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热演中 | 在歌声中浮起,到那动人心弦的世界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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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4日—24日,根据沈从文先生原著小说《边城》改编的同名话剧在鼓楼西剧场演出,不同于传统的话剧,此次《边城》是以鼓楼西首部环境式音乐话剧的全新形式与观众见面的,这是第一部由文学经典改编的环境式音乐话剧,充分发挥了戏剧假定性的魅力,在空的空间中,一切于瞬间诞生,又于瞬间消逝,剧场的魔法尽显其中。
出品人李羊朵认为,在这样一个特别的时间以一种特别的方式推出《边城》,是因为她敏锐地捕捉到了时代的情绪,以及观众的悄然变化,我们更需要快乐,更喜欢沉浸,更喜欢互动,所以希望为环境式、沉浸式剧场多提供一些审美选择,既用充满烟火气的方式来改编这部家喻户晓的文学经典,让经典照亮我们的日常生活,也希望观众可以暂时放下生活中的劳累与烦恼,追随歌声穿越时空,获得文学和剧场的精神滋养,从而“投入到作品的快乐中去,柔情中去,带着某种燃烧的感情,勇敢且带劲地投入生活中去”。
出品人李羊朵与演员李腾飞
昔日的鼓楼西剧场进行了大改造,演出空间更是拓展到了剧场之外的咖啡厅与小院,小院变成热闹的湘西河街市集,咖啡厅变成了老船夫的家,观众可以听故事,尝米酒,学唱歌,剧场里原有的座椅也被改造成流线型的河岸与露台,观众则化身为边城中人,环绕着舞台,甚至跟着演员一起唱歌、跳舞、游戏,直接参与到剧中故事。
在导演露丝·康内尔的心里,观众更像是客人,她希望邀请客人来剧场开party,《边城》则是她精心为客人准备的精神大餐。
《边城》是当代的、实验的
小说《边城》被誉为“中国现代文学牧歌传说中的顶峰之作”,情节与人物性格都比较“清淡”,改编难度很大。特别是当把这样一个有着浓厚地域色彩与传统文化底色的故事交给一位以色列导演时,很多人都充满好奇,露丝导演如何理解故事中含蓄的情感表达,又将如何用剧场的语言呈现这个故事。
露丝导演自幼被称为书虫,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学霸型导演,她大学兼修戏剧与哲学,一直保持着深度阅读的习惯。当第一次读到希伯来文版《边城》时,“非常自然地就爱上了这个故事,因为这个故事非常美,你可以感受到自然的节奏、河流的形与色,以及人物的内心”。
为了更多地理解这部作品,她既找来了《边城》的英文版,也读了沈从文先生的其他作品。喜爱哲学的她,似乎总能从故事中读到结构上的哲学思辨,以及与当下的呼应:
“当我不断重读的时候,发现在这样美的世界里,既有与自然深深连接的纯粹,也有非常复杂的社会性因素,比如大家对金钱的态度、对女性的态度,这些都存在于故事中,这种复杂性反而让我更爱这个故事,因为它不只有自然和美丽,还有与我们当代生活息息相关的议题,比如面对社会复杂性时我们可能就听不到内心原始的声音了。”
话剧《边城》并非要还原一个过去的时空,而是希望以一种当代的、实验的方式来与今天的观众交流,这既体现在对演出空间和观众席的大胆改造中,体现在less is more的当代审美中,也体现在角色、演员、观众三者的多元关系中。
导演露丝·康内尔
说故事剧场的魅力
露丝导演说她希望为《边城》带来说故事剧场(storytelling theatre)这一新鲜形式,这是她和她的剧团探索了40年的创作方法。所以,原著小说经由她的改编,也如魔术剪辑般,有了叙述者和角色两重世界,并且新增了一个充满哲思与趣味的黄狗视角。
说故事剧场与我国传统的说书人很像,演员需一边讲述一边扮演,因而也就有了两个时空,此时此地的和彼时彼地的,露丝导演认为这种“复调式”视角本身就充满哲思与音乐性,让观众犹如观看《罗生门》般,从跳进跳出的不同视角观看故事的不同侧面,甚至是相互矛盾的一面。
“我觉得说故事剧场的好处就是可以直接跟人交流,我们不是假装自己在一个镜框式的泡泡里,而是可以超越一切,直接在此时此地交流。”
与观众共创河流
把“河流”带回家
在原著作者沈从文的生命中,水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其孙女沈红曾这样总结水之于爷爷的意义:“水给了他想象力和自己的思索方式……水给了他执着柔韧的性格……水激发他对人世怀抱虔诚的爱与愿望。”所以在这次的舞台设计中,水就成了非常重要的意象。
