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省作协副主席许晨:那一刻,春天里的冬天……
作者简介:许 晨,男,山东德州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理事、中国报告文学学会理事、第六届山东省作家协会副主席、国家一级作家职称。第十二届青岛市政协委员,专业技术拔尖人才。1989年7月毕业于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2003年12月鲁迅文学院高研班结业。出版有《居者有其屋---中国住房制度改革纪实》、《人生大舞台---样板戏启示录》、《血染的金达莱》、《琴声如诉》、《再生之门》、《第四极》、《一个男人的海洋》等十几部长篇报告文学和散文集。电视文学剧本《战歌没有消逝》、《鲁氏兄弟》(合作)、专题片《走过罗湖桥》(合作)。作品曾获得《人民日报》文学版一等奖、“冰心散文奖”、全国海洋文学大赛特等奖、山东省“文艺精品工程”奖、电视剧飞天奖提名等多种奖项。
清明节刚刚过去,我写的两篇祭奠友人的散文,首发在青岛市北区文联作协主办的期刊《市北文艺》栏目头条上。这是应市北作协吴宝泉主席和于凌秘书长盛情之邀,也是怀念青岛本市的文友,别有一番意味。市北区作协成立几年来,风生水起,搞活动办刊物,培养人出佳作,积极配合区委中心工作,繁荣本区文化事业,在全省全市区县级作协中颇有影响。祝愿他们再接再厉,取得更大成绩!
《风雨故人》系列散文
早年读过一部小说,内容情节犹如渐行渐远的车窗外景色,已经模糊不清了,不过那个书名还留在记忆里:《冬天里的春天》。顾名思义,是指冰封的日子仍然会有一丝希望的温馨。而不久前的那一天、那一刻,在刚刚迎来猴年的新春里,却使我突然感到了严冬的寒冷......
2016年2月21日,人们即将迎来新一年的团圆时刻元宵节,一个从天而降的噩耗震惊了我的心弦:新华社青岛休养所所长、青岛市作家协会副主席、著名作家方舟因病去世!啊!看着朋友从微信上转来的信息,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前不久还曾一起聚会喝酒呢,谈笑风生,怎么说走就走了呢?!当时我正在参加一个会议,立即抽身给青岛市作协副主席、《青岛文学》副主编韩嘉川打电话询问。他用低沉而压抑的声音确认:方所长于2月19日下午突发心脏病走了,享年60周岁。
“啊!真是太不幸了、太可惜了!什么时候举行告别仪式,我要赶回去参加。”
“哎呀来不及了,就在今天,九点整就要开始。你不是在会上吗,赶不上了......”
“唉!我得到消息太晚了,就是请假也该去为方兄送送行啊......”
“事发实然,听说你在开会就没打电话。这样吧,我把你的心意转达给家属吧!”
这时,手机背景传来一阵哀乐就挂断了,那是殡仪馆特有的声音,我知道无论于公于私,曾经做过作协秘书长、又是逝者同道好友的嘉川,都是此刻最忙碌的人。方舟先生的遗体告别仪式开始了!虽然我无法赶到现场,但一整天心情沉重,身在会场,思绪去飞到了远方、飞到了那些难以忘怀的岁月里. .....
说起来,因我原来一直在省城济南当兵、工作,近年才来到青岛定居,与方舟先生并不是十分熟识,相互交往时间也不是很长,比之几十年生活在同一个城市、经常聚会唱和的文朋诗友们来说,不可同日而语。然而,世事有时是很奇特的:有的人从小甚而几乎天天碰头照面,并不会产生多深的情意;有的人尽管只是打过几次交道,却留下了深刻的美好印象。对我来说,方舟兄就是后者这样的人!
方舟,本名方喜利, 1955年出生于胶东半岛的乳山,自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走进青岛荣成路新华社休养所工作以来,一直没有离开,从职员一步步做到了所长。工作出色,又酷爱文学,“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发愤时”,他奋发努力,自学成才,早在1980年便开始了文学创作,尤其擅长散文诗、儿童诗,作品散见于全国几十家报刊,出版过《最初的感觉》、《午夜的长廊》、《童年的蒲公英》、《游在城边的鱼》等诗集,有的诗作多次获奖并入选中学语文课本。在岛城群星璀灿的散文诗作家中,他独树一帜,熠熠闪亮......
