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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家儿女走向“顶楼”,年轻化家庭剧拿回主场

GuDuo骨朵编辑部 骨朵网络影视 2021-10-01





 文 │飞鱼

#乔家的儿女是中国版顶楼吧#,在这部剧开播前,我们似乎很难想到一部家长里短画风的家庭剧会收获这样的舆情走向。

 

《顶楼》里的角色被编剧金顺玉发了全员疯批和无限复活卡,可以死了复活,活了再死;而《乔家的儿女》则被编剧未夕发了全员倒霉蛋和民政局VIP卡,他们在离婚和结婚之间反复横跳,不断试探观众的心理承受能力。

 

网友的类比式盖章无疑是对《乔家的儿女》的一种“吐槽式”认可。要知道中国观众对《顶楼》的情感是非常特殊的,可以“一边说着狗血一边一集不落追完”,最终《顶楼》不仅收获“狗血剧天花板”的爱称,同时也成为近年来韩剧里的“断层顶流”担当。

 

此情此景,不禁让人想起了去年观众对《以家人之名》的“爱恨交织”,不同于《乔家的儿女》的“渣爹+五个子女”的家庭结构,正如剧名所示,《以家人之名》用两个“男妈妈”+三个无血缘关系子女的新奇设定开局,并从亲情治愈系最终走向多角恋故事,刷新观众三观的同时,也在某种程度上刷新了观众对家庭剧这一经典类型的想象力。

 

家庭剧还可以这么拍?让观众发出以上感叹的,还有以《小欢喜》为代表的家庭教育剧和以《隐秘的角落》为代表的家庭悬疑剧。正所谓一代人有一代人的立场与审美,一种类型有一种类型的进化路径,聚焦“夫妻关系、婆媳关系和80后婚恋观”的传统家庭剧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的观剧主力群体是90后乃至00后,他们呼唤着传统题材全方面的年轻化。



子女登上舞台,为家庭剧减龄


家庭剧变年轻,首先体现在主角的转变上。

 

以前家庭剧的主角不外乎是丈夫与妻子,媳妇与婆婆,子女要么还处于隐形婴儿期,要么是以上长辈之间的工具人,地位非常被动,几乎没有话语权。而新一批家庭剧之所以能与年轻观众无缝衔接,就在于:让子女登上家庭剧的舞台,并把麦克风递到他们手中,倾听他们内心的声音。

柠萌影业的“小”字系列家庭剧关注的是子女教育问题,而最成功的一部当属《小欢喜》,这部剧的子女年龄设定在即将成年的高三,乔英子、方一凡、季杨杨和林磊儿获得了与家长平等的戏剧地位他们的喜怒哀乐和青春心事得到了非常多Z世代剧迷的共鸣;而第一部《小别离》和第三部《小舍得》戏剧重心依然在家长身上,相对而言,不如《小欢喜》那么对年轻观众胃口。

 

给家庭剧减龄的方式不止一种,并不一定要将镜头对准当下的子女,也可以对准曾经的儿女们。如《以家人之名》和《乔家的儿女》就有明显的复古意味,前者从上世纪90年代讲起,而后者则以上世纪70年代为背景,用具有年代韵味的烟火气息为如今的观众带来陌生感;跟如今独生子女的寂寞如雪相比,大家庭式的吵吵闹闹也似乎格外暖心;再加上当下流行的“原生家庭”包装,过去的故事也能现代感十足。


一部剧能有多少忠实受众,取决于它能深刻理解多少人,而一部剧是否可以被称为代表作,则要看之后有多少人在这条赛道上跟风和模仿。不论是豆瓣上高达96.5万人标记看过的人数,还是不断传来的家庭悬疑剧筹备的消息,都证明了《隐秘的角落》的成功。

 

《隐秘的角落》不仅将子女摆在舞台中央,还对小孩“纯萌”的弱势形象做了祛魅化。它没有将孩子当做“他者”看待,而且罕见地呈现了孩子主动性十足的隐秘世界,在这个世界里,他们可以与大人抗衡,而小孩朱朝阳与大人张东升的对照式结构也激发了人们深刻的反省意识——“人究竟是在成长过程中的哪一个节点变得不纯粹的”,这让一部剧的所有画面变得值得推敲起来,也真正发挥了社会派推理的价值。


