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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祖国】尹晓锋:两代检察情

尹晓锋 绍兴检察 2021-04-28

两代检察情

父亲从未完整地与我说过他的经历,我也只是断断续续地知道一些点滴或片断,把它们串起来,但不一定完整:父亲家很穷,老家嵊县解放后,经过土改,才有了自己的屋和田,后来就在老家参了军,参加过嵊县周边的几次剿匪战斗。后来,为了“抗美援朝,保家卫国”,又加入了中国人民志愿军部队。后随部队转入公安军,在上虞县公安部队工作,再调到绍兴县公安局。上世纪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组建检察院时,被抽调到绍兴县人民检察院工作。文革期间,“砸烂公检法”后,被安排到绍兴县人武部帮助做基层人民武装(民兵)工作,七十年代初又调到街道办事处工作。记得他曾说过,1978年检察机关恢复重建时,要他重回检察院,但在办事处领导的极力挽留下,他继续留在了基层,直至1992年退休。

1981年9月,我考上了军校,三年后被分配到非常艰苦的海边防部队工作十年。29岁那年,我转业回到地方,当时我有多个选择,但在父亲的推荐下,我进了基层检察院。记得报到那一天,父亲非要陪我这个成年人到检察院报到,这是我从小到大近三十年中的唯一一次,后来我明白,这也是他离开检察院二十多年后第一次回“娘家”。

我进检察院后,在很长时间里,一直从事职务犯罪侦查工作。由于工作及生活的原因,我很少回父母家,与父亲的交流也不多。但每次去,父亲都要问起我工作情况,我总是敷衍一番。记得他说起过他们当时的“批捕检察”、“劳改检察”等四大检察工作(我记不完整);记得他说起他办理批捕案件,因为坚持原则,严格把关,而得罪过人;也记得他说起为了核实证据,骑车三四十里山路或坐船几小时到农村调查,在村书记等村干部家吃饭、留宿,离开时必须留下钱和粮票。但最多的还是嘱咐我,办案要公正,不要犯错误,自己把好做人关。那时都应以“知道了”,还总觉得他烦。

这段时间,父母住的老屋由于阳明故里建设的需要,面临拆迁了。一天去父母家帮着整理东西,父亲把一个大信封袋交给我,让我保管。我回到家打开后,看到的都是他的一些证件、材料、立功证书、奖章和相片,其中有一张1978年12月绍兴县人民检察院为他平反的通知,我才知道他在检察院工作期间被打成“现行反革命”,并关过一年多“牛棚”。我那时才明白,文革期间,他在检察院受过委屈,并在戴着“现行反革命”帽子下,在基层忍辱负重、兢兢业业工作多年,但我却从未听到他抱怨过,听到的、感受到的还是他对检察工作的关心和热爱,这或许就是他对检察事业的“初心”。

看到这些东西,我很内疚:一方面是我平时的确很少向他介绍当今的检察工作和我的工作情况,还觉得他的嘱咐很背时和啰嗦。另一方面,我记得小时候,把他被县委任命的助理检察员、检察员的任命状都偷偷拿去包了课本,把几个奖章也偷偷拿去换了香烟纸,他至今还不知道。我应找机会向他说明,免得他还再继续寻找,再就是以后一定要耐心听他的唠叨。

现在我进检察院也二十五年了。虽然在一些人眼里,对检察业务我是属于“先天不足”的一类,但在组织的培养教育下,在检察机关上下同仁的传帮带下,我也尽力、踏实地做好本职工作,得到了领导和同志们的认可,因为我知道听话、肯学、肯做能弥补那些不足。去年,检察机关为从检三十年以上的检察干警颁发荣誉奖章,我认为这是对检察干警最好的激励,对他们的付出最大的肯定。我虽看淡荣誉,但我看重这个从检三十年的奖章,虽然我还有几年时间才够格。我将“不忘初心,牢记使命”,努力做好检察工作,为新时代检察事业做出自己的贡献。到时候这奖章就是对父亲最好的交代和安慰,因为我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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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沈嘉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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