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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于 2018年11月18日 被检测为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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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多雨的季节,带你梦回首义

首义校区是中原大学迁来武汉的落脚点,先后承载过中原大学、中南财经学院、中南政法学院、湖北大学、湖北财经专科学校、湖北财经学院、中南财经大学的沧桑岁月,1984年中南政法学院成立,也是从这里东迁南湖。毫无疑问,首义校区是学校的武汉老家,今天,我们作为学生,用自己的眼光打量首义校区的传奇。

追忆·驻守黄土坡的英雄

窗外,夜晚静默而沉稳,因此,没有人会联想到鲜血、枪声与革命。


闭上眼睛,沿着历史长河逆流而上,一百多年前,清末,没有首义,更没有中南大,只有名为黄土坡的清军新军驻地,从文津楼沿小山坡往上爬,一直到专家楼一带,又被称为左旗,日日军旗伫立。辛亥革命前夕,共进会和文学社集会于黄土坡雄楚楼,屋内,成员们慷慨激昂,热血喷张。


中南楼前孙中山先生的雕像


“要向敌人进攻了,要详加讨论,订出万全之策。”孙武发言道。


“文学社与共进会的名义一律暂且不用,均以武昌革命党人身份与清廷拼个死活。”刘复基补充道。仅仅二十多天后,这位投笔从戎的铁血男儿和彭楚藩、杨宏胜一同倒在了血泊之中。


次日夜,一声枪响划破了寂静的夜空,整座城池为之振动,驻守黄土坡的31标与41标的军人们紧握枪杆,蓄势待发,“楚虽三户,亡秦必楚;楚虽三烈,覆清必楚;三烈在前,我们在后!”500余名革命军人如猛虎下山,冲向长街(今武昌区解放路)。夜色漆黑,两方僵持不下,“放火照明,以署前旗杆为目标,集中轰击督署!”炮队大声说道。41标的一名战士王世龙和工程营的正兵纪鸿钧,摸着夜色,一手持枪射击,一手提起油桶,泼油纵火,督署前后顿时火光通明。革命军借着大炮支援攻入督署,督署大堂上,教练队扛着机关枪作着最后的抵抗,机关枪喷出的炙热火龙夺去了一名名同志的生命,王世龙心想不妙,湖广总督署是敌人的心脏地区和神经中枢,当夜能否攻下此处决定了后续革命的走向。冲吗?他环顾四方,熊秉坤等人已经上好枪膛,准备最后一战,拼了!王世龙大步冲上大堂纵火,熊熊大火使得顽固抵抗的教练队迅速土崩瓦解,然而一发发子弹也穿透了王世龙的胸膛……


天已然大亮,有些人却永远无法听见胜利的欢呼,无法看见军政府门口十八星军旗迎风飘扬。

寻觅·安身立足之地

猛然醒来,已是七八点钟,我匆匆下楼,向中南楼跑去。


一片摇曳的绿意间,我仿佛看见一眼望不到头的两条绿色的汽车队,一千二百余人的队伍浩浩荡荡,那是1949年新中国成立前夕的夏天,最后一批中原大学师生终于从开封乘着东北汽车团的军用汽车一路南下,这只车队一路上走的战战兢兢,没有无线电,生怕落了队伍,掉了组织,于是后面的车辆紧盯着领头车,顾不上停车吃饭和休息。四天四夜,师生们跨越大别山区,走到了长江边上,在黄陂落脚一个多礼拜,终于等来了武汉解放的喜讯,大批人马与当时任中南军政委员会的文教委员会主任、教育部长潘梓年在汉口会合,可是,武汉城内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师生们应该何去何从呢?去武昌自己找一块地建学校吧。


那时此地,没有中南楼、文津楼、文润楼,日军只留下了破败的汽车修理棚,所幸,车队带来了上万颗炙热的心。


武昌区一片破败,国家财政困难,不许各单位搞基础建设,师生们在武昌区内转悠了一圈,愣是连政府部门的门牌都没找到,百姓也摸不清南北。转来转去,总算是相中了一块空旷地方,满地杂草,工棚破败,不时窜出来几只野狗,所幸当时不少学校停课,校舍空闲,师生们总算是勉强有了安身之所。

创造·从荒原到学园

重新建校是一项浩大的工程,武汉市只剩下一两家苟延残喘的小建筑公司,全市只有中原大学和中南军政大学能搞基础建设,财政压力大,来自外界的帮助微乎其微。“自己动手,自力更生!”1949年7月,自主建校的方案终于敲定了下来。全校师生分三组筹备,设计组测量绘图;材料组四处购买砖瓦,石灰,木材,五金;工程组,安排工人,设立监工,2~3月的筹备时间后,眼看着寒冬将至,所需的建筑材料堆积如山,12月份,中原大学破土动工。


