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明天“战争”来临，建筑师们怎么办？
2021年又在起起伏伏的疫情状态下走完了全程，全球经济都进入了低谷期。中国的经济总量已经冲到了美国的接近八成了，按照“修昔底德陷阱”的理论，总是有潜在的巨大冲突发生的可能。疫情、经济放缓以及全球冲突的可能，成了压在人们心头的“三座大山”。为了调整经济发展模式，应对今后全球激烈竞争，我国对一些隐藏经济泡沫和金融危险的行业进行了大幅度的限制，房地产行业首当其冲……有人要问了：“你一个小工作室的年终总结，扯那么多宏观经济的事干嘛？”我是个建筑师/教师，也是个军迷。我一直对我们这个行业充满了忧虑：和平时期我们建筑师可以衣着光鲜地站在前台挣钱、出名，可是一旦发生战争，难道设计防坦克壕需要你去画效果图？还是设计永备炮台工事需要你来介绍一下设计理念呢？恐怕平时隐藏在你身后的结构师、设备工程师都会跳出来堪当大用，把我们扒拉到一边去！这就是建筑学科的危机——没有人知道我们的核心能力是什么，我们在行业里的作用是什么。2021年房地产市场发生剧烈的萎缩，建筑设计圈哀嚎遍野，这只不过是一个我们行业内的一场“战争”，就让我们忘记了建筑师的特长是什么，更别说真正的战争来临了。
首先，是关于如何应对行业内的这场“战争”——房地产紧缩。我要问的是：“自从2010年左右房地产开始玩起快周转来，房地产还配算是建筑设计的一部分吗？”。在做房地产项目的建筑师，除了售楼处，剩下的工作量算是设计工作吗？大家用在地产项目上的技能是“design”还是“calculate”？我们的智慧是花在提供更高品质、更多个性的住宅上了，还是在和规划局玩“偷面积”的猫鼠游戏上了，花在如何省公摊、抠成本上了？甚至最后耳边只剩下一串催促声：“快！快！快！”。如果房地产早就不是建筑师的乐土了，我们何不去开拓别的荒地去？的确，拓荒是很辛苦的事，那再苦，苦得过在“完不成工作，杀个设计师祭天”的横幅下天天熬夜的生活吗？我们的团队一直坚持一线水准的住宅设计的技能，并且每年保持着一定量的商品房项目，主要是因为我们一直认为居住建筑是建筑学科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我们必须保持和当前居住建筑的接触，才能有发现居住建筑前沿问题的机会。今年，工作室的杨靖老师推出了新的设计课课题：“类型学视角下的中式传统住宅多高层演绎设计”，成果就特别出色，让我看到了在东亚高密度城市中的高层住宅的突破点。
中央一直强调“房子是用来住的，不是用来炒的”，倡导租购并举模式。商品房住宅中长期放大个人的占有性私欲，忽视邻里、忽视城市，住宅已经异化成一种商业产品。我们一直认为长租类的住宅有可能会扭转这种偏差。除了商品房项目，我们一直希望能在城市租赁和养老类的住宅/公寓项目中探讨居住建筑的自身问题和城市问题，循序渐进地推动中国的住宅设计发展。2021年，我们设计的“燕子矶G01地块租赁住宅小区”已经基本竣工，研发出了可分可合，灵活适应租赁市场变化的户型，而且品质超越大多数商品房住区。随后，我们又完成了“高淳蓝领公寓”，进化了燕子矶的产品，而且采用了全钢结构，来确保今后户内拆改的便利、安全；我们参与设计的养老公寓“溧水南京颐养中心养老公寓”也正在建设中，将成为南京养老类居住项目的新标杆。城市租赁住宅最大的成本是土地成本（商品房也是）。在丁家庄9号地社区中心等项目中，单身公寓与社区中心复合建设，能结合地铁站便利出行，利用社区中心的屋顶花园来活动，享受社区中心的便民设施（菜场、医院、文体活动室）——这种模式充分发挥了城市基础设施土地的效能，大幅度节约了租赁公寓的成本，便利的设施也能确保租金水平，实现双赢。
