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不是纯粹的朋友，也不是敞亮的爱人｜三明治

文｜小五月

编辑｜童言

距离这个词，不止一次出现在我们的对话中。

1140公里，我在武汉，阿楠在北京。

从我们开始有点儿暧昧的那天起，阿楠就告诉我，他觉得我挺好的，但我们之间的距离太远了。他真心想把我当个好朋友。我开玩笑说，你这是在提前免责声明呢。他说，不是的，这是在对我负责。

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是一个偶然。我们有同个社交APP，阿楠发了一条信息，问武汉有什么好吃的？我看到后在下面评论，给他推荐。然后他就私信我，聊了几句，他要我当他导游。

对于一个防备心很重的i人来说，见面我内心其实是有所抵触的，我们不过闲聊两三句，只知道他跟我同龄，其他一无所知。我开玩笑地向他索要照片，原本以为他会拒绝，但他却毫不犹豫地发给我一张半遮脸的照片。他毫不犹豫，倒是让我措手不及（后面他也没找我要照片）。

单眼皮是我对阿楠的第一印象。虽然我对他说“到时候再说吧”，但实际上，我从未真正考虑过与他见面。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五一假期，在我妈软硬兼施下，我被迫出门去相亲。见面后，尴尬又不失礼貌地请对方喝星巴克，想着找啥借口溜走。这时，收到阿楠的消息，他告诉我他在武汉街头瞎逛，我看了下他定位，竟然在离我不远处。我想着不能浪费我的日抛和全妆，果断地回复他，要他坐地铁过来找我，带他去吃小龙虾。跟相亲对象说了，抱歉有事。快速地往地铁站走去。

在地铁站等他的时候，萌生出想溜走的想法。想着万一遇到骗子怎么办。手机响了一下，看了下屏幕上弹出的消息，“我下地铁了，你在哪？”我抬头看了下站牌，“E出口，我穿牛仔外套，黑色短裙。”

初见阿楠，便有一种直觉，他像是那种常穿白色T恤和格子衬衫的工科男。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的肩头，为那份简单的装扮增添了几分青春的气息。他的笑容温暖而明媚，仿佛能瞬间驱散周遭的阴霾，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在闲聊中，我得知我们都是在春节前夕经历了分手。阿楠跟我的闺蜜恰巧同月同日的生日，我们共同钟爱着相同的漫画，对同类型的电影情有独钟。我们可以畅谈良久，从动漫人物到电影台词，当我随意提及某句台词，他便能迅速接出下一句，这种默契在无形间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初次见面后，我们彼此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并互换了联络方式。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开始频繁地联系。

模糊不清的暧昧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也许是他从武汉回去之后，得知我在加班就给我点外卖。也许是他第一次问我有多高，我就开玩笑说他偷偷喜欢我。也许是我们虽然不在一个地方，却同时吃一样的麦当劳套餐，看同一部电影。也许是他会在我睡不着时给我讲睡前故事。也许是在迪士尼空旷的停车场，他给我唱了《园游会》。也许是我们计划着下次见面的点点滴滴，哪怕只是随便走走，也觉得特别期待。也许是他愿意听我唠叨生活里的小事，哪怕听起来很无聊。

一开始只是普通朋友，聊聊天，开开玩笑，但慢慢地，气氛就有点不一样了。有时害怕自己想得太多，过度解读了这份微妙的情感，有时又怕自己想得太少，不愿轻易打破我们之间的平衡。

在我第一次给阿楠制作生日礼物的过程中，我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他。我的第一反应是害怕，害怕他不喜欢我，害怕自己会患得患失，害怕我们之间遥远的距离。随后我选择了逃避，并与他断绝了联系。断联后，我心里其实挺乱的，有时候还会翻看我们之前的聊天记录。每当夜深人静，或是某个不经意的瞬间，阿楠的身影总会悄然浮现于我的脑海，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温柔与遗憾。 

断联3个月后，我主动给阿楠发了消息。我真不想失去一个能聊得来的伙伴，就算我们不能成为恋人，但遇到这么投缘的人也不容易。我调整了自己的心情，决定以后就把他当个好朋友，不再纠结喜不喜欢的问题了。

