的创伤与痕迹，有的凸显中式元素和审美，阴冷暗淡与灿烂华丽并存，更显现这个古代社会的参差。在战斗的时候也一样，我在挑战叶万山时所见的一片哀嚎，田英的佛雕战场，野外BOSS的皮影戏元素，都反映了五代十国后延续的时代痕迹和传统文化特征。其次，游戏的场景不仅只是对景物在视觉上的呈现，还可以是文化和历史的映射。燕云很注重每个场景里人文生态的塑造和交互性的延申，由此拓展内容表达的维度。从结果上来说，燕云做到了不管我走到哪个角落，都能有一种“理应如此”的感受。有个我印象很深的案例，夜晚在开封城这样的热闹聚集地，吞吐火焰的艺人表演，当街起舞的仕女，街头的皮影戏表演、巨型的彩扎龙灯，既显现出北宋经济文化繁荣的一面，又无处不是中国的传统文化特色。
还有市井烟火，例如开封的春水阁可以搓澡的大澡堂，鬼市子里可以换脸易容；还有，不羡仙展现格斗技巧的吊晴白额大鹅，投壶、下棋和相扑等民间传统娱乐活动也花样繁多……不止考究，燕云还做了很多细节的交互内容，去完善这个“活”的古代社会生态。燕云为重要故事线都做了大量NPC，力求生动，很多都有自己独特的身份、工种、行为和交互反应，并且在一个任务线中往往互为补充信息，既展现其独特的个性，又多角度地为玩家道来故事原委。在推进BOSS妙善的剧情线中，玩家会发现慈心镇的人普遍有畏光的特点，因而在白天和晚上前来会遇见不同的NPC、获得不同的信息，而通过交予其道具，就能进一步获取信息，得知妙善的事迹。而来到不远处的另一所地点慈心山院，又会遇见妙善的弟子，遵循其请求后潜入寺庙，认识了奄奄一息的角色慧药，从其口中隐隐得知妙善竟与此地的惨景无不相关。通过和大量的角色互动，我尚未见到妙善其人，但他的形象就已经鲜活起来。这样的叙事表达和对人物的刻画方式在游戏中还有很多。燕云把对内容的理解，都放在对时代背景的侧写、对民俗文化的展现，以及旧时代里各色人物的形象刻画当中。这些内容不求张扬，但追求有考量、有设计感，能自然地融入各个情景，在玩家的探索过程中娓娓道来。这种做法让燕云变得像一个从“历史”中走出的江湖，我只需要置身其中，便能感受那份厚重。一个浑然天成的江湖
燕云的不同之处在于，它在引导探索和叙事表达上做得格外有说服力，让我能以纯粹的兴趣和好奇心为导向去主动探索世界。这样的细节有很多：比如，燕云很擅长把玩家的注意力引向最细微的五官感受中——微弱的呼救声、博人眼球的民俗把戏、鬼鬼祟祟的NPC、毛茸茸的四脚兽，诸如此类细节不一而足，但总能激起我的好奇，忍不住驻足停留和观察。再比如，燕云还很擅长做更富有冲击力的环境和视觉变化——清河的紫色花海、满地的银杏和暗淡无光的村落背后，都藏着更多的秘密和故事。也因此，燕云的探索引导总是不着痕迹——犹如3A式的涌现设计。一开始，我是被奇观吸引过来的。寻着远景里众多巨大佛像过来，结果就发现了千佛村的惨状……“以佛乱禁”“得因果之报，受天火所焚”，文本也隐隐指出这里发生了一些故事。紧接着，我又被NPC的话语所吸引。跟着这位“夜梦僧”的指引，我原本只想看看这里发生了什么，结果又发现了一条需要参与“送葬”民俗的支线……就这样，我跟着送葬队伍，一路飘洒纸币，前往佛堂，和人们磕头许愿，引导着这片被天灾所害的孤魂们，让它们回归安宁……梦醒天亮，我在那儿驻足良久。一环扣一环地，从奇观到场景，从NPC到支线，再从支线到一段让人怅惘的民俗故事——这段故事并没有明确地用“任务”形式给出来，但而后目光的每一处落脚点，又都自然而然地把我吸引向故事的舞台中心。可以说，那些细小而有趣的人和物，在一直牵引着我走向犄角旮旯——似乎只要我带着侠客之心，就总能遇上各种奇人异事。其实人的故事，除了游戏里的奇遇，还有玩家之间的江湖交际。此前我也好奇，燕云在强调沉浸式的探索和战斗之余，推出多人社交的必要性到底会体现在哪里？后来我发现，多人模式至少有两点值得强调：一个是它的独立性比较强，其存在本身完全不会打断单人模式的心流体验。另一个则是能把给内容体验得七七八八，又或者想要稍作休整的玩家提供不少额外的乐趣，比如体验多人镇守BOSS副本，去看看其他人的建造手艺活儿。并且回过头来看，其实我颇为享受旅途中偶尔跳出的陪伴感，比如跑到别人的世界里去医治修炼心法走火入魔的其他玩家，在整体基调偏冷的单人体验中，这真能驱散有时候会莫名袭来的孤独。总的来讲，在实际体验之前，我对燕云的印象还留在“武侠+开放世界”这个公式上。但如果现在再让我说燕云是一款怎样的游戏？我想，燕云或许是一个由内容编织起来的古代社会，一个浑然天成的乱世江湖。结语
对比前两测，看得出来燕云此次做出了足够扎实的迭代。探索内容上，三测开放了樊楼在内的新区域，让开封不同文化融汇、同时又鱼龙混杂的地域印象更加深入人心。同时还实装了此前PV中暗示的女主控角色，同时多人模式的也扩充了搓澡等闲趣玩法。战斗体验方面，不仅新增了多个设计有趣的Boss——比如飒爽的美女容鸢，大智若愚、逍遥自在的驴道人——还开放了用法独特的“伞”武器，战斗中持伞跃入空中，还能进入独特的“漂浮”状态，呈现出华丽优美的打击体验。总体来看，燕云的三测诚意满满，依旧把玩家的内容体验放在第一位。回过头俩看，他们真是把之前画的饼，一个个地慢慢实现。再回头看今年的暑期档，一方面燕云无疑将以第一梯队的身份，和其他作品一起贡献一出“神仙打架”；另一方面，燕云全新的体验模式和优秀的单机内容品质，无疑为网易、甚至为整个武侠游戏品类开创了一条全新的赛道，在玩家的获量上将更有优势。这次的三测呈现出来的品质，也让我对燕云的质量更加充满了信心，期待公测时它会交出怎样的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