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秦可卿淫丧天香楼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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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可卿淫丧天香楼的真相

                      ——汪洋

    《红楼梦》真是一个巨大的墓，由于宝藏太多，只要是个盗墓贼都想进来敲一块地砖，或者抠一点棺材屑，然后就能光宗耀祖开宗立派了。秦可卿被刘心武称为“解开红楼梦的钥匙”，又创作了“秦学”这门专业。秦可卿这个角色，由于被删节的因素，谜团太多，其实整本书，无处不是锁，又无处不是钥匙，刘心武拿对了钥匙，开错了锁，其一生心血都是白扯了。今天值班有空，就来解一解秦可卿的秘密。

    一、出生之谜。且看第八回：“他父亲秦业，现任营缮郎，年近七十，夫人早亡。因当年无儿女，便向养生堂抱了一个儿子并一个女儿。谁知儿子又死了，只剩女儿，小名唤可儿，长大时，生的形容袅娜，性格风流。因素与贾家有些瓜葛，故结了亲，许与贾蓉为妻。”秦可卿的公公贾珍，乃是贾家族长，从贾家嫁娶的规则来看，断不可能随便迎娶一个养生堂的“野种”来，这是出生之谜。实际上，秦可卿的真身就是明光宗朱常洛。朱常洛是明神宗偶然临幸宫女王氏所生，明神宗的皇后王氏、昭妃刘氏自万历六年(1578年)册封后，都无子嗣。万历九年(1581年)，神宗在其生母李太后的慈宁宫中私幸宫女王氏，后来王氏有孕，神宗忌讳这件事情而不敢承认，但在内起居注中记载了这件事情，并有当时赏赐给王氏的实物为证，再加上李太后盼孙心切，最后被迫承认这件事情。万历十年(1582年)，明神宗册封宫女王氏为恭妃，于万历十年(1582年)八月生子，是为明神宗长子，取名常洛。明神宗迟迟不肯立长子朱常洛为太子，以至于朱常洛年近二十才因“国本之争”朝廷内外逼着明神宗立了长子朱常洛为太子，又迟迟不肯进封太子朱常洛的生母王氏，对太子朱常洛和其生母王恭妃一直非常冷漠无情，以至于太子朱常洛的文化学习都不能正常进行，讲学一度停滞多年，恢复后仅上了一讲，就又搁浅了；王恭妃死后第二年六、七月才发丧安葬；反而一直想扶正福王和其母郑贵妃，一直对太子朱常洛能否接班，犹豫再三，以至于闹出福王母子急于弄死太子朱常洛的“梃击案”。（有个叫张差的人，手持木棒闯入太子的居所——慈庆宫，并打伤了守门太监。张差被审时，供出是郑贵妃手下太监庞保、刘成引进的。时人怀疑郑贵妃想谋杀太子，但皇帝不愿深究，最后以疯癫奸徒罪将张差处死。又在宫中密杀了庞保、刘成二太监，以了此案。）最后神宗死，太子朱常洛仓促接班，根基未稳，一个月就死于李可灼敬献的红丸药，也就是著名的明朝三大案的“红丸案”（插一句，毒死朱常洛的李可灼，最后判仅负民事责任，罚俸一年）。综上所述，秦可卿（朱常洛）实在是爹不疼，娘不爱的“野种”。

    二、才干之谜。贾母夸秦可卿：“重孙儿媳第一人”，大约还是由于删节的原因，在原文中，秦可卿并没有表现出治理贾家的能力来。真实的明光宗朱常洛，虽然只做了短短一个月皇帝，但却快刀斩乱麻的结束了其父明神宗万历皇帝昏庸执政导致的诸多乱局，废矿税（神宗搞的经济烂摊子）、饷边防（神宗放松了对东北的控制，光宗重新重视东北，抑制金兵崛起）、补官缺（神宗皇帝把官僚体制搞到千疮百孔，光宗启用多名正直派官僚），几乎不到一个月就各方面大有改观，成功为大明续命。史书记载，万历四十八年(1620年)七月，明神宗驾崩。八月，皇太子朱常洛即皇帝位，大赦天下，宣布改元泰昌。泰昌元年(1620年)八月初一日，泰昌帝朱常洛在登基大典上，"玉履安和"，"冲粹无病容"，就是行走、仪态正常，没有疾病的症象。明光宗泰昌帝在万历四十八年七月二十二日和二十四日，各发银100万两犒劳辽东等处边防将士，罢免矿税、榷税，撤回矿税使，增补阁臣，运转中枢，"朝野感动"。所以贾母对秦可卿（朱常洛）评价这么高，实在是很贴切的。

