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张图片直观告诉你，病人疼起来到底是什么感觉？
导读
如果疼痛有实体，会长成什么模样？
来源：医脉通
作者：芭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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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念是会呼吸的痛，它在血液中来回滚动。”
可是对疼痛患者来说，疼痛不止会呼吸，还会爆炸；疼痛不止会滚动，简直就像龙卷风。如果疼痛有实体，会长成什么模样？会不会满身疙瘩、面目可憎？
“你的疼痛，看上去是什么样子？”
“与疼痛为伴的生活，对你意味着什么？”
七个女病人，受慢性疼痛折磨6-21年不等，她们用彩笔画出了脑海中疼痛的模样，让原本看不见、摸不着的抽象感受，变得生动鲜活。
图1 | Gill，38岁，疼痛6年
“我曾对人说，你想象一下，生吞下一颗浑身带刺的橄榄球，它穿过你体内——这就是我的感觉。”Gill画出了这颗“带刺的橄榄球”，犹如巨型的病毒，红色危险、黑色绝望，蜡笔的线条非常用力，表达出作者对疼痛的厌恶。
“有时候，它会变成纯黑色。”精神科医生解释，黑色可能代表着恶性病灶，Gill感到疼痛变成纯黑色，或许与炎症正在蔓延、感染周围组织有关。
图2 | Zoe，38岁，疼痛13年
这只“邪恶昆虫”有点像大黄蜂，浑身黑黄相间、凌厉的花纹，作者Zoe用色十分独特。
“我眼中的疼痛，有脆而硬的黑色外壳，挡住了所有光线。就是那种硬脆的痛苦感。”这画面和描述，都让人毛骨悚然。
图3 | Fran，52岁，疼痛15年
Fran疼痛源头是关节炎，它看起来像一团爆炸物，充满暴力。“疼痛快要吞噬了我，像火焰，像摧毁躯体的许多碎片，像飞溅的火花，失控而肆虐地烧光了一切。”
右边的蓝紫色圆球，代表的是Fran在多年慢性疼痛中，找到的“栖息地”。当疼痛没发作时，她会感觉身心沉浸在凉爽中，只有中心的小红点，预示着复发的可能。15年时间，让Fran学会了与慢性疼痛“和平共处”。
图4 | Zoe，38岁，疼痛13年
“我的头痛就像一颗橡胶球，上面布满了尖刺。它在我脑袋里，让眼球都快爆出来了。”这种橡胶球与尖刺的结合，暗示着Zoe的疼痛，也许混杂着钝痛与刺痛两种类型。
图5 | Julie，50岁，疼痛12年
Julie的画和别人不太一样，闪电、乌云、小人和警告牌，显得更写实、有逻辑，但她对画作的描述也相当野蛮：“糟糕的一天，我感觉突然有人拿着一把刀，插到了我后背上。”
“后背挨刀”的比喻，暗示她觉得疼痛就像一个看不见的行凶者，是从外面来的威胁。这还暗示着背叛，说明Julie觉得疼痛，就像某人、某事对她的惩罚。警告牌上写着“生命苦短”，象征着她对未来的恐惧。
图6 | Rebecca，46岁，疼痛21年
Rebecca说，画面左边是1990年健康的自己，右边是现在忍受疼痛的自己。金发小人被包裹在一圈红色光环中，Rebecca描述：“疼痛让我发热。”
图7 | Claire，36岁，疼痛8年
从右到左，Claire描绘了自己从健康到衰弱的过程，她说很想回到从前。巧的是，Claire、Fran和Rebecca在画健康的自己时，都用了很多蓝紫色。
图8 | Sarah，42岁，疼痛8年
Sarah的画，乍一看让人费解，她解释说：“我喜欢轻盈、明亮的色彩，家里的装潢都是亮色调。我讨厌黑色的东西，而疼痛就像黑压压的乌云，让你感觉悲惨、失望。”疼痛对她来说，就是画面上弄脏了生活乐趣的笔划。
这7名作画者，均为中年女性，来自英国南部，年龄从36至52岁不等，平均经历疼痛12年，6人目前无业。
表| 七名女性患者的资料卡
她们描画“疼痛”时，不约而同用了红色、黑色。医生表示，红色在视觉化描述疼痛中，发挥着核心的作用，因为它最醒目、存在感最强，代表着燃烧、炎症、灼热、愤怒。此外，大多数画中有时间箭头，流露出作者对疼痛减轻状态的渴望。
上面都是没学过绘画的普通人。无独有偶，20世纪著名的英国画家莎拉·拉斐尔（SarahRaphael，1960-2001），也是一个重度偏头痛患者，她曾用训练有素的画笔，描绘了“偏头痛视觉先兆”出现的样子：
图 | 偏头痛先兆，定义为逐渐发生与进展的短暂性神经功能症状，可发生于偏头痛症状之前或伴随出现，大约三分之一偏头痛患者经历过先兆发作，典型表现为视觉障碍。
偏头痛视觉先兆出现时，患者可能在一侧视野边缘，出现不停滚动的几何图案线条，使正常视野变形扭曲，看不清真实的世界。老病号这时就知道，偏头痛就要到来了。
莎拉笔下的“偏头痛先兆”有爆炸状的轮廓，与上述画中的“慢性疼痛”不谋而合。
疼不止是疼：“不死的癌症”
慢性疼痛（Chronic pain）被喻为“不死的癌症”，是全球范围内的重大医疗问题。调查显示，它在发达、发展中国家的发病率分别为41%、37%，我国慢性疼痛患者至少有1亿。
也就是说，你身边每10个人，就有4个可能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在默念着“唉哟，好疼”。疼痛的原因，可能是车祸、烧伤后遗症，也可能是癌症、关节炎、颈椎病。
十多年前，就有医生指出，让慢性疼痛病人画下并描述疼痛，不仅具有艺术价值，也有临床意义。除了一纸画作，病人解释“为什么我会这么画，颜色、线条与笔触代表什么”同样重要。
你既可以把这看做是艺术治疗，让患者有一个出口，纾解疼痛带来的压力；也可以把它看做临床医学的记录，帮医生更真切地理解病人的感受。
参考文献：
1. Kirkham JA, Smith JA,Havsteen-Franklin D. Painting pain: an interpretative phenomenological analysisof representations of living with chronic pain. Health Psychol. 2015Apr;34(4):398-406. doi: 10.1037/hea0000139.
2.Podoll,Klaus, and Debbie Ayles. “Inspired by Migraine: Sarah Raphael’s ‘Strip!’Paintings.” Journal of the Royal Society of Medicine 95.8 (2002): 417–419.Print.
3. Edwards, Robert R. et al. “The Roleof Psychosocial Processes in the Development and Maintenance of Chronic PainDisorders.” The journal of pain: official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PainSociety 17.9 Suppl (2016): T70–T92.PMC. Web. 5 Sept.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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