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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比刀郎早五年创作“马户”

宾曰语云 宾曰语云 2024年10月04日 14:24


宾语|文

宾曰语云(ID:Lzkj328)|出品

刚刚有朋友转来一篇文章,说是有人经过考证,我提出“马户”这个词,原来比刀郎还要早。

刀郎是我最尊敬的歌手,没有之一。他在《罗刹海市》里提到的“马户”和 “又鸟” 可谓是家喻户晓:

苟苟营当家的叉杆儿唤作马户

十里花场有浑名

马户不知道他是一头驴

那又鸟不知道他是一只鸡

马户爱听那又鸟的曲

可是那从来煤蛋儿生来就黑

不管你咋样洗呀那也是个脏东西

那马户不知道他是一头驴

那又鸟不知道他是一只鸡

岂有画堂登猪狗

哪来鞋拔作如意

他言说马户驴又鸟鸡

到底那马户是驴还是驴是又鸟鸡

那驴是鸡那个鸡是驴

那鸡是驴那个驴是鸡

那马户又鸟

是我们人类根本的问题


 “谢歌说事” 通过深入考究,发现“马户”一词的渊源实则更为深远,其出现时间远早于“刀郎”的相关创作,大有其人。 “谢歌说事” 的《“马户”一词渊源探析:非刀郎首创之证》文章说。

回溯至2018年,一篇由自媒体写手“宾语”发表的诗作,便已悄然提及“马户”这一概念。2018年5月4日,一段10秒钟的视频刷爆了朋友圈。一位某知名大学校长在校庆盛典讲话中,将“立鸿鹄志”念成了“立鸿浩志”。有人认为这是对全校师生及海內外校友缺乏应有的尊重与敬意。有人认为,校长不知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有悖于治学严谨的学风和求真的科学精神。为此,网络大V、自媒体写手“宾语”先生便为此写了一篇题为《嗟乎,燕雀安知鸿茅之志哉!》的戏谑文章对某知名校长进行讽刺。在这篇文章中,宾语用一首诗作为开场白:


燕雀安知鸿茅志,
辛辛学子涨知识。
滇红原来是真红,
镇越能算啥子事。
溪边遇一大马户,
人说这是驴儿子。
鸿鹄原来是江湖,
江湖当有鸿茅志。


有图有真相。在文中写道,在这首充满讽刺与幽默意味的诗中,“宾语”以独特的笔触描绘了社会现象,其中“溪边遇一大马户,人说这是驴儿子”一句,尤为引人注目。此处,“马户”被用作一种隐喻,或许是对某种行为或性格特征的讽刺,但其具体含义已随语境而变,成为当时网络文化的一部分。

 “谢歌说事” 的文章说,

宾语这首诗还隐含闹笑话的“滇越”“镇越”典故,诗的发表无疑为“马户”一词的流传提供了时间上的先证。它表明,在“刀郎”尚未与“马户”产生关联之前,该词就已经在特定的网络社群中流传开来,成为了一种独特的表达方式。因此,有人将“马户”一词的创作权归于“刀郎”,显然是对历史事实的误读。“马户”一词绝非“刀郎”首创,而是早在2018年就已由“宾语”在其诗作中提及。这一发现纠正了关于“马户”起源的误解,也为我们提供了研究网络语言演变的新视角。

说实在话,这个事我根本就不记得了,如果一直念念不忘记着这个事的话,在《罗刹海市》火遍大街小巷的时候,趁着那波热度就汤下面、就坡下驴,还是能蹭点流量的。

“马户”是我童年的一个玩伴。我小的时候,我们老家那边的人可能是因为普遍没什么文化,给孩子起名有叫猫娃、狗蛋的,也有叫赖孩、包子的,也有叫驴的。

我小时候长得又黑又瘦,听外婆讲黑的都不能看,脑袋又总是耷拉着,长到两岁时还得把食物嚼碎了往我嘴里喂。外婆一直担心养不活我,还请算命先生给我算了一下。算命先生说,我这一辈子就是掏大粪的料。外婆倒也想的开,希望我平平安安就好。

外婆的街坊有一家的孙子比我大三岁,叫“宋驴”。虽说那个年代填饱肚子都是个问题,宋驴却长得结结实实,一身的蛮力。外婆家的院子里有一棵枣树,宋驴经常翻墙过来摘枣吃,外婆怕他给摔着了,有一次宋驴又翻墙进来时,被外婆给“逮住”了。外婆对宋驴说,你什么时候想吃枣,就什么时候从前面的院门大大方方进来,奶奶管够你吃,但你得带你这个弟弟一道玩,在外面要保护他。宋驴拍着肚子说,会把我照顾好。