为了让观众拥有置身山水之感,舞美设计李奥把剧场座椅改造成了新的包围式曲线观众席,他说,“演员在空间内外穿梭,一改原有的单面观演关系,就像在蜿蜒的河岸对望,观众可以在空间中自由选择位置观看演出,每个角度都有所不同。作为舞美的主体结构,观众席既提供了观众落座的功能,也将空间场域聚集,让观众和演出成为了有机的整体”。
这次鼓楼西剧场特别设计了对区不对号的落座方式,观众置身不同视角,就可看到不同风景,因为“远近高低各不同”。“在自由变化的空间中,演出的视角也以蒙太奇式的组合进行着切换和并置。”
任冬生的灯光设计更是赋予整条“河流”生命,也赋予整个空间生命,让观众一走入便如置身山水田园,感到特有的古朴与温润。在空的空间里,灯光如魔法般,创造着河流,也创造着不同的气象,让全剧走向轻盈与诗意。这次特意避开了电脑灯具和LED灯具,“全部为par灯、成像灯、碘钨灯等传统照明设备,既为追求一种质朴无华的质感,也为避免电脑灯具的风扇噪音。滤色片采用LEE,色纸的色彩追求一种灰色度,通过不同色纸的叠加呈现出灰度的冷暖关系”。
为了更好地理解湘西风景的精髓,剧组特意去茶峒采风,李奥和导演都捕捉到当地“拉拉渡”这一重要交通工具,因而立刻找到生命之绳这一重要意象。“一条绳索穿过渡船连接两岸,船夫完全用一己之力反反复复将一船人渡到对岸。一条绳索是翠翠和爷爷赖以为生的生计,是连接两岸的唯一结构,是边城浪漫诗意的载体,所以我们决定将’绳’作为我们的主要指代元素。我们希望视觉上保持轻盈的特质,绳变化为河流,变化为渡船,变化为家,以四两拨千斤的方式推动叙事的发展。”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因为河流在全剧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所以观众互动环节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仪式,便是邀请观众一起以一种特别的方式创造河流,让河流成为故事的一部分,也让观众在谢幕后把作为礼物的“河流”带回家。
充分展现现场音乐的魅力
既是音乐话剧,音乐便非常重要,无论在当地风俗中,原著小说中,还是如今的舞台上,皆如此。
作曲小河与湘西也颇有缘分,早在2006年他便花了两个月去湘西采风,见到了大量的民间艺人,也搜集了大量的湘西民歌,这次采风不但改变了他对民间音乐的认知,也促进了日后“寻谣计划”的发起。
此次小河在创作过程中曾带着主创团队到他的音乐工作室聆听那些搜集来的民歌,有了采风素材的参照,经由他的当代改编,小说中沈从文的文字便成了可唱的歌,也成为演员教给观众的歌。
小河改编的音乐让男女主人公找到了一种“神秘的交流方式”,他们通过唱歌而非语言来表达彼此的爱意,这有助于表达他们面对爱情时的含蓄,导演露丝说,“实在太美了,当音乐响起,我都快哭了”。
全剧大部分音乐都由音乐演奏家郑煜携演员们现场演奏,充分展现了现场音乐的珍贵价值。演奏台如乐器店,共有19种乐器,昔日的民间乐器在郑煜和演员们的演奏下,也都有了全新的质感。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全体演员还将用人声集体演奏一首湘西beatbox,小河说:“我们希望用这种新的形式来改变大家对民间音乐的一些既定观念,这也是现场艺术特别珍贵的价值,而且让演员在用嘴演奏时与那个地方的音乐有了很深的连接,因为我们可以感受到那个节奏。”
能歌善舞充满创造力的演员们
《边城》的五位演员是导演从上百名报名者中挑选出的,他们一人分饰多角,他们能歌善舞,他们演奏着不同的乐器,他们的身体充满想象力,全剧那些苗族语言及湘西方言的歌皆由他们现场演唱。
其中饰演翠翠的青年演员康雨钿因其身上如小鹿般的敏感与单纯而被导演选中,自幼与爷爷一起长大的经历让她对翠翠颇有共鸣,雨钿特有的纯净声线也赋予翠翠别样的气质。
饰演老船夫的李嘉龙是剧场里深耕十余年的实力派演员,在剧场影像、多媒体、肢体方向皆有深入探索,也有过与多位国外导演合作的经验,这次与露丝导演的合作中,嘉龙的表现十分全能,被称为全组的定海神针。
饰演大佬的李腾飞则是第二次与露丝·导演合作,第一次是在8年前的《雪夜》,8年后,腾飞因《一只猿的报告》而稳健成长,导演说,“这次时隔8年之后再与腾飞一起工作的时候,我发现他像火一样在燃烧,几乎在每个时刻,他都在尽最大努力做好,因而他的每个瞬间都是极致的”。
饰演二佬的王牧之,对京剧、昆曲、曲艺、琴歌、三弦演奏、吉他弹唱以至于叫卖吆喝都有所涉猎,这让他成了整个剧组的音乐课代表,也有助于他更好地呈现二佬夜里唱歌的重要场面,第一次在舞台上唱歌,就被观众称赞散场之后“仍有歌声萦绕在耳边”。
