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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音乐不仅是美,美只是通向音乐的诱饵,音乐是真”丨纪录片《指挥大师切利比达克》(1-2)

2017-06-28 语言的尽头是音乐
音乐Where words leave off, music begins.

对不可言说的事物,理应保持缄默!


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vid=o01696ehqlg&width=500&height=375&auto=0《随性自然—切利比达克的音乐哲学》片段




据说杰出的艺术品之所以伟大,原因之一是它以某种奇特的方式重新规定了整个艺术的性质和艺术的可能。切利的指挥企及了这个境界。他令听者重新认识了什么是音乐的声响,什么是乐队,什么是排练、什么是真正的演出以及什么是指挥的职责。在演释艺术的处理方面,切利的指挥是对声部平衡、乐句交接、多声部思维、节奏速率和语气表情等等具体音乐表演问题的全新探究。而在表达作曲家意图这个音乐演释最根本的任务上,切利所完成的,按照现象学哲学术语说,是一种“原型”通过“表现”达到了“存在”的过程。即,作品的某种本质只是通过切利的某次演释才真正得以释放出来。在此之前,这种本质一直隐藏在作品其中而不为人所知。因此,我们可以真正从字面意义上说,切利通过指挥“再”创造了一部作品。(杨燕迪)


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vid=e0506c90z72&width=500&height=375&auto=0指挥大师 - 切利比达凯(一)




切利之所以断然拒绝唱片录音的艺术原因由此昭然若揭。既然我们连某个片断的震音强度都不能事先知道,我们又怎能一劳永逸地将一部音乐作品永远固定在一种没有生命的媒介上?音乐怎么能够每次都一模一样地予以重复?音乐只能“此时此刻”通过指挥家手势所暗示的整体调配关系和演奏家的具体精心演释“产生”出来,而这个音乐的“此在”瞬时即逝,且永远不会重演。音乐在实际鸣响之前是不存在的,因为这种鸣响是无法事先预定的,甚至切利自己也不完全知道。作曲家在谱面上的规定只是一种方向性的指示,“不过分的快板”、“很慢”、“渐强”、“突弱”等等,但到底多少快、多少慢、多少强、多少弱,只能靠音乐家依照现场听到的具体音响发生效果而定。切利由此认定,录音只能作为某次演出的文献,绝不是音乐的本体(真不知道拒绝现场音乐会的“唱片音乐家”古尔德遇到切利,两人会吵成什么样子――这当然是题外话)。富特文格勒在世时对唱片唱片录音这种媒体的艺术可能,也抱着同样的怀疑。而切利作为富氏多年的副手,亲耳聆听过大师在对待音响无限可变这一问题上的谆谆教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切利不仅继承了富氏的音乐态度,而且将这种音乐态度推向极致,使之成为了一种独特的音乐哲学。(杨燕迪)


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vid=o0507musyyw&width=500&height=375&auto=0

指挥大师 - 切利比达凯(二)




不同凡响的音乐观念带来了指挥与乐队之间的崭新关系。晚年的切利在慕尼黑爱乐乐团面前是一位循循善诱的智者。以前刚刚出道时在柏林爱乐的指挥台上狂放不羁、血气方刚的年轻鬼才,经过多年的荣辱沉浮,逐渐修炼为一个从容不迫、雍容达观的超度哲人。他会在排练或演出之后对乐队队员表示感谢,因为是他们而不是他真正创造了如此令人心醉的音乐。而慕尼黑爱乐在他如此挑剔和长时间的排练后,依然能够保持如此集中的注意力和极其主动的演奏状态,切利自己也为之叹服。观看切利指挥慕尼黑爱乐的录像,切利坐在靠椅上,很少夸张的手势,也很少明显的击拍动作,似乎只是在仔细掂量每一刻的音响比例和声部关系到底如何,而他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会在乐队中引发灵敏的反应。“水乳交融”,这个成语用于此时切利与他心爱的乐队之间的关系,真是再恰当没有了。(杨燕迪)


罗马尼亚著名指挥家切利比达克(Sergiu Celibidache)1912年6月28日出生于罗马尼亚东北部摩尔多瓦河畔的罗曼(Roman)市,1996年8月14日因心脏病逝世于他在巴黎郊区纽维尔的别墅,享年84岁。今年是他诞辰105周年纪念。1、就这样被你征服!——指挥大师切利比达克说:“音乐不是美,美只是通向音乐的诱饵,音乐是真!”;2、倾听切利比达克丨他认为:“许多听众都预设了前提,比如贝多芬是什么,所以倾听前音乐要清空自我,避免被约定俗成的见解控制。” 3、纪念切利比达克丨慢中自有洪荒之力丨他的速度太慢了!慢到仿佛凝固,惊奇的是,你又被沉缓中精细的分辨力所折服,一点都感觉不到慢…… 4、倾听切利比达克丨他曾说:“音乐不是声音,音乐是‘无’。音乐是在某种条件下,能够从声音中得以产生的东西”5、切利比达克的修行丨他总要乐手去除杂念,在一种“真空”状态下开始演奏切利比达克的的演释成了作品的真正启示:我们似乎是初次在聆听,我们甚至不得不重新审视原来想当然的音乐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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