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里士多德曾说过一句很著名的话:“给我一个支点,我能撬动地球。”当杠杠进入房产领域,人们可以通过加杠杆操作,用少量的资金撬动多套房产。毫无疑问,在市场流动性好的行情下,这样的操作可以赚到更多的利益,实现“一夜暴富”的神话,这也就是所谓的炒房致富。但是,当杠杠越加越高,当炒房行为越来越普遍,我们不得不面对一个残酷的现实——传统观念已经在几年内就被摒弃了。与谈到经济危机便为之色变的国外相比,国人可是有底气得多,“没关系,我们藏富于民,民众的钱都存在银行里。”甚至国内一些经济学家也在抨击国人这种爱存钱、不爱花钱的特质,在他们眼里,存钱不花,就意味着中国经济缺乏内在动力,如何把中国人的钱转化成消费行为,也成为这些专家心心念念的一件事。还记得2008年房地产市场低迷,但是从2009年开始,随着一系列刺激政策,全国范围内的房价都迎来一波快速上涨,也正是从那时候起,“房价永远涨”成为扎根于人们心底的一个理念。有数据显示,中国房地产市值从2004年的32.7万亿上升至2018年的470万亿,14年翻了14倍,世界范围内这样的投资标的无出其右。于是,国民储蓄率在2008年到达峰值后便开始一路下滑,而举债买房也成为一场全民狂欢。通过统计居民杠杆率,就可以看出人们举债买房这一行为的严重程度。居民杠杆率是指居民部门的负债余额/GDP,是一个宏观指标。下图是一张易居研究院的统计数据图。如图所示,我国居民杠杆率在2007年至2008年维持在接近20%的水平,然后从2009年开始就一路飙升,到今年第二季度末攀升至55.3%的历史新高。
央行数据表明,就居民杠杆率这个指标来看,全球平均为59.7%,发达国家为72%,新兴市场国家为40%。所以,我国居民杠杆率明显高于新兴市场国家,但是和发达国家相比又有一定距离。当然,中国国土面积广大,南北之间又民风迥异,因此,单一的整体指标并不能真实反映当下我国杠杆率的真实情况。因此在这里站长就用第一财经给出的数据来分析各个城市的杠杆率使用情况。一般来说,杠杆率的统计口径比较常用的有两种,一是我们上面所提到的,住户贷款余额/GDP,也就是居民杠杆率,又叫住户杠杆率;还有一种就是住户贷款/住户存款,也就是住户存贷比或居民资金杠杆率。我们来看一下第一财经统计的全国29个主要城市的住户贷款余额、住户存款余额以及住户部门杠杠率、居民资金杠杆率等指标。需要注意的是,一些重要城市如武汉、郑州、西安、天津等,由于没有公布具体数据,因此没有被纳入这次统计。仔细阅读上方这份统计数据表,先从住户部门的杠杆率来看,上述29个城市中,2018年有11个城市超过了国际平均水平;有5个城市超过了80%,属于高杠杆行列。其中杭州达到103.2%,是唯一超过100%的城市;厦门以96.3位居第二;温州以91.1%位居第三;另外,海口和深圳也都超过了80%。从居民资金杠杆率来看,有八座城市超过了100%,分别是厦门、深圳、杭州、南京、合肥、珠海、苏州和广州。其中,厦门的居民资金杠杆率高达172.2%,深圳以144.4%位居第二,杭州以136.7%位居第三。综合这两个杠杆率指标,厦门、深圳和杭州的杠杆率位居前三,主要原因就在于城市房价高,上涨快,居民的投资氛围浓。一般来说,住户贷款包括消费贷款和个人经营性贷款,不过对于普通人来说,从银行获得经营性贷款比例很低,而消费贷款中,绝大多数都是房贷。至此,在人们心里,房子的投资属性已经超越居住属性。通过上述数据可以看出,在房价普遍上涨的时代,这些重点城市炒房之风到底多严重。而这些城市高企的杠杆率,也引起了监管层的注意。前段时间,中国银保监会主席郭树清就在公开场合表示,近年来我国一些城市住户部门杠杆率急速攀升,相当大比例的居民家庭负债率达到难以持续的水平,更严重的是全社会的新增储蓄资源有一半左右投入到房地产领域。监管层的信号无比清晰,于是扭转这一局面的手段也随之而来。其实郭主席还说了一句话:“目前,相当大比例的居民家庭负债率达到难以持续的水平。”难以持续怎么办?实在不行就破产喽,自己挖的坑总要自己跳。7月16日,国家发改委网站发布了由13个部门联合印发的《加快完善市场主体退出制度改革方案》,其中提出“研究建立个人破产制度,逐步推进建立自然人符合条件的消费负债可依法合理免责,最终建立全面的个人破产制度。”当然,这纯属无奈之举,不过要彻底扭转这一局面,还是要从根本入手。8月6日,澎湃新闻发布消息,银保监会点名32个城市对其开展银行房地产业务专项检查。这32个城市包括:北京、天津、石家庄、秦皇岛、呼和浩特、沈阳、长春、上海、南京、苏州、无锡、徐州、杭州、合肥、福州、济南、郑州、洛阳、武汉、襄阳、长沙、广州、重庆、成都、贵阳、昆明、大理、西安、宁波、厦门、青岛、深圳纵观这份检查名单可以发现,上面第一财经统计的厦门、深圳、杭州、南京、合肥、苏州和广州等这些杠杆率排名前列的城市全部在这次检查名单范围内。从今年6月到8月这段时间以来,短短两个月时间,房地产市场不断遭遇各种维度的打击。包括房地产信托受制、融资受限、房企发行外债被严控、央行严控房地产信贷、高层定调“不把房地产当作短期刺激经济的手段”、人民币变局等。银保监会对这32个城市开展银行房地产业务专项检查,也可以看作是当前楼市调控的一项政策,但是结合最近这两个月出台的各项政策,我更愿意往更大的范围上去考虑。以后不管是房企层面,还是居民层面,疯狂加杠杆让资金流入房地产的行为,必将受到严打。也许现在在人们心中房子的投资价值,依然要大于它的居住价值。不过,这个观念必须要发生转变,房子是用来住的,不是用来炒的。文琳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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