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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中国与美国:有关默克尔的告别演讲

崔新生 CCVI数据微观点 2022-07-09

我的数得着的有关德国及欧盟的前述,是有关能源如碳排放领域,欧盟一直静悄悄地在中国布局,多年支持中国能源环保的项目研究。我编制过一个无碳化指数,也采取政策风险指数应用,判定美国与欧盟在此领域的冲突:有关全球化规则,只要不是美国主导,就很难取得共识——之后的一切,都已得到经验。

在当前苏联解体后,世界结束了数十年的美苏争霸,美国占据了世界独一无二的掌控制高点——我的非理性经济制度理论同样适合于美国:极权原理、家长所有制规律、虚拟理论,在诠释美国至于世界格局以及博弈关系时,家长所有制规律非常实用,极权原理+家长所有制规律=美国至于未来世界,而虚拟理论作用于人类自我治理规则,则是未来世界的冲突地带。

无论任何政体,一旦失去了博弈对局的均势、哪怕是相对均势,必然会步入家长所有制规律的围栏:世界必须多极,才能保持正向的博弈。人类历史从来不会一蹴而就,只有充分激活竞争因子以及充分的平等竞争,方有益于推动人类发展的自行纠偏功能。“一股独大”,只能孵化霸权,使家长所有制规律作用的极权行为反向推动。

欧盟之所以形成,同样也是对美国的一种软对抗。而对抗的手段,则是规则博弈,欧盟要在世界治理秩序获得和强化话语权,自然会通过多元规则的制定:这一点,欧盟从诞生那天起,已成“蓄谋”。

美国意识到自己成为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带头大哥之时起,自觉地“谦让”以培育自己的“竞争对手”,目的是为了予以世界一个多方博弈的格局,但家长所有制规律决定了一个人或者一个国家,一旦成为“家长”,即具有不可遏制的极权衍生霸权的行为倾向:美国越来越家长极权、集权以及霸权化,以此强调自己的无可置疑性地位——所以,假如世界没有美国的竞争对手,美国必然难逃家长所有制规律的宿命!从而走向世界主观意愿的反面。特朗普的美国,对任何试图挑战美国“家长绝对权威”的意图或者行为都会极度敏感:不是因为特朗普,而是美国太过强大、并因太过强大而必然强势的极权控制驱使。我在2008年前后写过大约四十多个有关美国金融震荡的小文,结集《华尔街或空城计》,核心主旨即是美国金融震荡(我一直坚持金融震荡而不是金融危机),是抑制、削弱新兴市场国家市场活力的“本能”,此会成为未来美国与世界、与中国的关系冲突渊薮。

我的如上判断,没有有关制度的道德评价。而对于美国,之后会不会产生“麦卡锡主义”,则是我的趋势性关注的焦点。


默克尔结束了自己18年的政治生涯,从其告别演讲,可以窥见德国及欧盟历年来与美国、与中国的关系变迁以及未来的走向预判。


附:


2018年10月29日,默克尔宣布「将永远离开政坛」


必须佩服这位女性,她以「从此不如归去」的态度化解了个人的政治危机,同时保住了联合政府。


只用了 30 秒就终结了自己 18 年的政治生涯,清楚明确,没有任何灰色地带,也没有一点点煽情催泪的演出。这个「不带走一片云彩」的宣告绝对是一个远超过选举结果的震撼弹。


默克尔 1998 年接下基民盟的秘书长,2000 年成为基民盟党主席,2005 年成为德国联邦总理。


她当了足足 18 年的基民盟党主席,而她的对手社会民主党却已换了 6 任主席。此外,她历经了 3 任美国总统、4 任法国总统、4 任英国首相、5 任希腊总理、7 任意大利总理……可以说是西方民主国家在位最久的领袖。


世界政坛瞬息万变,雷打不动的只有默克尔


在默克尔 13 年的总理任期内,德国的 GDP 持续成长,2017 年经济成长率为 2.2%。德国的失业率也从她接任时的 11.7% 降到 5.7%。


金融危机时,各国的纾困方案导致所有工业化国家的公共债务急剧上升,德国却从中恢复了最多:在负债达到 GDP 的 72% 的情况下,德国算是欧盟区的模范生,贸易顺差持续成长;德国的薪资成长超过同期的通货膨胀率,所以实质薪资增加;德国股市在金融危机之后的恢复速度也超越了美国和法国。