另外，我们的一部分团队也在转向“存量经济”的市场，即“城市更新”。尽管由于相关政策还有些没有调整到位，项目进展缓慢，但是城市更新肯定是目前国家城市建设的主要发展方向，前景广阔。中国经济已经发展到这个阶段，但凡能有些增长点的地方都是难度极大的，城市更新也不例外，否则早就有人动这块蛋糕了。一方面，城市更新周期长利润低，国企大院根本没有兴趣这样“弯着腰一枚一枚地捡硬币”；另一方面，城市更新面对的利益体复杂，对设计能力要求全面，一事一议，完全没有重复的经验可以套用，“住宅大厂”里的大多数习惯快周转项目的设计人员也很难胜任。很多城市更新项目是既涉及到大量的住宅问题，又有旧建筑改造成商业、民宿等公建问题，功能极其复合，所以我们这样规模适中、技术全面、有产学研特色的设计团队就成了最佳首选。由于我们团队长期培养处理城市复杂问题的综合能力，既擅长公共建筑，又精通住宅设计，所以在这类项目上自然游刃有余。今年进行中的“和燕路沿线城市更新”项目就是在城市边角地块上进行精耕细作的居住类城市更新项目，力求寻找一种经济上平衡的、可持续的城市更新模式。经过几年的辛苦耕耘，我们的更新类项目从城市街区更新到现有商业建筑改造、工业遗产保护与更新，类型多样，不断结出硕果。我们和宁波一舍合作完成的“南昌进贤仓历史街区保护更新”是在历史街区保护方面的探索。完成和在进行中的更新项目有“南京商厦立面更新”“雨花建发办公楼（厂房改造项目）”“常州老城厢大庙弄街区城市更新二期”（一期已经竣工）、“栖霞山铅锌银矿空气压缩机房改造”等十数项，即将一一呈现。
南京商厦立面改造项目
雨花建发办公楼（厂房改造项目）
常州大庙弄街区城市更新二期
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要说一说建筑学科的核心能力了。建筑学的核心能力就是“统筹能力”——在柳宗元的《梓人传》中就有很好的描述“梓人，盖古之审曲面势者，今谓之‘都料匠’云”。建筑师要在纷乱复杂的矛盾中拨云见日，理出解决问题的方法；要根据施工方法和投资来审时度势，设计方案；要制定时间和人员计划，随时能根据突发情况调整进度……所以，我遇到的好些建筑师都做事很有条理，甚至玩起“红警”“帝国时代”这样的即时战略游戏也是一流好手，可能在战争时期至少做个参谋长的职务（笑）。最集中体现建筑师“统筹能力”的就是如何处理大型复杂公共建筑了。这些年有些初创设计团队立足于高频次出作品，利用自媒体迅速出位，结果往往在向上游发展时，倒在处理大型复杂建筑的“绊马索”下。这样的建筑师就是典型的“微操高手”，在即时战略游戏中会因为缺乏大局观而落败。我一直认为：大型复杂公共建筑设计一定是学生成长道路上不可回避的一个训练，而且一定会有设计方法研究的价值，是“可传授”的。甚至，这可能也是我们建筑学科的核心问题之一！在近几年的四年级大型公建的课程教学中，我一直提倡：理性推导、逻辑设计，逐渐摸索设计方法。我认为大型复杂建筑的设计方法会在两个方向展开：一是基于平面功能分区和动线设计的建筑类型而产生的“平面设计方法”，另一个是基于功能高度复合、集约布局的建筑类型而产生的“剖面设计方法”。在建筑类型方面，前者的代表是高档酒店，后者的代表就是综合体。关于建筑本科四年级的大型公建课题要教什么，一直存在“道术之争”——平面能力是不是一种“术”？我们需要在本科教学中训练平面能力吗？平面实际上是建筑功能、空间和其他工种问题的集成，蕴含着设计的整个逻辑。狭义地看待平面功能训练，造成学生认识建筑片面化，处理复杂问题的能力下降。在瑞士的教学和实践中，就一直有把建筑师培养认定为属于理工学科教育的传统，他们认为建筑设计就是把相当的问题进行精确化并找出解决方案的过程。