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灿然小站两周年|(怀旧)三十年前的一首诗和歌
The Final(黄灿然诗、曾向华作曲 / 弹唱)
当年的曾向华(右)
The Final
“And not a child is needed,”
Once you said,
“Let’s be simple, and be pure.”
You read some books funny,
I write raw poems truly.
But it's a painting that is fading.
When a me is not a me
And an I is not an I
No one can tell anything
From nothing.
I am a mind-traveler,
Walking, searching, now sitting
In the shadow of a tree.
When love is not the love
And life is not the life
We have to have a child
To play with.
结局(译文)
“不需要孩子,”
你曾经说过,
“让我们简单、纯粹。”
你读些有趣的书,
我写些真实粗糙的诗。
但这是一幅正在褪色的画。
当这个我不是我,
那个我也不是我,
谁也不能从没有什么
分辨出任何什么。
我是个心灵旅行者,
走着,找着,现在坐着
在一棵树的阴影里。
当爱情不是爱情,
生命不是生命,
我们只好生个孩子
来一起游戏。
当年的黄灿然和未来的孩子她娘
我是一个完全不怀旧甚至几乎不回忆的人,但是大学时代中文系的曾向华同学(现居新西兰)唱的这首歌,是例外。我几天前看到同学转来的曾向华一篇回忆文章,便想起他这首歌。他曾在八十年代送我一个录音带,里面有这首歌,我一直保留着,但要找出来可不容易。所以就通过另两位同学李岩和黄乐宜联系到他,得到这个大概是1986年的录音。据李岩和曾向华说,这首歌是在暨南大学大礼堂一间侧房里录的,用的是李岩宿舍里一部蓝色的卡式录音机。李岩还有以下回忆──
这里的你和阿灿,都是指我
另外,我去年找东西时,无意中发现我当年写的英文诗集(大概有一半是翻译自己的诗),那是用中文系的诗友陈寅的女朋友、后来的太太徐丹娜的一部在当时很先进的电动打字机兼打印机做出来的。关于这本诗集,我记得较清楚的反而是当时还在做记者的黄碧云到暨南大学来找过我,我送她一本,后来她在报纸专栏里提过或引用过,我另一个朋友看到了,跟我说起这事。
诗集当然是少作,见不得人。这首The Final,怎样被曾向华看到,我也记不起来了。我倒是听说他当时不会写谱,就这样用吉他弹出来并匆促录音。图中的乐谱,是曾向华新近提供的。至于诗本身,还是当作歌词好些。原诗集里这首诗第一节最后一行的row,到底是不是把raw拼写错了,我也没印象。权当是raw吧,否则语法不通。
我呢,翻译老手,现在给一个写诗新手做这首诗的翻译,是有点儿像屈尊了,其实也不容易!
但这首歌,作为不再听流行音乐的人,我现在还很喜欢。
预读/校对:zzj
执编:郑春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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