三、死亡之谜。焦大醉骂一段，着实指桑骂槐含沙射影又恨铁不成钢的把秦可卿也一块裹进来了。再看《淫丧天香楼》是第十三回中的原有情节，畸笏叟在这一回回末有如是朱批：“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作者用史笔也。老朽因有魂托凤姐、贾家后事二件，岂是安富尊荣坐享人能想得到处？其事虽未漏，其言其意则令人悲切感服，姑赦之。因命芹溪删去。” “甲戌本”十三回回末亦有朱笔眉批：“此回只十页。因删去天香楼一节，少却四五页也。”也就是说，作者确实写过《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一节，但拿去给主事者审阅，被命令删去了，删去的部分共计四五页，大概两千字左右。

明光宗朱常洛死于“红丸案”，继续深挖，就会发现其死因扑朔迷离，当时就有大臣上疏说“红丸案”不过是“梃击案”的延续，红丸不过是新梃。福王及其母郑贵妃与太子朱常洛争夺皇位几十年，最终福王落败，郑贵妃为了讨好新皇帝朱常洛，敬献美女八名（一说四名），又推荐壮阳神医为其提供“春药”。据《国榷》记载:郑贵妃“进侍姬八人，上疾始惫”。《罪惟录》也记载:"及登极，贵妃进美女侍帝。未十日，帝患病。"八月十四日，泰昌帝病重，召内官崔文升治病。崔文升是郑贵妃的心腹（看官，要不要吓出一身冷汗？！）。

明光宗朱常洛39岁登基（38周岁），之前的39年是绝对的被压抑状态，其母为地位低下的宫女杂役，被神宗偶然临幸怀孕，20岁才得到太子身份，后面的19年始终被亲爹神宗皇帝、兄弟福王和郑贵妃压着打，读书吃饭都成了困难（《红楼梦》中，写秦钟读书需20两学费，竟然是东拼西凑来的，此处也是史笔，朱常洛常年辍学，没机会正经读书；秦钟结婚借钱，也是史笔，朱常洛结婚时，神宗愣是不给钱。），差点就被弄死，到了39岁终于做了皇帝，于是扬眉吐气，大大的放纵了一回，他的放纵，主要体现在美色上。作为旁观者，很清晰的就能看出来郑贵妃的司马昭之心，敬献美女，这居心不就是明摆着的嘛，可光宗却对仇敌敬献的一切都甘之如饴。光宗朱常洛从登基的那一天起，夜夜连御数女，并进补中药大黄，一日拉稀三四十次。后期身体垮掉，再吃了李可灼敬献的“红丸”，很快就死了。当时人评价光宗“一月太平天子，万年有道圣人”。这就是“秦可卿淫丧天香楼”的真相。简直无异于郑贵妃在房梁上系好了神套，又摆好了脚凳，光宗喜滋滋的就把头套了进去，还飘飘然的蹬倒了凳子。而光宗无论是身世还是做皇帝，都让人无比怜悯，删去天香楼一节，实在是秉菩萨之笔。回到《红楼梦》文本里，秦可卿死后，丧礼简直奢华到僭越：四王拜祭，且用了义忠王老千岁的棺木，北静王设路祭，贾珍对王熙凤说：“尽我所有”，并且伤心到没个人形，以至于要拄拐棍。贾宝玉竟然伤心惊恐到吐血，就是林妹妹死，宝玉也不曾伤心到这个程度，“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林黛玉），今宵红灯帐底卧鸳鸯（薛宝钗）。”读者读到此处，就没有拍案惊奇的吗？无论贾家如何显贵，媳妇死了，也是不可能用上这样的规格的，明显不符合封建礼制的，这是帝王葬礼才能有的规格。

且说此刻的林黛玉在做什么呢？奔丧去了，父丧。林黛玉此刻恰好十岁，与父亲朱常洛死时朱由检十岁是巧合。此刻的王夫人及王熙凤，在做什么呢？文中写到：“王夫人悄悄地问道：‘你可能么？’凤姐道：‘有什么不能的。外面的大事已经大哥哥料理清了，不过是里面照管照管。便是我有不知的，问太太就是了。’”此刻王熙凤算是在王夫人的授意下，首次登上舞台。且看王熙凤都如何做的：“头一件，人口混杂，遗失东西；第二件，事无专执，临期推委；第三件，需用过废，滥支冒领；第四件，任无大小，苦乐不均；第五件，家人豪纵，有脸者不服钤束，无脸者不能上进。”“从此众人不敢偷安，自此兢兢业业、执事保全。”读到此处，这王熙凤哪里是在办丧礼，这就是治国啊。历史上对应的就是明光宗朱常洛驾崩，明熹宗天启皇帝朱由校即位，魏忠贤在朱由校的支持下，走向政治舞台，天启皇帝朱由校大事小事让魏忠贤放手去做，自己成了甩手掌柜和木匠皇帝。而此刻的朱由检（崇祯皇帝）尚且年幼，还没有进入角色。《红楼梦》里王夫人最后因落水而死，巧合的是朱由校也因落水而死。无数个巧合，此时已经不能再用巧合来形容了，这就是精确的隐喻。

