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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骨灰级”医生粉丝的自述:一次住院,我差点成了“医闹”!

医脉通 2022-09-21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温柔医刀 Author 米妖米妖污




导读

我仅仅是你职业生涯中的过客,而你却是我曾性命相托的医者。


来源:“温柔医刀”微信公众号
作者:
米妖米妖污



导读:没有永远的粉丝,也没有永远的医闹,是成为粉丝还是医闹,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病人的就医体验是否愉悦,对治疗结果是否满意!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作者曾写过多篇讴歌外科医生的文章,应该说对外科医生、对医护人员是有深厚感情的;但是,就是这样一位堪称外科医生“骨灰级”粉丝的女孩,在一次住院过程中,却差点成了投诉医生的“医闹”。本文还原了冲突的缘起、发展、以及最后和解整个事件的过程,对每位医生,尤其是年轻医生都有很好的借鉴作用。


我曾写过很多讴歌医生的诗词文章,对医者始终怀着一份崇高的敬仰与尊重,之前不曾思考过这份敬仰与尊重于医者而言是否过于沉重,当我身穿病号服作为一名患者之际,是否因此对医者多了一份更高的期许,以上思考源于我近日一次五味杂陈的就医体验。


 周五下午,我因旧疾反复,又一次入院了。

 

根据以往的发作经验,红肿热痛的肚脐处于破溃前最煎熬的疼痛阶段,周六中午一点多,患处破溃出血了。我按了紧急呼叫铃,等待医生前来处置。

 

图源:摄图网


护士妹妹安慰我,已经电话呼叫值班医生了,午休时间请我耐心等待。肿胀了一周的脓血蓄势待发,很快就湿透了敷料,小腹部殷红一小片。以下是我和医生的对话:

 

医生:“就这点血?”

 

我:“桌子上还有掉下来的敷料三块,都殷红了。”

 

医生:“上午查房怎么不说?”我:“我是一点半发现,突然破溃的。”

 

医生 “怎么不叫护士给你的主管医生打电话?”

 

我:“护士说找值班医生。”

 

医生:“我只能给你表面清洗消毒包扎,其他的等明天你的管床医生上班再处理。”

 

我:“我这是一个三年多反复破溃的情况,请你替我清洗下伤口里面的脓血吧,我疼能否替我湿敷一点利多卡因,清洗完再替我放一个引流条吧。”

 

医生:“我不会。”

 

我:“你不是值班的外科医生吗?怎么可能不会处理呢?”

 

医生:“你让护士给你的管床医生打电话吧,你看他会不会来?”

 

我:“是否需要给我的管床医生打电话应该是你值班医生来判断的吧。”

 

医生:“我判断你不属于危急重症,不需要。”

 

我:“那么现在怎么处理?”

 

医生:“清洗伤口外面包扎。”

 

……

 

后面还有我和医生之间过于犀利的对话,不利于和谐医患建设的对话我不想描述出来。

 

站在患者的角度,鉴于以往几次出血后医生们的处理流程,我对这一次的简单清洗包扎内心有一万个声音在说不,而我别无选择。

 

医生那句“你这样的我根本不想管你”,有点扎心,主观上不太愿意去相信这句话出自一位医者。我没能请教到这位医者的名字,他说我没有必要知道,我用手机拍到了他的侧脸,我去医护介绍栏一一比对,并不在之内,或许是一位轮转的医生吧。

 

下午四点半,脓血又一次湿透了纱布,我又按响了呼叫铃请求再次更换敷料。护士说让我稍等一会,医生在忙。

 

半个小时后护士又过来安慰我,说医生去其他科室借棉纱了,让我再耐心等待。

 

下午六点半,我的耐心在失望难过和气愤的等待中消耗殆尽,我拨通了普外科值班室电话。

 

我:“是普外科值班室吗?”

 

医生:“是的。”

 

我:“我是五床的患者,我需要换敷料,我等了两个半小时了,你能尽快给我处理吗?”

 

医生:“患者又要求清洗脓血又要求敷利多卡因我们处理不了,已经汇报给他的管床医生了,医生在探讨。”

 

我:“请问今天能给我换个敷料吗?能请告诉我我大概需要再等多久?不能也请告诉我为什么?”

 

医生:“可以换,但时间不确定。”

 

我:“如果你们这样推诿的话我只能去投诉了。”

 

我挂掉电话三分钟不到,一位教授一脸急躁地闯进我的病房。

 

教授:“你怎么用投诉威胁我们医生呢?”

 

我:“我没有威胁,我只想换个敷料,我等了二个半小时了。”


教授:“你跟我来处置室处理吧。”

 

走进处置室的我内心五味杂陈,这不是我期待中的医者风范。

 

教授:“你不要激化医患矛盾,你用投诉威胁医生的话就不要在我们这里看病了,我们给你处理不了。”

 

这位教授义正言辞地跟我对话,此刻我的伤口还在渗血,我需要的是及时处理伤口而非质问。

 

我:“请你也听我讲述一下过程好吧?你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就判断我激化医患矛盾,我只想处理伤口脓血。”

 

后来,那位医生在教授的指导下,为我更换了纱布,再次询问我是否是今天中午伤口破溃之后为我放置了引流条。

 

走出处置室,那位教授对我说,误会解除了。

 

我对教授说:“我听过你的名字,我之前很尊敬你。”

 

我对那位医生说:“这件事让我觉得很委屈很难过,希望你能闲下来跟我聊一下。”

 

回到病房恰好是晚饭时间,持续一下午的换药乌龙让我没有胃口,教授和医生言语犀利,扎进了我的心里面,我承认我是个玻璃心的患者。

 

有那么一瞬间的迟疑和失望,随手翻了翻之前写过的讴歌医者的文章,失望更重了一点。

 

夜晚十点,那位医生喊我去值班室谈谈,那位教授也在,我问:“请您用您专业的知识告诉我,我请求换药是合理诉求吗?我要求给我伤口加个引流条这种操作于你们而言是常规操作吗?”

 

他说:“是的。”

 

我说:“那我没有疑问了。”

 

后来,那位医生加了我的微信,发过来的第一句话是“希望未来能成为真正医者仁心的医生”。

 

后来,那位教授来我病房查房,我们点头致意

 

后来,那位医生在我那天下午“心塞”的朋友圈下留言评论,“希望这件事没给你带来不好的影响,请继续阳光。”

 

后来,那位医生每次查房都和我多聊几句病情,我也在微信里知晓,那天下午他是带病值班。

 

我理解医生忙碌超负荷的工作状态,也谅解了换药经历的不愉快,可我依旧想说,那个下午我感受到的失望和伤害,依旧是我记忆中的一次隐痛。那一份情怀和信任,在那个下午是被辜负的。我相信他们都是医者仁心的好医生,只是那个下午,我不愿意用“除却君身三尺雪,天下谁人配白衣”这样的诗句描述他们。

 

图源:摄图网


医者是一份神圣的职业,或许当医者决心身穿白衣救死扶伤那一刻,就注定了这份选择背后所承载的荣耀与艰辛。

 

医患本就是携手共抗疾病的战友,愿每一份信任都被认真以待,愿每一次试着信任都不被辜负。或许,我仅仅是你职业生涯中的过客,而你却是我曾性命相托的医者!


责编 敬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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