然而,尤为令人称道的是,方舟兄那淳朴实在、热心待人的为人处事之品格。正如他的姓氏一样,生着一幅方正的面庞,也是一腔方正的性情。似乎何时何地,他脸上始终挂着真诚而随和的笑容,微胖的身躯,行动起来则身手敏捷、快步流星。不过这是我后来的感觉,最初与其相识,还是在没见面的时候当时我在《山东文学》任执行主编,一次策划编辑散文诗专页,认为青岛诗坛是一支重要方面军,那里有尊敬的耿林莽老师,也有早就相知的韩嘉川同辈,而何敬君、方舟、刘俊科、栾承舟等人的作品则是新近来稿。其中方舟的题为《童年的蒲公英》组诗,令人眼睛一亮。我们分别编选发表了,反响很好!
由此,《山东文学》重点作者队伍中,又增添了诸多活跃在岛城文坛的新朋友,其间当然包括方舟了,然而多为文字交,有些作者尚未谋面。不久,我代表省作协参加青岛作家黄珂长篇小说《大庄园》的研讨会,被安排在荣成路新华社休养所居住,才真正结识了这位工作创作均出色的方所长、方主席。把酒聊天,方知我们是同年,都属羊,爱好文学的经历也差不多,备感亲切。特别是得知他淡泊名利、倾心诗书、热爱青岛,不舍家乡,几次放弃了上调北京提拔的机会,更令人刮目相看......
后来,我有幸来到青岛文联工作,新买的住房装修尚待时日,而我还有省作协主席团的工作,需在济南青岛间常来常往,总是住宾馆不是长法,就与方舟兄联系,他满口答应:“没问题,随时来随时住我们这里,一切优惠。”好啊!由此,我在美丽宁静、充满诗意的八大关风景区渡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每每想及,便不胜感激。过后,我将此情说给青岛的朋友们,总是迎来会心一笑:“你这才几天,老方给我们帮的忙多了去了!天南海北的朋友来了,只要找到他,从没二话!”
不仅如此,据原山东省作协副主席、青岛老作家尤风伟、纪宇,市文联创研室原主任王泽群等人介绍:那时候,荣成路新华社休养所不仅仅是全国编辑记者的胜地,也几乎成了作家之家。许多名噪一时的文坛大腕王蒙、许淇、舒婷、蒋子龙……等人均曾经光临。其他事务诸如召开作品研讨座谈会、突击写作任务等等,亦有不少是在这个“作家之家”完成的。方所长公务之余不仅仅写好了自己的作品,还名副其实甚而超额尽到了市作协副主席的责任。在商品经济大潮的冲击下,在文人囊中羞涩的时日里,他简直就是岛城文苑中的一叶“诺亚方舟”!我想,从事文学事业的尤其是负责组织协调工作的人,应该向他学习。
无庸置疑,这样的人品在对待本职工作上、在处理各种社会关系上,一定是十分出色并颇有口碑的。此处不多缀述,我只是从作家朋友的角度强调:方舟走了,方舟品格和精神永存世间!岛城乃至齐鲁土地上的作家诗人们不会忘记他,不应忘记他,要将其热爱的事业发扬光大、再上层楼。从这个意义上讲:春寒料峭,正在孕育着更加烂漫的风景。犹如古人诗云: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安息吧,令人尊敬的方喜利所长、方舟副主席,你太累了,好好休息一下吧!人生的规律不可相违,将来我们在天堂上汇合,你还是热心关照大家的休养所所长......
2016年2月底写于济南、青岛
时光的脚步匆匆跨入2018年的门槛,人们还沉浸在迎接新春的欣悦之中,一场倒春寒不期而至,气温骤降。周边不少城市已是白雪皑皑,而黄海之滨的青岛虽说尚未落雪,可凛冽的西北风同样让人“既寒且栗”。尤其我刚刚参加了一位老朋友、《青岛日报》原文艺部主任张幼川先生的告别仪式,更是犹如经历了风雪交加似的,一阵阵寒意袭来.......