崇尚极简主义的偏好也使瑞士建筑师更加关注平面的精确性，形成“瑞士钟表”似的建筑内部，完美综合地处理了功能、空间、结构和机电设备问题。高档酒店，尤其是集中的商务型高档酒店，在技术难度上一直是类型建筑中最高峰之一。这种类型建筑中，严格的流线要求和高品质的空间要求并存，成为在复杂建筑的“平面设计方法”方面最具研究价值的对象。十年里，我的团队一直坚持酒店设计方面的研究，并且陆续完成了南京高淳国际企业研发园大楼（含紫荆花精品酒店）、通化丽景建国饭店、南京禄口空港新城温德姆花园酒店等一系列酒店的设计，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南京高淳国际企业研发园大楼（含紫荆花精品酒店）
通化丽景建国饭店
南京禄口空港新城温德姆花园酒店
徐庄G85地块酒店及商业综合体项目在苛刻的限制条件和复杂的设计要求下完成的一座功能高度复合的大型建筑，其一系列错综复杂的关系可谓难度系数爆表。高、中档酒店组合而成的酒店群是大型酒店的一种特色运营模式：可以形成丰俭由人的接待功能，面对更丰富的客群，同时共享设施和经营团队，节约运营费用。这种模式对运营很有利，但是极大地增加了设计难度。我们精心安排了三家酒店的分区和动线，实现了最优的布局：各酒店出入口分设，互不影响，五星级酒店还做到了主入口和会议/餐饮入口单独设置。三家酒店的公区围绕中心庭院展开，并且可以互通，共享配套设施。中心庭院将被打造成环境优雅的“秘境花园”。精品酒店和五星级酒店的公区泳池被塑造成一个朝向东南角的独特的玻璃盒子，七层面向紫金山的最好的弧形转角位置安排了行政酒廊。
徐庄G85地块酒店及商业综合体地下一层平面
徐庄G85地块酒店及商业综合体一层平面
徐庄G85地块酒店及商业综合体二层平面
本方案在实现功能关系和动线梳理十分顺畅的前提下，仍旧营造出多处令人激动的设计亮点：商业的“水晶体”主入口、商业中庭、五星级酒店的长条形大堂区域、精品酒店的“花园式大堂”、玻璃体泳池、弧形行政酒廊、中央“秘境花园”、“鳞甲”外立面……预计，徐庄G85地块酒店/商业综合体的建成，必将以全市第一座酒店群综合体的身份在南京酒店界引起轰动。在设计方法中，“剖面设计”是现代主义建筑区别于古典主义建筑的特征之一。2020年普利兹克奖得主Grafton的两个合伙人就说过：“平面是一种组织逻辑，而剖面可以饱含情感成分。”东亚城市的土地开发特征和节能低碳的政策趋势使城市大型公共建筑的高强度、集约化越来越明显。社区中心本来是南京规划局订制的一种独特的建筑类型，来源于新加坡的社区中心。但是与其他城市的社区中心不同，南京的社区中心更加强调社区服务功能，而且功能更为庞杂。其主要功能包括：社区商业服务（菜场、邮局、育儿园、银行网点、小贩中心等）、社区行政办公和街道服务、社区医院、养老院、警务室甚至派出所。十年里，我们团队陆续完成了六合雨庭广场、中花岗社区中心、石埠桥社区中心、岱山社区福利中心、尤家凹社区中心（南京压缩机厂改造）、兴智路社区中心等十几项社区中心项目。我们发现，随着城市土地资源的日趋紧张，社区中心也常常需要和其他功能复合，对土地进行高强度开发，从而有了向“综合体”发展的趋势。我的“剖面设计方法”的一个重要研究方向就是如何通过剖面来优化复合功能的建筑在垂直方向上的组合状态。丁家庄A13地块社区中心则是我们在这方面的一个探索的案例。六合雨庭广场
中花岗社区中心
石埠桥社区中心
岱山社区福利中心
尤家凹社区中心（南京压缩机厂改造）
兴智中心东区社区中心