其中饰演黄狗的吴腾波则因着“充满魔力与想象力的身体”,在众多面试演员中被导演一眼相中,导演用仅会的几个字亲切地喊他波波。波波因其自由灵动的身体语言让黄狗变得活灵活现,成为全剧非常特别的存在,他也在本剧中担任形体指导。
本轮演出将从9月14日演到9月24日,鼓楼西戏剧特别邀请了20位语文老师免费观看,因为他们可能是第一个带我们走进《边城》世界的人,很多人也是在中学的语文课上第一次读到《边城》。
鼓楼西戏剧的创始人李羊朵希望无论什么年龄什么职业,都可以走进剧场来看《边城》,家长陪着孩子,老师带着学生,抑或曾经的同学、师生结伴而来,暂别生活喧嚣,一起陶醉在田园牧歌、淳朴人情与纯美爱情中,一起追寻我们内心所向往的那些美好。就像《边城》的制作人李静所说:“无论你看过原著小说与否,或者曾经读过,如今已慢慢淡忘,都无妨来看这部剧。”因为时间教会我们领悟,不同的年龄、阅历会有不同的感悟,每一次相遇或重逢,都是独特的timing。
而从小说到剧场,无论是对演出空间的拓展,对观众与演员关系的拓展,对环境式演出审美风格的拓展,抑或是招募联合出品人并邀请联合出品人沉浸式地参与到一部戏的制作过程中的制作方式拓展,都在拓展着剧场里时间和空间的边界,戏剧与生活关系的边界。
剧照摄影
朱朝晖、李晏、蔡园、塔苏、王亭
海淀阑尾、谢建明、三洛、smallone
视频拍摄剪辑
陈曦、李夹心
入场须知:
1、演出前60分钟开放现场选区,同一区内可自由选座,不必对号(选定后请勿临时换区)。
2、“边城人”请提前30分钟入场,领取边城任务。
3、学堂票为学生专属,取票需出示学生证。
4、请勿迟到,不同区的观众将以不同动线准时进入“边城”的世界。
5、6岁以下儿童谢绝入场,6岁以上儿童凭票入场,入场需家长陪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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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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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1日-10月15日 北京鼓楼西剧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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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
9月24日 浙话艺术剧院 |
10月13日—10月15日 西溪天堂艺术中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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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7日—10月29日 西溪天堂艺术中心 |
阿那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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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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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提醒
因剧情需要,迟到观众演出开始15分钟后方可入场;演出票当日有效,逾期不作退换;由于地理位置的原因,鼓楼西剧场无法提供车位,请大家绿色出行;为了不影响胡同交通,营造更好的观演环境,请骑共享单车的观众朋友,妥当停置单车(小八道湾胡同与鼓楼西大街交叉口指定停放处),非常感谢您的理解与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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