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荡百年（四）：没有硝烟的战场
第四集：没有硝烟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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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7年“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国民党反动派大肆抓捕屠杀共产党人，使得全国的党组织损失惨重。1927年11月，周恩来在军委特科的基础上，组建了中央特科，主要负责党的情报和保卫工作。经组织安排，钱壮飞于1927年底到达了上海。之后，他加入了中央特科。
1928年下半年，钱壮飞进入了上海国际无线电管理处工作，因为表现优异，得到了国民党情报工作头目徐恩曾的赏识，担任了他的机要秘书。1929年12月，徐恩曾调任南京，钱壮飞以秘书身份随同徐恩曾赴南京就职。在这种情况下，中共中央决定由李克农、钱壮飞、胡底三人打入国民党特务系统，受中央特科直接领导，陈赓负责联系。这就是中国共产党情报史上知名的“龙潭三杰”。从1930年12月到1931年5月，钱壮飞先后将敌人第一次、第二次军事“围剿”的命令、兵力部署等绝密战略情报传递到根据地，为反“围剿”的胜利作出了贡献。1931年4月24日，长期负责中共中央机关保卫工作的顾顺章在武汉被捕并叛变。钱壮飞在得到电报后，用密码本将其全部译出，提前向党中央发出警报。接到钱壮飞的情报，周恩来与陈云商定对策，采取紧急措施。当夜，中共中央、江苏省委和共产国际远东局的机关终于赶在敌人前面全部转移。
1933年初，中共中央领导机关也被迫从上海迁往中央苏区。留守在上海的共产党员继续隐藏身份，为党继续秘密事业。当时徐汇区内租界的有利地形，给中国共产党隐蔽战线的同志们提供了非常好的掩护，永康路141弄6号就是当时中国共产党中央文库的八个活动地点之一。
1932年下半年起，陈为人、韩慧英夫妇承担了保管中央文库的重要任务。在领下任务的时候曾立下这样的誓言：以生命来保护党的文件；一旦发生危险，如无法挽救，就放火烧毁房屋，誓与文件俱焚。
1935年2月22日晚，交通员韩慧英按照约定前往文安坊送文件，被等候在那里的特务抓住。韩慧英被捕后，陈为人和党组织中断了联系，他马上搬家、转移文库，伪装身份，继续保护文件。陈为人因保护文库缺少助手、家中三个孩子也无人照顾，于1935年上半年求助妻妹韩慧如的帮助。经组织同意，韩慧如来到上海接替姐姐工作。1937年，经党组织介绍，韩慧如开始配合另一名情报工作者秦鸿钧，协助秦鸿钧电台与中共中央华东局的通讯联络，并与其结为革命伴侣。韩慧如白天外出当教师，夜晚出去送文件、情报。解放后韩慧如曾任徐汇区第一中心小学校长兼党支部书记，并撰写《真正的共产党人——我的回忆》一书，详细记述了她与秦鸿钧的工作细节。
秦鸿钧是《永不消逝的电波》主人公李侠的原型之一，当然，更为人知的原型是李白。1937年10月，为了加强上海情报工作能力，李白化名为李霞，到达了上海，在法租界蒲石路蒲石村十八号楼设立了秘密电台。
当时的上海，日寇与汪伪特务麇集，环境极其险恶，在龚饮冰的介绍下，李白与优秀共产党员裘慧英假扮夫妻，克服各种困难，用无线电波架起了上海和延安之间的“空中桥梁”。
1942年夏，龚饮冰看到李白夫妇的亭子间闷热难熬，且电台因室温过高常出故障，就安排他们搬到建国西路福禄邨10号。为了安全起见李白把电台功率从75瓦降低到只有15瓦，并将家中的一台收音机改造成为了收报机， 1942年9月，日军侦测到了秘密电台，冲入李白家中将其夫妇逮捕，但是当时日本特务在屋内搜出了发报机，却并没发现收报机，不死心的日寇对李白施以酷刑，但他坚称自己是私人电台，严格保守了党的秘密。1943年5月，经党组织营救，李白也得以获释。抗战胜利后，李白偕裘慧英再次回到上海，继续从事敌后通信工作。
1948年12月30日凌晨，李白在虹口黄渡路电台发送最后一份电报后，不幸被捕，这也就是我们熟悉的《永不消逝的电波》中的桥段。李白的电台被破坏后，秦鸿钧的任务更加繁重。白天他假装“失业”在家“买汏烧”，夜晚做收发电报的工作。三个月后，秦鸿钧的电台因报送频繁，被敌人发现，旋即被捕入狱。当时担任中共上海市委秘密电台负责人的张困斋因为去秦鸿钧家接送文件，也被特务逮捕。
1949年5月7日，就在上海解放前20天，李白、秦鸿钧、张困斋等11名烈士在浦东戚家庙被秘密杀害。
这些奋斗在隐蔽战线的战士们，他们活跃在敌人的心脏之上，跳跃在无尽的深渊之边，胜利了不能炫耀，失败了也无法解释，他们甘愿将知道的一切都带进坟墓。他们的伟大也许就展现在某一个瞬间，通过某一条情报来影响一场战局，改写一段历史，这些在龙潭虎穴的战士们无愧他们共产党人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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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曹香玉
鸣谢：中共徐汇区委保密办、徐汇区国家保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