由于社区中心内部功能复杂性质多样而用地又非常有限，各功能在平面上的展开布置非常困难，为了保证功能组织的清晰合理，故在主体建筑内采用一种水平叠加与垂直并列相结合的方法，即将不同性质的功能体块进行归类整合。集中的功能布局决定了流线的组织必须清晰高效以避免不必要的交叉冗余。为此我们重点研究连接各功能的垂直交通在平面上如何分布——在满足防火疏散各项规范的同时，思考如何不与各层不同功能在使用上的特性要求相冲突、如何与立面设计取得和谐一致、如何实现疏散宽度的合理借用以达到最小的面积占比。丁家庄A13地块社区中心方案生成图
丁家庄A13地块社区中心流线分析图
类似A13地块社区中心这类建筑，我定义其为“混合功能集约型建筑”。这种建筑具有三大特征：1、集约化的空间结构，2、多样化的功能配置，3、立体化的流线组织。在我指导的硕士生潘一峰同学的论文《混合功能集约型建筑的剖面设计研究》中，提出了对应这类建筑三大特征的三大设计策略：集约化空间结构里的环境补偿策略、多样化功能配置的混合共生策略、立体化流线组织中的人流引导策略。每一项策略中也都分别列出了若干实施细节。丁家庄A13地块社区中心今年获得2021年度江苏省优秀勘察设计一等奖，而且位列名单第一位，这个成绩算是对“剖面设计法”阶段性成果的一点肯定。即使我知道由策略到方法还是要有漫长的道路要走，还有诸多复杂的因素要带入，我已经有了信心，对建筑学科中这片“不可知之地”进行探究的好奇心，还是会驱使我坚持继续走下去……2021年东南大学建筑学院的创始人，建筑泰斗杨廷宝诞辰120周年。杨老的纪念展上，海量的作品说明了杨老在建筑实践方面的丰功伟绩，也引发了很多人的思考：今天的高校教师还需不需要杨廷宝这样的老师？杨老在今天的建筑系里执教的话，会怎样？我一直认为实践是建筑学科的重要特点，学习建筑设计的方法就是在“战斗中学习战斗。”但是，绝对不是简单的、重复低效的工作就能实现进步，实践经验是需要进行总结提高的。建筑设计是可以用理论化的方法进行教授的，而来自设计实践的理论应该是指导实践的最有效的理论。——所以，如果杨老现在还在执教，以他的睿智，也能堆出一堆论文、绩效分爆棚的。我们在2013年左右开始了教育建筑的设计研究和实践，虽然设计过的学校和幼儿园不算太多，但是每一个项目都是在寻求某一点的突破：2014年丁家庄A14地块小学——以平台改善课间休憩空间——第11届江苏省建筑学会创作奖一等奖；
2015年丁家庄A11地块小学——工业化建造——第13届江苏省建筑学会创作奖一等奖，2020年度江苏省优秀勘察设计奖一等奖，archdaily国际版、谷德网登载；
2015年丁家庄A5地块幼儿园——复合功能的立面——第13届江苏省建筑学会创作奖二等奖；
2017年栖霞山石埠桥九年一贯制学校——“书院”空间——第15届江苏省建筑学会创作奖二等奖，archdaily国际版、谷德网登载；
2018年中华中学雨花校区——“STREAM中心”首次亮相；
2019年知和路小学——兼容年级组教学和混龄教学模式；
2020年尤家凹九年一贯制学校——强调社交和表达的“TED讲演厅”；
2020年阶梯模式和“多义空间”的研发；
……
丁家庄A14地块小学
丁家庄A5地块幼儿园
知和路小学
栖霞山石埠桥九年一贯制学校
中华中学雨花校区
尤家凹九年一贯制学校
阶梯式教学楼研发方案