岁末之际,忙碌之余照例打开手机微信浏览,我蓦然发现朋友圈中《青岛日报》社编辑薛原发了一张旧照片,并配有文字:“送老领导幼川远行。我来青岛日报文艺部,就是时任部主任的张幼川老师找的我,其实我和他并不熟。他当时48岁,一直担任主任,直到到了年龄才离开日报文艺部……今天得悉他辞世,往事历历在眼前,愿他安息。”
啊?幼川兄去世了!这则噩耗着实让我吃了一惊:屈指一算,他生于1950年,远不到全国人口平均寿命七十岁,这在生活医疗条件日益提高的年代,还是感到走得早了些。虽说他身体一直不是太好,每年需要住几天医院,但并非心脑血管病,也不是得了癌症,原说找个机会请他出来聚聚呢,怎么倏忽间竟撒手人寰了?我立即联系薛编辑,结果证实了这个不幸:张幼川主任是在2017年12月28日14时15分因病医治无效而去世,享年67岁。告别仪式定于2018年1月4日上午9时45分,在青岛殡仪馆缅膽厅举行。
此前,我一直在外地忙于采访写作,得到这个消息,不由地陷入深深地悼念之中,打定主意赶去与幼川兄做最后的告别、送他走完人生最后一程。当天晚上翻来复去睡不安稳,已去老友的种种情景如同闪回的影视镜头一样,清晰地浮现在我的眼前----
说起来,我与张幼川相识还是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中末期,正是粉碎四人帮前后的那几年。那时我们都是工厂的青年工人,因爱好文学写作,在德州地区文化局举办的学习班上熟悉起来,志同道合,相见恨晚。他年龄上比我大了不少,属于文革前的“老三届”,看过不少中外名著且口才极佳。他的父亲张立文是一位资历很深的老干部,曾任青岛医学院院长兼党委书记,在“文革”中受到错误冲击,后来被安排到德州地区任行署副专员,举家搬到了“山东北大门”的德州城。母亲苏阿姨从事图书档案工作,待人和蔼亲切。他只有兄弟俩,哥哥张北川亦是博学多识,文质彬彬。如此一家,自然具有超强的吸引力。我和一些好学上进的伙伴们,没事就喜欢往幼川兄弟住的小屋里聚,海阔天空,谈天说地,成了一个特殊年代的“文化小沙龙”。
由于他们曾跟随着父母辗转在北京、青岛等大中城市生活过,又自幼受到过系统良好的教育,外地还有不少朋友,见多识广,信息灵通,常常成为谈论的主角。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在其中耳濡目染,受到了许多有益的熏陶和启迪。特别是当时我们都分别在《大众日报》、《山东青年》等报刊上发表诗歌了,话题更多的是交流探讨写作体会。树木成林,为了争取更多的阳光雨露,便会尽力向上生长。树人也是这样,通过互补竞技,大家都在不同程度地进步着.......
后来,伴随着历史的重大转折,国家和个人都发生了日新月异的变迁。1977冬天,张幼川成为恢复高考后的首批大学生,考上了山东大学中文系。而我也于一年后入伍来到了济南军区空军某部。毕竟都生活在泉城济南,往来方便,他那呼朋唤友的性格依然如故,又结交了当地一些文学青年,如于艾平、于鹏、商叔航等,有时也拉上我一同聚会。此时幼川在山大中文系发起成立了云帆诗社,活跃一时。别看他身材干瘦,戴着近视眼镜,一介书生模样,抽烟喝酒却是强项。用他的话说就是烟酒助兴,然而这也为他的健康埋下了隐患。
八十年代初,他的父母落实政策,双双调回青岛医学院恢复原职。张幼川于1982年毕业时就分配到《青岛日报》工作,从此再也没有离开,从文艺部编辑到部主任、总编室主任,一干就是几十年,把全部精力奉献给他所钟爱的青岛日报社了。那个年代爱好文学的人层出不穷,文学期刊则不是很多,报纸副刊就成为文学青年心向往之的“圣地”了。据说张幼川一头扎在“为他人做嫁衣”的编辑工作上,编发稿件、组织活动,为青岛文学界做出了不可忽略的贡献。他也成为最早的青岛市作家协会的理事之一,至今许多作家和文学爱好者,谈起曾经的报社文艺部张主任,还是充满了感激之情。
记得在1991年夏天,我从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毕业不久,来到青岛参加空军政治部学习班,住在八大关的空军疗养院,给幼川兄打了个电话。多年未见了,十分兴奋,他立即抽空前来畅谈,并向我约稿。十年前我曾因了北海舰队文工团的事宜来过这里,旧地重游感慨万端,于是欣然命笔写出了一篇散文《梦寻八大关》。过了没几天,幼川打来电话告知:稿子很好,生动感人,已编发上版。果然,此作发表在那个周日副刊的头条位置。我手捧着这份图文并茂的《青岛日报》,暗想这还是那个重事业、爱工作、讲情意的张幼川!
时光如水,转瞬即逝,在我们这个一日千里的年代,似乎显得更加迅捷了。后来,随着改革大潮的风起云涌,我转业到了山东省作家协会《山东文学》社工作。而张幼川则一如既往地坚守在报纸副刊领域里,隔三差五地向我推荐青岛的稿件。或许因了这份缘分,当然更重要的是热爱海洋文化,我从当《山东文学》编辑部主任到当主编社长,对来自青岛的作家作品均给予了特别重视。这个时期,在主任张幼川和各位勤奋的编辑同仁努力下,在《青岛日报》社领导的大力支持下,他们接连举办了“全国小小说笔会”、十届《青岛日报》文学奖评选等活动,促进了青岛文学事业的繁荣。
同时,他还总结多年编辑副刊的经验体会,写出了《文学副刊的副刊文学》论文,发表在《青年记者》杂志上,指出:“对于文坛而言,文学副刊为文学注入了新鲜活泼的血液:一方面在不断培育着新的作家,同时又使成熟的作家拥有了一片张扬自己思想与声音的阵地;另一方面,依附报纸巨大的发行量与涵盖面,文学副刊为文学构建出一个极为广阔的空间,使文学与市场,作家与读者更为有机地结合在一起......”
