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元汴是谁?
明 马图 项子京（项元汴）像
项元汴是谁？
这是朋友们得知我在整理研究有关项元汴史料时常常向我发出的疑问。关于项元汴及天籁阁，虽然我在大学时代的《中国藏书史》课上早已接触过，但因项氏没有藏书目录可供研究，天籁阁也早已灰飞烟灭，不像天一阁、玉海楼一般可供后人瞻仰、凭吊，所以当时仅把他当做遥远时代的一名普通的藏书家而未多加关注，随着课程的结束就渐渐地淡忘了。
明 项元汴 柏子图 故宫博物院藏
大约15年前，因建设嘉兴市图书馆网“嘉兴文化名人”栏目的机缘，再次遇到了嘉兴文化史上绕不过的人物——项元汴。而这一次幸得时任嘉兴市图书馆馆长崔泉森先生的指点，他告诉我项元汴不仅仅是一位传统意义上的藏书家，更是一名独步海内的旷世收藏大家，而有关他的资料极为零碎，研究成果也并不多见，希望我多留心收集有关项氏的资料并有所研究。对于崔馆长的学识和人品我一向非常敬重，他的引导使一向懒散的我把对项元汴及其收藏的研究作为近年来业余研究的主要课题。
随着国内外文化收藏的兴起，项元汴及其收藏越来越为藏家和学者所关注，但因资料的缺乏，研究成果仍比较有限。综合性的成果仅有韩国学者郑银淑于20世纪80年代负笈台北、历时4年完成的《项元汴的书画收藏与艺术》一书。读过此书，我感到意犹未尽，但对如何着手开展对项氏的研究竟茅塞顿开：想要敲开400多年前天籁阁的大门，须从项元汴收集的字画、图书入手，于是我花了3年多时间，通过阅读大量明、清直至现代的书画、藏书目录，收藏家的笔记、礼记，流传至今的钤有项氏印记的图书、书画集，以及查阅国内外各大博物馆、图书馆网站等途径，收录、归纳并纂集项元汴曾经收藏的书法、法书、绘画、图书的较详细的目录，尽可能再现天籁阁收藏原貌。在探知的过程中，我愈发赧颜于自己的学浅，项元汴收藏的书画全然是一部晚明前的中国书画史，纵观千年，有哪位民间收藏家能与之比肩？作为同乡的我辈竟然不识，真是惭愧！
明 文徵明 真赏斋图 上海博物馆藏
天籁阁于我就像一扇临着历史河流的窗户，推开望去，看到和感受到的是明代嘉靖、万历时期，嘉兴这方水网密布的土地上，成群结队的商船往来穿梭，带来了空前繁荣的商业；一艘艘制作精美的书画船来自五湖四海，运来了承载千年的文化艺术积淀；运河上豪华的客船乘载着才情无限的文人骚客，如百鸟朝凤般登临天籁阁。
明 唐寅 秋风纨扇图 上海博物馆藏
可以说，项元汴所处时代的嘉兴就是一座文化圣城，为后世积聚了深厚的文化底蕴。当然嘉兴这座力扼千古水道、充满灵性的江南水城，她的辉煌不应只留存于史书，在如今百舸争流的新时代，她定能重现光彩。
（作者为嘉兴市图书馆党支部书记、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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