默克尔非但没有炫耀这张令人羡慕的执政成绩单,也没有任何抱怨。她在金融危机及欧债危机中扮演了关键角色,让经济实力强劲的德国在欧洲与国际间拥有了前所未有的分量。


她卸任造成的影响当然不会仅限于德国,欧洲也要开始一个没有默克尔的时代。


她曾经将欧洲扛在肩上


宣布不再连任的默克尔未来应该是一个没有太多实质权利的总理,也就是「跛脚的总理」,当然,她很清楚自己的处境。过去她一定要争取接任党主席,然后再接任总理,现在她知道不可能两个全要。


有一句老话叫「退一步海阔天空」,这个女人在那一刻是充满智慧的。她不抱怨,也不指责对手,因为她知道,现在不是拿的时候,而是要放的时候。


对政治领袖来说,困难的不是如何推脱,推脱是大多数人都会的事,最困难的是承担


10 月 29 日,当她看到在自己的故乡都败选的时候,不到 24 小时就召开了记者会,记者会开始不到 30 秒就毫不拖泥带水地承担了所有选举失败的责任:


「黑森邦地区性选举的结果是压倒性的,令人失望而且苦涩。这的确是一个地方性的选举,遗憾的是,如果不是受到联邦政府的负面影响,我们在这里的朋友值得一个更好的结果。」


第一时间把败选责任归咎于自身


法兰克福所属的黑森邦是基民党最重要的票仓,27.2% 是他们二战以来的最低得票率。


默克尔也主动提到了两个星期前,基社盟在巴伐利亚失去绝对优势的选举结果和去年 9 月大选之后长达 6 个月的组阁过程。


不需要等到秋后算账,她在不到 3 分钟的时间里,以物理学博士的冷静和理智为自己的出路做了分析。她说:「以我同时是联邦政府总理和基民盟主席的身份,我分享了成功,所以也要承担失败。


接受得了赞美,也担得起批评


默克尔为什么这么做?不仅仅因为她是有魄力的承担者,更是因为她了解不承担的后果,因为基民盟马上就会出现党内的挑战者。


过去她对政敌们毫不手软,现在他们一定会马上涌现出来。她说:「这将会是一个机会,让传统的大党基民盟、基社盟和社会民主党这些民主党派重新理清什么是凝聚我们国家安定的力量。 」


她的退场机制才刚刚启动,一个小时之后,在 2002 年和默克尔同时角逐基民盟党魁败选十多年宿敌 Friedrich Merz(弗里德里希·梅尔兹)就立刻宣布参选。62 岁的梅尔兹离开政坛后,曾出任过汇丰银行的经理。


他说:「基民盟需要觉醒和改变,需要一个前瞻性的政治讨论。」


默克尔和梅尔兹曾于2002年角逐基民盟党魁


另一位则是现任基民盟秘书长的 Annegret Kramp-Karrenbauer(安妮格雷特·克兰普-卡伦鲍尔)默克尔虽然没有明说会支持谁,但卡伦鲍尔很明显是默克尔心中理想的接班人。


第三位是只有 37 岁的现任卫生部长 Jens Spahn(扬斯.史巴恩),他极力反对默克尔的移民政策。默克尔当初是为了安抚基民盟内部的保守势力才延揽他入阁。


民调显示,前两位的呼声较高,46% 的德国民众表示信任卡伦鲍尔,也有 62% 的基民盟党员支持她出任主席,54% 的基民盟党员则认为梅尔兹可以胜任主席。


卡伦鲍尔一直被称为「小默克尔」


默克尔虽然表明了 2021 之后不再角逐任何政治大位,但是她能不能顺利完成这一任还是一个问题。


第一个决定性的关卡当然是 12 月初的党主席改选。如果不是现任的秘书长出任党主席,那么默克尔剩余的总理任期将会非常困难。


第二个条件是联合执政的社会民主党的态度。它才是这两次地方选举最大的输家,在巴伐利亚地区的得票率已跌至个位数,惨败之后的社会民主党同样需要休养生息。


与此同时,默克尔下台也让德国另类选择党失去了最好的箭靶。


德国另类选择党一直抨击默克尔的移民政策


更吊诡的是,在欧洲舞台上,曾经强烈批评默克尔移民政策的国家同样也担心她下台。例如波兰的外交部长就向路透社表示,默克尔在稳定欧盟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并支持她继续担任德国总理。


