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节特辑 | 多元共存,奋勇向前——今天我们对话了十位博物馆女性工作者
3月8日,又是一年“国际劳动妇女节”。聚焦于今天的中国,“妇女节”这个本应作为女性发声、活动、探讨性别不公问题的节日,却似乎被电商平台所鼓吹的“女神节”、“女王节”的促销噱头抢去了风头。当铺天盖地的“买买买”,盖过女性为自身权利的发声,我们是否应该从消费主义的狂欢中冷静下来,重新思考“国际劳动妇女节”设立的意义,发出与时代发展相匹的现代女性声音,正如2018年“国际劳动妇女节”的主题——我们将继续“奋勇向前”(Press for Progress)。
而弘博网作为有态度的博物馆行业媒体,在3月8日“国际劳动妇女节”这天,我们不提倡消费主义下对女性的简单物化,也不回避博物馆行业内所存在的性别问题,我们希望通过聆听女性的声音,去改善这个行业、甚至社会的现实环境。因此,我们特别邀请了十位博物馆行业的女性从业者,以“博物馆与女性”为主题,畅所欲言,发出她们的声音。
从被排斥在博物馆之外,到参与博物馆工作,再到如今,越来越多的女性从业者正在通过自己的思考与行动影响着博物馆的发展。那么,你知道在早期的博物馆发展历史中国,女性是如何以自己的方式留下印记的吗?如今,我们又该如何让女性更好地发声以促进行业发展呢?
从19世纪下半叶女性主义者倡导反对关于妇女的传统哲学思想,直至20世纪60年代以来,在后现代主义影响下的女性主义,试图解构男性价值观为主导的社会╱政治理论,寻求多元化、开放性与尊重性别差异。女性与博物馆便成为最富争议性的话题之一。有学者指出我们正处在致力于实现性别平权的博物馆时代(林慧娴,2005)。这不仅是指消解博物馆劳动力结构中性别隔阂,也指能够在历史叙事中浮现女性的身影,解构男性所主导的话语叙事中的女性表征,以及女性在博物馆实践中“在场”和“发声”。
作为 35 42361 35 14939 0 0 1031 0 0:00:41 0:00:14 0:00:27 2899一名醉心于博物馆学史和收藏实践的女性博物馆学研究者,重现女性在博物馆发展历史中的地位与意义,成为我的学术兴趣之一。而我在阅读时也发现一些历史文献流露出的是博物馆成为性别和社会地位的区隔,学术活动应是属于男性的活动。
然而,女性从未消沉于历史中,而且同样是博物馆历史的缔造者。在翻阅牛津大学皮特-里弗斯博物馆或是大英博物馆的档案时,都能发现女性的身影,此时她们不是“女人”,而是致力于推动博物馆这一智识工程,参与收集实践和捐赠的市民。在诸多女性实践者中,最吸引我的是Janet B.McGovern,她的学术追求与探险精神不逊于任何一位男性。她基于两年的调查完成《在福尔摩沙猎头者之间》(1922),同时将所收集的民族志物品捐赠给皮特-里弗斯博物馆(Pitt Rivers Museum)。
皮特-里弗斯博物馆
在博物馆发展的历史中不乏McGovern般的女性,她们以自己的方式留下印记。鲍德里亚在《物体系》曾言,我们的实用物品最终将走向二次度的意义构成,走向文化体系(2001: 6)。同样,在消解男性所主导的话语体系或意义体系后,在女性主义视角下重新审视博物馆历史、藏品叙事,亦走向二次度的意义构成,呈现出更为多元、充满差异性的博物馆景观。
作为在文博行业工作了十余年的博物馆人,不用看统计数据也能知道,这个行业女性从业人员的数量远超男性。博物馆行业在许多环节需要从业人员具有敏锐的文化视角、耐心温和的态度、细致入微的观察能力、良好的表达能力等,因而这个领域里的女性工作者职业表现往往非常出色。可以说,在中国,文博行业应该是男女发展空间最平等的行业之一了。然而2012年我在美国参加盖蒂基金会培训时,一位刚从中国考察回国的基金会工作人员忍不住跟我八卦:我们在中国拜访了十几个博物馆的馆长,他们的年龄、专业背景都很相似,而且,都是男性,只有一位馆长是女性。当然并不是所有女性工作者都想当馆长,但是或许,她们更希望可以平衡工作与生活。我实习过的苏格兰国家画廊与博物馆管理处,有几个研究岗位都是分别由两位需要照顾孩子的母亲分担完成的。如果我们的博物馆也有诸如此类更加人性化的设置,或许在尽职业本分和承担家庭责任之间左右为难的女员工会越来越少。
如果我们把每个博物馆都进行品牌拟人化的话,大家凭感觉感受一下,我们的博物馆形象,大部分倾向于男性还是女性?全国4000多家博物馆超过2万场展览,以女性视角出发或者关注女性题材的展览屈指可数……博物馆作为公共文化机构,在多种层面上与承载它们的文化发生着互动,并参与了当下文化的构建。为女性构建更大的发展空间,提供更多的发声空间,博物馆,可以走得更远。
随着越来越多的女性参与到博物馆工作中,发出自己的声音,她们同样也不得不面对着社会对于这个行业以及她们女性身份的误解与偏见。那么,真实的博物馆工作又是怎样的?女性又是如何承担这份责任的呢?
