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当鬼才摄影师遇到芭蕾坏男孩

普罗萨克 NOWNESS现在 2020-01-01

“优雅的野兽”、“芭蕾坏男孩” Sergei Polunin 又一次以舞者的身份出现在音乐录影带中。这一次,他依旧裸露上身,丝毫不隐藏肉体的大片纹身,用柔美与力量结合的现代芭蕾传达冲破牢笼的夙愿。而这段影像背后的缔造者,也是一位懂他的人——英国鬼才摄影师 Rankin。





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vid=b07182zdsge&width=500&height=375&auto=0



“Created sick, commanded to be sound.”(被造为病态,而谕知为健全。)伊丽莎白时期的诗人 Fulke Greville 曾写出这样的诗句。Hozier 因此谱出《Take Me to Church》对抗宗教压迫和反自由的教条主义,而 Sergei Polunin 伴随音乐以舞步表现出内心的挣扎与自我崩塌。

这些都是智者通过艺术对“我”及“我所爱”的自省,当它们正以某种贪婪无止境的方式榨干自身,及时清醒才是破除桎梏的唯一方式。

Sergei Polunin, "Take Me to Church" by Hozier



 玩弄影像的鬼才 


提到英国顶级时尚摄影师,肯定绕不开 John Rankin Waddell 的大名。他曾为《GQ》、《Vogue》、《Marie Claire》等杂志拍摄出数张经典的时尚封面,他还是新锐杂志《Dazed & Confused》的创始人。


John Rankin Waddell

而他为 Kate Moss、Madonna、David Bowie 等拍摄的无数肖像照已成为1990时代的经典符号,以菲林的姿态镌刻在当年流行文化的汹涌浪潮当中。Rankin,是这一切的见证者。

David Bowie by John Rankin, 1995

Kate Moss, Little Nipple, 2001

Kate Moss 登上 Dazed & Confused 杂志封面, 1996


Rankin 并非生来即是玩弄影像的天才,他曾在布兰顿工艺学校学习会计学,但日以继夜的数字游戏对他来说味同嚼蜡,他开始寻找内心真正热爱的东西。

21岁那年,他第一次拿起相机,那一瞬间他的灵魂就被彻底收买了:“像嗑药了一样。”之后,他开始接受多家知名杂志的拍照事务,每天从早晨5点工作到夜里8点半,被大量图像包围的同时努力寻找独属于自己的摄影风格。

Vivienne Westwood, 2006

Bjork, 来自《Visually Hungry》

Rankin 几乎拍遍了所有的欧洲明星,甚至包括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他镜头下的明星并没有镁光灯下的气场,也没有精致妆容的雕琢,更多呈现出“普通人”的个性姿态,或叛逆、或迷惘、或冲动、或焦虑……

而 Rankin 则以第三者的身份介入这场私密的记录行为当中,用锐利且敏感的镜头,剥落虚伪的假象,摘下苦心经营的大众面具,回归本真。

虽然被誉为大牌明星的私房摄影师,但 Rankin 并没有将此视为某种标签,因为他绝不会将名人或名声从人类的属性中分离开来,因为“人性特征”才是摄影所捕捉的关键。

The Queen by Rankin

如今摄影界对胶片的缅怀在 Rankin 看来毫无必要,他认为摄影一直以来都是当代艺术的表现形式,

“数码摄影才是未来的发展方向。

缅怀过去,对胶片和宝丽来难以割舍的人

实际上并不了解摄影的真正内涵,

即吸收新技术并将之运用到极致。”

他甚至将胶片比喻成“被扔在背后的猴子”,也不赞同将自己的作品限定在“时尚摄影”的范畴。这就是Rankin,不断汲取新兴艺术的养分,不惧怕变革,拒绝条条框框,所以直到现在,他仍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摄影师之一。

Rankin 今年为 pride month 创作的作品



 芭蕾的囚犯 


当摄影界最酷的变革者遇到个性叛逆的芭蕾王子,碰撞出的影像,每一帧都焕发出自由的圣光。

Rankin 将第一次看到 Sergei Polunin 跳舞的悸动比作一场“Rolling Stone 乐队的演出”

“那是我所见过最摇滚的东西!

他的肢体将能量缓慢渗出,

每一次移动都吸干氧气,让人窒息。”

这就如同 Polunin 二十余载的人生,每一步都面临抉择的严酷考验。

《Temple》拍摄幕后

Polunin 出生在乌克兰的南部城市赫尔松,幸运与否,他都是被上帝选中的小孩。生下来就被发掘筋骨异常柔软,天赋让他趁早走上芭蕾的追梦路。全家人为了支持他获得最好的教育,不惜四分五裂寻求工作。

虽然 Polunin 成功出国留学,也不负众望成为班上最好的芭蕾舞者,但分裂的家庭早已在他内心深处埋下祸根,并不断蚕食着他本就薄弱的意志力。

19岁成为英国皇家芭蕾舞团史上最年轻的首席舞者,但 Polunin 却逐渐变得堕落,酗酒、玩乐、轻视演出,内心最后的坚强防线终于在一次排练中崩塌了。他辞去了首席舞者的职位,选择离开。

媒体称他是“芭蕾恶魔”,

他说自己内心的艺术家“已经死亡”。

即使后来成为俄罗斯顶级芭蕾节目的冠军、成为斯坦尼剧院客座艺术家,对 Polunin 来说,他曾快乐过,却不曾真正享受着。

现实对于 Polunin 就像表演时被掩盖住的纹身,总是蒙着一片薄薄的荆棘。就像他在剧场演绎的“斯巴达克”——从底层到领袖,却最终孤立无援,被罗马军队的长矛戳破形骸。

“芭蕾的囚犯”,他这样描述自己。最终,他告别了古典芭蕾,告别了过去已无法缝合的伤口。

从《Take Me to Church》到这次与 Rankin 合作的《Tempo》,都是崭新的 Polunin。他跳着现代舞与传统芭蕾结合的舞步,不再掩盖纹身,用身躯甩掉焦虑和掉泪的回忆,由生活的挣扎到拥抱久违的自由,终于回归到人最原始的状态。

而这也正是艺术最具力量的地方:

“被造为病态,而谕知为健全”。


撰文 / 普罗萨克

辑 / Wanyee

 NOWNESS 


继续观影


 NOWNESS  

捕捉日常生活中的新奇与不凡 


 CONTACT US 

合作/投稿请联系

wuyin@modernmedia.com.cn

本文由 NOWNESS 独家发布,未经许可请勿复制转载

点击阅读原文观看更多影片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