最高的评价也许不是选票,而是对手的尊重。


因为默克尔一直是欧洲外交政策的支柱,包括在乌克兰危机后,她对俄罗斯经济制裁的强硬态度没有改变。这些国家担心她的离开恐影响中欧及东欧地区的地缘政治平衡。


马克龙得知消息后也表示惋惜:「她从政 18 年来经历过许多挑战,就像难民潮危机和金融危机,她从来没有忘记欧洲的核心价值。」


默克尔一直是马克龙的坚实盟友


12 月,基民盟即将竞选党主席,党内面临分裂的局面。此外,和她共组联合政府的社会民主党也会出现问题,后者在社会的支持度已经快要输给极右派的另类选择党。


所以,默克尔目前首要的任务就是保证德国的政治稳定,保住联合政府;第二件事情就是阻挡德国极右派的另类选择党崛起;第三个才是保住自己的总理职位,即便她的权利不像过去那么大,至少不会再面临太大的挑战。


欧洲是最了解极右主义的。曾经,一个松散联盟的奥匈帝国因为国家民族主义的崛起引发了第一次世界大战。


真正了解历史的人会说这其实是欧陆战争,因为根本就是欧洲国家自己打自己。欧洲是怎么陨落的,不是被别人打败,而是被自己打败,因为出现了国族主义的极右派意识形态。


法国邀请全球政要参加一战终战百年纪念活动


第二次世界大战实际上就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延续。欧陆战争结束后,包括英国、法国在内的战胜国要求德国做出天文数字的赔偿,这样的赔偿条件会使德国永远站不起来,因为根本就付不起。


如果德国有机会再站起来,那就是他再次打仗之时,到时候再站起来的不是经济,而是军事的力量。《凡尔赛条约》其实是一个注定悲剧的不和平条约,也注定会产生一个悲剧性的后果。


不过,法国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正享受着德国天文数字的赔偿,而法国的美好时光则是从一战结束一直持续到 1929 年美国大萧条的到来。
大萧条马上冲击了全世界,因为在那个年代,美国是世界上唯一最大的市场。


欧洲刚刚从第一次世界大战复原没多久,根本不足以支撑美国搞垮的全世界。对德国来说更是雪上加霜,它的失业率达到了 44%,这就是希特勒崛起的政治经济背景。


所以,欧洲最了解什么叫极右派,以及它所带来的危险。


经济大萧条成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助攻」


如果不是宣布了不再连任,默克尔凭借其 18 年的政治生涯,13 年的总理声望及权威,未来可能还有几年总理可以做。但她很了解自己的处境,需要阻止德国极右派的另类选择党崛起。


如果在十年前问德国人「你们会和纳粹一样吗?」他们也许会回答「怎么可能,我们受了那么大教训,怎么还会那么傻!」


可是,人就是这么傻。


美国正大兴贸易战火,还片面宣布终止《中程导弹条约》;英国要脱欧;意大利的预算计划备受争议;欧洲几乎 1/4 的国家都被极右派的政府领导;欧盟即将迎来明年攸关未来存亡的大选……一个凡事都要她点头才算的欧洲,很难想象一个没有默克尔的时代。


虽然马克龙有一个伟大的欧洲梦,可是他高调、高分贝的态度,加上法国跛脚的经济状况,使他很难让其他国家心服口服。


「铁娘子」谢幕,欧洲将迎来更大的挑战


默克尔说,从现在开始,她的主要焦点是联合内阁的任务和国际时事,包括英国脱欧、美国宣布退出《中程导弹条约》,这些都是巨大的外交挑战。


在全世界大多数政治人物无所不用其极地煽情演出时,默克尔却冷静地选择「不如归去」。你可以不同意她的做法,可以批评她没有远见,可以嫌她平淡乏味,但不能不尊敬她。


「很感谢在这个职位上可以服务这么长时间。我曾经说过我不是生来就是总理,我从来没有忘记自己所说的。我感觉开始一个新篇章的时间到了。」

默克尔哽咽控诉:我的命运与德国前途!