我们又回到了以前那样，时不时聊聊天，有年假或者长假的时候就一起出去旅行。

我本以为我们会默契地停留在那种含糊不清的关系阶段。然而，阿楠却不止一次地想突破界限。

由于疫情的影响，我们直到2021年4月才得以见面。这次我们去了广州，我们住在一个两面都是落地窗并可以看到广州塔的房间。

晚上用遥控器关上窗帘后，在昏暗的房间里，阿楠轻轻吻上我的额头，随后移至我的脸颊，最终缓缓接近我的唇瓣。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突然在我唇边咬了一口，我因疼痛而发出了一声惊呼。他则趁机加深了吻的力度，他的吻越来越热烈，仿佛要将我吞噬。我感到一阵眩晕，心跳加速，如缺氧一般。

“你想要吗？”阿楠在我耳边呢喃。

“你能给我什么？”我脱口而出，空气中那些暧昧旖旎的氛围瞬间散去。

阿楠无奈地叹了口气，重重地吻了我一下，抱得更紧了，好像比以前更用力。我们就这样相拥而眠。

这不是我第一次拒绝他。

有时候我在想，我们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记得第一次同游迪士尼的时候，闺蜜就说，他肯定想睡你。我说，我已经跟阿楠说了要住亲戚家，他也没有说什么，肯定是你想多了。结果证明，确实是我闺蜜想多了。第一次牵手，都是我主动的。

第二次去长沙旅行时，我们订了两间房。闺蜜又提醒我，这次你得留个心眼，一个女生单独跟男生出去玩，就相当于默认了某些事。我其实不太认同她的观点，我觉得不是每件事都要约定俗成，但心里还是有点儿忐忑。我们房间挨着，白天我们在他房间里吃外卖，窝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到了晚上我就回自己房间睡觉。没有发生任何让人尴尬或不安的事情，这让我对我闺蜜的担心感到有些好笑。也许，有的时候不必把每件事情都往复杂了想。

从长沙回来后，我想阿楠真的对我没意思吧。我们是处成旅游搭子了？一方面觉得他对我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这让我感到有些失落和沮丧。另一方面，我又为自己的判断力感到高兴，因为我没有看错人，他确实是一个值得信赖和依靠的朋友。这种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让我既困惑又欣慰。

我开始深入思考我们的关系，每一次的出游，每一次的分享，都是那么的自然和舒适。他总是会尽量满足我的要求，带我去我想去的地方。无论是找美食还是拍照，他都乐在其中。他的细心和体贴，让我一度以为他对我有特别的感觉，我试探过，他总说我很好，但我们距离太远。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正的答案，还是不够喜欢。我尝试从各种细节中寻找答案，他的笑容、他的眼神、他的话语……但每一次的解读都像是迷雾中的探索，既充满了期待，又充满了不确定。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敏感，或者太过期待，以至于把普通的朋友关系解读得过于复杂。

然而，每当我这样想的时候，他的一些小举动又会让我心动不已。比如走在一起时他总会让我走在内侧，或者吃饭时虾是给我剥好的，菜只会给我夹菜心，天冷会把外套脱下给我披上。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瞬间，却在我心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我想，或许我们的关系并不需要定义得那么清楚。无论是旅游搭子还是更进一步的关系，重要的是我们彼此之间的那份默契和信任。我开始学会享受这种模糊而美好的感觉，不再强求一个明确的答案。

直到我们去苏州旅行打破了这种状态。

我们已经相识大约一年半了，正好五月天在上海有演唱会，我们便打算先去江浙一带游玩，之后再前往上海，第一站便是苏州。

我们预订了一套两层楼的loft民宿，其中包含两间房间和两个卫生间。楼上楼下布局合理，既保证了私密性又便于相互照应。此外，宽敞的客厅里摆放着一台高清投影仪，可以让我们一起窝在沙发看电影。

晚上我上楼去睡觉了，进二楼房间后，我把门反锁着。

睡了会，发现胃疼，我就起来出去到行李箱里面找药。他听到声响就上楼来问我怎么了，我说，我胃疼，在找药。

找到药后吃了一颗，就准备继续回房睡觉。结果没想到他跟了进来，我有点诧异地问他，怎么进来了？他说他房里没电视，他要看电视。我当时因为胃疼，脑袋都慢半拍。还想着他房里好像真的没电视。

