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鄂期间,她的父亲去世了!聊天记录曝光,内容太令人心酸……
导读
真的,所有失去的都会以另外一种方式还回来。生而为人,我们能碰到谁,都是提前被老天安排好了的。
不是有句话曾这样说,所有失去的都会以另外一种方式还回来。
就像每个学医的我们,工作忙得团团转,有家不能回,有孩子顾不上看,甚至连吃顿饭的功夫,也要抓紧时间看会儿文献。
都说“不孝有三,学医,考研,当护士”,因为工作需要,我们不得不24小时随时待命,不分昼夜随叫随到。
至于那些好看的风景,每年多少天的小长假,都是别人的,不属于我们。因为我们学医的根本没有假期,没有日夜,我们只有每天收不完的病人,写不完的病例,还有做不完的PPT等着,甚至有时候还会有几个手术在排着……
之前有个女生在微博里说,她那个学医的男朋友已经一个月没和她说话了,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不得不说,我们学医的这群苦命的孩子,别说找对象难了,能交到朋友就已经不错了。
真的,自从学医后,我连朋友都是学医的,当然这里面大部分还包括自己曾经的同学和同事。
我们学医的,好像连家人都没有了,“家人”只剩下了身边那些学医的同行,就算都在同一个医院上班,哪怕忙到两个月见不上面,也不会忘。
而这次在武汉援鄂也是。
01
我们俩是在实习时的医院认识的,平时经常联系没间断过,这次来武汉也是相隔没几天又走到了一起。因此,分享日常的聊天记录,是支撑我们两个援鄂期间走下去的的动力之一。
今天怎么样?又收了几个?白班还是夜班?你们食堂饭好吃吗?床位还够吗?重症多不多?
每次她给我发信息,我不是在上班,就是在去往上班的路上。总之,我们俩的时间没有一天能对得上。
一开始在武汉那段期间,工作量真的很大,每个人都很累,不管是医护还是患者,我们每个人都有可能一不小心踏进那扇死亡的大门。
尤其是起初方舱还没有建好的时候,别说是医院了,连社区诊所都人挤人。再加上防护措施不足,最早的医护都是穿着白大褂“裸奔”上岗的,更增加了感染的风险。
后来我跟着医院的医生去社区挨家挨户给居民量体温,当时已经有防护服了,但是数量极其有限,每个人只有一件,一件能穿上好几天,晚上下班脱下来的防护服要用紫外线灯照射一晚,第二天才能接着穿。
口罩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外科专用的,有的医护没有帽子,都是戴着自己的遮阳帽,还有的把鞋套当帽子戴。
一天十几个小时,楼上楼下走,每个人都是这样的状态。
的确是在赌命,也的确是想保命,可是实在没有办法,每个人只能听天由命。
当然,大部分医护都是年轻人,也都被感染了,倒是不需要住院,但必须得居家修养,可是人手不够啊,刚修养一个星期的时间,又被叫回去复工。
你知道所有女生口里喊的那句“暴瘦”吗?就是这么来的。
后来开始分配医院,有的被分去方舱医院,有的被分去雷神山、火神山,剩下的都被分到了各个区的三甲医院。
不管哪个医院,全都是由病房临时改造、病区临时调换,不分内外妇儿,只分新冠重症和轻症。
我在重症待了没几天,我那个朋友就去了火神山。
工作量太大,彼此只能各自保命,加上患者太多,根本没有心思花在下班之外的时间上。
02
那一天,我还像往常一样在去往医院的路上,刚准备过马路,就听见手机不停地响,我看了一眼是她发来的消息,她说她爸去世了,那会儿已经是三月初,但是医疗队还没有撤回。
她和我说今天她是夜班,我连马路都没过,就一直给她回微信。
她心里很难受,父亲离世,而自己还在战场,城市还属于封闭的状态,还有每个人身上都排着对等时间的班次,如果临时更改或者调换,不但来不及,还等同于增加其他同事的工作量。
我马上要上班,最早的班次,如果我选择下班后去看她,就算我能顺利抵达火神山,那么她也见不到我,因为她到时已经上了夜班。
无论哪个班次,都需要提前到达医院的,毕竟这又不像平常情况,可能迟到、早退一会儿并无所谓。这是在战场,每个人的肩上都是重担,更何况穿衣服也要花上一会儿时间。
下面是我和她的聊天记录,和她说完后,我就进入了病区。
其实我的心里也很难受,尤其是像我们这种工作环境,都是不被理解的居多,可以坦白地说,哪个医护没有经历过委屈的时候,哪个医护没有经历过有苦说不出的时候。
虽说这属于正常现象,可是人从来都不是被气哭的,而是受了委屈无法倾诉的时候才会流泪。
我一直都在安慰她,让她撑过去这两天,我就去看她。她心里也明白,这是自己的选择,这个岗位更需要她,同时她还反过来劝我,让我别担心。
没错,路都是自己选择的,自己选择的路哭着也要走完。
可是能哭吗?不能。
哭花了护目镜,遇到抢救的时候拖了团队的后腿,说不定又是一种责任的缺失。
可当时,真的挺苦的,也真的偷偷哭过好几回,但哭过之后还是需要重新站起来,穿好战袍冲到战场迎接下一个挑战。
没办法,但我们相信,总有一天让你哭过的事情会让你笑着讲出来的,不是吗?
因为,一切总会过去的,一切也都会重新开始。
03
就像当年高考的时候,总有身边的同学哭着喊着“我不想学医,我不要学医”一样。
刚学扎针的时候,同桌互扎,到后来的自己给自己扎,谁没怕过?谁没被扎哭过?
刚开始进入医院实习的时候,内外妇儿、急诊重症轮流转科,哪个同学手没抖过?
甚至,被病人骂哭过,被带教老师虐哭过、吓哭过,还有最后到考证、面试通不过的时候,种种委屈过。
而现在,早已成为了习惯。
后来呢?不也是和朋友、同事提起来的时候,笑着讲出来,“我当年有多惨”的遭遇,一眨眼的功夫就像做梦一样,都挺过来了。
当年因为学扎针把你扎哭的同学,今天都已在不同的大小医院里工作,上学时你还开玩笑说:“以后去医院看病,想起来你曾经扎针的技术,我就不想去看了。”
还有曾经一脸懵懂的状态走进医院里实习,带教老师各种使唤小实习生的那种日常还历历在目,如今,她们却成了你最熟悉的同事。
仔细想想,那些曾经让我们哭过的瞬间,是不是在今天都以另外的方式讲出来了?
就像最初援鄂的那段艰辛的经历,还有偷偷摸摸不敢跟任何人讲这边发生的一切,现在不都是笑着讲出来了吗?
我还跟我朋友说,和我住在一个酒店的那个护士,她竟然打呼声那么大,吵得我彻夜失眠,我还求着护士长千万别让我上白班。
没想到后来转科后,跟她搭班的竟然还是我,看见排班表后,我们俩都笑了。
还有那些可爱的患者们。
“不可以摘掉口罩,不能去外面,不能乱跑。”刚开始的患者根本不听你的,后来时间长了,一些老患者也开始这样跟新入院的患者讲起来。
最后我想说,真的,所有失去的都会以另外一种方式还回来。
我们这些哭过的援鄂医护,也因为在那里待的时间长了,现在回来后,我想应该都会不由自主地跟身边的人说:“过早了吗?”
虽然他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你一定会笑着和他们解释,你是怎么学来的。
责编 | 苏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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