我的命运与德国前途


  站在曾经的、柏林墙倒塌的东西德分界线上,或许,这是我政坛生涯中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盘托出”。我不再有所顾忌。


  因在前不久,10月29日的那一天,我就已公开而又慎重的宣告,我将不再谋求我所属党“联盟主席”之职,更不会在2021年总理任期结束后寻求连任。这个决定,已彻底违背了,我自己多年来的坚守,执政党主席与总理职务要永不分离这一主张。这是一种“警告”,我的命运与德国前途......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的我是如此的低沉与悲观。


  为什么我的嗓音与情绪,没有了往昔“铁娘子”的毅力刚强,没有了力挽狂澜的雄心壮志,转而是弱女般的卑微无力,与泪如雨下。那是因为,我早已对这个充满着虚伪的世界,感到了无比的厌恶与痛恨,正如一名德国女诗人的那首《命中注定》,“(我是)多么渴望呼叫你的名字,(可)又多么害怕唤出你的恶名”,我的德意志祖国。


  我曾信誓旦旦要振兴这个国家,曾鼓起勇气试着要大声地叫喊出她的名字,可是,沉重的历史包袱,过往的伤痛记忆,第一次世界大战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德国角色,又令我不得不吞吐难言,如芒刺背。难道,难道这就是我作为一名德国人的宿命?我又该何处安身,这个国家又该何去何从。



  现而今,正在被“民粹主义”焚烧的德国,似乎已被蒙蔽了双眼,已没有多少人能感受到如今我的尴尬处境,以及掩藏在内心深处的揪心痛楚。然可知道,我何尝不渴望,渴望呼唤出生我养我的那声名字,但是,但是过去的历史与现实的环境,又令我不得不有所顾虑,顾虑就此招惹上背负一生的骂名。


  没有人可以明确的告诉我,一个世纪以来,对这个浮沉不定的国家,对于她的前途命运,究竟该如何去爱、如何去恨,是无休止的诅咒,还是新生般的释怀。我很矛盾。这就是如今的我,我所呕心沥血的,政治生涯中的真实写照。



  自1989年从政以来,就职于东德的最后一届政府的当初,我就陷于这种纠结之中,直到自己违背自己曾经的“坚守”的如今,也仍然未有丝毫改变。或许,一名法国女诗人的那篇《最崇高的爱》,就已描拟出此时的我,内心的矛盾、挣扎与悲痛。


  ——“最崇高的爱,它胜过记忆......当我迷失了自己而且裂开,向着那无限的深渊,当我无限地裂解,将我覆盖的现在/又将我背叛,裂解为一千个碎块,分散到整个世界......你将重新造出我的名字和我的影象,从被岁月带走的一千个碎块,而一个活的个体,没有名字也没有模样......”。



  作为一名德国人,引用法国人的诗章,绝非是所谓“政客”那华而不实的煽情渲染,更非是我眷念权位的怜悯哀怨,而是来自这些年来法德之间的关系,以及所面临的共同命运,这是我对现实的痛彻领悟,对整个欧洲与德国未来命运的一场“控诉”。



  “统一、主权与自由,是我们千秋万代的誓言。......为了德意志祖国永远繁荣昌盛”在这首伟大的国歌声中,我肩负着伟大的历史使命,于2005年正式成为德国第一位女性联邦总理,走向了人生命运的巅峰之途。尽管我是一名所谓的女流之辈,但时至今日,我可以自豪的说,我不辱使命,对于德意志。


  比如,在经济层面,德国迎来了冷战后最长的增长周期,而且还率先从西方国家中走出国际金融危机;在欧洲层面,更是成功的主导了“如何应对欧债危机”,并在乌克兰危机、伊朗核问题等重大国际问题上也颇有建树,还赢得了一片赞誉之声。


  什么“全球最具影响力人物”,什么“全球最有权力人物”,什么“全球年度风云人物”,《时代周刊》与《福布斯》这些全球闻名的刊物排行榜,纷纷将我个人的照片贴满了全世界。对此,尽管我当之无愧,但我也从来没有为这些虚名得意忘形,反而增加了我的更多担忧,只是之前并没有有所发现,而是最近两年来才得出的一丝“醒悟”。我为这种“失误”感到自责。



