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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昨天应该坐在“走出埃及”的培训室里,聆听来自台湾的讲师详解自己是如何终通过上帝的帮助,改变了性倾向。结果开课两天前被告知“课程取消”。誓要改变和拯救同性恋的“走出埃及”在大陆为何出师未捷先折戟?我们和他们又是如何过招?
请看以下详解。
2月28日,朋友就发给我这个消息,如今这个链接已经删除,但保有课程截图,如下:
这个打着关怀同性恋旗号的来自台湾的“走出埃及”到底是什么样的机构呢?首先我们了解一下台湾机构的前总部美国的“走出埃及”。
走出埃及是什么?
尽管罗马教皇弗朗西斯一世于2013年7月29日做出过最温和的表态:称不会评判同性恋,更表示同性恋不应该被边缘化。但不可否认基督教中的右派和极右派,一直在迫害和反对同性恋,他们无视民主和人权带给世俗社会的积极变化,而把一些积极变化视为洪水猛兽,竭力恢复传统的家庭结构,即男主外女主内,男人是一家之主,女性恪守妇道等。并因此视同性恋是破坏传统家庭的罪魁,是社会罪恶的根源之一。美国有多个基督教右翼组织,走出埃及是其中之一。
走出埃及国际(Exodus International)个非盈利的、跨宗派的基督教组织,成立于1976年,通过一种整体咨询的方法,限制和改变同性恋的性倾向的组织。最高峰时曾经在17个国家设立分支机构。他们的一个重要部分是“前同志(ex-gay)”运动,一些同性恋者宣称通过上帝和《圣经》帮助,改变了同性恋性倾向,自己的同性性倾向已经成为过去时。
这一组织的重创来自一些前同志面对媒体发声,自己的性倾向并没有改变,最终面对和接纳了最终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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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埃及的共同创办人Michael Busse在另外一次采访中说:我们所劝告的数百同性恋者中没有一人变成直人。相反,我们的许多受助者开始精神分崩离析。在我们的项目中受助的一个年轻男同性恋者,在接受咨询后开始酗酒;我最忠诚的受助者之一,马克,拿一把剃须刀反复切割他的生殖器,然后把清洁剂倒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我们带给他们的改变和拯救方案,带给他们极大的痛苦。 ”
因为这一丑闻,加之同性平权运动在美国如火如荼,走出埃及国际于2013年6月停止活动,不再运营,但一些小的分支机构在继续运营,要么形成新的网络,要么独立运营。这其中较大的组织是“走出埃及全球聯盟”,也包括台湾的“走出埃及”。台湾的这个组织也已经走过了20年的历史。在台湾影响力微弱,但已经开始向大陆渗透。厉真妮是其中的活跃分子。
厉真妮是谁?
厉真妮是一位中年拉拉,下文是台湾网站登载的厉真妮的故事:
被訓練成籃球國手,是非常辛苦的一件事,厲真妮壓根不是打球的料,苦撐了一年,她就逃回南部的老家。回家本來是好的,偏偏她竟開始思念在球隊中一直滿照顧她的學姊,她開始拼命寫信給學姊,但學姊一封也沒回,那種打擊彷彿像失戀,不過當時的厲真妮並不知道什麼是同性戀,只是很單純的感受在她心裡燃起的情愫。得不到學姊的回應,厲真妮就開始了漫長的同性戀之路,她也發現常常很多喜歡的對象,都和學姊很像。
在同性間找愛,失望和痛苦越來越加增,在高二時為了一份理不清的感情憤而休學,因此荒廢了學業。正在不知去向時,走到了教會(懷恩堂),當時她只覺得教會裡的感覺很好,但是並沒有真的要信,不久有位從美國回台灣的同學是基督徒,想找教會聚會。熱心的厲真妮只知道懷恩堂,就帶同學去了,沒想到當天周聯華牧師講道,問台下有沒有人要接受耶穌時,厲真妮舉手說要,並走到台前接受了這個信仰,她說:當時她感受到愛,那種尋找很久的愛,就在這裡,是她厲真妮要的,所以她就這樣信主了。
厉真妮加入“台灣走出埃及輔導協會”后,逐渐成为骨干,现为该组织的执行长。当走出埃及国际解散后,厲真妮立刻宣布他們不會因此解散, 將繼續“在主的大愛下服事那些自稱有性別困擾者,與不快樂的同性戀族群與家庭。”
他们所做的工作表面上说是帮助同性恋接纳自己、帮助同性恋的家庭接纳同志,但实际上是让同性恋者改变性倾向和性行为,实际上是一种变相的治疗。在“台灣走出埃及輔導協會”网站刊出的“生命见证”中的现身说法,都是这些改变成功的故事,分明是同志的血泪史。
