遏制电信诈骗,职业教育是否扛起更多的社会责任
山东女生徐玉玉,遭遇“助学金”电信诈骗骗局后,不幸因心脏骤停猝死。而今,六名嫌犯悉数落网。在公安部公布的6名嫌犯中,5名来自福建省泉州市,其中3名来自安溪县。因此安溪县“诈骗之乡”的名号又得到了一次确认。
每有“犯罪之乡”曝光,贫困都会成为被讨论的一个重要因素。据公安部统计,犯罪高危人群分布以一些经济欠发达地区最为集中,农村人口几乎占到绝大部分。于是媒体进行了分析,得出结论,诈骗人他们身上有两个标签,一是多来自“诈骗之乡”,二是年轻且贫穷、人生不顺。比如云南“盲井村”被发现之后,当地公安局一名负责人就把原因归结到贫困、懒惰和不劳而获心理。然而,问题又来了,惰性每个人都有,不劳而获也是大多数人的梦想,但由此走上犯罪道路的终究是少数。
那么,诈骗的根源到底该怪贫穷呢?还是该怪地域呢?
每一环都盘根错节,“大鱼”早就赚得盆满钵满,通过种种手段隐匿住自己的身份;而新加入的“小鱼”们抱着想发财的愿望,成为了“打手”,当出了事情,他们成为首当其冲的责任人。
这些“小鱼”多有这样的特征——年轻、贫穷、人生不顺、缺乏持续性的谋生本领,希望赚“快钱”,看到同乡发财就动心。他们多是辍学的青少年,在家无所事事便会聚在起“找事做”。当这些青年人从小对诈骗的氛围耳濡目染,又缺乏靠得住的有前景的谋生手段。他们则成了“可悲”的人群。
有调查表明,“农村地区整个中学阶段的累计辍学率高达63%。也就是,如果最初有100名学生进入初中,那么其中只有37名学生会从普通高中或中职毕业。”很多底层辍学年轻人缺乏必要的工作技能和生存技能,同时也容易悲观绝望。
比如这次的6名诈骗嫌犯,平均年龄只有26岁,3人为90后,最小的不过19岁。主犯郑贤聪长年在外打工,与妻子离婚后一直单身,育有一儿一女。家中的房子为一幢尚未完工的2层小楼,红砖裸露,内外均未装修。而年纪最小的嫌犯熊超,97年出生,只比徐玉玉大一岁。事实上,对很多地方的年轻人来说,对未来的选择少得可怜:或者通过高考进入大学,进入另外一个生存轨道;或者早早结束学业,进入社会,过上与他们父辈相仿的生活。而诈骗被他们误以为是寻求快速致富的捷径之一。
于是乎,我们一方面呼吁各相关部门加大公共治理力度,另一方面也该反思教育的作用。
有专家指出,在整个国家扶贫攻坚战略中,教育战线承担的使命和责任主要分为三个层面:一是加强贫困地区的学前教育和义务教育,通过保障教育机会,努力为贫困家庭拔掉“穷根”;二是建立从义务教育到高等教育贫困家庭就学资助全覆盖体系,不让贫困家庭子女因贫困而失学;三是通过实施高质量的中等和高等职业教育,支持贫困家庭子女通过就业带动家庭脱贫,高质量的职业教育是推动贫困家庭脱贫致富的根本途径。
对于因成绩倍受打击,自己不想读书的“辍学者”,我们如何能吸引他们学习一门安身立命的技能,用有质量的、培养技能的中职教育感化这些人呢?这值得我们所有人思考。
内容摘自:
腾讯评论 《徐玉玉案嫌犯群体:“电信诈骗之乡”新的困境》(王杨)
中国青年报《贫穷里那些不择手段的“底层互害”》(杨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