我就这样成了宋驴的小跟班。我童年4到5岁的岁月静好,就是因为有宋驴为我负重前行。我跟着宋驴从地里扒过红薯,掰过玉米,还从生产队里摘过一个大南瓜抬回了家。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我们几个小孩看到一个屎壳郎洞,就抢着往里面撒尿,后来就看到屎壳郎推着粪球慢慢从里面拱出来了,狗蛋一个人把屎壳郎围了个严严实实,说是他撒的尿最多,屎壳郎是他尿出来的。我也想看,宋驴为了能让我也看到,就把狗蛋推了个仰八叉,狗蛋哭着走了。

天黑的时候,宋驴送我回家,刚拐过街口,就听到很大的声音传来,原来是宋驴娘与狗蛋娘在吵架。起因是狗蛋哭着回家给他娘告状,说是他尿出来的屎壳郎,宋驴却不承认,还打了他。狗蛋娘一听,二话不说,拉着狗蛋就找宋驴娘评理。宋驴娘一听,也没给狗蛋娘好脸,就回了一句“他们吃屎孩子不懂事,抢屎吃,难道你也是吃屎孩子不懂事,跟着吃屎?”于是,两家为吃屎孩子抢屎壳郎的恩怨骂起街来,成了当日大街上的一桩”臭“闻。

5岁那年,我离开外婆回到妈妈身边上学了,与宋驴见面也越来越少。高一那年的暑假,外婆让我跟着宋驴一道去公社办事,公社干部让每个人写上名字,在外面等着,叫到名字再进去。

“宋马户进来。”有人喊道。

无人应答。

“宋马户,宋马户来了没有?”工作人员抬高了声音:“下一个,张坷垃!”

“报告!”宋驴忍不住使劲喊了一声,“咋还没叫到我呢?”

“你叫啥?”

“我叫宋驴。”

“你叫宋驴,怎么写成宋马户啦?”

室内室外哄堂大笑。自此,宋马户成了当地人睡前饭后的名人。

我和宋驴再见面已经是几十年后。虽说宋驴才比我大三岁,但已经头发花白,牙齿也快掉光了。宋驴说,他因为家里太穷,到30岁那年才在大家伙儿的撮合下娶了村东头的张寡妇,两个人后来要了一个男孩,惯的没谱。儿子与街坊邻居都合不来,不是嫌弃东院的老公鸡打鸣声音太高,就是埋怨西隔墙的的牛味道太大。为这个事,宋驴说,自己真是把老脸都丢尽了。

你怎么向邻居家解释?宋驴说,我就告诉他们,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他喂大的,我的孩子我清楚,他就是个吃屎孩子,你们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邻居说,他经常骂长辈?”

“唉”,宋驴叹了口气:“他不也时常骂我傻逼吗,都怪我没用,没有教育好他,我这头老驴弄出来个驴儿子,我只能四处给大家作揖,让乡亲们不要和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一般见识。”

2017年南方某高校开学典礼上所挂两条横幅,一幅将“驰骋乾坤”写成驰“聘”乾坤,一幅将鸿鹄之志写成鸿“皓”之志。一年后大学校长再次立下鸿“皓”志,定将我“皓”胜你“皓”。

大学里的自“皓”事,不由让我想起小时候的玩伴宋驴和他的驴儿子来,于是就写了首打油诗(点击查看原文:《嗟乎,燕雀安知鸿茅之志哉!):

那天我写了不止这一首打油诗,还有:

问世间“瓠”为何物,

直教人分分迷糊,

看人间多少故事,

最销魂瓜裂两处。



大学校长不识黉,

教人怎不难为情,

黉宫华丽变皇宫,

皇上吓得不做声。



我要感谢宋驴,他不但激发了我的灵感,还让我的心胸变得开阔。

《古尊宿语录》里,寒山与拾得有段著名的对话。一日,寒山受人侮辱,气愤至极,问曰:“世间有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该如何处之乎?”拾得答曰:“只需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

去年秋天,宋驴出车祸死了。听邻居老范说,葬礼上,老宋那20多岁的驴儿子咒骂他的驴爹什么也没有给他留下。

我与宋驴的儿子不认识,希望看到这篇文章后,驴侄子不要记恨我这位长辈。(文/宾语)(宾曰语云微信公众号:lzkj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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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 宾曰语云  ID号:lzkj328

编辑|夏荷 

审稿|宾语

出品 | 宾曰语云  ID号:lzkj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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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于2024年10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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