言之成理!我认为至今对于强化报纸副刊的功能,办好报纸繁荣文化仍然有其不可多得的价值和作用。这是一个办了一辈子报纸副刊的老编辑的肺腑之言。十分可惜的是,由于劳碌过度,加之生活起居不太注意,幼川不仅失去了自己写作的精力,也积劳成疾,退休之后,基本不常出门。2011下半年我来到青岛工作后,专门打电话邀请他参加聚会,只听他在电话里气喘吁吁地说:“谢谢老弟,知道你来青岛文联了,很高兴。只是我身体欠佳很少出去了……”他还叮嘱道:不管杂事专心写作,一定能出成绩。此话不错,这些年我就是尽量避开某些纷扰,专心致至,陆续在《人民日报》发表了《青岛的记忆》和《为了人民的嘱托》,在《中国作家》 发表了《第四极---中国蛟龙号挑战深海》、在《北京文学》发表了《一个男人的海洋—航海家郭川的故事》等作品,获得了冰心散文奖、中国梦征文一等奖等奖项,为青岛文坛争得了荣誉。如此更加感激和怀念我的老朋友、《青岛日报》高级编辑张幼川先生。
这一天---2018年1月4日,我如期赶到了青岛殡仪馆,正如前面所述:好像老天也有情意似的,阴云低垂,北风凛冽,来来往往的人们神情肃穆,面容冷峻。这是人生最后一站,这是天堂的入口,每个人都会有这一天这一刻,应该抱有一份尊重和敬畏。此前,我把幼川去世的消息告知身在北京的共同朋友---《原谅,但不能忘记》的作者于艾平。他同样感到震惊,委托我一定要代他悼念。只是时间紧凑,来不及送花圈了,我在大门外“请”了大束的鲜花,洁白的白百荷配有碧绿的枝叶,表达我们送别老友的心情。
走近灵堂前,已有不少人站在回廊下一边避风一边等候,大多是青岛报业集团的编辑记者,尤其是曾经共过事的老同事、老领导,以及在文化副刊工作过的同仁后辈纷纷前来。因为幼川大学毕业后就在这一个单位工作,可谓是一生献给了《青岛日报》,大家对他也很有感情。可惜我不太熟悉,正犹豫间,还是曾经发我书评、与幼川主任感情深厚的薛原编辑看见了,连忙打招呼并向主持人作了介绍:“许晨主席是张主任的老朋友,从济南赶来送别的。”这一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时间到了,大家在主持人的安排下,手拿白花,脱帽列队,依次走向缅瞻厅。献花肃立三鞠躬,我久久地凝望着玻璃棺中的幼川遗容,由于病情的折磨,已经瘦弱得脱形变色......刹那间只觉得一阵心酸,我强忍悲伤暗暗默念:一路走好,幼川兄,天堂里就不会这样操劳了!此时,大厅内外响起了一曲音乐声,不是惯常悲戚的哀乐,而是电影《桥》的插曲:“啊,朋友再见!啊,朋友再见!”熟悉而意味深长的旋律,此时听来凄婉动人、与众不同。我知道张幼川生前爱好音乐艺术,难道这是特意的安排?与这个世界和朋友们告别,不要太伤感,生活在继续?!
当我走向站在一旁的家属表示慰问,握着幼川长兄张北川教授的手时,神情恍惚,眼眶湿润,似乎又回到了40多年前的德州,回到了那个难忘的“文学沙龙”和青葱岁月。芳华已逝,青春不再,人生啊,匆匆,太匆匆,似乎转眼之间就阴阳两隔了。让我们珍惜友情、珍惜当下吧!就这样,告别了幼川,告别了殡仪馆,耳畔的旋律却始终在回响:“啊 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把我埋在高高的山岗,再插上一朵美丽的花。每当人们从这里走过,都说多么美丽的花;每当人们从这里走过,都说多么美丽的花.......”
2018年1月4日夜写于崂山
1月6日改毕
许晨往期文章导读
(点名字阅读编委作品)
名誉顾问:杨 炼
总 编:木子(枫叶丹)
作家诗人:《作家诗人名录》第八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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