  原来,在我获得这些“殊荣”的背后,有关东欧乌克兰危机的那场明斯克会议,“德国立场”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俄罗斯赢得了这场战争的“主导权”。然而,德国换来的不是嘉奖,而是被美国新增20枚核弹。早在2010年,德国联邦议会就以三分之二的票数通过,“要求美国盟友从德国撤走核武器”,可如今却不减反增,德国的上空又再次充满了压抑的诡异气氛。而极具讽刺的是,这道枷锁,却不是德国自身的“涌动”,而是来自远方的“强加”。这是一个虚伪的世界,分割的世界。


  可见,跪拜了半个多世纪的德国,无论如何去做,到如今,仍然还是没有“主权”,没有“自由”,更没有“统一”。


  这些年来,我还观察到一个比较诡异的现象,“民族主义”从美国国内急剧升温,种族主义严重,民粹主义泛滥,但却将纳粹主义与犹太人“并列一体”,并作为被仇视的“共同对象”。与此同时,就像是世界的一台“播种机”,它还向全球洒满开来。这是在影射谁,挑拨谁,矛头对准的又是谁,显而易见。所以对于如今德国被点燃的“民粹主义”,我一点也不感到有何惊诧。因在这个虚伪的世界里,总是会存在着这样那样不为人知的肮脏交易,而且早就设计好了。


  他们认为,我们前总理的双膝,在二战遇难纪念碑前,要么就是没有跪够,要么就说不该跪。“不该跪”的意思就是挑起德国的“民粹主义”,“还没跪够”的意思就是借挑起的“民粹主义”之名,再次将德国打入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那道“柏林墙”,总之,就是要让德国永世不得翻身,哪怕是德国的合理“诉求”。



  这种“民族主义”倾向,可谓用心险恶。



  我比谁都更能亲身感受,更能痛彻心扉,德国在历史上,吃过“民族主义”的大亏,给世界带来了莫大的灾难。正是为了避免重蹈覆辙,我与马克龙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一百周年纪念活动上,同声一辞的高声谴责“民族主义”。当然,不仅仅只是针对美国,还要看看那道“柏林墙”。


  看看,美国退出《中导条约》,明是对付他国,可最终的寓意又是什么,我只能点到为止,就是“东西德”的那条线,又再时隐时现。还有,为什么又要退出“伊核协议”,掩藏在其中的目的,还不是如出一辙。所以,欧洲只能自己依靠自己。这就是我为何要力挺马克龙的呼吁,欧洲需要建立一支属于自己的、真正的欧洲军队的核心原因所在。


  而且我也一再强调,只有一个更强大的欧洲才能保卫欧洲。而马克龙这颗冉冉升起的欧洲新星,似乎也悟透了我的“话中有话”,对此,我也如释重负,尽管我即将告别政坛。



  不管德国如何做,都要将德国打回二战格局、重建那道“柏林墙”,还欺负我是一介女流之辈,无视我在乌克兰危机以及伊核协议上所作出的努力,以及我为世界和平所作出的贡献,迫使我不得不公开表态不再连任,并违背我最初的“坚守”,将“党政分离”。其原因又何在?除了2015年处理的那场“难民危机”(开门政策)的失误以外,或许更多的原因,还是我在2014年向中国友好的赠送了一幅“大清地图”,他们看不惯。


  然而,这又何错之有,难道一辈子都要将中国困于囚笼之中,这是霸权主义的做法。借此,我也体现出德国的诉求,跪了半个多世纪德国,难道不应该是回归到正常国家。可万万没想到,这两年来,从美国延伸开来的所谓民族主义,就像瘟疫一样迅速波及德国,将德国的愿望重新堕入深渊,再次打回那道“柏林墙”。孤立主义、单边主义、保护主义,摧毁着世界的一切!



  而与我一样受到欺负的女人,还有英国首相特雷莎·梅,被中国网民尊称为“梅姨”的她,前两天在接受议会质询时,还遭到阵阵“起哄”与“逼宫”。


  尽管英国在脱欧问题上,与欧盟谈判协议多有分歧,但在11月8日欧盟脱欧官员演讲时,我还是以中途退场的方式来“声援”了她一把。因为现在的欧盟,早已不是原来的欧盟,当年乌克兰危机之时,美国怒斥欧盟的那盘电话录音,究竟是被“窃听的”,还是被“谁送去的”,结合如今的世界格局,至今想来,都还是一大“悬念”。这也是我为何要呼吁,重建欧盟、组建欧洲军队的另一层原因所在。