人物漫画化

喜剧元素消解沉重负荷


从家庭剧成为国产剧主流类型之一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十年,跟所有类型一样,它有黄金时代,也有式微期。家庭剧的式微原因是多样的,观众与观众的口味变了也是真的。和此前的观众明显区隔的一点是:这届观众不喜欢品尝苦大仇深了,他们看世界的眼光是充满解构式的。

 

或许,传统家庭伦理剧与武侠剧的式微都有这一层面的原因。如金庸武侠剧的男主使命总是“寻父”与报血海深仇,而传统家庭伦理剧的调子由《渴望》奠定,总是逃不开女性在家庭中牺牲与奉献的沉重负荷。而如今成功的男频剧中男主均为轻装上阵、“以人为本”,而新崛起的家庭剧则在解构家人的传统形象。


如《以家人之名》将两位搭伙过日子的父亲塑造成了“男妈妈”,观众意外地发现两位父亲之间的微妙感情竟是如此有趣;《隐秘的角落》赘婿张东升在和“三小只”斗智斗勇的过程中,同样被泥塑成“男妈妈”;《小欢喜》中沙溢饰演宠女狂魔乔卫东,离婚后还要“厚脸皮”挤进家庭里,成为全剧搞笑担当。

而张开宙执导的古装家庭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和正在播出《乔家的儿女》,都由演员刘钧来饰演一个让人好气又滑稽的“爹”,以前他被网友称为“红狼”,现在网友又在每天收集乔祖望语录,制作乔祖望表情包,甚至发起投票pk他和苏大强谁更作。

 

《都挺好》就更不用说了,它的故事从大家庭的解体开始讲起。从主题来看,这是一个聚焦养老问题和谈论孝文化的故事,如果主题先行,很大程度上会被拍成一个悲情说教式的“老无所依”故事,但这部剧不走寻常路,它从子女的原生家庭问题切入养老,观众跟随女儿苏明玉视角进入故事,于是,苏大强成了“要喝手磨咖啡”的喜感作爹,“妈宝男”苏明成更是日常浮夸搞笑,两个角色的漫画感扑面而来。

 

很多家庭剧在传递这种解构感的时候,会在家庭结构上做了一些调整,比如让默默奉献的母亲形象消失,这样一来家庭的天平失衡,父亲的形象也会变得有趣起来,而不靠谱的男性角色作为讽刺对象和喜剧担当,会削弱哀伤气氛。



组合与群像,重新定义家庭


作为现实题材的一种,家庭剧的变迁跟社会发展紧密相关。

 

独生子女的孤独成长,以及与原生家庭分离后进入大城市生活成为一种普遍现象,随着而来的是家族观念的淡薄和大家庭逐渐变成小家庭,与此同时,个人在视频平台追剧取代了之前一家人在电视剧前的家庭观影,在这种情况下,粘稠质感的家庭伦理剧自然地过时了。

怎样才能既传递家庭的温暖感,同时让观众觉得轻盈清爽呢?很多剧选择了用几组家庭关系来构建一个“大家庭”,如《小欢喜》的三组家庭便是通过家长的友谊和子女的同学关系扭成了一股绳,《小舍得》则是通过一对“继姐妹”串起教育联盟,走的是现实主义的路子;而《以家人之名》选择的是一个接近童话方式重组家庭,一般意义上非血缘的疏离关系反而被经营得治愈而美好。

 

这种通过家庭空间的拓展代替漫长的时间线的做法,让家庭剧更加聚焦此时此刻,角色不需要在冗长的编年体中遨游,也不需要背负好几代人和复杂亲戚网带来的家族重负,而获得了新的“自由”。与此同时,这种自由的“排列组合”或许也在重新定义着家庭乃至家庭剧的概念,在这种定义里,家庭不再是一个具体的、血缘关系连接的组织,而是抽象的、更具有精神意义的归属之地。

 

每个人都有过子女时期,也有难以割舍的童年与成长情结,因此当崭新的家庭剧让子女登上舞台,去面对自己,去看待父母,不仅能得到年轻观众的喜欢,甚至比起缺乏视角和立场的“和解式”合家欢家庭故事,这类聚焦当下的“理解式”故事更能覆盖最大限度的年龄层。因为在这些备受瞩目的家庭剧里,藏着无数观众的遗憾与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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