长期以来,人们普遍认为清闲事少的博物馆,是最适宜女性工作的地方。在某高考资讯网站列出的“最适合女生报考十大专业”中,博物馆学专业位居前列,博物馆里女性工作人员的比例也大大超过了男性。但事实上,这是一种对女性和博物馆身份的双重误解。现代女性的社会身份认同正在逐渐从“柔弱”、“辅助性”和“家庭型”转为更加多元化的角色,而现代博物馆不仅是重要的文化承载者,也担负着服务公众和学术研究的双重任务。例如在成都金沙遗址博物馆,陈列研究部门的工作内容早已不局限于静态的文物展览。这里每年春节期间举办的成都金沙太阳节,集展览、灯组、花市、演艺为一体,研究人员甚至需要储备工程结构、电路设计、造价测算等多学科的知识,才能将这样一台动态的、生动的文化大餐编排得游刃有余。多种迥然不同的知识结构和呈现方式,不仅让博物馆变得更加友善可亲,也在逐渐改变着公众对博物馆从业人员的 “刻板印象”。
成都金沙太阳节
早在19世纪中期,就有女性受雇于博物馆,担任讲解员等工作,但他们早期的工作几乎与创作、研究等无缘,也没有以自己名字出版作品的可能。到了20世纪初,随着女权主义运动的兴起,博物馆转变了对女性雇员的态度,一些科学类博物馆开始雇佣女性研究助理。此后博物馆慢慢开始承认女性在博物馆教育、研究和收藏职能发挥中所起的重要作用。而如今,说到博物馆工作的女性,我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便是那些撑起博物馆半边天、有着三头六臂的女超人们形象:是以一当十与供应商斗智斗勇的彪悍,是骨折打着石膏依然要跟工程进工地的坚持,是哄好娃还得挑灯夜战写报告的努力,是加班到深夜回家亲吻孩子额头的亏欠,是在展览和活动中展现出的细腻与创造……也许众筹征集女博物馆人的故事,做一系列的公众活动也会是不错的主意。
国内关于女性的展览、活动并不多,但是却是个有趣、有意义的选题。既可以研讨女性作品和女权运动在推动博物馆变革和发展中起的作用;也可以从社会学、心理学角度结合个体故事展示女性的生存状态,从形式上看,应该会是公众创造内容很好的一种方式。甚至还可以拓展到自然界,探讨性别差异的共通性,从社会属性和动物属性来讨论女性文化、女性创造性劳动应该也蛮有意思。
上海科技馆
前几天龚良院长说:“博物馆里的姑娘是最好的女朋友和妻子的选择!”听到这样的赞誉,相信所有博物馆女性或许都会解颐一笑。文化载道,博物馆的文化滋养无疑是我们的精神力量之一,促使我们更好地处理好事业和家庭的和谐关系。
守柔曰强,无欲则刚。除了工资不高、工作量和工作压力堪比外企的缺点,博物馆是人间离天堂最近的地方。博物馆的女性不尽是温婉体贴,更是铿锵玫瑰。呈现博物馆的专业性,营造便于观众学习思考的舒适环境,为观众送上体贴的人文关怀是我们的最大追求。身在博物馆第一线的工作团队中,女性占85%以上(包括粤博志愿者),全年无休,坚守岗位,迎来送往,越到节假日越忙碌;为公众服务和导赏、组织具有吸引力的节假日活动、围绕藏品和展览进行阐释,打造宣传粤博品牌形象;努力工作的回报是观众善意的点头微笑和同行认可和点赞,再次打满鸡血迎接新的挑战!
广东省博物馆
这些为博物馆事业奋斗的女性,她们不仅是博物馆工作者,同样是孩子的母亲,不仅承担着社会的发展,也担负着家庭的教育。那么,当事业与家庭相遇,当女性以“母亲”的身份走进博物馆,又会带给她们怎样的思考?