四、托梦之谜。文中秦可卿弥留之际，托梦给王熙凤，秦可卿低王熙凤一辈，称婶婶；按照地位，王熙凤炙手可热，而秦可卿是路人甲，可是此处却尊卑完全倒置，秦可卿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气势，警示贾家即将遇到的一场大富贵和随之而来的总危机，并指出登高跌重、乐极生悲、树倒猢狲散、盛筵必散、物极必反的总路线。《红楼梦》首先是一部小说，时空和人物，需要浓缩在百年左右的贾家，实际用于主线详细描述的时间只能用几年的光景，只能采用乾坤挪移移花接木的手法，否则难以叙述和拖沓，而人物也由一人隐射多人，或多人隐射一人，纵横交错，并行不悖。

如上文所述，以上三个谜中秦可卿隐喻光宗朱常洛，而在托梦之谜中，秦可卿则隐喻明熹宗天启皇帝朱由校，不识字的王熙凤，实则隐喻魏忠贤。魏忠贤的生平颇为一言难尽，“凡鸟偏从末世来”、“脂粉堆里的英雄”，“弄权铁槛寺”等很多面，在实际行政能力上，非常有才干，在辅助明熹宗天启皇帝朱由校期间，任用袁崇焕镇守辽东，逼死努尔哈赤；恢复工商税和海税；体恤农民，兴修水利，在灾年减免农业税，并从皇家内库拨款赈灾；搜刮东林党官僚参股的江南垄断企业，最终触动了东林党的实际利益，于是在历史上被完全抹黑。回到托梦之谜，在朱由校即将驾崩时，招来弟弟朱由检，即明朝最后一个皇帝明思宗崇祯，交权之际，把魏忠贤介绍给崇祯，并且给出“恪谨忠贞，可计大事”的评价。结果崇祯上台三个月就把魏忠贤逼死，把客氏杖毙。明朝早万历手上就已经千疮百孔，此刻再来一个拆东墙补西墙且刚愎自用的崇祯，也实在无法续命，终于内外交困中覆灭。

“三春过后诸芳尽，各自须寻各自门。”这是秦可卿托梦时留给王熙凤的最后一句话，“三春”隐喻南明最后的弘光、隆武、永历三个政权，这三个政权相继覆灭而后，朱明算灭尽了，宗族残余各自找活路吧。此处托梦，实际上已经完全点破《红楼梦》的所有迷局，包括元春的判词“二十年来辨是非，榴花开处照官闱。三春争及初春景，虎兔相逢大梦归。”“三春争及初春景，虎兕相逢大梦归。”崇祯十七年（1644年）明朝覆亡，建立南明政权，到清康熙三年（1664年）八月，夔东十三家抗清失败，李来亨全家自焚，明朝在大陆的抵抗结束，恰好二十年。在这苟延残喘的二十年里，各派系依然置民族大义于不顾，为蝇头小利争论个不休，干啥啥不行，扯皮第一名。“三春”就是南明三个政权的意思，三春怎么比得上初春（明朝正朔）的实力呢？到此处，就是大结局了。

对秦可卿，解密至此，大约可以告一段落了。我也算是为读者们提供一种新的读书思路：读《红楼梦》，必须先读《明史》、《南明史》，尤其是从天启皇帝开始的部分要细细的读，《红楼梦》主要描述的就是从天启皇帝开始，到崇祯皇帝（林黛玉）上吊这一过程，捎带写了明朝的尾声——南明的历史。读《红楼梦》一定要会算经济账，林黛玉尚且知道贾府“进的少，出的多”，而贾宝玉则“少了谁的，不少我们的”。纵然国家内忧外患，明朝宗室、勋贵依然朱门酒肉臭，哪管路有冻死骨。

历史车轮滚滚向前，过去的民族矛盾，都已经成为历史了在如今的背景下，中国各族人民都凝聚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共同建设我们的国家，团结全世界人民一起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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