厉真妮在采访之中曾说,作为同性恋让自己不快乐,感情的不稳定让她觉得不做一个同性恋(相关采访见文尾),她是倒置了因果关系,正是因为社会环境对同性恋的极大压力,才让很多人无法自我认同,始终处在灰暗之中得过且过,很多最终放弃伴侣关系,走入异性婚姻。也许她能暂时停止同性性行为,但上帝无法帮助她改变她仍是一个同性恋的事实。
遗憾:没有正面过招
和亲友会总部讨论后,我们的预定方案是一人报名参加,对课程内容进行记录;同时三人到现场,争取对谈或现场讨论的机会。大家积极准备,枕戈待旦,但最终活动取消,他们也删掉了公众号上的那篇报名广告。
我们的志愿者联系主办方,询问是否有后续活动、是否可以私下咨询、是否可以电话采访,得到的回答都是否定的。再拿回报名款后,主办方的一位工作人员透露,是因为有人向警方举报,两会期间,自然严查。尽管我们反对走出埃及的理念和活动,但仍是希望和该组织进行沟通或辩论,而不是借助国家强力这种方式。当然如果是某位同志小伙伴采取了这种方式,那正应了一句话:简单粗暴,行之有效。
随着民间基督教在大陆的不断扩张,随着基督徒的增多,基督教中的恪守传统的右派,会不断有反同、改变同性恋的种种举措,而他们的主要论据,则是写于两千多年前的《圣经》上的话,以圣经上的只言片语来反对社会文明大大进步的今天人的言行,就像在中国用《礼记》规范今天人的生活、必须要用铜鼎吃饭、定时杀奴隶、杀牲畜祭天一样可笑。
接下来,与基督教以及其他各种反同组织的交锋回合以及笔战,我们将起而奋战,也诚邀您一起应战,将真理越辩越明。
最后,附上两篇文章,一篇台湾保守派知识分子叶仁昌对厉真妮的采访,一篇是记者的采访,可以看到她的辛苦同志之路,种种挣扎难以自我认同的心路历程。从中可以看出,即便台湾决定将同性婚姻合法化,但厉真妮对同志和同志生活对理解认知仍停留在二十年前。我们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也无法解救被困在旧时光里任心灵蒙尘而无法自拔的人。尽管“台灣走出埃及輔導協會”看似以温和的方式在帮助同性恋,但实际上骨子里仍然认为同性恋是罪是病,必须改变。请看下文,了解该组织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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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仁昌】:妳的同性戀生活是怎樣發展過來的?是否能為我們作一簡單的介紹?
【厲真妮】:我常開玩笑說,我大概前半輩子都是在同性戀的圈子裏,就是有同性戀的意識、同性戀的感覺,以及同性戀的生活等等。後來我就投入同性戀的工作,關心、支持、接納、並幫助這些人。可以說,我這一生就像是同性戀的生命,可是在我同性戀的生涯中,我非常的不快樂。
【葉仁昌】:講到這一點,我倒覺得有點疑問。有時我上電腦網路,看到一些有關同性戀的方塊或園地,似乎不少同性戀者,表達出來的是非常享受的感覺,可是,你的經驗卻非常的不快樂,我很想知道,到底快樂的是快樂些什麼?而不快樂的又是不快樂些什麼?
【厲真妮】:這個問題,其實我也一直在想。如果我沒有想通,我根本不可能走出來,就是因為我想通了,所以走了出來。我覺得,其實同性戀者很掙扎,即使這個社會接受他、他自己接受他、或者是他的家人接受他,他還是很衝突的。因為,對於自己的性別或情感,他都要去作很大的整合與調適。而如果他沒辦法調適過來,他會很不輕省、很不愉快。
【葉仁昌】:這就是你所謂的痛苦的地方嗎?
【厲真妮】:對,再來就是我接受基督教信仰之後的掙扎,我有了很強烈的罪惡感。我也感受到道德的問題,以及我的家人對我的期許,這不算是壓力,它們其實是很正確的期待,我不願意讓許多愛我、關心我的人失望。
再者,就是我所承受的同性戀感情,那種一段又一段的破滅,永遠是挫折,沒有圓滿的感覺,這使我非常難受。
【葉仁昌】:我想任何一對情人戀愛,都希望持續到永久,都希望開花結果,可是依你的感覺,同性戀者在這一點非常難做到。目前有一些同性戀團體,正在努力實現同性戀的從一而終,如果照你的看法,這幾乎是不太可能實現的目標。
【厲真妮】:也許真的有同性戀者與固定伴侶廝守了十幾二十年,但是,那個比例是非常少的,大部份的人都是在那裡盪來盪去的。
【葉仁昌】:同性恋者不敢交往异性跟他在與異性交往的挫敗經驗有沒有關係?