我掀开被子，上床躺下，然而他竟也随我躺下。我顿感惊愕，随即迅速坐起。

我严肃地对他说道：“你回自己房间。”

他则轻声安抚道：“你快点躺下，不要着凉，你本来身体就不舒服。”

我坚持道：“不行，你必须回去睡。”

他尝试以柔和的语气哄我：“好嘛，我保证不碰你，快点躺下休息吧。”

我们经过一番拉扯，不知道是生病让我思绪混乱，或者真的需要人照顾。

我妥协了。

早上一睁眼，整个人都懵了，他怎么就睡在我身边了？接下来要怎么办？脑袋一片空白。因为肠胃还是不舒服，阿楠一大早就陪着我去医院。去医院的路上，我在闺蜜群里发了个消息，说他昨晚睡在我旁边。闺蜜们立刻发了一堆感叹号，还打来电话，我给挂了。一方面是因为阿楠在旁边，接电话不方便，另一方面是，我自己都还没搞清楚状况。

身体不舒服，起得早，再加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让我早早地就睡了。第二天醒来想着，或许，他只是担心我，因为知道我肠胃不舒服，所以留下来照顾我。

然而，到了夜晚，阿楠以某种理由逗留在我的房间。我无法再回避，我们之间需要进行深入交流。

我们第一次谈论关于性这个话题。

随着窗外夜色渐浓，室内却依旧温馨而明亮，我们舒适的半躺在床上。彼此分享着对这件事的看法。

我明确地表示不可以。在我所接受的性教育里，更确切地说，是基于我父母的教育理念，这种亲密行为仅限于与我的丈夫共同进行，对其他人来说，这是绝对不可接受的。这种观念深深地植根于我的思想中，以至于在成长的过程中，我总是对那些与性相关的开放话题保持谨慎和距离。尽管周围的朋友和同学在青春期时开始探索和讨论这些话题，我却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愿意轻易涉足。

还记得大学时，同学推荐一部电影《霜花店》，那是我第一次看这样的影片，寝室熄灯后，我将被子轻轻拉至头顶，营造出一个相对密闭的私密空间。在这静谧的氛围中，影片中那些难以言喻的情节悄然呈现。虽然这样的体验仿佛为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但实际上，我并未感受到特别的吸引力，对于这样的内容，我似乎真的缺乏好奇心。

他问我，难道你之前谈恋爱都没做过吗？

我说，没有。

他觉得有点难以置信，但听完我的想法后，他也表示可以接受并尊重我的想法。

我问他，你约过陌生的女孩子吗？或是除了我和前任以外，你还跟别的女生出去旅行过吗？

他说，没有，除了前任，就是你。

当时的对话已经记不太清楚，只记得我们聊完以后，阿楠默默地抱着我睡觉，其实我很喜欢他温暖的怀抱，躺在他身边我感到很踏实。我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心跳和呼吸，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他的怀抱让我感到无比安心和舒适，就像是找到了一个避风的港湾。

在那些没有见面的日子里，我们俩就像在玩拉锯游戏。他总在我心情不好时给我买奶茶。每次我想要放手的时候，他就会发信息给我。不管我们有没有保持联系，每年我生日都会收到他寄的生日礼物。

在2020年1月武汉因为疫情被封城了，被封在家的日子里，我们俩一起连麦，一起组队打游戏，话题突然多了起来，他会帮我在网上抢口罩，还会给我点外卖，经常担心我吃不好。当他知道我抢不到口罩后，把他单位的口罩邮寄给我。他这举动，让我超级感动，感受到他远在1000公里之外的关心与温暖。

他出差去湖北的时候，会特地绕到武汉来看我。虽然我们见面的时间只有短短的三个小时，但能见到他我就觉得特别高兴。

虽然我多次拒绝和他发生关系，但其实我身体是不想拒绝他的，但是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能这样发生，两种观念在脑海中激烈碰撞。一方面，我告诉自己，遇到一个这么喜欢的人太难了，不应该过多忧虑和纠结。而另一方面，我也在质疑，如果真的睡了，这样的关系究竟该如何界定，难道只是短暂的肉体接触吗？感觉一旦发生了，我们就成炮友了。他未曾明确表达过爱意，我们之间的关系亦未正式界定为恋爱关系。我无法接受，我们那段美好的邂逅，最终竟以这样的方式收场。

