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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稿信

2017-01-05 唐广申 当代作家


  

原创文章丨稿费你做主


近日拜读邹城市作协主席孙继泉先生博客上的文章,有幸看到了孙先生所发的一组《三十年前的退稿信》。这些保存在邹城市文学馆馆藏资料库里的信件共十四封,涵盖了当时的《溪水》、《蔘花》、《红蕾》、《杜鹃》、《智慧树》以及《新疆青年》、《山东青年》、《少年文艺》等编辑部,有的编辑部的退稿信还不止一封,象《溪水》就有三次退稿信。


这些退稿信的编辑老师都客气得很,有的称“先生”,有的称“同志”,然后就是“抱歉,因来稿尚有欠缺,拟不予采用。”最后就是“感谢您的来稿”、“谢谢您对本刊的支持”。而且大都给予了作者鼓励和指导,如“文章很好,只是已发过类似的文章,不宜再采用”,又如“写得很好,观察得很仔细,但写景中没有寄托出情来,尚有欠缺。”这些退稿信还大都是手写的,透露出编辑老师们对作者接到退稿时的安慰和理解。




正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欣闻孙先生的游记作品集《问远方》已由云南人民出版社出版发行。该书收录了孙先生二十多年来在全国各地游历的所思所感所悟,真切新颖独具特色。这些作品大都在报刊发表过,其中还有不少被选入《21世纪中国经典散文》、《百年无废纸》《中国散文新作精粹》等选本,还有的入选高中语文试卷。


这已是孙先生的第十四部作品集。想孙先生从三十多年前的懵懂少年,初涉文坛,写作时的精心构思,誊写时的工整有力,附带给编辑信函的诚挚问候,稿件寄出后的那种盼望与希望……面对这一封封漂洋过海的退稿信,一定也有过彷徨与迷茫,有过烦恼与失望。可孙先生从没有退缩,没有放弃。自1982年开始发表作品,1984年参加工作,2005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到现在担任着《新邹城》副刊部主任、市作协主席,《邹城文艺》、《邹鲁作家》主编。三十多年里,无论工作多么繁忙,职务怎样升迁,却从没有离开过他衷爱的文学。他那如花妙笔,盛开在《清明》、《立夏》、《小满》等每一个节气里。他的《小麦》、《玉米》、《棉花》等成长于每一个《季节深处》里,成长于他所描绘的那如诗般的《田野童话》中。一路走来,孙先生这个鲁南汉子,始终迈着坚实的脚步,行走在邹城每一片生机勃勃的土地上,他的文字就象一株庄稼,一把麦穗,鲜活而沉实。《人民日报》、《中国作家》等报刊杂志发稿连连,许多作品都获得过全国性的大奖。想想这些成就的取得,一定与那些退稿信的鼓励和指导,与孙先生面对退稿信的那种豁达与执着都有关系吧。


只是随着科技的进步,电脑、手机的普及,打写、复印的方便,短信、QQ、微信的快捷,已经很少有人铺纸灌墨、安安静静地坐下来写信了。常常是或走或站,说着话儿、干着活儿,就把信息发出去了。甚至QQ、微信都懒得写文字,一个笑脸,一个抱拳,几朵鲜花,几盏清茶的图片,就把该表达的意思表达清楚了。不但不显尴尬,看不出懒惰,倒更添了几分温馨与幽默。




想想编辑老师的邮箱一定是个个爆满。每个编辑老师每天都要看厚厚的文稿,或整天面对着电脑屏幕的闪烁,那种为人做嫁衣的单调与枯燥,那些面对垃圾文字的失望与烦恼,哪里还有耐心给你写什么退稿信呢?这样说来,有编辑老师给你回复,能收到封或长或短的退稿信,倒有一种惊喜和幸运了。所以,对一个爱好文学而又常常投稿的人,倒真要祝福你能收到几封带着编辑部地址的退稿信了。


一直认为,每一个作家的成功,应该都是从收到退稿信开始的吧?象莫泊桑,象贾平凹……只是有的人面对退稿信是沮丧,是退缩;有的人是永不言败、一如既往。二十多年前,我也收到过不少退稿信。面对那一封封退稿信,写稿寄稿时的激情与热望常常是一溃而散,孤独、失望、急燥、烦恼,直到不自信、要退缩,所以年近知天命仍一事无成。现在重新翻出来这些泛黄纸脆的退稿信,再读《星星》诗刊唐大同老师、作家裘山山老师等的退稿信,竟又有了些亲切和力量。我想,孙先生从三十年前的退稿信开始,一步步走来,终成文坛大家。那么,就让我从二十多年前的退稿信开始,而今迈步从头越,脚踏实地地去抒写自己心中的梦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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