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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频】洞庭湖“老炮儿”和一顶旧帐蓬,却成了荒岛上最坚实的存在

黄卫 秘境守护者 2018-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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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能让老炮儿”们孤独存在,点击阅读原文,帮助洞庭湖“老炮儿”们,一起留着江豚的微笑”。何大哥带头的渔民们正在发起保卫江豚的众筹,点击“阅读原文”,捐赠你的一份爱心



洞庭湖上的渔船 郑燕/摄


  “予观夫巴陵胜状,在洞庭一湖。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 这是范仲淹在《岳阳楼记》的描述,中学的时候这是一篇必背的课文,印象中的洞庭湖就应该就是碧水蓝天,浩浩汤汤。



何大明走在洞庭湖退水后形成的草海中 黄卫/摄


  2015年11月底 “江河守护者”第二期志愿者来到了洞庭湖,跟随岳阳市东洞庭生态保护协会巡视东洞庭江豚分布区域的生态环境,协助观测江豚,收集调查数据。我们与这些渔民守护者一起,穿越芦苇荡,漂流在湖面,体验渔民志愿者的生活,记录他们守护母亲湖的故事。到达洞庭湖后看到的景象跟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湖中到处都是采沙船,湖水也是浑浊一片,没有碧水也没有蓝天。之前说的“八百里洞庭”现在也已经萎缩了不少,也并没有浩浩汤汤。



洞庭湖上的一个荒岛,扁山岛 黄卫/摄


  但在这浑浊的洞庭湖水中还栖息着一种长江精灵—江豚,由于过度捕捞和水环境破坏,目前洞庭之中仅剩100头左右。2003年起,何大明救助了一对江豚母子,几个月的相处,让他感受到了江豚的可爱,看到江豚的生存状况日益恶劣,母亲湖也不断受到破坏,何大明觉得要做些什么,于是他组织洞庭湖上的渔民成立一支江豚守护者队伍长年守护江豚。



江豚观测站,现在观测站只有一顶大帐篷,条件十分艰苦 黄卫/摄


  我们跟随东洞庭湖生态保护协会的队员们一起巡湖。在远离艑山岛的一片水域,经验丰富的巡护队员们将快艇熄灭了引擎,让其自然漂游在湖面上,同时悄声告诉我们:有几只江豚就活动在船附近这片水域。一时间,随水波微微荡漾于漆黑湖面的小艇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息敛气努力倾听,随着“噗—噗—”的换气声从不远处的水面传来,大家兴奋地意识到是江豚现身了。



水中四只江豚跃起吸气 小武/摄


  进行了几日的例行巡湖工作后才逐渐发觉,江豚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般容易亲近:在水中异常灵活的江豚总是与人保持着大约几十米的距离,而作为观察者的我们也只能凭借它出水换气的瞬间来锁定其具体位置;并且,即便掌握了它们的大致换气频率,仍很难预测它们下一次会在哪里露头,因此要想拍摄下清晰的照片非常困难。


  何大哥在朋友的建议下成立了江豚保护协会,其间酸楚艰辛,唯心自知。前几年没有得到什么资助,完全靠自己的积蓄一直撑下来,以前下湖就吃方便面,遇到茶壶打碎了,就只能干吃,吃得每个人嘴里吐泡泡。更艰难的时候,连吃方便面的钱都没有,只好厚着脸皮去赊账,日子一久,也实在很不好意思。今天让队员陈汉波赊一回,明天又换成刘波去赊一回。渔民是连水都不会给一口喝的,并且很愤怒地指责:“你们也是渔民,你们能管得了?你们让我们捕鱼不成,就是在故意刁难!”



在夜巡中与渔民起冲突 图片:蒋忆


  除了渔民的不理解,巡护路上,非法捕鱼者围攻、拿出刀来威胁也是常有的事。今年10月30号晚上,何大哥一行巡湖时,发现一艘湖北电捕鱼船。对方既知来意,二话不说拳脚相向,队员李劲松被打伤,住了十几天院。一路走来,他们协助渔政打击非法捕捞,电捕鱼船100多条,相关涉案人员100多人。协助自然保护区保护候鸟,协助相关部门破获几宗大型毒鸟案。


志愿者们到达扁山岛 小武/摄


  何大明每年都会对江豚进行一次详细的数据记录,洞庭湖哪里有几只江豚活动他都一清二楚,这几年他发现在洞庭湖的扁山岛附近水域就是江豚的繁殖地,他觉得在扁山岛上建立一个观测站,观测站条件艰苦,只有一顶大帐篷,平时睡觉,吃饭,办公都在这一个地方。在志愿者们看来,大家挤睡在大帐篷里,吃喝睡全在里面,喝的也是直接从洞庭湖里抽上来的只经过简单沉淀的水,厕所更是在露天简易搭建而成,这样的条件实在太艰苦!何大哥却告诉我们,最艰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现在的条件很好,他觉得很满足很幸福。


志愿者们与守护者们行走在洞庭湖退水区 郑燕/摄


  看到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不仅得到了大部分渔民的认同,也得到了社会上的广泛支持,何大哥感到很开心。他说:“有这么多热心人关心洞庭湖,我们做事更有劲了!我们还要发狠地做,让洞庭湖回归山清水秀!”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这是《岳阳楼记》的名句,现在的岳阳楼早已不是当年的楼,洞庭湖也远不如当年的景致,但总是有那么些人还在践行着古人留下来的优秀品德,何大明就像是这洞庭湖上的“老炮儿”,时代变了,人心变了,但在这个浩荡的“江湖”之上,他依然按着自己认为的那个远方不断前行。



志愿者在湖中观测江豚 小武/摄


*何大哥带头的渔民们正在发起保卫江豚的众筹,点击“阅读原文”,捐赠你的一份爱心


“江河守护者计划”



“江河守护者计划”是由阿里巴巴公益基金会资助,“秘境守护者”策划执行的项目,通过招募传播志愿者,前往全国六个环保公益组织,进行体验生活,然后通过文字,图片,视频的方式记录该机构的人物故事、机构事迹等,帮助环保公益机构进行宣传报道,希望通过他们的宣传报道,让更多人知道这些环保机构的故事,让更多公众参与到环境保护工作中来。


秘境守护者


“秘境守护者”是一个由媒体人、公益人共同搭建的新媒体平台,旨在利用互联网连接城市、乡村和荒野,促进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传播生物多样性和文化多元理念。


合作鸣谢:

阿里巴巴公益基金会

平武县老河沟自然保护中心

岳阳市东洞庭生态保护协会

鹤庆西草海自然保护中心

海南万宁和乐蟹保育中心

守望萤火虫研究中心

绿色江河环境保护促进会


特别鸣谢:

2015年秘境全年活动望远镜唯一赞助方

广州博冠光电科技股份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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