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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区的墙拆不拆,在于我们如何想象墙外的人 ——「身边的城市」:这次我们谈谈墙 | 沙龙实录
上月下旬,国务院发布“中国城市原则上不再建设封闭住宅小区”的消息,在不到十天的时间里,公众对围墙拆不拆、建不建的问题在建筑、空间规划、交通规划、公共管理等各个层面展开了大规模的讨论。但单纯从发布的“意见”本身来说,国务院有可能是躺枪或者no zuo no die,因为该“意见”比较具体的解决目标是“解决交通路网布局问题”,却不料触动了公众的神经,尤其是对墙外“普通群众”的想象(捡破烂的、收废品的、卖盒饭的、贴小广告的、卖蟑螂药的——@作者崔成浩),把话题从空间延伸到了阶层的对话,再论及谁有权而又为什么有(特)权建墙和拆墙?
项目学术顾问马立安博士、URBANUS都市实践创建人及合伙人刘晓都和城中村曾经的住户代表Kit均对项目做出点评,将话题延伸到「墙」所涉及的意识形态、立场选择、权利博弈和公共治理的问题,刘晓都更以万科土楼(低收入社区)建造过程中的遭遇,点出“封闭式社区”在买、卖过程中造成的定式恶习。
以下是现场的发言及「墙」的探讨,节选自本次沙龙的实录。如需现场实录全稿,请点击「原文链接」下载PDF。
马立安美国莱斯大学人类学博士,布朗大学博士后,土木再生学术顾问
(我们都)希望井里的水是干净的、能喝的,要不是井里的水不干净,我们怎么能发现呢?如果我们的水原来是很干净的、非常好的,我们又怎么样分享我们的水。
我对每个演讲的人有一个提问,你们认为你们发现的“墙”应该给我们什么样的启发?其实我是很支持环保的,但是在环保墙内的苦日子也是要让我们反省环保墙是为谁建的,我们是不是在建立一个特殊走廊,给谁建的。段鹏提的墙其实是白石洲和华侨城之间的墙壁,我们拆了那个“墙”是为谁拆,那个墙壁是不是给很多人带来了好处?王启豪提的墙真的是很可恶的,但是建那样一个铁丝网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要体现什么样的意识形态,因为显然你很难跳水游泳到香港去,这样一个铁丝网明显是要体现出意识形态。傅娜刚才说的开放商业,其实有一个阶层的墙就在那儿,城中村提供的是低成本的商业的可能性,现在在深圳尤其在关内所有的shopping mall除了国际或国家的连锁店之外,墙是不是在某些行为中把阶层的墙强化了。
Kit深双观众,建筑学背景,曾居住在城中村
刘晓都URBANUS都市实践创建人及合伙人,「身边的城市」学术支持,土木再生副理事长。
这里头反映了一点的问题,当时建土楼的时候,跟万科合作,在第五园四期边上盖一个实验楼,那个位置是在第五园的市政道,那边是四期,这边是五期六期。准备盖的时候,王石在发布会上说准备做一个低收入社区,在万科第五园,当时炸锅了,第五园的业主联合起来游行抗议,最后就把这个事搅黄了。其实这是一个好事,但是对社区里的人来说不愿意低收入人群住在旁边,他不管社会的公平和城市的需求,这个东西不是他考虑的范围。这时候所谓的民意就不是一个好事。其实是要判断。我们一直在反对封闭式社区,因为它是反城市的,它封闭这个社区以后使得城市人不能够去用,这个地方是完全切断的,使得城市街道变成道路,城市社区了街道、活力,失去了生活,一系列的后果。现在深圳最大的一个错误是引进了新加坡的花园小区的概念,整一大片地,楼顺着边盖一圈,这个花园是我们小区的别人没有权利来用,城市一块一块分隔开,这不是一个好的城市,这也是我们一直反对的东西,但这是最好卖的东西。把这个概念卖给公众,公众也买了,就变成一种定式,变成被绑架,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消化。一旦形成恶习,那个城市就回不去了。我们的安全怎么办?我们反过来问,西方城市没有那么多的封闭小区,安全难道有什么问题吗?从某种意义来说,我认为像中国的城市,比如说深圳其实是最安全的城市了,为什么呢?你到街上能看见一个警察吗,看不到巡街的警察,你晚上还大摇大摆的走路,这个安全感在哪儿?你去纽约,你站在一个街道上,左边一看两个警察,右边一看还有两个警察,这就是给你安全感,不是靠墙来维持的安全感,就看警察维持的安全感。这个角度去说,一个城市的管理不是简单的建一个墙就安全了,真的不是这样,我们太依赖中国的这种管理,就是硬件至上,盖一个博物馆城市有文化了,有没有画无所谓,但是我们有大剧院,有没有一个好的交响乐团?这个没有问题,深圳有中国四大交响乐团之一,这个没有问题。但是反映了一个问题,如果一旦建墙会无休止的建,因为警察不去,自己把事搞定了,政府的责任会越来越小。……我觉得公众没有往深或往前再多想一些东西,比如说这是不是一个管理的缺失才造成这种情况,管理要求他们改进这个东西的时候,这个未必是一个问题,应该没有出现剥夺财产的问题。这是一个心理状态,也是很有趣的所谓的城市现象是可以去跟踪的一个东西,所谓的心理上的或者社会上的一个问题。……
(这个《意见》)它用一种方式来改变城市的某种形态,带来另外的变化,我要是做一个更积极理解的话应该就是这样一种东西,打开以后交通顺畅或者社区小型化以后会造成很多变化,比如说类城中村的变化,这才是有可能会刺激这个城市的一种变化的方式。像傅娜说她在城中村住会认识上上下下的一些人,如果我们住在单元小区,大部分人也没有意愿认识对方,这是氛围的问题,在某种意义上应该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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