我们通过长期的摸索和与业内朋友的交流，在教育建筑设计方面总结出了一套逐渐成熟的设计理论。在教育建筑方面，与其他学校案例的创新主要集中在形式的操作上不同，我们最关心的是，如何用空间类型的创新来适应/促进教育模式的改革。这套理论分为三个部分：1、簇群模式的教学单元——班际交流及混龄教学；2、复合的教辅部分——STREAM学习中心；3、多义的公共空间——教育的社会性。2021年，在南京江北康盛路教育建筑群项目上，我们特别邀请了在教育建筑方面有特长的中锐华东设计院和坊间堂工作室进行合作。三家单位分别负责初中、小学和幼儿园，既有分工又有协同，进行了一场有趣的“笔谈”。这个方案是我们的教育建筑理论的集中运用，验证了这套来自实践的理论在指导实践中的巨大能量。通过这次联合创作，我们不但得到了一个令人欣喜的方案，而且在教育建筑的设计方面又获得了很多感悟，为以后能孕育出更好的学校作品做了充分的积累。
今后，我们的下一个研究方向就是“基于健康建筑的新型教育空间的环境性能”。首先是弥补前一阶段教育建筑创新中对教室的自然采光和通风问题的忽视，以“健康建筑”标准来优化教育建筑的体型设计、剖面设计和构造设计。自然采光和通风问题势必会延伸到目前极为紧迫的节能减排的研究范畴，“绿色学校”呼之欲出。这样，我们来自一线设计实践发现的问题，又成为了可以在自然科学领域获得成果的发展方向。2021年，疫情和经济环境一直没有好转，2022年，即使情况有所改善，建筑行业最疯狂发展的阶段也一去不复返了，行业的萎缩状况可能不亚于一场战争的破坏性。战争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至少它可以使一切浮华泡沫被掀翻，是最残酷也是最有效的淘汰机制。战争中，一方面，所谓“天下第一陆军”的法国陆军一触即溃，耀武扬威的大和战列舰被证明是一堆垃圾，百年无败绩的“大红一师”丢盔卸甲；另一方面，机动灵活的“闪电战”可以横扫千军，被传统海军瞧不上的“不起眼的小飞机”统治了各个大洋，在朝鲜群山的风雪中抒写了志愿军“史上最强轻步兵”的传奇！下一个阶段的建筑行业，市场不断变化，也不断地提高要求。今天的网红，瞬间就可能会过气；今天的巨无霸，也可能立刻成为触礁沉没的“泰坦尼克号”。能生存下来的设计团队，才是真正优秀的设计团队。面对这样的局面，我认为在三个方面的坚持可以确保我们生存下去：二是苦练基本功，能解决难题，为社会谋福利，业主创造价值；三是开展研究，坚持理论结合实践，在战斗中学习战斗。
作者简介
马进
国家一级注册建筑师、东南大学建筑学博士、东南大学建筑学院教授、南京市规划局专家库专家成员、UAG总建筑师。
马进老师师从工程院院士钟训正先生，从事一线设计实践20余年，从事教学工作12年。曾在一百余项大型公共建筑和居住建筑项目中担任方案主创和项目负责人，建成作品数量与质量在中青年建筑师中均属上乘。马进老师获得过中国建筑学会青年建筑师奖、全国优秀工程设计项目银质奖、并屡次获得江苏省优秀工程一等奖、优秀勘察设计一等奖和建筑创作一等奖等，共计二十余项国家级、省级奖项，曾在多次国内外一流设计机构参加的大型国际竞赛中获胜。他长期坚持设计实践与理论研究相结合，拥有丰富的设计实践经验和深厚的建筑理论底蕴。
马进老师创立的东南大学建筑学院UAG工作室是业界少有的产学研一体化平台，公共建筑与居住建筑并行发展，实践和理论并重。马进在专业期刊上发表文章逾二十篇，其中“南京高淳企业研发园办公大楼”的细部设计刊登在德国权威建筑杂志《DETAIL》上；“南京凤凰广场改造”被专业网站archdaily和《建筑技艺》《新建筑》等多家媒体报道；南京丁家庄A14小学作为优秀案例收录在中国建筑学会《新时代，新校园》一书中；南京中华中学雨花校区设计成为南京五大名校外迁工程中在教育模式方面最具创新性的方案……马进的设计中的每一个步骤、每一处细节都在完成图纸时贯穿了研究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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