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年的初夏,伴随着奥运的脚步悄然临进,夏日的午后,让人难免有些困意,此时父亲正准备起来喝水,可是命运在此刻给他开了一个玩笑,起来以后左腿抬不起来了,一下子坐在了床上,开始叫喊,我和母亲都过去了,父亲说:“我的腰病犯了,这次比较严重了。”父亲从十七岁就开始在我们农村拉砖,拉土,只要那种能挣钱的体力活他都做过,现在的腰痛病也是那时作下的。目前看来应该是腰间盘突出压迫到了左腿的神经,这样的虽然算不上天大的噩耗,但是少了一位挣钱养家,生活上确实要开始拮据一些了。
从那天开始,父母两个人开始到处寻医问药,当时家里的条件一点都不宽裕,因为父亲的腰是没有办法来回坐车的,只能是借我大伯家的车,但终归还是要看别人脸色的,父母也终归是忍辱负重的借用他们家的车子,为了父亲的病跑了差不多一周左右才找到一家省内的专科医院,他们说这个病一个是贴他们自己医院的膏药,另一个就是动手术,深思熟虑后的父亲果断选择了贴膏药,毕竟手术的风险确实太大了。
母亲也开始每天为父亲熬膏药,然后再贴到腰上,药的方式是贴,但需要把药放到一个专用的腰带上绑到腰上,这种药贴的时间越长疼痛感会越厉害,在贴药的那段时间里,看到父亲每天都会疼的打滚。父亲好利索以后,我有时会问道他当时的药有多疼啊,父亲在那和我谈论着,并且声情并茂的加上夸张的表情,在父亲的表情里读到,有时候觉得那种疼痛是一般人难以启及的,而且也绝非一般人能坚持贴下去的。
其实,这段记忆是我在十来岁的时候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而且,我和父亲的关系也是经常会吵架,这应该是多数家庭父子必备的生活常态吧。可是这在外人眼里挥之即去的记忆深深的烙在我的心里。记忆中我压根没有感受到过别人家的那种父爱,相反却一直配合着我爸的“棍棒底下出孝子”的这种传统家风,但是,我却亲眼看到父亲用行动在努力撑起这个家。
每每睡不着的时候,总是会想很多问题,想的最多的却还是家庭问题,我会想我会在什么时候结婚,独生子女的家庭是怎样安排照顾老人的,我又会怎么安排呢,看到电视里有儿子骑三轮车带着年迈的老母亲去收废品,扪心自问我自己会不会很有耐心的去照顾他们呢?母亲之前与我开玩笑时讲过,等我们老了不用你管,你要管好自己的家就够了,我回到:这不用你们操心,我会用我的方式方法去承担起这个家来。在当时看来,我的这些话母亲听了会很欣慰,说起来特别简单,落实到行动上时,里面包含的内容太多太多了……
现在的我必须尽快积攒自己的能力。看着自己父母日见衰老的体魄和面孔,脑海中的那些为我付出的画面熙熙攘攘的涌上心口,每次见到父母亲我都会习惯性注意他们手上老茧是对家庭的担当,鬓角的白发是对岁月的思考,佝偻的身躯是对生活的不屈不挠。
当你老了,我还年轻,桑榆晚景,一路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