下面这张照片是1926年在纽约外港纽瓦克(Newark),小区的纽瓦克博物馆(Newark Museum)训练出第一批博物馆学徒毕业班,全部是女性,全部是小区来的女性。由左到右:Carolyn Hellet, Anita Nev, Mabel Tidball, Dorothy Dudley, Dorothy Miller, Ruth Farwell, Cora Ward, Elinor Robinson。这张照片是该馆的收藏之一。
这个博物馆在1902年来了一位学法律可是对公众图书馆与文化相当用心的馆长达纳(John Cotton Dana, 1856-1929)。从1870年代,在美国,大城市都在发展欧洲传统式的艺术博物馆之际,达纳却把纽瓦克博物馆的任务放在小区的居民身上,算是明确主张以在地的小区为博物馆服务核心的第一人。达纳在1917年的文章中,总认为大博物馆都在为欧洲流出的那些过去不可得的美术作加速的收藏,他并不重视这种“大理石建筑中填满所谓的文化象征,稀有而且昂贵又奇巧的对象。”他认为那“是国王、王子、及其他有钱有权的人所建构出来的,”不会带给常民快乐或利益,也不可能完成每个博物馆最首要、最应该做的是“为小区的成员增加快乐、智慧、与舒适。”
由于他的本科是法律,他了解到公众支持的博物馆基础面是一个交易行为,也就是说公众要博物馆做有价值的回报,他预见到为确保公众的利益,博物馆必须提供这些价值来赢得公众的肯定责信度(accountability)。这些回报必须是肯定、确定、可见、可测量的肯定程度,这是美国新资本主义提倡对社会成本的累积。博物馆的善并不只是建筑硬件与其维护,或它的稀有、拍卖场的价值,一个博物馆的善是它在这个范围之内小区的可使用度(accessibility)。
博物馆要“学习着如何去帮助小区的需求。”因此,培训小区妇女参与博物馆的运作,就是这第一届妇女毕业生的意义。我希望以此进言给大陆的博物馆界,解放我们的儿童,不要再让他们到博物馆来当小小解说员,相反的,我们可以训练妈妈们到博物馆来参加工作,也许更能促进博物馆对社会教育的活动。
当我在美国学习博物馆教育的时候,尚未为人妻、为人母。但是当了解到史密森博物学院针对家长的一系列推荐时,特别受启发和感动,这些建议不仅为大家优化家庭游提供务实引导,甚至为女性如何在现在、未来成为更好的妈妈做了一定提醒,因为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是天生的博物馆教育工作者。
比如,在参观中,史密森告诉我们尽量保持参观节奏灵活机动,让孩子们做主。随着孩子们的步伐选择观看的展品,并准备随时回答他们的问题,不清楚的问题则作参观后的探索。其中,“以孩子为先”最为关键。千万别希冀在一次旅程中就将所有内容都尽收眼底。而让孩子们根据自己的情况选择参观的时长。
美国华盛顿国立史密森博物学院
母亲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也是他们最亲密的老师。作为一名教育工作者的我,深深觉得教育不应该在学校由教师开始,而应当在家庭由母亲开始。梁晓声说过:“民族和民族的较量,也往往是母亲和母亲们的较量”。这或许略有夸张,但此言不假。诚如叶圣陶先生所言:“所谓教育,就是培养习惯。”而所有的妈妈,都是天生的教育工作者。在博物馆大发展的今天,让我们好好应用其各项资源和服务,让孩子们从小跟随博物馆一起成长,并逐步养成参观、利用博物馆的习惯,喜欢并热爱博物馆。而博物馆对儿童、青少年以及所有民众的重视不仅会从小培养其创新意识,而且还将最终改变国民的教育思想。
十几年前在美国带孩子第一次走进儿童博物馆,孩子立刻专注于各种互动展览,而我也被这种教育形式深深吸引。后来了解到,儿童博物馆在美国有100多年的历史,遍布全美400多家,引领着儿童教育的方向,而在中国,儿童博物馆却鲜为人知。那时从一个妈妈为教育孩子的角度考虑,想把这种教育带到中国,2010年我在北京创办了第一家儿童博物馆,2013年得到老牛基金会的捐赠,在北师大中国公益研究院成立了中国儿童博物馆研究中心,分别在北京和呼市启动了两个老牛儿童博物馆项目,这些年来,在中国研究和推广儿童博物馆教育成为了我们团队的使命。儿童博物馆从业人员中80%以上都是女性,女性和儿童教育本身就有着天然的链接,对我来说,儿童博物馆让我能够走出家的天地看到更广阔的世界,而儿童博物馆非常丰富的教育内容和非常独特的教育方法让我能够用不同方式、从更多角度来理解世界,也从根本上改变了我养育孩子的方式。作为三个孩子的妈妈,这个职业和生活的融合度非常高,开阔我自己思维的同时,也让我的孩子们受益匪浅,非常希望有更多的女性能够投身儿童博物馆事业,让更多的中国孩子受益。
中国儿童中心老牛儿童探索馆
随着受教育程度以及经济地位的提升,除了参与工作,更多的女性出于兴趣与爱好选择走进博物馆。那么面对庞大的潜在女性观众,博物馆又如何为她们提供更优质的服务呢?