对于两种选择，我深知无论选择哪一种都可能会引发后悔的情绪，只是无法判断哪一种选择能让我减少些许的遗憾。然而，我无法得知这一问题的答案。

在结束我们最后一次共同旅行之后，我失眠了。或许是催产素在体内作用的结果，使我无法忽视自身身体的微妙感受。我怀念他温暖的怀抱，以及他双手轻抚我身体的触感。

尽管我清楚地认识到，我们之间并无长远的未来，但我仍做出了一个决定，即只愿与他共度一段恋爱时光，即便这段时光注定是短暂的。至少，在未来的日子里，我能以“前男友”这一称谓来怀念他，作为我们曾经相爱过的证明。

所以当他提出要当我男朋友时，我说，哪怕很难见面，但确认关系这件事，不能就在微信上说。

记得当时是6月份，月中就是端午节可以放3天假。我们准备约在北京和武汉中间的郑州见面。

但之后的几天，我注意到，虽然我们每天聊天，也都围绕着郑州游玩展开，但他没有以往的积极看酒店或是火车票。

我没有提醒他抢火车票，因为觉得没有意义。如果一个人真的想见你，他会克服一切困难来找你。等再聊起火车票时，已经没有北京到郑州的车票了。我们的郑州之行也不了了之了。

我没有再发信息给他，我知道他逃走了。在他知道我是认真的时候。

偶然得知，在我们6月的郑州之行失约之后，不到一个月阿楠便开始了恋爱。

我当时情绪崩溃，不明白为何在我们仍计划见面的时间后，他竟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开始了新的恋情。我只想问，这是为什么？为何偏偏在这个时间点。在我们相识的这些年里，我偶尔也会想象他应该已经恋爱了，但他始终没有。然而，就在这个时刻，他却开始了恋爱，他本可以在我们刚认识时就恋爱，或者在我们断联时开始，为何偏偏在我们准备开始在一起的时候。

我反复思考，却找不到合理的答案。他的行为仿佛一把利刃，深深刺痛了我的心。我试图理解他的想法，但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我们之间的感情只是我一厢情愿？是否他从未真正投入，只是我一直在自作多情？然而，每当回想起我们曾经共度的时光，那些欢笑、泪水、争执和和解，我都无法相信这一切只是虚幻。

我追问原因，他回答说，因为他不想再继续纠结了。

他简单的一句话，让我更加心痛。

心中不断回响着这样一个问题：他是否曾经真的喜欢过我。我的自尊心让我无法深入追问。然而，每当夜深人静，我独自一人时，这个问题又会悄然浮现，像是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我试图用各种方式去填补内心的空虚，但似乎总是徒劳无功。

我想过，我为什么喜欢他。

答案是，他让我觉得我自己很好。

从小到大，我获得的赞美寥寥无几。父母总是采用批评式的教育方式，总是指出我的不足，却从不表扬我。父亲总是拿我与别人家的孩子比较，“看看人家谁谁谁的成绩多优秀……”我不禁反问父亲，“难道我的听话和懂事不算优点吗？”但父亲依旧只关注成绩。在学生时代，我的成绩平平，甚至可以说较差，外貌也平凡无奇。步入职场后，我找到的工作同样普通，与同事的关系也仅是泛泛之交。

然而，自从遇见阿楠，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阿楠经常给予我赞美，夸我长得漂亮，性格又好。他是第一个让我感到自己优秀的异性。在遇到阿楠之后，我开始重新审视自己，发现那些被父母忽略的闪光点，在他的眼中都闪耀着独特的光芒。

和喜欢的人一起看五月天演唱会。这是我愿望清单之一。

和阿楠去看了五月天的演唱会，在听到《最重要的小事》时，我内心涌动着难以言表的激动，眼眶不禁湿润了。身旁陪伴着的是我喜欢的人，我们共同分享着这首我喜欢的歌曲。在这一刹那，幸福变得如此具象，仿佛触手可及。