中大师生在建校活动中


“发动全校全体人员于每学期抽出四整天时间参加建校劳动,以求增加全体同学及其他同志之劳动观念,与增进爱护母校之观念。”师生们大都穿着统一的灰色制服,戴草帽,挑担、推车、锯木、植树。为了争取时间,在保证质量的前提下,师生们日夜赶工,一周建一栋房,一栋房里住120多个人,没有碧瓦朱檐,雕梁绣柱,只有木质结构的小巧房屋,上盖红瓦,外钉树皮,内铺木地板,搭起双人床,一楼多用,开会、上课、睡觉都在小木板房里。轰轰烈烈的劳动竞赛过后,“西伯利亚荒原”终于有了大学的样子,讲党的历史,党的斗争,社会的发展,一名名有志向有抱负的青年在中原大学接受短期培训后便去往各地的解放区,在实践中继续学习。


最初,中原大学拟建中南人民大学,砖瓦厂也已经供不应求,中大的一位处长亲自到汉口砖瓦厂考察,那是德国西门子(SIEMENS)设计的砖窑,18门,没人敢更改,更没人敢仿制,一动就怕烧不出砖瓦。处长没有学过建筑,就把大体的样子描成草稿,挂在卧室里,一天到晚地琢磨,想把砖窑改成36门。为了建人民大学,政府在青山区批了一块地皮,自己建砖瓦厂,就按照他的画图设计制造,新建的砖瓦厂冒出滚滚黑烟,火光冲天,崭新的砖瓦一窑接着一窑的烧制出来。91岁的马定中老先生激动地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这件事情,值得在武汉的建筑史上记上一笔。”


当时建起来的木板房,现在大都看不见了,楼房也废弃了不少,可是过去栽下的小树苗茁壮成长,一棵棵参天大树织成一片片绿意,树下已是几十番春秋轮转,欢声笑语依旧。

分合·烈火中的重生

从中南楼出来,走过宿舍楼下,昔日贴满了文体活动的告示栏空空如也。或许,五十多年前,第一张大字报就张贴于此,校内校外拉满横幅,财经无用,社科误国,在熊熊烈火中,成千上万本专业书籍化作灰烬,无休止的批斗消耗殆尽了师生的精力,辛辛苦苦建起来的校舍被砸烂了,人们小心翼翼地挂上了湖北财经专科学校的招牌,不久,湖北歌舞团、湖北日报社等组织的人马进驻校园。学生宿舍、家属大楼、教学大楼,一夜之间纷纷易主。十年浩劫,江城之大,竟容不下一张书桌。


教师与学员讨论教材编写


1976年,湖北财专的极夜中终于有了一丝光亮。国家缺乏社会主义经济教材,于是,林场的空地里,搬一圈板凳椅子,围着圆桌,老师学生就这样坐下来开始讨论教材的编写,桌上摆着的马恩列全集破破烂烂,边角卷起,就这样编写出了30余万字的教材……


走出南门,写着“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的小小门牌轻轻诉说着30年前的故事。


建校40周年庆祝大会


1988年5月,师生正在为这所学校的40周年校庆紧张筹划各项事宜,木板房已经纷纷蜕变成了三层高的小楼房,鲜红的横幅上赫然写着“庆祝国庆暨更名中南财经大学大会”。而千里之外,在北京景山后街米粮库胡同的小院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坐在书房里,缓缓摘下老花镜,铺开雪白的宣纸,取笔、蘸墨,郑重提写下六个大字——中南财经大学,他深情地边写边说:“我知道这个学校,我知道这个学校!”“咔嚓”,在一旁的警卫员小心翼翼地拍下了照片。


众所周知,那位老者就是邓小平,而那六个大字从京城辗转至江城,红布揭开,告诸世人,一个漂泊的灵魂终于有了依托。从此之后,校徽上的标志、证书上的印章,首义土地上的点点滴滴都渗透着校名的印记。再后来,本自同根生的“财经”和“政法”两字被拼在了一起,首义和南湖之间多了一道羁绊,属于这里的故事还将被继续书写下去……



在灵秀的蛇山和古朴的黄鹤楼旁边,有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地方,它没落过,嘈杂过,寂寥过,千帆过尽,风霜雨雪,沧海桑田终化为历史。我们的回忆可以随着那一袋袋行李被带去晓南湖畔,而历史却扎根于此,长成大树,化作校舍,开出花朵。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屋一室,似乎都在向每一位到来的新生与故人诉说着过去、现在和未来。



为了采集资料,更加深入了解学校历史,我们特地拜访了中原大学宝丰时期学员马定中老先生。感谢马定中老先生对本文的大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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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报》校庆特刊

文字 | 练可心

排版 | 陈稚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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