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一块Kurt Cobain散落在地球的碎片
科特·柯本（Kurt Cobain），Nirvana 乐队的主唱、吉他手兼词曲创作人，于 1994 年 4 月5 日 离开地球。从 1989 年发行首张专辑《Bleach》，到因 Cobain 死亡乐队解散，Nirvana 期间只发行了三张正式专辑。但这并未影响其在摇滚乐坛的地位，更不妨碍 Cobain 成为几代人心中无可替代的摇滚偶像。今天，我们试图在他短暂生命的零星片段里，捕捉那些令人心动又心碎的时刻。
1989《Bleach》 / 1991《Nevermind》 / 1993《In Utero》
· 孩童之曲 ·
位于美国华盛顿州的阿伯丁是一个伐木小镇，也是 Kurt Cobain 出生成长的地方。幼年的 Cobain 善良明媚，广受喜爱，一双湛蓝的眼睛闪烁着对世界无穷无尽的好奇。很快，因为多动症，他不再是父母眼中的乖宝宝。
母亲开始给他服用相关精神类药物，其结果直接导致了 Cobain 行为上的愈加不受控。粗线条的父亲则用嘲讽和严厉的肢体惩罚给小柯本的身心造成极度负面的影响。在纪录片《About A Son》中，他坦言道强迫、焦虑以及对不完美的耻辱是他难以克服的障碍。
纪录片《About A Son》，2006
八岁，大概是 Cobain 过得最为复杂的一年。他依旧痴迷画画，只是临摹漫画人物时眼神里多了一丝忧郁。Mary 阿姨送了他夏威夷吉他和扩音器，还有一些唱片等，孩童对于未来成为摇滚明星的幻想开始萌芽。然而对 Cobain 影响最为深远的是，他的父母离异了。此后他性情大变、沉默且反叛。
我以前一直希望自己是个外星人
认为自己是小时候被我妈收养的
他们发现了我，有个飞船把我放下
我从另外一个星球来
我很想成为个外星球来的人
每晚我都跟我在空中真正的父母聊天
——Kurt Cobain
Kurt Cobain 的童年画作
· 少年的神 ·
正值青春期的 Kurt Cobain 无法接受家庭变故，又因倔强而难以捉摸的个性被家人们相互嫌弃。好几年，他辗转于各个亲人的家中。他说他喜欢猫这种需要被关注的动物，你关心它们，但它们不在乎。可惜 Cobain 太在乎。他越渴望家与爱，就越为备受冷落而变得孤傲反骨、不可接近、颓靡度日。这样的恶性循环直到他与地下音乐的密切接触才开始有了些许转机。
能在那个时间点涉足到朋克摇滚中
它给了我成长所需要的几年时间
形成自己的价值观，让我看清自己
——Kurt Cobain
对待音乐，Kurt Cobain 认真纯粹。单从为乐队起名而言，他在一本涂鸦册子写满了各种设想。至于 Nirvana 最终被选定，他给的说法是他想要它看起来很美观，而不意味着朋克摇滚之类的。事实上，他一度对宗教书籍痴迷。小时候，他就有一个想象中的朋友叫 Boddah，被描述为是他心灵的邪恶部分。“涅槃” 一词可能隐约透露着 Kurt 关于重生、关于摆脱残酷童年的希冀。
Nirvana “涅槃” 一词的由来
Nirvana 的音乐风格以另类摇滚（Alternative Rock）和垃圾摇滚（Grunge）为主，时而阴郁怪诞，时而爆裂扭曲，与 Kurt Cobain 本人如出一辙。他从小喜欢与众不同的人事物，创作上也在一直寻找独特的表达。他不是炫技派，相反，他常特意简化曲子以更好地表达内心感受。
Kurt Cobain 保留了创作中的随意，他写青春的愤怒、迷惘以及无关痛痒的琐事。代表作《Smells Like Teen Spirit》取名自他前女友 Tobi 在酒店房间墙上写下的 “Kurt Smells Like Teen Spirit”，Teen Spirit 指的其实是 Tobi 所用的身体除味剂品牌。歌词中所出现的蚊子，兴许是 Cobain 对自己莫名吸引飞虫的临时起意。
这种简单真实确实打动了听众。第二张专辑《Nevermind》成功地将流行天王 Michael Jackson 的《Bad》拉下 Billboard 200 榜榜首位置，并在上面停留了 252 周。可突如其来的名利与铺天盖地的报道在他心中无疑撕开了个更大的黑洞。
左右滑动查看《Nevermind》相关图片
· 离别，不说抱歉 ·
海子诗云：“我不能放弃幸福，或相反，我以痛苦为生。” 这恰好也适用于 Kurt Cobain。如果说父母分开是 Cobain 最剧烈的精神疼痛的起点，那么其肉体的疼痛史则是从八年级查出脊柱侧弯开始的，随后被愈演愈烈的胃痛所取代。他长期与它们共存，无可奈何、挥之不去。
这一切在 Nirvana 爆红之后急速恶化，把 Cobain 推向危险边缘。他不喜欢成名、不喜欢采访、不喜欢自己的私生活被毫无关系的人注目。可他却一次次被误解、被批判、被莫名其妙地发问。他用毒品缓解身体的疼痛与心理的焦虑，之后遇到心爱的 Courtney，结婚生子。
Kurt Cobain与Courtney Love
上下滑动查看更多
有个月我对乌龟很着迷
最后买了5、6个放在卧室的浴缸里……
那些龟壳其实用处不大
龟壳很敏感，被敲一下它们就很疼
所以这跟人们想象的保护罩很不一样
它们翻过来的话龟壳就会裂开，它们就会死
——Kurt Cobain
Kurt Cobain 所执着的 “完整的家” ，不过是他尝试裹上的龟壳而已。其中，他所享受的短暂安全感迅速被更大的失落和疼痛湮没。终于在一个春天，他用一杆猎枪解决掉了自己，带着谜一般的神秘。他留下一封给 Boddah 的长长的信，没有《All Apologies》里绝望的道歉，更多的是感激与爱！
Kurt Cobain留下的信
“与其苟延残喘，不如尽情燃烧” ，Kurt 遗书的最后一句，取自 Neil Young《My My, Hey Hey》。他做到了。记忆里那个金发及肩，帅气的少年，仍然穿着松垮的驼色开衫，带着疲惫的眼神，坐在布满百合花束和黑色蜡烛的舞台中央。也许，在那张纽约不插电演唱会上，他已做完了告别。
Kurt Cobain 离开这颗星球的时候，正好 27 岁。
这是天才的年龄，而他永远年轻。
涅槃乐队《UNPLUGGED IN NEW YORK》演出，1994
撰文 / Die Rabe
编辑 / Wanyee、Kate
NOWNESS
继续观影
NOWNESS
捕捉日常生活中的新奇与不凡
CONTACT US
合作/投稿请联系
wangsili@modernmedia.com.cn
本文由 NOWNESS 独家发布，未经许可请勿复制转载
点击阅读原文观看更多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