二十一世纪被称为女性消费主导的“她世纪”。受大众媒介的影响,现代女性的生活消费方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从日常型消费过渡到体验型消费、品味型消费和文化型消费。根据调查显示,女性精神文化消费明显高于男性,而且在文化消费特别是家庭文化消费中具有更多的话语权,很多博物馆的参观者中女性比例也已经超过了一半。可以说,失去了女性,就意味着博物馆失去了广大的受众和市场。所以在她世纪,博物馆需要密切关注这种时代的变化,准确把握新时代女性物质享受和精神消费的需求脉动,为“她”提供更好的文化产品和公众服务。例如,在策划展览内容时,更多地从女性的视角出发,聚焦女性关注的内容,反映女性的风貌和变化,吸引女性前来参观。在提供教育服务时,推出女性专属或者亲子教育项目,鼓励女性踊跃参与、分享体验。在设计馆内公共或商业空间时,应营造一种和谐、温馨的气氛,打造高品位的生活样态,让博物馆成为女性交友、休闲的好去处。在推出博物馆文化商品时,运用时尚、新颖的设计满足女性的审美情趣和个性化需求。相信未来,在她世纪,日益蓬勃的女性力量将对博物馆公众服务的发展产生更加深远的影响。
近年来,女性主题悄然成为博物馆的展示对象。如1981年美国国家女性艺术博物馆(National Museum of Women in the Arts)建馆,2010年中国妇女儿童博物馆对外开放,以及“女性抽象表现主义艺术家(Women of Abstract Expressionism)”和“殷商王后——纪念殷墟考古发掘九十周年妇好墓出土文物特展”等一系列展览的问世。如今,女性在政治、社会、经济等方面的地位越来越高。博物馆展览,作为一种对社会需要的、相对“真实”的重构,同样也经历着从男权社会权力话语的垄断,到开始注重为女性群体发声。不过,遗憾的是,女性角色在媒介传播中的形象塑造,不少依然表现为男权社会下的“景观”,如贤妻良母身份、择婿而嫁理念。
“殷商王后——纪念殷墟考古发掘九十周年妇好墓出土文物特展”
从博物馆资源利用者角度来看,女性参观博物馆已经相当普遍。近年来,一些观众研究领域的学者将女性视为博物馆观众的特殊构成,提出女性比男性更喜欢去参观博物馆,尤其是艺术类博物馆。究其因,笔者认为可能在于:女性天性相对偏安静,而博物馆是一种以形式美作为前提的视觉传播机构,要求观众能够在安静的环境下有序参观。二是女性认知系统偏感性,习惯使用主观性认知(subjective knowledge),而非程序性认知(procedural knowledge),质疑能力、理性思辨相对较弱。而博物馆展览在阐释时通常强调将理性知识转化为感性知识,符号系统转化为视觉系统,能够发挥女性观众认知优势,比较适合女性观众。
但无论如何,博物馆中将女性主题以及女性观众独立出来并给予瞩目,尽管可以被认为是对女性身份认同的改善,实际也是一种深刻的“区别”对待。
编者按:
就女性话题单独展开讨论,并非“反向歧视”,而是因为我们的社会以及博物馆行业依然存在着不容忽视的性别问题。即使作为男女发展空间最平等的行业之一,博物馆行业仍然存在着比如男女在管理岗位上的比例失衡、对女博物馆人的刻板印象、女性在面对事业与家庭更难以取舍的平衡以及展览中男性视角下的女性文化展示等问题,阻碍着博物馆以及社会的多元化发展。因此,在今天,我们再次回归到对女性话题的讨论,邀请女性从业者发声,正是想让大家直面我们行业依然存在的种种问题,以促进博物馆行业乃至社会对于女性发展的改善。
当然,我们也看到越来越多的女性在通过自己的思考与行动为女性的发展、为博物馆行业的发展探索着更多可能性,并做出了非凡的成就,让我们在这样的节日中也感到格外欣喜。
除了博物馆自身在女性问题上的完善,作为以推动社会发展为宗旨的文化机构,博物馆又是否可以为推动全社会女性发展探索更多可能性呢?我们始终在期待……
读完文章的你,对于这“博物馆与女性”这一话题又有怎样的想法呢?欢迎留言与我们讨论!
特别鸣谢
(按文中出现顺序排列)
西南民族大学 杜辉
成都博物馆 肖飞舸
金沙遗址博物馆 秦晴
上海科技馆 宋娴
广东省博物馆 王芳
台湾博物馆专业协会 徐纯
复旦大学 郑奕
中国儿童博物馆研究中心 张旎
湖南省博物馆 吴镝
复旦大学 周婧景
部分图片来自网络
编辑:大侦探#猴皮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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