在看演唱会的过程中，阿楠注意到我穿着短裙，可能夜晚会感到凉意，于是毫不犹豫地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地覆盖在我的腿上。然而，在演唱会进入快歌环节，我兴奋地站起，外套却不慎滑落至地。尽管这样的情况反复发生，他却始终保持着沉稳和耐心，一次又一次地捡起外套，细心地为我重新披上。

阿楠的出现，就像一束光，照亮了我原本灰暗的世界。他让我学会了欣赏自己的独特之处，也让我懂得了如何给予自己关爱和肯定。我不再依赖于外界的认可来证明自己的价值，而是学会了从内心深处寻找力量和自信。

也许结局早有预料。

《后来的我们》是我们看的第一部电影。

我偶尔会深思，当时是否看一部轻松喜剧电影，而不是这样一部略带伤感，结局不太好的电影。以至于陈奕迅的那首《我们》，就像变成我们的主题曲。然而，答案却始终模糊不清，无从得知。

逐渐适应了阿楠恋爱的现实后，我开始努力接受这一事实，告诉自己，或许有些感情注定只能是过客。我们如同两条平行线，注定永远无法相交。即便是偶然间的相交，也不过是短暂的交汇，终将回归各自的轨道。尽管心中难免有些遗憾与不舍，但我明白，人生就是一场不断前行的旅程。

我尝试新的事物，结交新的朋友，试图让自己忙碌起来，不再有时间去思考那些无解的问题。然而，每当独自面对镜子中的自己，那个问题依旧会不请自来，让我无法逃避。

数月后，我得知阿楠和他的女朋友分手了。我没有询问分手的原因，因为对我来说这已经无关紧要。

去年端午节的小长假，我和朋友们去了北京环球影城游玩。期间，我顺便与阿楠见了一面，自我们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两年。

我们一起漫步的北京街头，夕阳西下余晖洒满整个天际将我们的身影拉的长长的。

阿楠说一起看电影去吧。

他低头专注于手机屏幕并询问我，看什么电影？

我注视着他说，我爱你！

阿楠立刻抬起头，显然有些惊讶和意外，但随后我们两人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这一刹那的默契和温暖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直到有一天，我终于明白，人生中的每一次相遇和离别，都有其特定的意义。它们或许会让我们感到痛苦、迷茫，但正是这些经历，让我们学会了成长，让我们更了解自己。

有时候，我会想起我和阿楠一起走过的街道，吃过的美食，看过的电影，那些看似平凡却充满意义的瞬间。它们见证了我们从陌生到熟悉，再到彼此依赖的过程。我们曾经共同踏足的地方，穿梭的小巷，一起坐过的旋转木马，在海洋馆留下的身影……所有这些，都是独一无二的。那些曾经的瞬间，都是真实存在。它们如同璀璨星辰，点缀在我记忆的夜空，无论时间如何流逝，都闪耀着不灭的光芒。

无论我们最终变得多么生疏，曾经的快乐与温暖都是真实的。就算终有一别，但别辜负相遇。

作者简介

我曾多次试图记录下我和阿楠之间的故事，但每次开始不久就停滞不前。最初尝试时，仅几百字便难以继续。一年后，我再次尝试，写了几千字，但最终还是搁浅了。记忆的模糊，我不得不反复翻看我们的聊天记录。在回看的过程中，我时而笑，时而泪，每晚梦见他，这极大地影响了我的情绪，以至于我最终选择了放弃。

然而，这次我出乎意料地写了很多。尽管在写作过程中也有过停滞，情绪也有所波动，晚上也会失眠。感谢童老师的细心指导，在我每次沦陷在细节的记录里时及时把我拉出来，让我与曾经的自己产生一定距离，使我从记录者变成说故事的人。

回顾我与阿楠过去的聊天记录，我惊讶地发现我们曾聊到深夜两三点，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题。他会在我不回复时，不断地给我发消息，我们甚至曾经整日连麦交流。那些日子里，我们的笑声和话语仿佛穿越了时空，如今读来依然温暖如初。

本故事由短故事Life Writing学院导师指导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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