  所以说,我特别理解英国的脱欧决断与议程,“变异”的欧盟又该拿什么来留不住心灰意冷的英国。目前,一方面第一次世界大战纪念活动之际特朗普反对“法德倡议建立欧洲军队的主张”,一方面英国脱欧之际俄罗斯军舰又开进了英吉利海峡,而当前澳大利亚也跳了出来、称英国应加强在东亚活动,可谓是“你方唱罢我登场”。这套组合拳,究竟是阻止“欧洲军队建立”,还是在阻止“英国脱欧”,还是为“倒戈英国首相”助威,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轨迹可循的。正如一名德国女诗人的《我多想知道》,或许就已表达出我此时的内心煎熬,以及倍感困惑的迷惘,“我多想知道,你最后的目光落在什么地方......浑然落在盲人身上?还是落在,足以塞满/一只鞋的泥土上,多少分离和死亡/把这片泥土染成黑色的一方?”


  是的,“我多想知道”,国家的骄傲和军事傲慢,曾经将两场世界战争引向了流血事态的过去,现在是否又要在欧洲大地上燃烧。我想说的是,德国已经受够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与第二次世界大战,再也不想掉进自身的或他人的折腾之中,再也不想看到那道伤痕累累的“柏林墙”,那道被分割的“柏林墙”。


  所以,我为何要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百周年纪念活动后的“巴黎和平论坛”上、身穿白色礼服演讲,警告狭隘的“民族主义”正在扩大,那是因为“白鹳”是德国的国鸟,是吉祥的象征,和平的天使。这一切,正是我看到了德国“民粹主义”背后所掩藏的“真相”——就是那一道“柏林墙”,分割一切的柏林墙,如今已不再局限于德国,而是整个欧洲,乃至整个世界。


  

  正是如此,那道“柏林墙”,英国看透得比较早,不仅及时及早地提出脱欧议程,而且还是第一个加入亚投行的西方国家。这也是我佩服英国的先见之明所在。所以,我认为,在即将于12月1日阿根廷举行的20国论坛峰会上,届时除了我以外,想必英国、法国等国,也应当与中国谈谈未来,不分东方西方、不分意识形态,将所谓对华武器禁运的谎言抛离,务必与中国开展太空空间站合作,开辟宇宙、走向人类的美好明天。互利共赢才是王道,而不是那道若隐若现的“柏林墙”。


  德国与欧洲的命运,都应由自己做主。既然当初德国有勇气推倒柏林墙,难道今天的欧盟就没有这个勇气“自我革新”,打破陈旧的思路,寻求新的出路,除非早已变质——正如上述我所怀疑的,“那盘欧盟被窃听的录音”。伟大的歌德先生曾说过,“谁游戏人生,谁就一事无成;谁不能主宰自己,谁就永远是一个奴隶”。欧洲与德国,不能再被“游戏”与“耍弄”,都应跳出老套的旧世界思路,那道“柏林墙”。




  而作一名德国人,为了德国的尊严,为了德国的自由,为了德国的主权,跪拜了半个多世纪的我们,也要主宰我们自己的命运,获得我们自己应有的诉求。只是在“民粹主义”被挑起的当下,德国的路,还任重而道远。我的命运,始终心系德国,但为了德国的明天,即便失去政坛生涯,失去我曾经的荣誉,我也要告诉欧洲,告诉全世界,别中了“新柏林墙”的虚伪圈套,重新坠入那场血与泪、冰与火的世纪灾难......


  “沉默可能产生误解,我需要说话,说话将我推向歧途,我必须沉默(米勒)”。这是我政治生涯以来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盘托出”,但绝不是走向“歧途”,而是揭露新的“枷锁”,揭露世界正被构建的那道新“柏林墙”,但也为此而又不得不再次沉默。尽管我即将沉默,不过对于德国与欧洲的明天而言,或许,说一次就已足够了。


  我深知,全盘托出之后,我的命运也更加变化无常。但是,我终于可以卸下多年来的沉重包袱,将左右不是的压抑情绪,大声地淋漓尽致的释放出来,我所深爱着的德意志祖国。


  德国总理安格拉·默克尔

  2018年11月21日


备注:附录部分来自网络,如涉版权,即行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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