【厲真妮】:有絕對的關係,而且與他家人的角色扮演,是有很大的關係,尤其是父親形象很重要。
【葉仁昌】:這一點我不太了解。
【厲真妮】:譬如,若是她的父親很兇暴、很有權威性,她很可能為了保護柔弱的媽媽而挺身站出來,甚至於反抗,並也因此,她開始對男性不信任,男人在她的眼中沒有好的形象,或是他不敢去碰男人,如此一來,她當然也就不想有一個異性的伴侶。(这是早已被证伪、被唾弃的陈词滥调)
此外,我覺得與各個人不同的接觸經驗也有關係。像我以前就有一種障礙,我已經習慣跟女人在一起了,譬如說,我的情感、我的對話,都跟女人很融洽,那種感覺很好,可是要我去碰一個異性,我會怕。因為,我沒有辦法想像他會給我一個什麼樣的狀況,我也沒有嘗試過。基本上,同性戀者相當地自戀,也相當地自卑,對於自己其實不太能肯定。
同性戀不管怎麼樣過,那是他自己的選擇,他必須很清楚地選擇自己要什麼樣的日子,如果他要苦,他要這樣子過下去,他就要負一個苦的代價。我曾經幫助一個同性戀者,他是基督徒,他自覺太苦了,他很想改變,他很難過,我告訴他,「今天你要走上帝的道路,你要走悔改的道路,這確實很苦,可是你走同性戀的路也是苦,請問你要選擇那方面的苦?你今天走上帝的道路還有點盼望,只要你認真地好好的選擇你要過的日子,你還是有出路的,如果你仍舊走同性戀的路,我告訴你,那是個死胡同。」
他自己親身經驗就是這個樣子,那確實是個泥沼,感情的牽扯,可能你覺得沒問題了,可是對方有問題,可能你自己想要脫離,可是對方要捕捉你,可能你自己不想吸引人,可是別人卻被你吸引;很多事情不見得是你的問題,可是你處的那個環境、那個文化,就會干擾你,那個就是試探、就是誘惑。
【葉仁昌】:若沒有社會壓力,同性戀就快樂了?
【厲真妮】:這需要有同性戀經驗的人才能回答,如果整個社會給同性戀者認同,那麼,他還會不愉快嗎?在我看來,他還是會不愉快的,因為同性戀者所面臨的掙扎,絕對不是只有社會的認同問題而已,社會的壓力其實只是一部份,真正惱人的衝突,是同性戀者的內在部份。
【葉仁昌】:其實,不只是同性戀,很多問題也都經常被歸諸於社會的因素,因為,只要把問題歸咎於社會,個人就沒有責任了。事實上,即使社會沒有壓力,同性戀者的內在痛苦還是存在的,這一點我非常地同意真妮的看法。
記:可否告訴我們台灣社會同性戀的問題和狀況?有什麼因素導致同性戀越來越嚴重呢?
厲:保守估計來說,在中學裡,中學生自稱為同性戀的約有11-14%,在監獄裡約有10%左右,而普遍來講在都會有6%,鄉下的有2-3%,而以全球來講,自稱是同性戀者有10%左右。現在我們主要的工作是幫助台灣78.8%不快樂的同性戀者。至於台灣的同性戀越來越嚴重,我想是因為台灣社會是跟著歐美走,再加上現在有一些有心人士,在台灣成立同志運動,他們是有組織並計劃的。這一群人散播在大學裡,成立性別人權協會,希望能伸張他們的聲音,打破傳統的價值觀;再加上媒體的大肆報導,讓同性戀這議題在全球發燒。另一方面,我們的政黨又覺得如果社會變得更開放的話,會更趨國際化,所以有認同同性戀的趨勢。
記:台灣的教會對同性戀的看法是怎樣呢? 您認為教會有沒有覺察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厲:我覺得教會還是沒有我預期中的這樣了解同性戀,他們也不知道應該怎樣幫助他們。大部份教會的態度是知道同性戀這問題,卻漠視這問題的嚴重性,或者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有少數教會會罵他們,趕他們走;但越來越多教會的態度是妥協的,表示要尊重他們,他們也認為說,不一定要定他們的罪,他們也是我們的弟兄姊妹,所以他們願意改變是很好,不願意的話也沒關係。也有一些教會是完全認同同性戀,有一些宗派的教義如聖公會和長老會,他們公佈教會認為同性戀不是罪。
記:那教會應該對同性戀抱有怎樣的態度呢?
厲:教會要學會不要冒犯他們,要站在他們的立場去想,嘗試理解為什麼他們會這樣,他們的痛苦是什麼,還有他們的喜怒哀樂,而不是立刻定他們的罪。「真理」跟「恩典」是輔導的兩張王牌,但你要知道什麼時候打那張牌。陪伴同性戀者的過程是長久的,每個個案、每個人的生命成長快慢也有不同。教會要在適當的時候指導他們,教導他們真理—神愛你這個人,但不認同你的行為和感情模式。同時也要教導弟兄姊妹們學習怎樣對待他們,讓他們有被接納的感覺。
教會裡情緒穩定,感情成熟的人,可以成為他們能信任、陪伴和代禱的人,必要時教會也可以把他們轉介到我們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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