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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宗烈:与你相遇,该要有多深的道行

刘宗烈 当代作家 2021-01-24

八一年的七月,学校用一辆25的拖拉机,把我们几个同学的行李,拉到两河口之后,便脱了干系。下面就靠肩挑背扛了。记得是华哥给我背的木箱,我自己背的棉絮,一整天的行程,到达天齐桥河小学。


一幌37次花开,留下了一些美丽的邂逅,天齐、桥河,单点,村小,高山、僻地十七到二十二岁,五年韶华,稚子沧桑,吃蒸肉、喝烧酒、守野猪、唱山歌,留下的是满满的记忆。刘家坝一个名气不小的初小,校长对我的到来颇有微词,这一年我完成了自我形象的重新塑造,进修专科,振兴质量,做的风生水起。高小两年我从教师成长为校长,组建了家庭,完成了人生大事,给狂野的心栓上了缰绳。王家棚,一个祠堂改成的初中,我在这里读的高中,参加高考,再次回到这里物是人非,竟有凭吊古风的情怀。一呆就是七年,我女儿出生于此,这是人生的福地,叫人忘却不得。中心校更是我魂牵梦绕的地方,二十二年,一个小伙子的年龄,从扩招到缩班,从旧校到新区,从小刘到老刘,她越来越年轻,我越来越终老,你想不服就硬是不行。天齐,郑家榜,王家棚,都成了逝去的岁月,我为能在哪些泥土中抠的出我的发丝而深深的庆幸,与你的相遇,该要多深的道行。


“三十功名尘与土,一万余日爱成行”。学校是一方净土,灿烂的颜色很多,但我始终用感动的画笔去寻找那一片片被虫蛀了的树叶,从一方小孔去偷窥那昙花一现。东阳有些特殊。他的思维总是跳跃,上课东张西望,夜晚、中午睡不着觉。安排的作业做一下又不做了,心浮气燥。同老师交流一时用方言一时用普通话。处处不正常。有一次晚上竟故意躲在屋旁的小树林下,让奶奶找了半夜,看着奶奶回去后又偷偷躲到厨房里。就连家长都怀疑其神经有问题。但他说看刘老师的面子要把书读完,最后当了兵,做了士官,每到双休都和我电话聊天,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大宝是个贫困家庭的孩子,母亲脑膜炎后遗症,生活不能自理,小时候一场大火,把他的面部、双手、双耳都烧的不成样子,一个个肉瘤像松树的粗壳,一条条疤痕如将死的蚯蚓,手指不能弯曲,双耳没有轮廓,一次查寝他送给我一颗大枣,明显带着体温,看着那怪异的拿枣姿势,真不忍心拒绝。后来他又给我带过猕猴桃,薇菜,黄连等等;现在在外打工,还是我圈圈中的铁粉。去年的教师节是星期天,这天晚自习,我一进教室,一个小女孩怯生生的说对我说,“老师,节日快乐!”。说完,将一朵纸花递到了我的手上。这是在练习本上撕下的一张作业纸,卷成一根小棒,将一头一撕,再用彩笔一画做成的,不算靓丽也不精致。望着小女孩一脸真诚的表情,我心里不禁“砰”的一下,作为教师,真的应该好好感谢一下这个职业。这是一种善良与善良的碰撞,我生命中不能淡去的记忆。有时生活并不完美,但维纳斯的断臂让人觉得他的美不输天下,我有幸遇到这样善良孩子,该是要有怎样的道行。


我的身份是老师,我的圈子是同事。王琼、魏红、丽霞他们的真诚善良犹如大海深处的蓝水晶让人觉得清爽;书名、海书、小天鹅的微笑给人温暖全身;同事加同学的永红,大事小情都记挂于心,使我倍感温暖。 去夏开始,老邓每日一照,我借花献佛,试着配字,两句、四句、八句,全无章法,随心所欲。很多朋友都用一颗心赞表达了对我的认可,后来尝试作文,尽管粗制滥造,东扯西拉,但还是被朋友们精心的呵护着,阿凡提是赞友中的老铁,激情的评论和瞬时的秒赞,使我的虚荣心得到满足;涛声依旧为我引渠开路,用发烫的热情,为我的文字升温;老邓平易近人,视同事如兄弟,不时推介我的拙文,特别是兴海政务繁忙,日理万机,帮我编辑,给我宣传,用自己的影响力诠释着“苟富贵、勿相忘”的朋友之道。不管点赞还是打赏都是对我的关爱和鼓励,当然还有很多很多,都能从一颦一笑中收获感动,让我的人生充满幸福,生命中能与你相遇该要有怎样的道行。


有时我就想,离开了教书我会怎样,一时还真有些迷茫,鲁迅说:“认清了自己,便不会小看别人”我深知自己几斤几两,不敢造次,年过五十又五,依然在讲台奋战,难舍班级情结,空余弄弄文字,拾捣浮躁心理,让自己老的成熟一些。也许真有缘分,我父亲是老师、我是老师、我女儿也成了老师。学校、学生、老师,我生命中完美的注脚。与你相遇该是要多深的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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